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我和死神有个约会》竹柴子

18、那些遗失的美好(上)

　　“小妹妹，不够还可以再叫，不用吃得这么狼吞虎咽的。”市丸银撑着下巴笑道。
　　我把放在朽木白哉身上的视线收回来，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是被你吓到的，市丸队长。”
　　“呵呵，银是跟你开玩笑的，”蓝染惣右介笑着又给我添了一杯水：“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二番队和十三番队负责的，明天你归队之后，也会知道这件事的。”
　　二番队？“事情很严重么？”
　　历来的二番队队长，都要兼职隐秘机动队总司令官，如果是和他们合作的话，那只能说这件事的事态需要随时跟进和随时准备作战。
　　提到这件事，蓝染惣右介表情有些严肃：“是啊，最开始派出的侦察队伍，全部都死了。”
　　这么严重？“是……虚？”
　　“现在还不知道，只知道那古怪的魄动已经闯入了流魂街东面的郊区。今天会派出第二支侦察队伍，所以我们在讨论这次的结果。”
　　“那，那海燕副队长……”
　　蓝染惣右介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们队是怎样部署的，但按道理说，海燕应该会坐镇在队所。”
　　听他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
　　“小妹妹很担心海燕副队长么。”
　　我点了点头：“是的，他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出了什么事，相信我们整个队的人都会很难过。”
　　我这么说了之后，饭桌上的几人竟然都沉默下来，之后也没怎么讲话，气氛怪异的让人心中莫名的忐忑不安。
　　用餐之后，我们一行四人走到一区分路，难得朽木白哉这个时间就准备回家了，便和我一道走了。朽木白哉没打算用瞬步，我也不敢自己一个瞬着离开，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饭后散步的行为。
　　本来以为会一路无话，结果就这么默默无言走了十几分钟后，朽木白哉突然道：“这次你一人在现世的表现，做得很好。”
　　声音依旧是淡漠冰凉，但是却让我脸上的温度迅速的升高，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不知所措的仰视着他的侧脸。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表扬我，这真的是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然后又听他道：“但是反应依旧太差。难道对战过程中，你每次都需要对方发出声音之后才能发现对方么？”
　　“……”他是在说刚才那件事吧？他还是在怪我把他们三个队长忽视了的事吧？他果然还是被市丸银的话伤到面子了吧？

