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14、琐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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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无云的天阳光灿烂，房间内只有两个人站着。
　　吴老狗不是第一次和张启山单独共处一室，此刻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忐忑。他在心里骂自己没由来的矫情，转过头去想正常的说话。
　　张启山在他身后，看他转头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虽然背着光有些模糊，但还是一个闪亮的笑。张启山转开眼光：“他来的比预计的早，所以早上我没叫你。”
　　吴老狗的笑保持在脸上，他是在跟自己解释吗？难道自己因为他先走而不安的心思他都看出来了？不，不对。自己不安的不是他早上没叫自己，而是昨晚又喝的过分了，生怕自己喝多了言行不好惹人厌恶。上次吐了王老胖一身，但他是脑中只有一根筋的人，隔天就忘记。眼前这个人可绝对不是那么浅的人。偏偏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记不起太多，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没关系，正好喝多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希望昨天没闹笑话。”
　　张启山扬眉，辨别出他并不是在说谎。突然笑了。
　　这一笑，笑得吴老狗心里一跳。张启山的笑跟闪电一样迅速但非常耀眼，不过再快还是被自己清楚的看见了。难道自己昨天晚上果然闹笑话了？
　　“还没吃饭吧？走，别让他等太久了。”
　　又看张启山跟平时没什么差别的样子，吴老狗心中暗喘口气，他娘的张启山搞的老子草木皆兵！不好，这样很不好！吴老狗，你可没欠他什么。就算有，也还清了。想想现在道上的形式，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冷静下来，用平和的心境去应对。别真让人以为你是张启山的狗腿子。你可是九门五爷！
　　“还记得你昨天晚上的梦吗？”
　　“梦？”吴老狗不懂。张启山也没再说，去跟下人交代一些事而走开了。吴老狗忙问边上的人昨天晚上到底什么情况。
　　“五爷不记得了？昨天晚上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昨天五爷跟我们老爷本来是在大堂喝酒的，喝了不少呢。后来下起了雨，等停了，天也晚了，我们爷说就在饭店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就扶着五爷去客房休息。你们进了客房之后我就不知道了。到了后半夜，听到一声喊声，不过我们老爷说没事，只是又要我去拿酒。五爷好酒量！”
　　看那下人说的一脸赞叹神色，吴老狗只能无语的笑笑。昨天喝的那些，估计都能把三寸钉淹死了。不管了，反正想不起来，就当一切都好。
　　张启山交代完事情，车已经开来停在门外了。在吴老狗不由自主的去回忆那个梦的时候，张启山走到车边却发现吴老狗没跟来，回头向他招手。吴老狗看他半侧着身体向后朝自己看，脸上带着笑。脑中突然闪过画面，随即脸上一烧，手下就没了轻重，三寸钉几乎被他收紧的手臂抱的透不过气。
　　三寸钉呜咽了一声就跳出他的怀里，熟门熟路的朝车里跑去，轻盈一跳就上了座位。还朝吴老狗叫了一声。
　　吴老狗立刻掩饰自己的失态，追上去说他小狗一只，跳上椅子也不会变成人。
　　“想起来了？”
　　张启山在吴老狗要弯身进车的时候突然在他耳畔很轻的问了一句，吴老狗砰地一声就撞在了车门上。
　　好在上了车，张启山就闭目养神。吴老狗觉得自己的魂才慢慢归位了。要不是额头上还在隐隐作痛，他一定觉得刚才发生的都是幻觉。张启山的问话让他猝不及防，头撞到车上，结果张启山更是笑了，手在他后背拍拍，跟哄人似的。是不是去了趟郊外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张启山那笑可以用一个词来代替，如沐春风……吴老狗朝车窗外看，那还是道上传闻的张大佛爷吗？
　　他记起来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也想起为什么后半夜的时候张启山会让人再拿酒来。

　　昨天由于见雨大，干脆就放开了喝。结果雨停了，自己也七荤八素了。张启山把他带到一个客房，两人聊了会，自己就倒下了。迷迷糊糊中就做梦了，吴老狗记得自己是大叫了一声醒来的。
　　张启山问他怎么了，吴老狗只是急促喘气：“我，我梦到，你结婚，坐在马上。”
　　张启山有点疑惑，虽然是个挺奇怪的梦，但有这么吓人吗？
　　吴老狗抓着床单继续说：“你，你戴着红花，骑在马上，带迎亲队回到家。后面是花轿！”
　　张启山只是听着，吴老狗却沉默了，张启山也没说话，他估计吴老狗是梦到自己娶了个血尸回家吧。说不定在他的梦里迎亲吹打的都是粽子。
　　算是干这行的后遗症吧。沾手这一行，谁敢说自己每天晚上都睡的很安稳？
　　张启山猜测这里毕竟郊外，或许，确实有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出来作祟。应该等天亮了就好。吴老狗眼睛直直盯着前方，气息也平稳了。似乎没什么事了。
　　“好了，没事。”张启山拍拍他的背安慰他，吴老狗明显一僵。张启山见他逃避一样往床里动了动，就对外面的人说：“拿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