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那拱门之后的世界》苍宵

41、任务

　　事实证明，他们来不及了。更别说他们还要脱掉衣服才能达到可能可以隐形的效果。
　　赫敏急中生智，建议互相使用漂浮咒到达顶端。但当她刚把卡利悬浮起来，费尔奇就冲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他大声咆哮，吓得赫敏浑身颤抖了一下。
　　“哎呀！”卡利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哈利和罗恩赶紧上去扶他。
　　“好啊，今天早有人告诉我晚上会有几个捣蛋鬼跑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逮住了！”费尔奇怒气冲冲地说，“你们，都跟我走！”
　　在费尔奇转身背对他们带路的时候，罗恩想趁机逃跑，洛丽丝夫人及时尖厉地叫了一声。
　　费尔奇立刻回头，瞪着他们，“你们可别想逃跑。”
　　“当然，先生。”卡利马上保证。
　　当费尔奇带着他们走下阶梯时，赫敏悄声说，“你们听到了吗，有人跟费尔奇说今晚会有人夜游。”
　　“肯定是马尔福！”罗恩气呼呼地说，此刻他倒是忘了之前是谁一直声张巫师决斗的可信性。
　　他们跟着进入费尔奇的办公室，昏暗肮脏的房间让小女巫惊呼了一声，但似乎觉得这么做并不礼貌，她捂了捂嘴不再发声。
　　房间四周的墙边排着许多木头文件柜，上面贴满了标签。费尔奇指着一边墙说，“你们站在那边，我现在就去把你们的院长叫过来。别乱动这里的东西！”他恶狠狠地警告后扬长而去。
　　罗恩扁了扁嘴，和卡利一起打量四周，“你们看，那里的抽屉写着弗雷德和乔治的名字。”他边说边走了过去。
　　“罗恩，费尔奇叫我们不要乱动！”赫敏紧张地说，她看向书桌后面的墙，那里挂着一套绞链和手铐之类的东西，这让她感到害怕。
　　“他没那么快回来。”卡利打量身后的柜子，突然惊喜地说，“这是小天狼星他们的抽屉！”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赫敏再次徒劳地阻止。
　　哈利则顺手拉开旁边的抽屉，里面是一堆陈旧的羊皮纸，他随手翻了一下，一张熟悉的纸片落入他的眼里——这并不是说哈利拥有区分羊皮纸亲疏的特殊能力——而是，那是他摸过无数次、也使用过无数次的活点地图。
　　没有多加考虑，他快速将羊皮纸塞进了袖子里面。完成这个动作后，他又假装在翻找东西，这次，他从那些劣迹满满的羊皮纸上看到了他的爸爸的名字。
　　卡利挨了过来，“你有发现什么吗？”
　　哈利摇头，卡利从他面前的抽屉里捏出了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比比怪味豆，“没想到费尔奇连这个也没收。”他又把它丢了回去。
　　这时，他们的对面，也就是罗恩所在的地方，发出了一声用力把抽屉推回柜子的巨响，一声闷响接着出现。他们看了过去，发现柜子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爆炸一样，带着粉尘的气流从柜子的各个缝隙喷涌出来，房间里渐渐出现一种奇怪的味道。
　　“发生了什么？”卡利问。
　　“我好像碰到了一个臭弹。”罗恩在对面哭丧着脸，“怎么办？”
　　他刚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交谈的声音。
　　“赶紧过来！”卡利叫道，当罗恩站回去时，费尔奇就走了进来。“就是这几个……这是什么味道！”费尔奇厉声质问。
　　“罗恩他肚子有点不太舒服。”卡利说，同时偷偷地拉了拉罗恩的衣服。
　　“哎哟。”罗恩捂着肚子假装痛苦地叫着，哈利和赫敏也在一边附和。
　　费尔奇狐疑地看着罗恩，又嗅了嗅空气，似乎在找来源，但臭味开始在房间里弥漫了。
　　“我想还是先出来吧，应该没人喜欢呆在这个味道里面。”
　　出乎意料，这句话并不是跟在费尔奇后面的麦格教授说出来的，而是从她身后传出一个男声。
　　“小天狼星？”卡利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惊呼出声。
　　麦格教授板着脸，示意他们出去，卡利似乎想和小天狼星说什么，但在越来越尖锐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我没想到，放假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学院就有四个学生违反校规。”麦格教授生气地说，“甚至还有你，格兰杰小姐。”
