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俏佳人》彼端逆转

5、青楼预开张

　　“不是青楼”开张的很快，有钱好办事这句真理在这个年代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慌慌的“钢管”是授意木工定制的，那根木棍长的很不普通，起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慌慌描述了半天木匠都没懂什么叫做“棍子上要有增加摩擦力的触手点”，于是慌慌情急之下抢了月月刚啃完的苹果核往木匠桌子上一放说“你给老娘就按这个做，雕好了我给你双倍价钱！”
　　于是木匠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完美地弄出来了一个超细版苹果核型的管子，慌慌拿回去给舞台开了个洞，刚好把管子塞了进去。月月和大咪紧赶慢赶把插图版小说的第一章节赶了出来，莹也调教了姑娘们的服务姿态整理出了第一天开张要用的菜单。
　　而四个人为了开张准备的最后的一件事居然是明确下来自己的名字。
　　莹在前几天的经营中已经很普遍地把自己的古代名字普及了下去：璟轩。现在所有人见了她都是微微一俯身，喊一句“璟姐姐”。而大咪因为每天都是一身淡青色的男装示人，自称叫凌墨遥，所以姑娘们一见她都眼睛冒光地叫“凌公子”，月月想来想去，选了个“汐”字，化名月汐。就是苦了慌慌，身为青楼的招牌，名字要各种香艳。
　　想了许久，慌慌望着房梁说，“要不然姓百里吧，多远多有广度啊，百里之内都是老娘的地盘。”
　　“我看好！你觉着百里香怎么样？”大咪突然眼冒金光。
　　慌慌眼角爬满黑线，“你敢不敢再俗一点……”
　　月月在一边狂笑，“重点是有馥郁感啊，多适合你的舞台啊！”
　　慌慌的指尖轻轻从头顶滑到胸口，“拜托，老娘要的是香艳！”
　　“你现在就挺艳的。”大咪笑眯眯地看着慌慌的手，“来，妞儿，给爷笑一个。”
　　慌慌突然坐直，顿悟道：“我想到了！梦露！”
　　“百里梦露！”众人齐道，不禁啧啧点头。大咪看着月月，“嗯，不错啊。”
　　“是啊，多玛丽莲·梦露啊！”月月点头。
　　“太美好了太美好了。”大咪也不停咂嘴，随口喊过一个姑娘，“去楼上告诉苏公子，我叫他写的牌子，上面空着的那个地方填上百里梦露，然后支外面。再把所有的传单上面都写上百里梦露，然后姑娘们拿上宣传单，去各酒楼派发。”
　　那姑娘应了一声去了，大咪转过头冲慌慌一笑，“百里梦露小姐，我们去街上跳一段如何？”
　　慌慌“咻”一下把腿劈在舞台边上，又用她纤细的手指慢慢地从脚踝滑到膝盖，煞是诱人，轻轻一笑，“谁怕谁！”

　　“不是青楼”开张第一弹——百里梦露小姐在游街花车上跳钢管舞。
　　那个游街花车长14尺宽10尺，用鲜花扎满四周，以四根雕花木柱组成车架，用白纱遮着，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
　　百里梦露站在花车里面，把苹果核的木管扎在花车中间，小幅度地挑起钢管舞，蹭一蹭，磨一磨，满头细长的小辫子随着动作不停舞动，隔着纱本就诱惑，偶尔车颠一颠风吹一吹就漏了那么个细缝可以窥到里面的场景，端的是让人口水直流好奇无比。楼里的姑娘们围在花车周围，手里拿着一打传单不停地发不停地洒，洋洋洒洒绕城一周，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夹道围观，身后还跟了一大批看掉眼睛的男人，有的还一路追到了楼门口。
　　回到楼前，有人来垫了台阶，梦露探出半截青葱般的手指，微微翘着掀开纱帘，缓着步子走下车，侧头微笑，轻轻招手，然后走进楼里。后面的人刚想跟进去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姑娘给堵在了门口，所有的姑娘都一致地说着，“百里梦露小姐今晚首次登台，届时记得光临哦！”

　　慌慌一进门就一点都没了百里梦露的矜持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腿翘上桌子，用一种近乎有气无力的声音喊着：“快，来人啊，给老娘锤锤腿……”
　　立刻有丫头过来，一边给慌慌捶腿一边痴痴地笑：“百里姐姐跳舞跳得真别致真好看，香儿从来都没见过呢！”
　　慌慌挑着眉毛笑得有气无力，哼哼了几声，“累死了……”
　　大咪走过来笑眯眯地坐在慌慌身边，“一举成名了啊百里梦露小姐？”
　　“P！累死老娘了……”慌慌说着一抬手，“水！”
　　丫头香儿忙起身要倒水，被大咪抬手制止。大咪转身抬手给慌慌倒了一杯水，送到她身边，“百里小姐，请。”
　　慌慌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要接杯子，还没等大咪彻底松手呢就给晃洒了。大咪无奈地抖掉她的手，把杯子放到慌慌嘴边，“来吧，张嘴，大小姐。”
　　慌慌张嘴，就这大咪的手喝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口气，“哎，凌公子很懂事嘛！”
　　大咪也装模作样地笑得各种儒雅，“哪有，能给百里小姐服务乃是在下的荣幸。”
　　慌慌微微一笑，凑到大咪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你再给我装……”
　　大咪急忙离得远了一点，正襟危坐，“那百里小姐好好休息，晚上还要辛苦。在下先告退了。”说完一拱手，才施施然起身离开。
　　慌慌翻白眼，小声嘟囔：“这两天她装男人装的挺熟练啊……”

　　另一边的莹也是忙活得要死要活。最近她不仅教了姑娘们怎么用胭脂化淡妆，还为了开业一一检查过。此时又奔去后厨看了餐点准备得如何。而月月则一直忙着画背景，带了一群小丫头正给背景上色，紫色背景下黑色的秀大腿女人剪影各种好看，大咪站在一边抱着肩膀一边看一边咂嘴，“啧啧，真好看啊。”
　　月月回头一记眼刀，“你就站着吧，能干点什么实事儿么？”
　　大咪笑着摇起扇子，“你说我是一作家，兼职做外交公关的，现在能有什么实事儿啊？”
　　“你就不会过来帮忙啊！”月月说着侧回身子继续用白色颜料在旁边开始画狭长版的星形。
　　“你要帮忙？我把楼上那个闲着的给你叫下来。”大咪说着一拢扇子转身上楼，一边走一边喊“苏暮然，出来，你月汐姐姐叫你呢！”
　　月月在后面登时叉腰，“嘿，你就欺负人家书生吧！”
　　大咪笑着在二楼趴在围栏上用扇子翘起横栏，“哟，怎么着，心疼啊。”
　　“心疼你个鬼！”月月一瞪眼，一嗓子吼上来，吓得刚出房门的苏暮然一哆嗦。
　　“这……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实在不行拿脚踹。嗯，说的就是你月汐姐这型的。”大咪笑吟吟地看着楼下，一指正在画背景墙的月月，“看你月汐姐没，正想你呢，下去帮忙吧。”
　　苏暮然“嗯嗯啊啊”地哼了几声，小脸一红，往楼下走去。大咪趴在栏杆上正对上慌慌看上来的眼神，两人视线交汇，立刻坏坏地奸笑起来。
　　莹从后面转出来，看到这样无奈地摇摇头，冲楼上喊：“哎，凌墨遥，你放音乐的扩音器都安好了么，安好了就来试音，给我下来干活。”
　　大咪无奈地耸肩，小声嘀咕：“哎，人人都怕莹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