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梦之幻境》任(h.y)

18、我不要当『被选中的人』啦──

　　马车又回到久违的『服事殿堂』，看向门上依旧不变的大匾额，真是庆幸我终于回到这个鬼地方了！马车停靠在殿堂里专属的停车场旁，我们全都下了车，交由弦影去还马车。
　　当我跳下马车的那一霎那，一股强劲的小旋风扑面而来，所有的不舒服都被带走了！
　　抬头望向蓝天，天空与云朵格外显得清澈雪白，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透明屏幕，写着──『欢迎来到服事殿堂。』，我拉了拉小表弟的帽子，指向天空。
　　「喂喂，天空怎么会出现屏幕？我记得我上次来没有啊。」
　　「姊喔……这里是游戏又不是现实社会，天空要出现屏幕也没关系好吗？」
　　「我知道啊！只是上次是直接出现在天空上，没有屏幕嘛！」
　　耳尖的猫伯爵笑道：「小ＢＢ，直接出现在天空上的是需要付费的『区域广播』，天空屏幕上的讯息则是，不过通常是只有那些新手或着是暴发户才会使用『区域广播』这种浪费钱又让全世界的人看到丢脸的东西啦！」猫伯爵意有所指的瞄了aaa一眼，而小表弟摆着一副『我就是新手暴发户，你能要我怎样』的表情。
　　不过，我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波涛汹涌，单纯的发出疑问：「那、假如『系统广播』的公布事项很重要，可是没看到怎么办？」
　　「基本上重大事项会在城中央的代表神像四周集体公布，『广播』只是些无关紧要的提醒，不过假如重大事项没有看到，还是可以到市公所前的公布栏查询。」突然，猫伯爵整个人靠了过来。「啊啊～～小ＢＢ只要有了我就什么都可以知道了喔～～」
　　就当他的脸靠着我越来越近时，一本书迅速的攻击他的后脑，下摆则有个小东西把猫伯爵撞离我的面前，这一切发生的速度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猫伯爵已经被默拖离现场收尸，而怜砂则是气呼呼的走了过来，用力挽起我的手臂。
　　「真是的！一分一秒都不能大意呢～～」
　　「谁叫人破绽太多，容易趁虚而入。」
　　「唉呀呀……」
　　怜砂像是宣怖所有权似的黏了上来，小表弟也有样学样的巴着我的大腿，两人的一搭一唱真让人吃不消。
　　见到我满脸困扰，好心的默打发了两只在我身上的无尾熊，弦影也正好回来。
　　「小Ｂ，你还呆在这做什么？」他拍拍我的头。「还不快去『中央礼堂』转职，不然你等级可就上不去啰！」
　　「可是……『中央礼堂』在哪啊？」
　　就当弦影准备开口时，默突然打断了话题：「砂，该走了。」
　　听到默莫名其妙的言论，我和弦影疑惑的互看一眼，还是不明白。
　　怜砂很有礼貌的一鞠躬，甜甜笑道：「我和默必须先离开去办点事情，所以我们就先在这里告辞了。」
　　突然间的分离虽令我有些错愕跟不舍，可是怜砂愿意跟着默走的这点，着时让我的惊讶压过悲伤的心情。
　　在交换了好友名片后，怜砂他们就先离开，猫伯爵也因有事而暂时消失，而我在弦影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中央礼堂』。
　　『中央礼堂』是一座以充满中欧风格的彩绘玻璃为装饰的哥德式教堂，而三座雕饰简单的大门在乳白色墙壁的衬托下，真让人有种来到教堂般的肃穆，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拥有莫名的感动，令我不禁伫立良久，久久无法自己。
　　弦影道：「小Ｂ，你还要呆在这里多久啊？太阳都快下山了。」
　　小表弟见我没有回神，续道：「我看，大概要等太阳睡过一觉才会醒来啦！」
　　「真是的……」弦影在百般无奈之下，敲了敲我的头。「叩叩叩，有人在家吗？」
　　我甩开他敲头的手，怒道：「这样会痛，你不会用说的喔！」
　　弦影跟小表弟同时叹气，滑稽的模样使我原本想发脾气的怒意，转而不止的大笑，而这两位男子则是满脸不悦的替我开了大门，狠心地将我一人丢了进去，严厉嘱咐我赶快找前方的神职人员报道。
