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guien soy yo》澈之风

80、Estoy tocando fondo，me niego a estar sin ti.

　　最后，我还是答应RONALDO留下来和他一起睡在这间充斥着酒精味道的房间里，睡在这些空瓶子旁边，睡在冰冷的地上。我和他并排躺着，一边睡觉，一边聊天。他跟我讲了很多关于这个赛季皇马的趣事，很多是关于拉莫斯的。对于他来说，拉莫斯是哥们儿般的存在。但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和拉莫斯的关系曾几度紧张，即使世界杯后，他们还在一起度假。之后的西葡友谊赛，拉莫斯还刻意给他放水。他讲这些的时候，都挂着很轻松地笑容。之后，是因为Casillas，他们才出现了问题。讲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神秘地咳了一下，然后告诉我，是由于我，他才跟拉莫斯和好如初的。我并没有接话，不想告诉他，这是他讲过最让我感动的话。
　　然而，我高兴的情绪还没持续5分钟，他就把话锋一转，转到他迷人的女朋友身上。他跟我述说他对于她的情思，说得绘声绘色。我表面附和，心里却不以为然。直到现在，我还以为他不过是在排解Ricardo离去后的空虚。也许我猜得不对，我却希望我猜得是对的。事到如今，我才懂得，躺在我家雪白沙发上的他那双空洞的眼睛。我想，此刻我的眼睛一定比那双黑眸显得更加空洞，因为多了隐忍。
　　就想他那天对我说的，Ricardo结了婚，有了孩子，他在Ricardo心中只排得到第十位。如果RONALDO结了婚，有了孩子。对于我来说，更加可怕。因为，我，一定排不到第十位。第一位是他的孩子，第二位是他的孩子，第三位是他的孩子，第四位是他的孩子，第五位到第十位都是他的家人。第十位到第是十五位是Ricardo，十五位到第二十位是那些我不知道的重要的人。也许，我已经是二十以后了吧，就跟我的年龄一样，还会等差增长。
　　我没有遵守我的诺言，RONALDO一睡着，我就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RONALDO的家。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幅一幅地闪过，不由地苦笑。艹，如果我早一点告诉RONALDO Khedira的女朋友已经回德国了，也许我能少听一些让我不开心的话。而人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不能陷下去，越想陷下去，义无反顾。我只怕，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超出负荷，爆发。我摇摇头，抑制住脑海中这个可怕的念头，掏钱下车。远远地，就看见我的房间里亮着灯。那些温暖的光芒告诉我，Khedira一定是等我等得睡着了。
　　“Hola，cariño！”
　　“不要跟我说西语，太恶心了。”
　　“都四点了，你还没睡。”
　　“别吵，我在玩FIFA。”
　　“这么好，我们玩一盘吧。”
　　“去去去，洗澡去，一身酒气。”
　　Khedira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另一只手挥动着，指向我。我惊异地发现，那个无名指上分明地亮着光。我一把把他的手抓住，放在眼前凝视。那是一枚小小的戒指，精致的小环嵌在无名指间。我鼻子酸酸地，抬起头望向Khedira，他也沉默着看着我。
　　命运好幽默，我们都变得沉默。等到再次对视，才发现，我们已经咫尺天涯。那些秘密随意地生根发芽，然后构筑一道鸿沟，横在我们之间，一横或许好多天，好多年……
　　我轻轻用手指在那枚戒指上磨砂，它不像我想象中平滑，硌得我手疼。我想问他，什么时候的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然后，我放下他的手，径直走向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啦哗啦地从头上一直淋到脚下和地板接吻。那些水滴慢慢冲淡我身上的酒气，冲掉我身上的污垢，冲刷我心里的失落。当流水再一次发尖流到脚底时，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睁开眼睛。我不止一次环视我的浴室，我不止一次在镜子中观察我自己，不止一次确定这就是我所居住的那个世界，然后不止一次地给穆勒打电话。直到，我听到他不耐烦的声音。
　　“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小猪的脚趾怎么样了？”
　　“你疯了么？我是托马斯！”
　　“我知道。”
　　“托马斯，结婚恐怖么？”
　　“……你清醒一点再跟我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你妻子重要还是你孩子重要？”
　　“也许，给我生孩子那个人重要。”
　　“你的意思是你有外遇？”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