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琴师》天镜寻

8、NO8；保护

　　站在真田雄一的面前，他不是以前的那个水不语，红瞳对上那一双如鹰的眼睛，波澜不惊。漆黑的面具加上全白的白发，想让人忽视也难的存在。再加上一身如水般沉静的气质。真田雄一才缓缓开口：“不愧是寒隐楼的人。”
　　声音沙沙哑哑地回应：“过奖了，真田老爷子。”躬身回个话，站起，走到他的背后。“今天晚上由我负责你的安全。”
　　真田雄一细细地看着那走来的弱小身影，看起来太过纤细的少年：“那么有劳了。”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想来他们接受任务时也都了解了。所以也不用说明。只是跪坐在那里等着那个即将入狱的人所说的报复，一旦进去了也就没事，只是现在还没。
　　“是。”静静融于身后的黑暗。气息隐藏起来，不太让人留意到。
　　真田雄一也感受到身后的人气息的变化，果然是个不可小看的对手，小小年纪就成为寒隐楼的人。心下倒是有点佩服。
　　“爷爷。”真田之前就听说的事没想到成真，急急回到家会见真田雄一。在门外开口想见他。
　　“进来吧！”威严的声音一出，手藏在和服的袖子里，置于胸前，眼睛微闭。
　　“打扰了。”走进之时就发现那在爷爷身后气息微薄的人，漆黑的面具，还有那一缕缕显眼的白发。对上的是一双如同鲜血染出的红瞳，竟小小失神一下。
　　“弦一郎。”知道他看到谁。看来还是厉练不够。“坐下。”
　　随同而来的幸村也才打招呼：“爷爷，好久不见，打扰了。”那微笑倒是让人觉得有微风。只是在不语看来却是让人汗毛倒竖得多。
　　“嗯！”点头也算是认可。真田与幸村互看一眼。
　　真田也开口：“爷爷，听说今晚有人行刺你，是真的吗？”
　　“是。”真田雄一只是沉住气，一动不动的，他在等待猎物的到来。
　　“身后的人是……”幸村觉得那人坐在爷爷的身后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幸村，他是局里花钱请来保护我安全的，不用在意他。”局里的说法，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竟请动寒隐楼的人。只是不知眼前的小鬼是什么职位的。他们的世界自己有听说过，但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涉入的。
　　“局里？”真田倒是有点觉得警察总局的做法会不会太离谱了，他的爷爷自己可以保护的。对于自己的剑道，相当有信心。
　　幸村也不敢再说什么，身后那人只是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对他们的对话一点也不在意。
　　“爷爷，要不要我们也陪你。”门外另一个声音响起，诚一的想法是大家守在一起，帮助他。
　　“小子，你说他们要不要留下来？”真田雄一问着的不是弦一郎，而是身后的人。
　　“不需要。”不语对于可以说的话他也是会说的，就算声音难听。
　　真田与幸村倒是听到沙哑的声音后一惊，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太过奇怪。
　　“诚一，你们今晚全部都不许过来。”声音里的沧桑感一下子出现，里面的命令也是绝对的。
　　门外的人一听则是安静下一阵，只回了一句：“我们明白了。”离开之后空间回到一片宁静。
　　复又是一片安静，正襟坐着的四人，真田雄一抱歉的开口：“弦一朗，精市，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起落的声音中也可看出对他们造成的担心而来的歉意。
　　“爷爷……”面对忽然而来的话语，真田与幸村却不知如何应对，而身后的人炯炯有神的眼光则是对上天花板，细小的震动让不语原先闭目养神的眼睁开。他的听觉一直也在锻炼着，有空时就抱着隔世到蓝湖边上轻轻地弹着，感受琴音与大自然的合奏，没想到现在出现不合拍的呼吸也发现得到。
　　衣袖间的极尽时刻准备着。真田并没有授刀，现在的他手中的也只是一柄木刀，却发现那背后如火的瞳里跃动着兴奋，难不成是敌人来了。
　　幸村一直则是觉得那人给他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
　　真田雄一对于身后的人忽然的杀气，果然是寒隐楼的人，现在看来，他本来还想他是可以出手的，身边的太刀就是最好的决心。
　　“来了。”沙沙哑哑地提醒着。破门而进的是穿着忍者服的人，一眼扫过，对着那坐在中间的真田雄一，拿短匕拿出，行刺着他。
