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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道雷 ...

  •   父皇连母后那样的美人都不去临幸,他突然要春药干什么?平常好像也没听说过他的起居,他要对谁用这药?
      “雷儿,你看了朕一天了。”父皇收起最后一本奏折。
      “那药是给母后用的?”我真的很好奇,就算他想要春药,为什么特地叫柯尚书去做,太医院里又不缺这种东西。
      顺便澄清一下,我知道是因为喻风曾经错把春药当毒药,从太医院里拿了很多。
      “你就这么在意那药的用法?”他挑眉,问:“为何在意?”
      “那真的是春药?”我反问,他们好像一句也没说过这药究竟是什么。
      “原来不笨嘛。”父皇起身,走到我身边耳语,“雷儿想知道的话,今夜亥时到朕寝宫来。”
      那药还真的不简单?他怎么总喜欢卖关子?

      我算了下时间,带着枫儿和菊儿去父皇的寝宫。
      平常亥时,枫儿和菊儿已经睡了,我寝宫里几个人好像都受了枫儿的影响,特别早睡。这种时候他们跟在我后边走路都是用飘的。
      父皇身边的公公见了我,没有通报就放我通行,说父皇一直在等我。
      “儿臣给父皇请安。”他穿着夜行衣,说要给我看那药的用途,是要出宫吗?
      “免礼。”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条黑布。
      “雷儿,别动。”边说边把布条对准我的眼睛,他的双臂越过我两边的耳侧,在我身后打结,问题是他的手实在不灵巧,光是打个结就折腾了半天,我眼睛都被他勒疼了,最后他大概手酸了,索性把胳膊支在我肩上,悠悠的继续。
      你也太舒服了!
      他折腾完后牵起我的手,开始慢步往前行。
      我不习惯的迈开步子,正在想这样很不安全,果然没走两步就被什么绊到了,有东西你也不会说一声?
      我借着他手臂的力量防止自己摔到地上,没想到往前一点就撞到了什么,一点也不疼。他突然松开了手,我感觉身体的重心一下乱了,顺着身体的姿势,我本能的抱住面前的东西。
      “雷儿,别乱动。”父皇说话时的气息吐在我耳后根。
      乱动的是你吧!?我好像被他抱了起来,我抓着的应该就是他的脖子。
      他停了一下,抱着我往前走,他的步伐很快,走了一段路,突然有风迎面吹来。我们走的应该是秘道,这下不知道到哪了。
      “雷儿,上马。”他把我放下,我的一只脚在他的引导下踩上了马鞍一边的脚踏,我顺势跨坐上去,他也紧跟着坐了上来。
      随着驾马声,风一阵阵的迎面吹来,夜里的风很凉,吹在脸上就像被浇了冷水似的,好在我背后有他这个暖炉顶着。
      驾马的路程不长,没多久父皇就解开了蒙着我眼睛的布条。
      “到了。”他的声音从我背后正上方传来,我别扭的转过头,只看到他的下巴。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比他高?
      他先下马,伸手拉了我一把,本来我就要这样直接跳到地上的,谁知道他的身体挡在我面前,我眼前一黑,撞在了他怀里,任他把我放到地上。
      太失败了。

      这附近都是宅邸,我很少出宫,认不出是哪里。
      父皇领着我进了一间普通的宅子,走墙壁里的暗道,我们又走了一段黑漆漆的路才终于到目的地。
      那是一间地下室,有一个铁质的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名男子,看不清面貌,他穿着血迹斑驳的囚衣,胡子挡着脸,长发挡着身子,凡是能见到的地方都受了伤。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让人呼吸困难的血腥味。
      “下官叩见皇上。”门口有两个看守,见到父皇就跪下行礼。
      “雷儿,若觉得不舒服就先出去。”父皇自顾自走到铁笼前方。
      我的确不想走过去,站在原地问:“他是谁?”
      “姜池尹,当今皇后的孪生弟弟。”父皇冷冰冰的回答,我还是别多问比较保险。
      父皇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瓶子,对那个人说:“这是我让柯奇特地为你准备的药,看你的嘴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边说边将药给了其中一个看守,那看守隔着笼子抓起姜池尹的头发,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药丸送进他嘴里,迫他吞下。
      “吃了这药,会让你错觉血管里有无数蚂蚁在爬,身体仿佛被无数小虫啃咬般痛痒,内脏亦然。”父皇俯视着那人,“看是你先松口,还是先把自己的身子抓烂致死?”
      那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我都怀疑他还有没有力气去感觉痛痒,但没一会,就见他踢蹬双腿,把身子一个劲往地上蹭。
      “朝中还有谁是你们的内应?”父皇嫌弃的俯视着那人。
      但是对于他的问题,那人连声音都没吱一下,只继续难耐的磨蹭身体,那人若是姜皇后的孪生兄弟,也难怪这么倔了。
      不知道是不是柯尚书的药实在太狠,只见那人越来越难过,指甲里早就积满了自己的皮肤和血肉,最终还是难耐的哼出了声音。
      如果父皇不事先说明,看了这症状,我还真会以为那是强效的春药。
      “说。”父皇又问他,但是这次也没有得到回应。
      那人最终晕了过去。

