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guien soy yo》澈之风

88、A veces, tiene que bendecir con sonrisa aunque ella es la novia y él es el novio.

　　我猛地一下从床上惊醒，用手覆上额头，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在一个噩梦中醒来，那样清晰而连贯的梦，仿佛达利的超现实画作一样。墙上地钟摆依旧在摇晃，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我怔怔地看着时针指向八点，分针跑向数字12。然后，钟面上缓缓浮现出一张脸，那张脸就和我梦境中一样雪白雪白的，没有表情。
　　梦中，我大清早来到伯纳乌的训练场。天还很暗，月亮也还挂在天上。我被堵在铁栅栏外，然而，我的身体却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铁栅栏。我没有疑虑，直接走向体育场，衣角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我是鬼，我是鬼。”
　　身后，一个女人声音对我诉说着。我以为是谁恶作剧，没有回头，不耐烦地说道：
　　“别拉着我，我要去训练。”
　　然而对方似乎不以为意，仍然拉着我的衣角，并反复跟我诉说她是鬼。
　　“你回头看看我，你回头看看我……”
　　我很生气，想着赶快赶走身后这个疯子。于是转过头去，眼前这个女人美得让人惊叹。她的皮肤雪白，穿着一身及地红色长裙，乌黑的直发披散下来，整个人妖艳得像一朵玫瑰。我简直看呆了。
　　然而，这时，女人迷人的脸开始发生变化。那双美丽眼睛，迷人的鼻子，以及精巧的唇变得模糊起来，直到整张脸幻化成空白。我惊出一身冷汗，立刻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跑出训练场，眼前出现一条街道。我回过头，发现那个女人也追了出来。我直接横穿过街道，这时，我的身后传来巨大的撞击声。我停下来，转身，发现那个女的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我走了过去，看着血泊中的红裙女人，她的脸上突然有了表情。随着脸上的五官越来越清晰，居然变得熟悉起来。
　　“伊莲娜。”

　　我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厨房的橱柜旁，喝下冰冷的液体，再把杯子放在盥洗台。橱柜的玻璃门映下我惶恐的脸，深陷的眼窝。我缕了缕头发，心想或许可以出门找些乐子。

　　酒吧永远是最热闹的地方，纵使我独身一人。我坐在吧台，孤独地喝着啤酒。周围的一切调笑欢乐都与我五关，但又仿佛与我有关。偶尔飘进耳朵里的污言秽语也能令我发笑，偶尔过来搭讪的漂亮小姐却只能让我作呕。
　　“嘿。”
　　又来了，这次貌似还是个男的。我已经有些微愠，酝酿着好好整他一番。端起酒杯，看见男人的脸，就只剩下惊喜。
　　“Sergio，怎么是你啊！”
　　“我还在想，怎么是你呢！太让人惊讶了，你怎么在这？”
　　“我是……”
　　“天啦，Cris，真是太夸张了，他居然还把你叫来给他试验！”
　　“什么试验？”
　　“他还没让你去试验么？是明天么？哇，你一定会……”
　　“停！我怎么没听懂啊！你说清楚点啊，乱七八糟的。”
　　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原来RONALDO曾叫拉莫斯帮他试验求婚企划。想不到，RONALDO真的按照我说的企划在进行着训练。拉莫斯以为，我也是来帮RONALDO从天上观看灯光形状的。听拉莫斯说，RONALDO为了这个事情搞了好几天了。他跑遍了整个小区，挨家挨户地请求邻居们在某时某刻打开家里的电灯，又反复排练了好几次。拉莫斯说得很兴奋，手舞足蹈，还说他都快被感动了。
　　“现在的女人真是幸福！”
　　“恩。”
　　“Ricardo最近也在搞浪漫啊！”
　　“什么浪漫？”
　　“他给他老婆写了首歌，肉麻死我了。”
　　拉莫斯边说边搓着自己的手臂，仿佛那里起了鸡皮疙瘩。看着那些夸张的动作，我也扯嘴角笑了。也许，RONALDO明天真的会找我试验，这样我也不用大老远从盖尔森基兴赶过来了。
　　伊莲娜的脸闪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个梦开始被我的大脑反复咀嚼。然后我想，有时候无论新郎新娘是谁，大家都说要笑着祝福才对。这时，苦涩的啤酒味就在我的口腔中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