　　把我赶进去后，一大一小放心的呼了口气，弦影拍拍小表弟的肩。
　　「接下来，该讨论一下组队的事了。」
　　这令aaa一下反应不过，疑道：「组队？怎么不等姊姊出来再说啊？」
　　突然，有个猫头从旁叫苦道：「拜托！跟小ＢＢ讨论的话，还得解释一大堆的说～～太浪费时间了～～」
　　弦影点头附和道：「是啊！还不如我们先行讨论比较快，更何况有你代表你姊就好了。」
　　「这么说也对啦。」
　　于是，三人步向酒馆准备好好洽谈组队事宜。
　　而被丢入礼堂中的我已被眼前美景迷幻，挑高的天花板绘着天使嘻戏的模样，透着由玻所折射的光线下，如真似幻的美感使人沉醉，不过现实的压力立即拉我回神，倘若继续迷恋下去，铁会被外面那几个骂到臭头，一文不值，我不禁赶紧起脚向前。
　　最前方有个小讲台，左右各站着穿着素雅的修女和修士，前方三三两两的人群排成两列，这应该是准备就职的队伍吧。
　　就当我一边漫步，一边考虑到底要找谁受理时，突然有个细微的啜泣声传进耳里，我停住脚步，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了有个跪在圣母像前的小孩，他身上的装束让我想起以前在教会学校做礼拜时，总是跟在神父旁边帮忙的小服事。
　　或许是职业病起，亦或许我对小孩的哭声没有免疫力，感性瞬间打败了理性，脚步可悲的转向往他走去。
　　走近小孩的身边，我惊人的发现他竟然是个我完全无法抵抗的可爱小男孩！
　　我弯身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小男孩，你怎么了？」
　　小男孩猛一转身，似乎有点惊恐的看向我，泪水在霎那间止住，望着他满脸的泪水，心中不禁一股怜悯油然而生。
　　可能真的是吓到他了，我心想自己这样也真的不太礼貌，便也抱歉的笑笑准备离去。
　　就当我起身要走时，小男孩抓住我的衣角，我习惯性的拍拍他的头，这动作似乎让小男孩松了戒心，道：
　　「你可以听我说吗？」
　　基于我个人对小男生没有抵抗力，又加上无法弃人不顾的同情心，更何况听他说话应该不会耽误太久的就职时间，我决定席地而坐，好好听他倾诉一番。
　　小男孩断断续续的道：「我、我说了谎。」
　　语毕，小男孩又哭得不能自己，我不禁心想一定是个严重的事，看看手表上的剩余时间，大概今天就职完毕，也不可能做其它的事了。
　　我轻笑道：「到底怎么了？」
　　「我、我、我呜……我不小心把神父的花瓶打破，然后骗他说是被小明打破的……然后害他被骂呜……我说了谎……」
　　没想到是为了这个理由哭得像天塌下来，也真是够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其实，你只要道歉就好啦！我相信神父跟小明会原谅你的。」
　　小男孩牵起我的手，颤声道：「你可以陪我去吗？」
　　面对这般可怜的请求，我的头自动的答应了，不自觉的被小男孩拉着走向讲台后方的入口，看向离我越来越远的就职人员，我的心情只有『完蛋』两个字可以形容。
　　「天啊……我一定会被骂死的……」
　　就在我自怨自哀时，小男孩的脚步停住了，一对大门伫立于眼前。
　　小男孩对我露出天真的笑容，推开门说：「来吧！被选中的人。」
　　当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一道白光突然涌来，让我立刻闭起眼。
　　然而，我再度睁开眼时，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眼前只有一个表情冷漠的男人，他坐在椅背上有四只翅膀的座椅上，眼神似乎很不客气的打量着我，我害怕的大气不吐一声，内心咒骂着自己的爱管闲事。
　　许久，他清声道：「原来，你就是『被选中的人』……」
　　这句话出现的没头没脑，我搔搔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这男人说的『被选中的人』是我吗？我疑惑的看着面前冷酷的男子。
　　他的手指扣起下颚，自顾自的道：「赌注就下在这个看来呆呆的人身上啊……」
