《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47、琐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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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狗不再徒劳的睁眼闭眼，他坐在地上，伸出手，碰到了三寸钉。三寸钉舔舔圞他的手，卧在他脚边。
　　看不见，不像半夜噩梦醒来时的害怕，瞎，是一种绝望。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希望都被击的粉碎。更有一种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的感觉，孤苦无依，在死寂的世界无法善终。
　　“真对不住，看来你得陪我在这里做鬼了。以后没有鸡鸭鱼肉了，诶，要不我们俩联手练练，像说书说的那样，说不定没几年就练出个降鬼神功名震江湖。呵呵……对了，鬼你爱吃吗？我是不爱。让你饿着我又舍不得，这样吧，我死了，你就吃我。好好活着，咬死那两鬼东西，给我们报，呸！给我报仇！他那么厉害，肯定没事！你说是不是？
　　将来出去了，记得回去告诉王管家一声，盘口的生意给爷好好打点，只要吴老狗的招牌挂着一天，就得好好做。什么时候他想回乡下结婚了，就把我的家当托给解九。让他拿好自己的银两，多拿点没关系，算小爷我感谢他这些年替我圞操的心。见着七姑娘就告诉他，别总拿鼻子看人，将来她总得嫁人，当媳妇了就得收脾气，不然人家婆婆给她收骨头。不过你可得看准点，那姑娘心情不好你就跑远点，小心她抽你。行！听到我的话没？好好活……”
　　吴老狗的话停住了，他感觉到有一双温圞热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身后传来热度。另一只手轻轻的环过他的腰，背后是熟悉体温。有人把头轻轻搁在自己肩上，贴着耳朵说：“我们一起活下去。好好活。”
　　三寸钉爬上吴老狗的腿，呜呜叫了几声，舔圞去吴老狗手背上的水滴。
　　“我，我……我以为……”吴老狗说不下去。张启山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吴老狗哭了，因为他怕自己就这样瞎了，以后再也看不见了。他怕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了，以后只是一堆没用的白骨。他怕因为自己受了伤耽误了大家的脚步，最终连累了大家。他怕他们会怨恨自己。所有的一切突然铺天盖地的压来，让人崩溃。
　　其实既然做了这一行，死在斗下一直是吴老狗觉得最好的方式，但当这个结果突然降临的时候，还是让人那么慌。也许现在的他，还不能从容的面对死亡。与其潇洒的死掉，他更想烦恼的活着。
　　吴老狗紧紧圞抓着张启山的手，低下头不断抽着。张启山等他开始平静了，抬起他的头。吴老狗迅速冷静下来，他没有时间哭，累积的感觉只要找到出口圞爆发一下就可以了，他还是那个在道上让人又敬又爱的狗五爷。
　　“没事，我没事。马上就好。”吴老狗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来。虽然还是看不见，但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手足无措了。
　　张启山看他是真的平静了，有些脏的脸上两条被泪冲过的痕迹很显眼，看上去有些滑稽。张启山凑近他。
　　“没事，马上就能看见了。”
　　吴老狗听到他的话，但却做不出反应，他看不见，但不代表他的感觉都罢圞工了。唇上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是张启山吗？
　　吴老狗不会问为什么，或许在走进那扇门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不哭着丢脸，但依然没用的有点羞涩。没错，感觉很没用。

　　“我圞操！谁打我！”王老胖一声怒吼，抱着头手脚乱挥，半截李拿铁棒狠狠抽他，“别打了，别打了，三爷，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吴老狗发现王老胖他们离自己两三丈外，似乎眼睛都没什么问题了。也猜到了为什么王老胖没有反抗只是让半截李住手，因为似乎这样才能看得见。半截李的腿上插着一把刀，血湿圞透了裤腿。陈皮阿四把自己好不容易结起痂的肩又扯开了，背上全是血。半截李抽圞打王老胖可没留一点劲，要不是王老胖皮糙肉厚，估计骨头都要断了。
　　强光刺圞激下的暂时性失明，用更强烈的剧痛来转移，这种以毒攻毒的做法是非常冒险的。但命都悬在刀口上了，谁还顾得了这些。
　　终于能看见人影的王老胖挨了一顿打，趴在地上直喘气，看到吴老狗：“老吴，你也被抽圞了？他娘的，小时候压坏了祖圞宗牌位都没被这么抽过……”
　　半截李把刀子拔圞出来，血溅了一地：“其实哭也一样，洗洗眼睛就好。可你哭的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