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Si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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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说只重视结果的人，事实上在追逐过程中的满足感都可以和结果抗衡，只是往往淹没在有意无意的掩饰下。
如果说我喜欢过程大于结果，那一定是雷霆拯救队的三位。我更倾向于睁开眼，所有的事情都有明确的答案，而不是还需要慢慢追寻。这是救护车作为茶余饭后与我乐此不疲的辩论。然而这一次毫无顾忌的深入大高加索山寻找一面之缘的“外星人”，我却无法反驳其过程中与自己的莫大乐趣。
好像手指上的琥珀都明亮如珍宝似的——在此之前它甚至不能和鱼缸里的小石子相比。
我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对周围的无所适从？对生活的厌倦？对无所事事的自己的憎恶？抑或是对死去的铁皮的执念——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虽然很早和豹子相识，我们真正坦白相对的时间恐怕还不及我在救护车的修理台的时间长，那么这些恼人的执念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就在看到汉弗莱，看到他那可以“让外人看到他们最想看到的人”的伪装外表的时候。他背对着我，一如很多次铁皮背对着我。
“是谁！”最先发现有陌生气息的是他的同伴，刚才还在小心交谈的身影瞬间隐形，只有声音在空中扩散。
我望向他们刚才出现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汉弗莱第一个解除隐形，甚至连他的伪装也解除了。他友好笑起来：“看来真的是‘再见’而非‘永别’。”
“对此你看起来也并不沮丧。”面对他的真身，我尚有些陌生，但仍微笑着向他走去。
一阵如利刀般劈在我的脚下的风带出“哐”的巨响，巨大的树木应声向我而倒，急忙退了几步，粗重的树干断了我的路。
“别这样贝尔德，”汉弗莱连忙拦住他身边仍在隐形状态的同伴，另一只手伸向我，“遇见熟面孔总比现在这样孤立无援好得多。”
我爬上他的手掌，被带到他的肩上。他的同伴贝尔德不大情愿的犹豫片刻，解除隐形，显现出铁皮的模样——他当然不会信任我。
“看起来你的工作遇到了麻烦。”瞥过头不去看他，我对汉弗莱道，“被排挤了？”
汉弗莱苦笑：“本以为耐心的沟通可以让那些居民理解我们的需求——我们只想在这里和他们和平相处，没想到他们的态度实在恶劣。贝尔德一时气不过，竟踩坏了人家的村庄。现在我们只能躲在这里静观其变了。”
“这方面你们更应该去请教汽车人，”我戏谑道，“在和人类的沟通上，他们可是游刃有余的。”
“真的么？”汉弗莱眼睛一亮，眸里是一片湖绿，“他们在哪里？”
我没料到他如此认真，玩笑没达到效果，只好叹口气：“你们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他们马上就会带着大炮来找你们了。”
他便马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倒是一旁的贝尔德突然开了腔：“汽车人？赛博坦的汽车人？”
“你认识？”
“什么？是赛博坦人？”汉弗莱惊奇道。
我不禁玩味起来：“看来在去请教汽车人之前，有必要梳理一下你们和汽车人的关系……”
“等等。”贝尔德打断我，示意噤声，他神情认真地听着什么，大概是其他同伴发来的讯息，并且不时向我看来，眉头愈来愈紧。
汉弗莱和我都专注看向贝尔德。因为没有解除伪装，他看起来和铁皮形神一致，我不自觉地颤抖着。
“是伦道夫。”贝尔德结束通讯看向汉弗莱，“他们在这星球的另一面受到袭击。”
“是汽车人——或者是霸天虎。”我扫视他们俩凝重的脸，笑道，“再不走，下场雷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Si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