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27、琐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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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的云被风吹到一起，挡住了原本就不怎么亮的月光。但吴老狗腰间的伤上，被张启山舔过的地方，泛着水色，很亮。
　　张启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他把头从吴老狗的腰间抬起，发现吴老狗不是昏睡，而是已经陷入昏迷。窗外吹着诡异的风，更糟糕的是张启山发现自己的舌头开始像火烧一样的痛，接着就是像在三九天里把舌头放进井水里的感觉。张启山忍不住想叫，动了动嘴，却没有感觉——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嘴。舌头不疼了，不光不疼了，一点点知觉都没了。包括嘴唇。这回张启山是真骂出声了，可是由于整个嘴巴都没了知觉，控制不好，他只是发出了一声愤怒的怪叫。床上的吴老狗突然哼了一声，张启山立刻收声。算了，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月亮完全被盖住了，房间里更黑了，想点起灯，但不知道哪里有火，又不可能把完全没防备的吴老狗一个人放在这里。张启山作罢，静坐在黑夜里，守在床边，等着天亮。
　　然而整个夜晚并没有这么简单的结束。正当张启山打算睁着眼睛到天亮的时候，天黑了。其实原本就是黑夜，再黑一点也正常。不正常的是黑的这么突然，甚至看不到窗户的轮廓，周围只有黑色。一瞬间张启山以为自己的眼睛都出了问题。
　　但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他很快冷静下来。这一夜已经过去了大半，没多少时间天就会亮的。到时候，最好风平浪静，否则他还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兴风作浪了一整夜。很久没动筋骨了，这晚狼狈得他有些憋不住的想发泄。
　　张启山深呼吸了几口，眼睛没什么异样的感觉，肯定没事，绝对不要自乱阵脚。可以推定，不是自己出了问题，一定是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不过不要紧。张启山伸过手去，摸到吴老狗的衣服，今天晚上就先忍一下，确保两个人的安全。贸然出手才是最愚蠢的，他只要等到天亮就好。天亮了就好……
　　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一声轻轻的叹息。吴老狗醒了？张启山想叫，才想起来自己没办法说话。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的嘴是否合着，用手摸了摸没什么异样，才伸手往吴老狗的方向去，没想到立刻被握住了：“谢谢你。”
　　张启山一愣，没想到吴老狗好的这么快。明明刚才还气息很微弱。难道已经回光返照了？
　　“要不是你，真不知道现在会怎样。”吴老狗顿了会，“张大哥……”
　　张启山感觉到吴老狗的气息，很近，几乎就扑在自己的脸上。张启山坐着，一动不动，任吴老狗慢慢靠近自己。张启山心猛的一跳，吴老狗抓着自己的肩膀，居然跨坐到自己身上。
　　不对！
　　“你干嘛不说话？”吴老狗问了，“刚才衣服脱的那么顺手，呵，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装什么柳下惠。这里又没人。只有你和我，你担心什么？”
　　张启山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虽然他根本看不到。但他知道，这不是吴老狗。至少，不是平时的吴老狗。
　　“张大哥？不说话？何必。都说了就我们两个了，你还这样。大老远特地带我来这里，你还矜持？”张启山感觉到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肩膀往下滑，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腰上搂去。张启山没让他如愿。
　　吴老狗试了两次没成功，沉默了会：“你是在怀疑吗？呵~是我啊。刚才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不信？”身上的人离开了，站在张启山面前，窗外突然射进淡淡的月光，张启山看到吴老狗腰间的伤。
　　张启山抬眼，是吴老狗的笑脸。带着从没见过的神态。
　　“你不说话，那我说吧。”耳边吴老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嘲讽，“之前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削陈皮阿四的面子，是猜到依他那个性肯定会出城逃避别人说三道四。你再安排人在路上稍微做点安排，很容易就把他引到这里。来这个小地方是你早有预谋的吧。你要叫上九门的人一起夹喇嘛，可缺少个由头，陈皮阿四正好帮你完成了这个任务。而对外大可以说是因为陈皮阿四请求了所以帮他一把，也显得你张大佛爷不是那么小气记仇的人，卖他个面子，道上也赚到了口碑。再说这件事本来就闹的人心痒痒，那你叫上吴老狗，就是我，也没什么稀奇的了。我没说错吧。一切都按着你计划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