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guien soy yo》澈之风

85、La última noche.

　　欧预赛在我们七连胜的精彩表现中结束了。今夜，是我们在巴库的最后一晚。明天，就是我悠长假期的开始。我照例站在窗边眺望里海，期待今夜还能像昨晚一样看到美妙的表演。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天天有？”
　　波多尔斯基一进屋就对我说道，我冲他一笑，惊诧他怎么知道我在看什么。他一副做贼的样子弓着身子，边笑边朝我走来，然后变戏法般突然从背后拿出两罐啤酒。
　　“你真逗！”
　　“喝一杯吧，都要分别了，这不。”
　　“那好！”
　　我接过他递上来来的易拉罐，坐在地上，靠在床尾。他也在我旁边坐下，拉开拉环和我的拉罐碰了一下，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波多尔斯基就像个孩子，我记得施魏因施泰格曾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那时，他的表情装满了回忆的味道，让我没来由的生气。我从不承认自己喜欢过他，因为我喜欢的明明是RONALDO。
　　“哇，这小子好享受啊！”
　　波多尔斯基突然惊呼道，我立刻凑了过去。他正在看一张报纸，上面不过是施魏因施泰格和他女朋友在海滩度假的照片。他看着我尴尬地笑了，我也配合着干笑了两声。接着，我们就沉默不语。昨天的困惑，现在还在我的脑中萦绕。我以为，波多尔斯基是个包不住秘密的傻小子，他一定会告诉我的。然而昨天睡前，他说过那一句话后，就再无后文。
　　“年轻真好！”
　　“你不也是很年轻么？”
　　“我哪有你年轻啊，我记得06年的时候，我第一次参加世界杯。那个时候，真是太美好了。”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傻小子。”
　　“你现在不是么？能够踢球真是太幸福了。只要能在场上奔跑，能够进球，我就觉得周围的一切东西都是那么美好。”
　　“所以……你才说，你只愿待在你的小世界。”
　　“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在想，我还能在国家队踢多久。”
　　“你怎么会想这些？”
　　“菲利普居然是年龄最大的一个。”他说着，口吻变得很忧伤，“今天被换下的时候，我甚至担心，我可能再也无法代表国家队出场了，那真是太糟糕了。”
　　“你还很年轻。”
　　“年轻的人太多了。”他喝了一口酒，接着，打了个嗝，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非常有趣。
　　“你有实力啊。”
　　“他们也有实力啊，像当年那么嚣张的前队长，现在不也报国无门么。”
　　一谈到巴拉克，他突然变得愤愤不平起来。曾经，他还跟巴拉克爆出过不和。在德国对阵威尔士的比赛中，波多尔斯基掌扇耳光的事件也是让人印象深刻。然而，此刻他却忽然为巴拉克抱不平。不知道，去那年拉姆跟巴拉克抢队长时，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德国媒体曾把波多尔斯基定义为德国场上最不安定的因素。总所周知，德国人的纪律是最严明的。然而，这位波尔蒂王子确是场上最随性的。他的脾气我在沙尔克04时就略有耳闻，所以昨天他嘲笑我脾气越来越大时，我还在心里小小的乐呵了一阵。
　　“我觉得你迟早是队长！”
　　“小猪还没当队长呢。”
　　“不是有菲利普压着么。酒也喝完了，睡觉吧。”
　　“现在么？话还没说完呢。”
　　“时候也不早了，睡了睡了。”
　　说完，他真的站了起来，到厕所漱口，然后就倒在床上睡觉。艹，我还真是太天真了，他说了很多，但没有一句是我想听的。无奈，我也只好关上灯，躺上床。
　　此刻已是午夜，我还是睡意全无。抓起手机，想到昨天RONALDO的短信我还没有查看。于是，黑漆漆的房间里猛的传出我爆炸性的笑声。
　　他写道：“那是我是不是应该准备杜蕾斯啊？或者振动棒之内的。你的偏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