　　赫敏垂着脑袋，羞愧难当，哈利怀疑她正偷偷地哭着。
　　“我不得不对你们的行为作出对应的举措——每个人各扣二十分，还有为期一个星期的劳动服务。”
　　“二十分？教授这会不会太……”小天狼星想帮他们说话，却在麦格教授的眼神下逐渐没了声息。
　　“好了，你们快点回去，我不希望等会又听见你们还在外面游荡的消息。”
　　“我送他们。”小天狼星马上接着说，带着四个学生迫不及待离开了。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在认为远离麦格教授他们后，小天狼星说，“你们怎么被费尔奇抓到了？你忘了我给你的礼物吗，卡利？”
　　“别提你的东西了。”卡利有些委屈地说，“它是坏的。”
　　“怎么回事？”
　　“它出现了不存在的名字。”罗恩接着说，“我们就是为了追那个名字而被发现的。”
　　小天狼星有些糊涂了，“你们怎么知道它是不存在的名字？”
　　“上面显示了虫尾巴的名字，你们带我去过墓地，我记得他的名字。”卡利说。
　　“会不会是其他学生的名字，只是名字一样？”
　　“他之前出现过一次，后来消失了。”赫敏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说。
　　“你们说他是不是变成了半死不活的幽灵来到学校？”罗恩煞有其事地猜测。
　　“那不可能，你是活人并且承认这个名字，我的地图上才会显示，这和学校记载新生名字的魔法差不多。卡利，把地图给我。”小天狼星笑了几声，看起来想证明它不会出错。
　　卡利递上地图，小天狼星将地图拿在他们能够看到的高度，将它显形后点亮魔杖。
　　“他出现在哪里？”
　　卡利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个位置，那里空空如也，魔杖开始在周围移动，哈利看见他们的名字在走廊上挤成一团，他的假名清晰地印在上面；麦格教授还在费尔奇的办公室，也许他们已经发现了柜子里的情况；其他走道上有老师在巡视。一切正常，他们没找到那个名字。大概虫尾巴已经看到了卡利手中的地图，再次躲藏了起来。
　　“看，什么也没有，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卡利强调，“他真的出现过，我们看见了两次了。”
　　“两次？”
　　“他不会还活着吧？”罗恩随口说。哈利抬起头，借着魔杖的光芒，他看见小天狼星的表情从开始的自信满满转为惊疑不定，但这个不知道是针对虫尾巴的生死，还是地图真的出错了。
　　“他没有理由欺骗我们。”小天狼星最后说，将他们送回了宿舍，却把地图借走了。

　　第二天，学院的同学发现格兰芬多一下子少了八十分，出现了不小的骚动，当他们知道了谁是罪魁祸首后，都没给四个人好脸色看。在这糟糕的时刻，马尔福带着他的两个跟班来到他们面前。
　　“听说昨天有四个人夜游被抓了，你们知道是谁吗？”马尔福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
　　“你想干什么，马尔福？”卡利说。
　　“只是来表达我的惊讶——丢了那么多分，你们居然还能厚脸皮呆在这里。”
　　“你这个懦夫，是你告的密吧？”罗恩抽出魔杖想冲上去，却被赫敏拦住了。
　　“拜托，你认为我们丢的分不够吗？”
　　“还有什么比马尔福的嘲笑更糟糕的事？”罗恩大喊。
　　“我昨天已经写信给我老爸了，他也认为你们这种人没必要呆在学校。放心吧，韦斯莱，我们很快就不会见面了。”马尔福高傲地说完，穿过他们离开了。
　　“你们看，还有什么比这个糟糕？”罗恩重复。
　　也许不会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但麦格教授来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劳动服务的内容的时候，罗恩露出绝望的表情，“清理陈列室和教室，不用魔法？”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卡利可怜巴巴地问。
　　“费尔奇先生会监督你们，他已经发现柜子里的灾难了。”麦格教授不再理会两个男孩痛苦的哀求，“格兰杰，你要帮弗立维教授整理书籍，今晚去他办公室。”
　　“那不公平！”罗恩抗议。
