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戏》紫苏芸香

4、【方无戚顾同人】断章（现代文）（相识）

　　写在文前，好吧，我还是决定开了这个坑，我要坚信着是个短篇，嗯……现代文不是我擅长的文，所以人物一定会崩坏的，一定会崩坏的……各位要是看到有雷点就自行关闭吧……

　　相识篇
　　【初见】
　　方应看揉着太阳穴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有些苦不堪言。作为身体健康，四肢健全的有桥集团总经理——方应看，来这六扇门集团下属的医院，当然不是为了看病的，而是为了某些目的。不过这些目的也不是不可告人的，而是方应看大大方方地表明，有桥集团想要收购这家医院。
　　方小侯爷一个算盘打得清楚，算到了院长的避开没有出现，算到了接见人搪塞言辞，唯独没算到，自己带过来的心脏科医生顾惜朝居然会和这家医院的心脏科医生戚少商掐上了，两个人从心脏科的起源，到手术的时间，甚至手术的时候医生最多只能擦几次汗，在各种技术问题上争论得你死活我，不死不休。在方应看使了各种眼神无果，就差直接站起来抗议的时候，方应看果断地决定，还是离开这硝烟弥漫的战场比较好。
　　方应看在医院的花园四处逛着，六扇门附属医院的环境修得当真不错，并非一般常见的草地小湖，而是修得古香古色，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水池假山杨柳轻抚，便是那脚下的石阶，都用了青石板，充满着江南水调的韵律。方应看穿过走廊，还以为自己错入了时间，一路走来，已恍若隔世。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路尽头转弯，是一片波光湖影，方应看便看到那一抹白色的影。那人背对着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有些宽的白色病服显得那身子尤为清瘦，方应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再也转不开视线，忍不住上前，想要看清那个人的面容。
　　那个人听到脚步声，慢慢地将轮椅转了过来，那一瞬间，方应看觉得，心中有一条弦被渐渐绷紧。那是一张清秀的精致面容，却因为生病的缘故而有些太过白皙，一双黑白分明眸子，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
　　他看着方应看，轻轻开口：“方小侯爷，有失远迎。我是六扇门附属医院的名誉院长，我是成崖余。”
　　明明是很重要的一句话，可是方应看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成崖余。那样专注，像是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想就这么看着，看一生一世。

　　顾惜朝说：“方应看，你其实是在看到成崖余的第一眼，就沦陷了吧。还真是标准的一见钟情。”
　　方应看摇着酒杯，笑而不语。

　　再后来想起，怕真的是注定的。注定了方应看会沿着小路一路前行，见到成崖余。就比如从不喜欢凑热闹的顾惜朝，会在听到方应看要去六扇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一定要跟过来，注定了，他会遇到戚少商。

　　【注定】
　　当方应看发现顾惜朝跑六扇门附属医院居然比自个的医院跑得更加勤快的时候，他一个电话，用尽各种理由才把顾惜朝招回来。
　　顾惜朝细细地品着方应看办公室里面上好的南非咖啡，有些懒散地看着方应看：“方小侯爷，你用尽那么多理由把我叫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方应看一杯卡布奇诺气味香醇：“顾惜朝，你最近有点跑错地方了吧？六扇门什么时候成了你顾惜朝的地了，跑得比有桥都勤快。”
　　顾惜朝摇了摇咖啡杯：“方小侯爷，你好意思说我么？你最近不是也快把办公室移到六扇门去了？我可听说了啊，成崖余外号无情，可是个冷情的家伙，方小侯爷你铁定会吃瘪的。”
　　“咳……”方应看轻咳了一声，将杯子一顿，“别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看上戚少商了？”
　　“噗……”顾惜朝一口咖啡喷出来，“你说谁看上戚少商了，我再不济也不会看上那只包子。”
　　“包子？……”方应看脑海中想起戚少商那张圆圆的脸，一笑还带俩深深的酒窝，说是包子，还真是十分贴切。方应看差点笑出声来，接口道：“你要不是看上戚少商了，跑六扇门那么勤快干嘛？”
　　顾惜朝靠在一旁，添满了咖啡，继续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脸上挂着的表情都写着‘我喜欢成崖余’，我可是有正事去的。”
　　方应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么？不过，他对刚才顾惜朝的后半句话嗤之以鼻：“你能有什么正事啊？”
　　“学术交流。”顾惜朝正了一张脸，说得一本正经。

　　汴梁大学医学院有一个传说，有个天生卷发，爱穿青色衣衫的俊逸少年，用一年半的时间将最难突破的心脏科知识尽数修完，而且拿着全国级的科研经费，做出了前所未有的项目成果。无数的名牌大学医学院向他抛出橄榄枝，谁知道他尽数拒绝，以个人身份挂号有桥附属医院，不为加入，只为更好地利用有桥集团的资源。之后，他的研究成果不断，年纪轻轻便成了学界的佼佼者。
　　所以这样一个桀骜不驯又杰出至极的家伙，在碰到能和自己争论得不分上下的时候，除了那么点不甘，却也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最开始见到戚少商的一番争论，顾惜朝惊诧地发现，这个张着一张包子脸，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还算可爱的家伙，居然有那么强的学术知识，和自己居然能打个平手。
　　顾惜朝较上了劲，总往六扇门跑，逮着机会就和戚少商比拼，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顾惜朝耗得起，戚少商却不行。
　　无情看着眉头锁了一层的戚少商，心里明白了几分：“怎么，顾惜朝又来找你了么？”
　　戚少商和顾惜朝不同，他是标准的医生，平日都要亲诊巡房，和待在实验室有大量时间的顾惜朝根本就不一样。
　　取出无情的体温计，戚少商回头对护士说：“一切正常。”随后，戚少商才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可奈何地对无情道：“惜朝要来当然很好，有个人能一起讨论医术，是件好事。只是……”只是我没那么多时间啊……戚少商的半句话咽在嘴里，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戚少商很希望现在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因为那多出的时间可以让他，更多的，见到顾惜朝。哪怕，只是听顾惜朝说着各种医学技术都好……
　　无情轻轻勾了嘴角，轻轻摸了摸被吊针打得有些浮肿的手，若有所思。因为是局外人，所以他可以很清楚地知道，知道顾惜朝是戚少商的独一无二，知道戚少商是顾惜朝的不可多得。可是他一直不明白，那个每天会来烦自己的人，自己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而他对自己而言，又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