      父皇的眼神冷得要杀人,我二话不说转身逃命去。
      父皇对那两人小声交代了些什么,也跟了出来。
      “雷儿,给朕打水,朕要洗手。”这是他上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随便进了一间屋子去找面盆,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他比较明智。
      “雷儿,陪朕睡一会。”他一边洗手一边又说。
      我还没答应,他就跑过来脱我的衣服,湿嗒嗒的手绝对是故意抹在我衣服上的,有时候我觉得还是我当他的父皇比较合适。
      他一如既往不擅长褪衣物,把我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的,最后索性直接拉着我扑到床上,连被子也不盖就睡了。
      我看了刚才那些惨烈的画面是绝对睡不着的,本来是这么以为,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已经日上三竿,父皇睡得比我还沉。
      宫里现在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父皇,醒醒!”我一个劲的晃他。
      “……雷儿。”他睁开眼睛,明明是由下往上看我,那眼神却像是在俯视。
      “父皇,早朝都结束了。”我说。
      “那就不去了。”他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说:“天气这么好,陪朕出去逛逛。”
      这还是那个勤政的父皇么?
      “你不在,宫里要乱成一团了。”我又说。
      “朕都不担心,雷儿担心什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又不是太监,我才不担心!
      “那边的柜子里有便装,雷儿,帮朕更衣。”他端坐在床上,原来不是第一次了。
      我到柜子里拿出他说的便装。里面的衣服我穿都太大,就找了一件宽松的袍子当外套。

      本来想着就这样出去说不定能认出附近的路,谁知道父皇又要用布条蒙上我的眼睛,还好这次他在我背后,绑起来比较省事。
      绑完后,我又头重脚轻了一下,被他抱了起来。我想说自己走的,不过想想既然是逛街,应该就在附近,如果我不小心记下路也挺麻烦的。
      “雷儿,想去哪里?”父皇突然问。
      不是该我陪他逛街吗,怎么来问我了?不过我倒真的没出宫好好玩过。
      “哪里好玩?”我反问。
      “跟雷儿在一起,哪里都好玩。”
      “那我说去月亮上,你去不去?”
      “行,我明天就把你寝宫的名字改成月亮。”他把我放下,像是要解开布条,但是解了半天也没开。
      他嘴上的功夫和手上的功夫实在太不搭了。
      他折腾了一会,对我说“别动”,紧接着我耳边就传来剑出鞘的声音,他应该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冰冷的刀贴到我额头的时候身体不受控制的震颤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生死一线,死囚等刽子手行刑一样。
      布片被撕裂的声音仿佛透过脑壳直接传到大脑里。
      我一直大睁着眼睛,等布片落下,才终于能看到面前的事物。
      “好了。”父皇微笑着对我说,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住了他的衣角,他的衣服都快被我扯烂了。
      “父皇你经常这样出来吗?”我又好奇了,在宫里没听说过他碰女人,平常果然都是到宫外来鬼混了?
      “偶尔。”他回答。
      “偶尔去妓院?”这句是不小心脱口而出。
      他还没回答,不远处走来一名女子,“哟,这不是上次那位公子吗?”
      那女子穿着半透明的轻纱,只有胸部、臀部到大腿根部附近穿了接近肤色的桃红色短装。
      “你是上次的……”跟柯尚书在一起的女子?
      她的装束很特别,我立刻就认了出来。
      只见那女子一边往这里走,我一边感觉身边传来一股要命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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