　　被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说呆呆的，听了就有点火大。
　　「可以请问一下，我能不能出去啊？我还没就职耶。」
　　就在我发问时，座椅后面的翅膀飞起朝我扑来，我立刻蹲低身保住头，男子起身摆手一招，翅膀稳稳停到他的手背上，在我面前跺了跺脚。
　　「起来。」声音丝毫无任何起伏。
　　我看了他一眼，他又说了一次，这样的压迫使我只好乖乖站起来，男子仍然没有表情，只见他将手上的翅膀往上推离，从口袋里拿出了本圣经跟一枚戒指递上。
　　我小心的接过，仍旧一脸疑惑。不过，见他没有感情的脸，满腹疑问也只能往肚里吞，总怕不能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时，男子说话了。
　　「戒指是代表你身为服事的证明，圣经则有记录有关技能、任务等的功能，另外……」在旁的翅膀突然兴奋的拍打着。「这对翅膀是奖励你能直接来到这里的物品。」
　　「奖励的……」
　　当我话还没说完时，背部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灼热感，我咬紧下唇设法让自己不叫出声，心头直骂这游戏的真实感怎么要这样高，痛得我冷汗直冒，几乎想昏过去算了！疼痛感一消失，整个人就往前倒，幸好男子扶住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就前后都是伤了。
　　异于冰冷的手拍醒了我，我整个人微睁开眼，纯白的羽翼靠在脸旁，原本在椅子的翅膀就因那股疼痛黏在我的身上，我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心中反充满着雀跃。
　　我虚弱的朝男子一笑，道：「谢谢。」
　　突而的道谢似乎令他震惊，但他还是冷静的帮我擦干汗，替我戴上身为服事的证明，而当他的手轻轻将我往上一提时，我整个人就飘浮在半空中。
　　被刚才疼痛弄无力的我只得任他摆怖，空中的清爽渐渐带离我的疲倦。
　　他轻声道：「在幻境中旅行的服事，因着你的『虔诚』与梦的牵引，吾人赐予你『飞翔』的能力，望你好好使用。」
　　白与绿交和的光从我体内发散，在光掩盖住我的双眼时，隐约我听见他的声音。
　　「无论发生什么事，别忘最初的『起点』。」
　　眼睛一睁开，我竟站在圣母像的前面，四周的人群也没有任何改变，而我的背后也没有翅膀，刚才可能是作梦了吧？但是我已经在梦里了还会作梦……这复杂的逻辑把我又弄胡涂了，我甩甩头，赶紧跟上排队的队伍。
　　当轮到我时，传送就职的女服事取笑了我一番，让我不好意思的马上想找个洞钻下去。
　　逃离『中央礼堂』，下阶梯两三步后，很快的就收到小表弟的留言，说要我到某家酒馆去找他们。
　　然而，问了路还是找不到方向的我，如平常一般完全迷失了方向。
　　就当我慌张的不知所措时，我的手表发出了亮光，小灵灵出现了！
　　看见小灵灵，我立即放心道：「太好了……」
　　「主人，怎么了？」
　　「我找不到酒馆在哪，怎么办……」我的泪整个溢满了眼。
　　小灵灵闭眼，睁开后道：「请跟我来。」
　　借着小灵灵的领导，我终于找到了小表弟指定的酒馆。
　　进去酒馆，小灵灵在旁开心飞舞、可爱轻巧的模样不禁吸引了几个男女，同样也引起几个面容不善的家伙走到我的面前。
　　我企图装傻闪避过去，可是两个痞子挡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个抓起了我的领子，屌儿郎当的模样让人不免有种想吐口水的冲动。
　　左手边的恶痞用手逗弄着小灵灵，道：「小鬼，你有特殊宠物啊！去哪买的啊～～」
　　我沉默着，心中想着该怎么求救才好，可旁人视若无睹的模样，更让我期待有人帮助的希望锐减。
　　而另个也开始一搭一唱的起来：「看来，你这个小小服事的东西应该不错多喔！干脆整个包包拿来给我们用好啦～～」
　　听见这些摆明威胁的言词，哪个笨蛋不知道是恐吓，我虽然很想反抗，但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等级又十分低下的我，难不成只能眼见他们抢走我的东西吗？