　　“而里特尔。”说到这，麦格教授顿了顿“你要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帮忙。”
　　罗恩已经做好再次抗议的准备，但听完后，他保持着一种嘴巴张大的可笑表情。
　　“你确定吗，教授？”哈利吃惊地问。
　　“他亲自要求你去帮忙。劳动服务从今晚八点开始。”
　　等到麦格教授离开，卡利立刻问，“你不会得罪老蝙蝠了吧？”
　　“我怎么知道？”哈利没好气地说，他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弄得心烦意乱，斯内普想要做什么？他把他的身份告诉了邓布利多了吗？那里会有一群傲罗等着他吗？

　　如同是谁丢了分数的消息传播的比猫头鹰送信的速度还要快，没过多久，他们的惩罚消息传遍了学校。一时间，投射到他们身上的视线更涨新高，在这基础上，哈利获得了自来到这个世界的十一年里，比其他三个人更高的关注度，学院的同学有的甚至跑过来安慰他。看来，和去斯内普那里相比，丢了二十分的学院分并不算什么。
　　但这并不能帮助哈利，反而，他更紧张了。带着这种心情，他依照规定的时间下至地下室，这里的温度比其他楼层都冰冷，沿墙的火把不能带给他一丝温度，模糊阴暗的暗与光的交替将墙上的画像显得更加森冷。
　　哈利深吸几口气，慢吞吞地朝斯内普的办公室前进，途经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很快，这个说法就被打破了。
　　马尔福·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离斯内普办公室几英尺前的墙上，看到哈利之后，他站直身体，朝着哈利又走了几步。哈利不得不停下脚步。
　　“做波特的跟屁虫换来的下场，你还满意吗？”马尔福挑衅地说。
　　“如果你是想来找我麻烦，那请你离我远点。”哈利说，“还是说你想被你的院长听见？”
　　马尔福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又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之后，他说，“他才听不到，除非他把耳朵拉得老长。”
　　直到现在，哈利仍然不知道马尔福想要表达什么，可他没什么兴趣，他心里还烦躁着呢。
　　“你想讨论斯内普的话，找别人去吧。你知道，我正忙着去和他共处一室——麻烦，挪开你那尊贵的脚。”
　　这激怒了对方，马尔福的呼吸立刻加重了，两眼瞪圆，他再次走前几步，他们的鼻尖几乎要挨上了。哈利以为他要揍自己一拳，但马尔福却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你是因为任务，才接近波特他们的吗？”
　　“什么？”哈利皱着眉，他不喜欢马尔福的用词。
　　“我问过我老爸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聚会，在那里的人都是黑魔王信任的，或者是重视的。也许你是小家族的人，但你出现在那里，我想不出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会让你临阵倒戈。”
　　哈利没想到他们一次偶然的相遇会让马尔福推断出这个结果，那个宴会伏地魔压根没让他参加，只是马尔福不知道什么原因误闯入宴会的范围圈外，正好碰到了在外面窃听的哈利。
　　看到哈利没有说话，马尔福以为自己猜对了，他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我差点被你骗了，如果不是我现在揭穿你，你不打算告诉我你也有任务，对吗？”
　　哈利注意到他的用词，“‘也’？你真的……我是说，也有任务？”
　　这次，马尔福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哈利不由心急起来，他恨不得立刻知道他们的计划，“你的任务是什么？”
　　“一个伟大的计划。”马尔福说，“我不能告诉你，这比你要接近波特他们重要多了。我该走了，”随即他又补充，“放心，我会配合你的任务。”说完，不等哈利反应便绕过他离开了。
　　哈利挫败地抓了抓脑袋，他觉得现在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直到他感到身体逐渐变得更冷，才想起来到这里的目的——
　　他应该……没有迟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