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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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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内,一妇人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粉雕玉琢的男孩,笑吟吟地问:“彻儿以后要寻媳妇吗?”
“要!”男孩大声回答,仰起头笑得好不可爱。
“她们怎么样?”妇人纤细的食指指向站立在一旁的百来个女侍。
“不好。”
“那……阿娇怎么样?”
男孩看向不远处同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回答到:“如果我能娶得阿娇,我就用黄金造一间屋子来给她住。”
闻言,妇人笑得愈发眉眼弯弯:“彻儿真乖。”
男孩笑得愈发可爱,女孩始终站立在一旁,红着脸不言语。
……
“God,真是见鬼了,居然又开始做这个梦。”
陈娇睁开眼,看着窗外仍是一片漆黑,收回目光望着天花板。刚才那个梦她已经做了不止一次,无比清晰的梦境,只是她每次醒来都记不清梦中人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个梦究竟只是一个巧合,还是它预示着什么。好吧,稍微有点儿历史常识的人都可以猜到那个男孩叫刘彻,那个女孩叫陈阿娇,那个梦完全就是“金屋藏娇”的原景重现,但陈娇就刚好缺了那么点儿历史常识。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猜到那个梦的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她还是不知道那个梦究竟代表什么。
SA……顺其自然吧,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就是我们陈娇姑娘身上数不清的优点的其中之一,想不清楚的事从来不会多想,按这姑娘的原话来说,就是“一天到晚想那么多有什么用,顺其自然不就行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失火了有119,走丢了有110,生病了还有120,哪来那么多要想的事。”
看吧,这姑娘道理没有,歪理一大堆,偏偏还能让人被她忽悠得还觉得她挺有道理。其实说白了,她也就是为她的懒找个借口。
陈娇从来不喜欢思考,思考对于她而言是件浪费时间精力的事。但她现在不得不努力思考。
她似乎忘了什么。
陈娇侧过头,看着对面下铺床上依然睡得像猪一样死的玉浠。
似乎……
好像……
貌似……
“玉浠你个死猪还不快点起来,要迟到了!”
她终于想起她忘了什么:她忘了她和玉浠上午有课。
对铺明显还没有醒过来的玉浠砸过来一个抱枕作为回应:“老妈你好烦。现在是暑假,迟什么到。”
陈娇怒。跳下床扑到玉浠床边拉过她的手臂往死里掐:“老娘能生出你这个大个人?玉浠你丫的睡成傻X了吧?”
“痛痛痛……”玉浠这下彻底清醒了,使劲将自己的手臂从陈娇手里解救出来。上铺的二人也被这两只的动静闹醒,苏蒙蒙把脑袋伸到床边上笑个不停:“哟,小浠你老妈可真年轻。”
“呃,口误口误,纯属口误。”玉浠看着陈娇,笑得谄媚无比。
陈娇瞪她一眼,说到:“还不快点起来,上午有灭绝的课,你想迟到么?”
“Oh,no!有灭绝的课?我怎么不记得?”
“请问玉大小姐有什么是你记得的?”陈娇笑得有些咬牙切齿。
“嘿嘿……”玉浠干笑着不说话。
灭绝是A大中文系学生对系主任的“爱称”,此称呼来自于该主任对在其视线内打情骂俏的情侣的极度厌恶。理由?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公然在学校这个神圣的地方眉目传情打情骂俏这像什么样子!
于是众情侣在见到灭绝身影之时绝对会迅速放开小手假装望天。
嗯,天气真不错。
偶有不幸的情侣来不及伪装直接闯入了灭绝的视线,咳,自求多福吧,大学老师整人的方法反正多的是。
由此可见灭绝在学生中是绝对不得人心的。本来吧,大学校园就是JQ集中地,那谁谁谁的不是说过么,没有谈过恋爱的大学生涯是不完整的。而且大学里基本上都是成年人了,别说牵个小手,只要人年龄够了,就是直接去扯了证她也管不着。不过灭绝可不这样想,成年人又怎么样,不也还是学生么?学生么,就得管着,不管是绝对不行的。
除了这一点外,灭绝还见不得别人迟到。
陈娇姑娘有一次不小心迟到了那么几分钟,课后有幸被师太召见,那滋味……
她也不骂你,就用一种慢悠悠的语调一直暗讽着你,一连半个多小时,一句脏话没有,更没有一句重复的话。
啧,还真不愧是中文系主任。这比直接骂更让人郁闷,尤其是对于陈娇这种什么都不缺就是刚好缺了点耐性的人而言。
陈娇听得心里是无比着急,可灭绝是听不见她的心声的,说了半个多小时说到陈娇头昏脑涨几乎要口吐白沫的时候终于大手一挥:“回去吧,下次再迟到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陈娇咬牙切齿地模仿着灭绝当时的语气。
其他三人听得乐不可支,玉浠问到:“然后呢?”
“然后,你今天迟到的话你就知道了。”
“呃,还是算了吧,我可没你那耐性,要是我我估计听她讲个十来分钟我就得口吐白沫了。”
“不想被灭绝宠幸你就快点!”
“好了好了,走吧。”
听到这话,陈娇一手抓起书,另一只手拉着玉浠往外冲去。幸好冲到教室的时候还没有上课,二人避免了迟到的命运,不过看这样子她们大概是来得最迟的了。不过无所谓,不迟到就好。
“两位还真是早。”早早来帮她们占位置的季安达一见到二人的身影就开始发牢骚。
除开性格而言,灭绝讲课讲的确实不错,有很多人会早早来占据听课的好位置。
一大早起来就被陈娇一直瞪着的玉浠终于找到了个冤大头发泄她的郁闷之情,于是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男朋友说到:“叫你帮忙占个位置还委屈你了是不是?”
季安达看出自己亲爱的女朋友正处于极度不爽之中,连忙陪着笑哄到:“不委屈不委屈,能为大小姐您服务是小人的荣幸。”
“哼,这还差不多。”
陈娇同情地拍了拍被玉浠欺压的男孩的肩膀:“认命吧,达子。”
灭绝走进教室,三人立刻闭了嘴。
玉浠和季安达又开始互发短信,虽然他们此刻正肩并肩坐着。
这两个人一直热衷于为中国移动的发展献一份力。
陈娇望着窗外。
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不只能看见蓝天,还能看见绿树。不知名的鸟儿跳跃在树梢上,唱着欢快的歌。
那个梦到底代表着什么?还是说那只是一种巧合?
从小到大,她做这个梦的次数用两只手加上两只脚上的指头都数不过来,没有丝毫变化的场景。究竟预示着什么?
唉,真让人头痛,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还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灭绝的嘴不停地张张合合,好孩子陈娇埋头开始奋力记笔记。
学费不是白送给学校的,所以好好学习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