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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 10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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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头版头条:据目击者称,XX机场附近某高速公路发生车辆爆炸事故,事故原因恐怕是汽车车内的汽油漏油导致汽车自燃爆炸,2名男子和1名女子送往医院救治。
地点:加护病房。
人物:一个罩着氧气罩,裹着绷带的男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个朝气蓬勃的男生。其他:几束鲜花、一个监护仪。
男生无力地说:“他就是我哥哥?”
“是啊,小寒。”
男生看了看老者,“外公,你在怕什么?”
老者用力握着拳头,“我怕你会走。”
“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走了。”他闷闷地说着,“外公,如果不来,我会是个称职的警员吗?”
老者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郑舒宇,拍了拍站在他身边高一点的孩子,“都是命。”
徐爸爸走进病房,“季总怎么来了。”
“外孙有难,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老者说着他平日说惯了的客套话。
“这位是?”
“我的外孙季漠寒,长期在美国,我把他叫回来看看能不能帮上,要是不能,莫言也可以过来。”
瞧见季漠寒没说话,徐爸爸直接消除了疑虑。
“你跟我来吧。”护士走在前面,季漠寒跟在后面。
“原来你就是妈妈说的小宇。你要是当场死掉就算了,你可以去陪妈妈了。”他冷笑着,“从你出生到我出生,我救了你两回是吧。这么多血,你要怎么还我呢?”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桌子上的花朵,“慢慢还好了。反正一大家子好多人呢。呵呵。”
“漠寒,我们走吧。”
“外公,他出院以后会留在这里吗?”他端详着郑舒宇的容貌,罩着氧气罩,裹着绷带,但是眉宇分明。
像,真像啊。
“他父亲让他出国学设计。”
“哦,这样啊。那外公我留下来帮你好了。”
“你不想回总署了?”
他泰然地笑了,“是啊,不想飞来飞去了。”
“他们家人都来了,走吧。”
“家人,呵呵。”
徐艾雯和季漠寒打了一个照面。季漠寒朝她走去,坏坏地注视着徐艾雯,他的手随意地撑在她前方左侧的墙面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徐艾雯警惕地瞪着他。他低低的笑着,眼里似笑非笑,又勾起嘴角,这是赤裸裸地暧昧,“徐艾雯姐姐,郑舒宇要是没有我,他不会撑到现在。”他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姐姐,你要怎么替他还给我呢?”他转了一下脑袋看向墙面突然说:“以身相许好不好?”手顺势就搭在她的肩上。
“呵。”徐艾雯笑了一下,一把抓过季漠寒的手臂,给他一个过肩摔。
季漠寒咳了一声,揉了揉肩,慢慢地站起来,“跆拳道黑带4段、柔道五段。”他邪魅地笑了,又朝发愣的老者挥挥手,“外公回家啦。”
“外、外公?”徐艾雯有些犯不着头脑,“季总。”
郑舒宇的母亲姓季,那他们是?
徐艾雯询问徐爸爸:“季总和那个人都是小宇的妈妈他们家人吗?”
“是啊。”
徐艾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说,没到时候,她去过总署后院的武馆练习跆拳道、空手道和柔道过,她潜入过情报科,想看看号称情报科第一把交椅的Zero,不过她只看到了桌子、椅子和文件。她回国没多久就毕业了,进Sun shine.负责广告部,双休日回到电台当DJ,原先那个网络电台已经成为收音机里的正式电台了。
从郑舒宇被爸爸带到国外去,又是高考结束要上大学的那会。徐艾雯就从老房子搬出来了租了一个小房子。那个老房子有她和妈妈的回忆,还有一切都没变的单纯。
当徐艾雯走到老房子的时候才在公寓的信箱之中发现一大堆的明信片,知道它是于廉寄给她的,在感到惊喜之前先感觉到是惊。
有一张是英国伦敦的大本钟,他在上面空白处清晰地写着: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还有一张是夜晚的巴黎圣母院,他写着:白天不懂夜的黑。
徐艾雯笑了一下:这么贴近我的职业啊。她知道了于廉每去一个国家,一个城市,都会给她寄明信片。虽然都是歌词,但是都能打动她。她有些思念他、沈念温和安诺卿了。
安诺卿家到她上大学住校的时候就没有再去了。
徐艾雯答辩完得了冠军和班上的人一起去吃火锅,好像是顾薇从开始就在强调这顿饭不是散伙饭,而是庆功宴。
“顾薇,我想起我高中毕业那会了。”
高三的冬天,依旧是做不完的试卷和听不完的课。很多男生都提早穿上了长款黑色风衣,女生都穿上了白色毛呢大衣。榆华的小学都会统一订这样的校服,大学没有规定穿校服,不过也都会订。
中午吃饭时喝着白开水似的汤水,心里总是说想去校外买瓶冰镇可乐一饮而尽,寻求那份刺激感,但总是硬着头皮吃完饭菜和汤汁,又走到饮水机接热水去,一连几天都会重复好几遍。冬日的阳光并没有夏日的中午大,有凉风吹过,让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经过陆亦云的训练,高三(1)班的英语大有起色。
正对黑板的时候,可以听到同样靠近黑板的空调在发出哼哼的闷响,热气腾腾。试卷分析布满了黑板,但是空隙处,就像一面巨大的反光镜,能将下面学生样子全都反射出来。
徐艾雯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写作业,冬日的月光透着玻璃慢慢洒在她的作业本上,当她想单手拉上窗帘的时候,从那里望下去,操场上的灯光可以照出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
高中同学聚会仿佛就在昨天,徐艾雯他们班约好去海边烧烤,大家说说笑笑。
徐艾雯从高楼一跃而下,急速冲向死亡。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沈念温拍了拍她的背,“你做噩梦了,不要害怕。”
“不好意思,我最近太累了。大家都走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对啊。”他将徐艾雯的额头平稳的安放在他的肩上,握住了徐艾雯冰冷的左手放进自己外套右边的口袋,温柔一笑。雪愈下愈大,徐艾雯抬起头看向沈念温的时候,雪花掉落在他的睫毛上,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