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之九门琐记》花清墨

11、琐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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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面上，一支大约二十人，穿着地方军阀服装的队伍拿着枪耀武扬威，这家那铺的来回穿梭。

　　二月红冷眼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戏台上吆五喝六，轻声冷笑：“莽夫泼猴。”
　　手下的人气的眼红，可二月红说不要动，让他们查。自己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这点还没准备他也可以回家种地去了。
　　那几个穿着军装的小喽啰正闹的欢，一个队长一样的人进来了，谄媚的笑着向二月红走来，二月红换个笑脸：“军爷，我们是哪出戏唱得您不乐意了要这么拆我的台？”
　　那队长想摸上他的肩，可看到他的眼神又不自觉的把手放了下来：“哎~二月红的戏曲是百听不厌！不过是例行公事。我们也不知道上头什么意思，说要查就查了。我说你们，差不多就成了，这戏班子你们天天往这里跑还不熟悉？快去下一家！”
　　二月红笑的动人，一转身，让底下人送客。心里多少明白了点：“张启山呢？去看看吴老狗在哪？”

　　半截李这边，小队的人手里拿着枪却还是只敢在人家门前张望。
　　队长一下拍上一人的头：“饭桶！一个残废能吃了你？”话刚说完，就从屋内飞出一块砖头，非常险的从他额角擦过，留下一条红痕。边上没人敢说一句话。
　　“真对不住，残废眼神不好。刚从墓里出来，没习惯这太阳。军爷有事？方便跟我去墓里说话？”
　　那队长摸摸额头，一层薄汗。这店铺门是开着，不过看进去却是见鬼一样的一片漆黑，不一会出来一个身材矮小却活动灵活的残疾，让人胆寒的是此人眼神阴冷。队长也听说过半截李就是个疯子，没想到还是个很凶狠的疯子。
　　“你，你们这里有没有干违法乱纪的事？”周围人很多，队长硬着头皮问，口气却像是在询问而非讯问。
　　“哼，不如你自己进来来看？”
　　里面一片漆黑，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进。队长咬咬牙，摆了个凶相：“老实做生意就不找你麻烦。走！下一家！”

　　陈皮阿四在那天被张家人抓住赔罪后就消失了。队长带队去他堂口转了圈，问当家的呢？下人回说不在，队长见机不可失，命底下人拿了几件古董，通通放进一个麻袋，说是要带回去检查，留作样底。

　　来到吴老狗的地盘，王管家战战兢兢的说我们五爷不在。队长把玩着刚从陈皮阿四那里顺来的鼻烟壶，眼睛都不抬说改天再来，当家的不在不好查。

　　黑背老六独来独往，明器到手就卖掉，也没堂口，也没朋友。在桥底下找到他的时候刚抽完鸦片，魂都不知道在哪里。问了几句也不知道回答。队长踹了他一脚说去下一家。

　　来到霍家，在两百米外队长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还拉了拉衣襟。
　　进了大门，瞬间有点眼花。知道霍家是女人当家，没想到还真如传言所说，都是些俊俏的女的。家里几个主要管事的女的，都或站或坐的在大堂里。军阀的人又来找茬的消息早一刻她们就收到了，摆下这架势就打算应对到底了。
　　队长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腰板：“例行检查！”接着喉咙里含糊的朝身后的人胡噜，“都他娘的给老子精神点！”
　　霍仙姑冷眼看着他们，问：“这位军爷，要检查就进来，要没什么事就请吧。别堵在门口妨碍人家生意。”
　　队长有些恼怒，手一挥就让队伍进去检查。看那霍仙姑果然美艳，几次想上前可都有些慑于她的冰冷。搭话也不会了。就这样在门口干站着。
　　霍仙姑也不理他，继续坐着喝茶，就当门口没人一样。
　　很快检查完，没什么问题，队长气哼哼的说走！霍仙姑又叫他们停住，队长还没问什么事，霍仙姑就从一个小兵口袋里掏出一支金簪：“女人家用的东西。军爷真喜欢，改明儿我专程让人打一个。”
　　那小兵要辩解，队长就抽了他一巴掌，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仙姑笑笑，又把金簪收进袖里，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解家，下人说队伍就在门口时，解九爷不过点了个头。
　　队长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看，也没有一点嚣张跋扈的样子。解九猜测已经吃过憋了，笑呵呵的迎上去。命人端上茶水，说天闷热，军爷还尽忠职守已经辛苦，偏偏还有很多人不理解真是累。队长接过茶碗，蓦地有些感动。
　　当检查完毕的时候，队长和解九已经坐在一起聊的不分你我。
　　“你说我们多不容易。老百姓只当我们欺软怕硬，各个看到我们就当凶神恶煞。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上头交代要查，我们能怎么办？不凶狠点谁配合？不凶狠点回去就是办事不利，说把你革了就革了，不带一点商量！”
　　“都是替人辛苦，替人挨骂。都是为了养家，谁没点难处。”
　　“九爷！你是明白人！来，我敬你！”
　　解九咪了一口，看队长大口满灌，又忙为他满上。队长摆摆手：“不，不行了。不，不能再喝了。还得回去交差呢。我们上头的，也要向上交代呢！”
　　“哦，都是谁呢？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们外八行了？”
　　队长嘿嘿一笑，小了声说：“官商勾结，听说过吧？见识过没？你们手里的古董能吃啊？最后不都为了换钱！不过，也得找个合适的人啊。这不来摸底了嘛！”
　　解九听着，眼睛落到那二十来人身上。看来，绝对不是一次简单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