　　得赶快想个办法解决……上帝，随便来个人来救救我吧！
　　就我内心不停祈祷之时，突然有个人冷道：「放开。」
　　这声音让我猛然回头，是一脸木讷的泷和已经就职成魔法师的老妹。
　　怪怪，他们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啊？
　　老妹无视我惊愕的表情，已经站到我前面来护着我，我才注意到老妹身上的衣服有许多不同，现在她全身都是卡吉色的衣服，百折短裙配上轻便的护胸小铠甲，看来完全转性了！
　　我看了泷一眼，泷保持微笑的直视着她，这种眼神好奇怪。
　　「呦！这位美女有何贵事啊～～」
　　老妹淡淡一笑：「没事会叫你吗？」
　　就当无赖准备上前碰触我妹时，我有些不安的想要上前，可是泷按住了我的肩膀，已经跨步各给两人送了一拳，无赖就这样倒地不起。
　　「就这样不行啰！要当坏人就练得强的些，这种半吊子的东西别拿出来混。」老妹有点鄙视的说。
　　泷拍拍老妹的头，说：「要是坏人都很强，那就没人可以制得了他们了。」
　　只见老妹扑进泷的怀哩，道：「我知道你可以的嘛～～」
　　喔！我的天啊！不要自己陷入粉红色而罔顾旁人好吗？
　　我在内心如此吶喊，可是面前两人还是甜蜜的笑闹着，我决定眼不见为净，就当我要走进去寻找他们时，小灵灵已经带着弦影奔来，他看来十分担心。
　　「小Ｂ，你还好吧？」
　　「还好，泷跟我妹过来帮了我。」
　　弦影松口气，整个人靠在我的身上，我笑笑地拍了他的肩。
　　「唉呀呀～～原来你们已经发展成这种关系啦～～」
　　突然老妹的这一闯入，我原本以为弦影会立刻跳开，然后把我推开，可是弦影却仍然抱着我，和老妹跟泷交换了个奇怪的眼神后，就拉了我往后走。
　　老妹大笑道：「好好好，不闹笑话了。」
　　我呆呆的看了看老妹，搞不清楚状况还真是烦人，只好静观其变乖乖跟着走，在这拥挤的空间里，我突然怀念起华苑的酒吧『nomad』，安静舒适的感觉不同于这边吵吵闹闹，场地的宽广更没有这样的拥挤，或许这就是公营跟私人的不同吧。
　　走到包厢门口，弦影想打开门，可是却锁住了，这让他愤恨的敲打着大门。
　　敲了好一阵，才听见小表弟俏皮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暗号。」
　　这个回话加上门仍然上锁不开，让毫无耐心的弦影不计形象的破口大骂。
　　「什么鬼暗号！给我把门打开！」
　　里头的小表弟仍旧悠哉道：「暗～～号～～」
　　「你这个……」
　　弦影咬牙切齿看来是放弃与他周旋，只见他握住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往门上揍去……
　　「欢迎光临～～我等这一刻好久了～～」
　　爱捉弄人的小表弟适时把门一开，也使弦影顿时失去重心往前倒去，幸亏有个女生很快速的上前接稳，我则是在旁惊魂未定，还不知该如何反应，老妹已经上前先打哈哈去了。
　　「吉米，看来你混得还挺不错的嘛！」
　　「还好啦～～」吉米仰头望去旁边的男子，又是一抹奸笑。「哎呀呀！这位就是传说中众公之首啊～～」
　　老妹半瞇起眼搭上小表弟的肩，无辜道：「什么众公之首啊？」
　　「你说呢？哈哈哈～～」小表弟的表情就是一付『反正你动手就是承认了』。
　　霎时老妹将小表弟轻轻一推，推向弦影的怀抱，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给人感觉似乎是被陷害的小可怜，但身为从小看她大的姐姐我，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妮子要假借他人之手，铲除心头之恨啊！往旁瞧去，弦影摩拳擦掌预备揍人的样子，我缓缓叹口气，上前抱住了小表弟，阻止这场浪费时间的闹剧。
　　而气氛也突然僵住了！老妹和弦影都一脸气愤的看向我，彷佛就是我宠坏了小表弟，造就他这无法无天的嘴皮子，于是我赶紧笑笑的想装傻，但没人肯放过我，只好求救地望了望在空中飞舞的小灵灵。