　　第二天一早，我到队里报道，一进门就发现队中上下都十分的忙碌和紧张，我到队长室找到海燕报告我在现世的情况，虽然他当时很忙，还是放下手中的工作跟我聊了一会儿。
　　“已经听说了，非常出色！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问：“我听说了这次队里负责的任务，很棘手是吗？”
　　“你已经听说了？白哉告诉你的？”
　　“……”他才不会跟我说……
　　海燕抓了抓头：“是有点棘手，昨晚已经阻止了第二支队伍出去，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美亚子已经去接应他们了，希望能够调查到什么。”
　　以我的能力，和我所学的东西，现在似乎根本帮不上忙，能做到不给他和队里添麻烦已经很好了，于是也不再打扰他，从队长室退了出来。
　　现在队里的人员不够，发往现世的人都有其他番队的队员支援，我也没有接到去现世的通知，就照例巡逻尸魂界。
　　下午回队所开会的时候才知道出了大事。
　　所有的队员都已经集合队长室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混合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出现了，赶紧也跑到队长室里开会。
　　海燕跪坐在前面，面色凝重。
　　“相信大家已经听说了，我们派出的第二支侦察队伍，和上一支一样，全军覆没。”
　　什么？！
　　下方的队员开始有些骚动不安，发出窃窃私语的嗡嗡声。有人开始出主意。
　　“不如直接攻击吧。”
　　海燕摇头：“不行，现在对方的实力和性质都不清楚，贸贸然进攻只怕损失会更大。”
　　一直侦察队伍是三到五人，如果进攻就需要十人或以上，的确……
　　海燕又道：“总队长指示，依旧派遣侦察队伍，如果此次依旧拿不到任何资料，就发起进攻。”
　　“海燕大人，这次的侦察队伍请由我来带领。”
　　依旧温柔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坚定。
　　美亚子？我坐直了身子往第一排看了看，却只能看见美亚子的背影。听她又道：“虽然侦查的作用是避免更大的损失，但为了队员的安全着想，请安排我去吧。”
　　美亚子虽然是队里的三席，但是私下里有听到其他的队员的分析，她的能力做副官也是没问题的。
　　听她这么一说，在座的人都松了口气，我却焦急不已，希望海燕可以拒绝美亚子的要求。可当看见海燕与美亚子对视的眼神之后，我就知道，他已经同意了。
　　果然，海燕浅笑着对美亚子道：“好，你带四名队员组成侦察队伍，前去调查对方的资料，今晚出发。”
　　“是！”
　　会议结束后，海燕让美亚子和他点到名字的四名队员留下继续商议方案，其余人都退了出来。我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站在队长室外来回的徘徊。
　　半个小时后，几个人终于出来了，里面只留下了海燕和美亚子。
　　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去。
　　“露琪亚，有什么事吗？”海燕正和美亚子面对面说着什么，看见是我便招手让我过去。
　　我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都面带笑容的人，不由得有些恼，脱口道：“海燕副队长，为什么要同意让美亚子的侦查要求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相视一眼后又同时轻笑，海燕笑道：“怒气冲冲的，就是为了这件事？”
　　自己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语气有些太孩子气了，又道：“这次的侦查任务这么危险，你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妻子去呢？
　　海燕看了美亚子一眼，然后起身走了出去。美亚子摸了摸我的头顶：“露琪亚，你能这么担心我，我很高兴。”见我脸色依旧很难看，美亚子又道：“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才要安排我去。五席在上一次任务中已经殉职，说明这个任务的难度很大，我身为三席，和普通队员出任务，就是为了减低所有人的危险系数。这是席官的责任。”
　　我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可是心里依旧不舒服。“海燕副队长完全没有阻拦你，你不生气？”
　　美亚子轻笑道：“我跟他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能力也好，性格也好，彼此都很了解对方，他知道我做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更何况，由我带领队伍的话，就算查不到什么，至少可以尽量做到全身而退啊。”见我不说话，美亚子又道：“放心吧，暗地里有隐秘机动队配合，我也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好自己的。这也是我对他的承诺。”
　　和美亚子一起从队长室出来看见海燕正倚着墙壁想什么，连我和美亚子出来他都没发现。看着他那有些失魂的脸之后，我突然明白，原来最担心美亚子的，就是海燕。只是他将这些担心压在了心底，化为了支持。
　　海燕看见我们之后笑着走过来，然后伸出照着我的头一阵的乱揉，却没说一句话。
　　傍晚时分，十三番队所有队员都站在队所门口送美亚子他们离开，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海燕低吼：“你们这是什么样子啊？！一个一个都给我拿出斗志来！”
　　“是！！”……
　　海燕神色复杂的对美亚子道：“注意安全。”
　　美亚子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容：“是。”然后又侧头对站在海燕身后的我道：“露琪亚，等我回来之后，就来我们家做客。”
　　我硬扯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什么啊？原来美亚子大人和海燕大人要邀请朽木到志波家做客啊？”
　　“好偏心！我们也要去！”
　　“就是就是！我们也去！”
　　“好好好，等任务完成，就一起去！到时候喝个痛快！”
　　“好！！”……
　　…………………………………………
　　晚餐的时候，我跪坐在位置上，捧着碗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里面的饭，对美亚子始终放心不下。
　　“浅仓的手艺你一向都是赞赏有加的。”朽木白哉声音淡淡的。
　　我抬头干笑了一下：“这次的侦察队是美亚子带领的，有些担心。”
　　朽木白哉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两人就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
　　用餐完毕之后，朽木白哉率先离开餐厅，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头也不回的道：“志波家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昨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天还没亮就跑到队里，结果还在走廊上就看见队长室里亮着光，我轻轻推门进去，看见海燕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着窗外有些泛白的天色。
　　“海燕副队长。”
　　海燕转过头来，笑道：“来这么早啊露琪亚？”他拍了拍旁边的榻榻米：“来，过来坐。”我踱步过去坐到海燕身边，听他道：“不要担心，她会安全回来的。”
　　我面无表情的瞅着他的脸道：“海燕副队长，你想办法让吊在你两只眼睛下面的淤黑去了再跟我说这句话吧，别以为你眼睫毛长就能挡得住。”
　　“嗯？！”海燕连忙用手捂住脸：“这么明显？”
　　“……”（所以你这个反应是诈人家的？你学坏了啊……）
　　我们两就这么静坐着看着窗外的天空，直到队长进来。
　　“嗯？你们两个这么早就来了？”
　　“队长。”我恭敬行礼。
　　海燕站起来迎过去：“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浮竹队长的脸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一脸的忧色：“队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我怎么可以继续呆在家里呢。”
　　……………………………………
　　一整天，队里的人都一直是恍恍惚惚的，所有的人都在等消息，或者说，等着队友的归来。但最后，我们所有的人，只等来了一个噩耗。
　　过午。
　　“不好了！！”小春突然大叫着冲进队长室。
　　所有在队长室里的人在听到这三个字之后，都是全身一震，生怕小春之后说的话会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小春满头大汗，面色铁青，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侦察队……除美亚子大人外…………全灭！”

---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表示，有些东西是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