　　刀器交接的声音，站起，将极尽对上那短匕，本来看身后竟有一个面具人的时候有点疑惑，看来对方也不是不做防备的人。拿出螺旋刀，将四枚尽数向真田雄一射出，极尽与不语的动作利落地让它落地，沉静之间的交手。一瞬间变化起来。
　　真田弦一郎看着无法出手的迅猛攻势，才了解到他所说的不必要是什么意思。因为其他人在这里只会成为障碍。抓紧木刀，想着出手。
　　“不能出手。高手的过招没有你出手的余地。”威严地说着。
　　“是。”闷闷地回应着。
　　他不是不知道眼前两人的水平在他之上，可他不想让爷爷一个人面对这些，想出力，可现在看来如果不是局里请来的人，那么现在该有多危险。一向对剑道太过自负的自己，看来得好好反省。
　　身形上的灵敏，不语看忍者的行动明白，果然还是对手高上一筹。而那鬼影则是在心里佩服对手的沉着招式，对上他的攻势竟如水过无痕的处理过。加上自己的行为模式，让自己竟有点落于下风。眼光则是瞄到那坐于边上的两人。虽然卑鄙，却是为了取胜。
　　匕首的目标变成是那在座上的幸村，而手里的苦无则是对真田雄一。一瞬间，极尽的剑风拦下那伤人的武器，而他的左手拦在幸村精市的面前，以血肉之躯拦住。看着这忽变的情况，真田雄一出刀。
　　不语只是冷清地说上一句：“不准出手。”
　　琴音回荡在心里，极尽也震动着，剑风卷起的利刃生生的一刀从那人的脖子划过，血在空间里漫延开。这就是实力，处变不惊的气息，再加上一身冷凛的剑气。
　　真田雄一的刀回到原处，复又坐下，眼光也看到那短匕所划过的手。开出一道血痕。
　　不语也只是跪坐下，行个礼：“很抱歉，让你受惊了。”
　　“你的手最好处理下。”幸村头一次让人救，刚刚的变化心惊之下却也可以在瞬间压下，隐忍力果然不如眼前为他拦刀的人。
　　“我去拿药箱。”真田弦一郎刚想起身却听到声音说话。
　　“现在主犯死了，外面的小兵也会一并处理，今天的事也就到此为止，后会有期了，老爷子。”抬头说出离开的意思，今天的任务结束了，可以安心睡觉的意思。
　　真田雄一点头：“好。后会有期。”寒隐楼的人听说过，一旦确定无事也不在多留。只是这个小子对于自己的身体受伤竟一点也不在意。
　　刚站起的身体，却让幸村拉住手腕，声音微变地说：“最好处理下再走。”
　　“谢谢，不过，我还有没处理的，完工之时会有人处理，不必麻烦你。”清冷的就是拒绝。
　　“那……”幸村就是觉得让这个人就这么走了，还想问之时。
　　“精市，放手。”真田雄一严厉加威严的声音。那人都说不肯的意思，他还有未做完的事，想来到此的也是一个头目，那些小将如果不好好处理掉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他说得如此明了，可幸村家的孩子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有意为之？如是后者，不可小看。
　　手竟缓缓放开，看上那流着血的左手，回身行个礼：“失礼了，就此别过，祝你有个好梦。”人影子就那么跃上那离房门不远的假山之上，一个起跳就不见人影。
　　空气里只留下落叶纷纷的气息。
　　“精市，刚刚太鲁莽了。”直言说出并看着，真田雄一很喜欢今天来的这个小子。
　　“是，相当抱歉。”刚刚那人以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他都会一直记着这份情，随即问：“爷爷，刚刚那人的名字叫什么？”
　　“谁知道呢？名字什么的没在意去问。”心里则是在说寒隐楼的小子可不是人人可以去想的。现在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早。故意打起哑迷。
　　“原来如此，失礼了，爷爷。”幸村一眼也就发现爷爷不愿意说出那人的事，不知道名字，不认识的人爷爷会让他出现在身后，这点，他是不相信的。
　　“爷爷，晚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在边上给你守着。”真田看天色已深，虽然说幸村说了留下来过夜的，家人那边也说好了，可心里还是不放心。
　　“不用，你们好好睡吧！今天的事结束了。因为那人会解决所有存在的危险，他也还没走，因为时限是到明天早上。”真田雄一可不想让宝贝孙子与他的朋友因自己的事而伤神，而他也将实情说出。
　　“那他的伤？”真田也站在幸村的这个角度来想。
　　“没事，一般他们也会自己包扎伤口的，这是基本常识。”心里倒是没一个底，那小子看起来像不常受伤的人。
　　两人也只好点头，然后离开。这一场的保护也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