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交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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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安静地跟在伏地魔身后。
他能听见身后其他的食死徒沙沙的脚步声，还有袍子摩擦的声音，哈利都要怀疑伏地魔是不是出动了他所有的手下。
而此时他穿着长长的黑色袍子，脸上覆盖着白色的面具。
食死徒的标准着装，哈利在面具下面露出一个苦笑，他在袍子下悄悄地握了一下手掌，指节分明，不再是孩童那种略带肉感的感觉——是的，他喝了增龄剂。他可能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哈，以食死徒的身份出现。
——这是他和伏地魔交涉后的结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说不清原因，他甚至没有想过能够成功。除了这个，还有另一条约定。
此时已是傍晚，黑暗渐渐笼罩着大地。伏地魔带着他们到了离庄园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
哈利屏住呼吸。
“尽量不要用死咒，这次是一次预示，告诉那些愚蠢的人——黑魔王回来了。”
食死徒躁动了一会儿，但很快又平息了下去。
哈利放松了下来。伏地魔遵守了他们的约定，在这之前他一直没有把握。
代价是他必须听从伏地魔的一次命令，在不以伤害他人为前提。
伏地魔挥了挥手，破裂的声音在身后相继传来，哈利回过头，发现大部分食死徒已经幻影移形离开了。剩下的几乎都是食死徒的核心成员。
“他们去了哪里？”哈利不禁出声问。
“派对可是整个魔法界，傻小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嘲笑地说，她没有和他们一样穿着，“可不像过家家一样呆在一处玩。”
哈利瞪着她。
“够了。”伏地魔说，“我们要出发了。”
伏地魔转身抓住哈利的肩膀，“这是最后选择的机会。”哈利能感觉到伏地魔低下头，用耳语的声音说，“你确定要加入我们？”
哈利闭了闭眼睛，他能想到等会出现的是怎样的灾难。
——用你自己的方式，哈利。
“是。”他听见自己回答。
他们出现在一个大厅里，哈利一眼就看到墙边的壁炉，他能确定他们已经到了魔法部。也许是假日，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但也足够达到引起恐慌的效果。
有的食死徒发出笑声，哈利能听见远处有人尖叫的声音。
你不能后悔了，哈利。他对自己说。你和他们是一样的装扮，这就是你现在的身份。
食死徒让出了一条道路，露出伏地魔的身影。
“臣服我吧，诸位。”伏地魔扩大了自己的声音，“投降的人可饶不死。”
“见鬼吧。”魔法部那边有个声音说。
这句话如同导火线一般，许多人冲了出去，哈利差点被那些疯狂的人撞了出去，伏地魔及时抓住了他。
“跟紧我。”伏地魔不耐烦地说，“如果你不想成为别人的脚垫——介于你有些不起眼。”
哈利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的确，他发现自己的身高在人群里仍然显得矮小，即便喝了增龄剂。
许多建筑被咒语炸毁，一时间各种碎片和尘埃飘散在空中，哈利发现伏地魔正在带他往大厅的中央走去，那里有个喷泉，因为战斗才刚刚开始，呆在那里的人并不多。
伏地魔将喷泉里的雕像炸毁，那些碎石又在他的指挥下组合成另外一种图案。
黑魔标记。
真难看。哈利在心里嘀咕。不管从哪个角度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将视线移开，落在了门厅尽头的金色大门上。
只要进去……
哈利朝那里走了几步，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发现有几个人已经往他这边跑了过来，伏地魔正击退他们，虽然他很强大，但一口气也难以招架太多人。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脚有点迈不开，可是——
这是个机会。
他咬咬牙，决定一口气跑过去。
就在离大门几步远的地方，背后越来越大的嘈杂声让他转过身。
食死徒不知何时被聚集到喷池附近，并有往他的方向移动的迹象，看起来正不断被击退。
这不带有任何歧视的味道，只是哈利认为暂留魔法部的人应该还不足以达到这种程度。
但是墙边壁炉不断闪耀的火焰和走出的人解释了这个问题。
是傲罗，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多。
哈利努力地想看清那些出现的人，但快速交错的人影和咒语完全阻挡了他。
这让他往前走了两步，但他突然想到能够前往拱门的大门正在他的身后，只要他进去，搭上电梯……他几乎都能感觉到电梯的升降感。
可是眼前的景象又让他矛盾的站在原地。
他看见建筑物不断倒塌，有大块的巨石正朝专注于打斗的人群头顶上落下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哈利冲了过去，当他抽出魔杖对准巨石的时候，大厅里不合理地出现了一阵大风，哈利看见落在空中的石块被风碾成粉末，虽然并不伤人，但这股力量仍使许多人摔倒在地。
但很快，风停了。哈利发现伏地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几步远的地方，但并没有看他。对方的手里正举着魔杖，警惕地看着远处。