　　小灵灵立刻飞向那位我从未见过的女孩，问道：「你是谁啊？」
　　「好可爱的宠物喔～～喂！弦影，怎么你拿到这么好的东西都没跟我说！」
　　霎那间，觉得有个能转移目标的宠物真好。
　　「那只不是我的。」弦影无奈的走过来，一手把她的头往下压。「你还不赶快跟大家打招呼，直嚷嚷别人的宠物这么大声作什么。」
　　「对不起啦……」
　　这时我才比较注意到这个女孩，她身着一套看起来应该是男用的束装，感觉是个很豪爽开朗的女孩，配件跟小表弟身上的有些类似，而听了她的自我介绍后，这位活泼的新成员名叫『残月』，职业果然跟小表弟同样都是盗贼，年纪也还一样都是国中生，让我不禁觉得这年头的小孩是想抢劫想疯了吗？
　　就当我心想又多了可爱的小女生成员时，突然多了一张圆桌在包厢中央，还有几张椅子在各人面前，同时我面前的椅子上出现一片屏幕，上面打着：『请问愿意加入会议吗？』，想也知道我必须加入会议。
　　加入会议后，我看见怜砂和默竟然都出现在桌旁，我觉得有点不可置信，没想到这个游戏也有远距会议的功用。
　　「好啦！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我聚集各位到这的目的啦～～」
　　小表弟的一席发言，我完全没半点头绪，看我一脸狐疑的表情，残月好心的对我笑笑，可这一笑，让我感到背脊一股发凉。
　　「很高兴的跟大家说我们终于能组成了一个队伍了～～」
　　小表弟对老妹眨了眨眼，可老妹一点面子也不给的回瞪了一眼，而泷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我仍然进入不了状况。
　　老妹拍桌怒道：「喂！我过来来是要庆祝老姊就职，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关我啥事！泷，我们走。」
　　语毕，老妹没给小表弟响应的时间，立刻和泷一起退出会议。
　　「啊啊……组队也是需要保证人这种东西的啊……」小表弟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先来决定队长跟副队，再决定队名的部分。」
　　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没有人要提名的吗？」
　　还是一片沉默……
　　「喂！没人提我就擅自决定啰……」小表弟咳了咳，「依照等级应该是由弦影跟默……」
　　剎时，两道能将人瞬杀的目光投来，这光线看得小表弟害怕的低下头。
　　「两位大哥，你们这样看我，我会脸红耶～～」
　　这句话我听了差点没跌倒，那两道锐利的眼神简直可以穿透一个人，小表弟还自在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笑着，不愧是小表弟啊……
　　突然，他拿出一张纸道：「好啦～～我们来靠机率来公平决定吧！」
　　全场看到那张纸莫不只有『傻眼』两字可以形容，直线与横线优美利落的交错，最底下还有英文字母一排美丽的陪衬，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爬格子』。
　　「aaa……这个鬼东西是？」弦影有点尴尬的指了指那张白纸。
　　「这是爬格子，你没有童年啊！这很简单啦～～只要每个人选一条线，看谁爬到的顶端是写着当什么就好啦～～」
　　「我的重点不是……」
　　弦影还没说完，怜砂紧接道：「爬格子啊～～这个决定方法不错！对吧？默。」
　　「各位，你们不觉得……」
　　默仍旧沉默，然后选了条线。
　　「等等，我要这条线啦～～」「小心默默打你喔！」「啊……那……」「呵呵～～这条是我的啦～～」「厚！哪有人这样的啊！」「我要这条。」「残月────」
　　看见眼前已经开始展开争夺大战，弦影叹了口气，默拍了拍他的肩，弦影只好走向前也选了条线。
　　等大家决定好后，小表弟把黏在线终点上的纸撕开，谜底顺着线揭晓了……
　　「我不要当队长啦────」

　　凄厉的叫声伴随着闹钟，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