哈利顺着目光看去——是邓布利多。
老人看起来是匆匆赶来，面露疲惫，气喘不匀。但那双湛蓝的眼睛仍然充满无限的力量，看起来能够洞穿一切。
“你终于来了。”伏地魔嘶嘶地说，“看来你还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老眼昏花。”
“你给足了暗示，从你多次的袭击来看，你会有大动作——虽然我并不清楚你具体的目标是哪儿。”
“那你看到了，这里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住手吧。”邓布利多环顾四周，“这对我们都没好处。”
倒在地上的人们摇摇晃晃地了起来，他们开始向自己的领袖靠拢，这次，哈利能轻易看到他的爸爸还有小天狼星在里头。
这其实很正常，他们是傲罗，也是凤凰社的成员，即便不在这里，他们也会在某处和食死徒对抗。可是哈利心里万分不希望在这种场面遇见他们——以对立的方式。
哈利咽了咽口水，将自己藏在伏地魔身后，虽然他更希望自己立刻从这里消失。
“这可难说。”伏地魔说，“你将葬身于此。”
新的战争又开始了。
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相互对战着，凤凰社和食死徒分散到周围混战起来，一时间双方不分上下。
哈利原本想靠近自己的爸爸和小天狼星，但不断出现的傲罗使他不得不和食死徒们共同奋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当哈利准备往后退躲过魔咒的时候，他差点被自己的袍子绊倒在地。
他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他发现不知不觉中他身上的袍子已经变得宽大，甚至还有变得更大的趋势。
是增龄剂，它的效用开始减退了。这说明这场战争比他们预想的还要长久，他没有多余的魔药。
哈利有些慌张，他急急忙忙地寻找伏地魔，对方没有最开始的气定神闲，但依旧与邓布利多对抗着，胜负快分，但不是现在。
他对衣服施了一个缩小咒，只能想办法找个地方躲着，当他朝着一个倒塌堆积的建筑物跑去时，最近一处正在打斗的食死徒正好被傲罗击倒，傲罗立刻看见了他，哈利心中大骂一声，只能堪堪应战。
就当哈利快要把对方打倒的时候，一道魔咒擦着他的手边划过。
哈利抬头看去，立刻看见对方脸上一颗四处乱转的眼珠。
是阿拉斯托·穆迪。
哈利心下一沉，他知道对方是个出色的傲罗，从周围的人和报纸有时都能听见和看见他的名字。特别是那颗据说能洞穿一切的魔眼正对准他，哈利觉得它正透过面具看着他。
虽然哈利能确定对方不认识他，但他恢复小孩的身高的时候呢？一个穿着食死徒服装的小孩出现在这里？
“我没见过你。”穆迪说，“你看起来还很年轻。”
哈利快速地看了一下自己，好样的，他看起来只有四年级的样子了。
“也许你还不知道那个魔头的可恶，但你快点退出比较好。”
哈利没有说话，此时他努力站直身体，好让身高没有明显地下降。
“如果你投降，跟我们走，孩子。我保证他们不会对你怎样。”
哈利慢慢往旁边退，他用余光找到离这里最近的食死徒，不幸的是，离他最近的是贝拉。虽然他不指望对方能帮他，但希望至少能借此转移视线。
穆迪和另外一个傲罗一直向他靠近，哈利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的时候，他立刻转身跑走。
“停下！”
哈利弯了下腰，果真有道魔咒从他头顶飞过。
“莱斯特兰奇！”他不得不大喊。
贝拉回头，看到他笑了起来，“看起来有两条虫子追着你。”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穆迪大喊。
他们的战斗可以说是一场恶战，哈利只能尽可能地远离他们，但那个傲罗却对他穷追不舍。
当他挡住上一个攻击的时候，他再次被袍子绊住了，正当他稳住身子，魔咒击中了他。
魔杖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他只能用侧身往下一躺躲开下一道攻击。
但也许是因为地上一片乱石碎片，又或者他的姿势不对，哈利立马感觉到右手臂传来难忍的疼痛，他快速地爬了起来靠在最近的石堆后面。
哈利捂着自己的右手，他觉得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疼痛使他脑袋发晕，他不知道能不能躲过下一道魔咒。
“拜托……”他闭眼祈祷，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希望那个傲罗不要跟上来，又希望自己的手能快点恢复，但他更希望有人能突然出现解救他。
疼痛将他的注意力牵引到某处，耳边是快速的心跳声，感觉一切都在离他远去。
“拜托……”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哈利回过神，他听见有脚步声在接近，这迫使他用左手抽出属于自己的魔杖戒备着。
就在他精神紧绷的时候，一个破裂声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昏昏倒地！”哈利快速地说，当魔咒发射出去的时候，他发现是伏地魔站在他的面前。这一刻，哈利深刻地发现伏地魔居然能够一瞬间令他安心，但他很快将这些想法抹消了。
对方阻挡了他的咒语，扫视着他，哈利想他应该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身高。
伏地魔伸出手，“我们该走了。”
哈利握了上去，紧接着，他们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交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