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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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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明少卿与丑夫子客栈相聚,之后两人来到丑夫子所说的安全之地。
“这就是兄台所说的风景秀丽?”
斑驳的阳光下深山老林显得格外阴森,柔软的雪在脚下变得僵硬,时而响起的声音,仿佛随时会有鬼爪破雪而出。
“正所谓青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无奈~这么美丽的景色,竟然被人忽略了去。”
“兄台指的是不远处那融化的积水和这树木稀少的雪山?”
“哎呀,公子,小生心中有美便处处都是美。”
“兄台这话说得很好。”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名号。”
“明家堡少堡主明少卿。”明少卿想了想这样说道,毕竟他未在江湖上行走过,自然没什么名号。
“明家堡!”丑夫子因明少卿的毫不隐瞒露出讶异之色,讶异中带着鄙夷“明家堡?哼~这场交易不做也罢,我宁愿在酒楼做一个月的工也不与作恶多端的明家堡交易。”
明少卿皱眉,他第一次听人说明家堡的坏话,所以并不相信,怒道:“诸像心生,佛心见佛,魔心见魔,你说我明家堡作恶,你怕是生了作恶之心吧!”
“巧言令色!明家堡恶名昭彰,天下皆知!”
明少卿皱眉,迟疑道:“我这一路行来,并未听说明家堡的不好啊。”
“明家堡财大势大,敢说之人不一定有命。”
“你胡说,叔叔不是这样的人。”明少卿反驳,眼睛里闪着委屈的光芒,他的叔叔绝对不会因被说了几句就杀人
“眼见为实,日后自有分晓。”丑夫子说完,又突然大笑:“明家堡少堡主竟然是这般心性,未来有的是戏看了!”
“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明少卿换了对丑夫子的称呼,显然是动了怒气。明家堡是生养他的地方,哪里容得外人说笑看戏!
“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丑夫子还是那副不屑的表情“这江湖上想取明不戒性命的多如过江之鲫。明不戒没有儿子,将来你担当大任,能否保住明家堡的百年基业呢?”
明少卿从未想过篡夺堡主之位,正色厉声道:“若明家真有行罪恶之事,自然不会劳烦外人动手。”
“口气很好!可惜,现在的你依然不是能领导明家堡度过危机的人。”
“多谢阁下的警告,叔叔对我有教养之恩,我希望阁下不要再做出这种假设。”
“也罢!相逢即是有缘。明公子可否告诉我为什么敢找我买兵书。”
“我自幼喜欢美好的事物,听说《七略》是一本好书,我自是不愿错过。”
这是答案?这就是答案?是明少卿太简单,还是他太复杂?
丑夫子凝视着不远处的风景,隔了好一会才说:“兵书可以给你,但你得去杀一个人。”
“我是为了欣赏美才需要兵书,杀人不是美事。”明少卿想都没想立刻拒绝
“血花绽放既美既妖,汝难道不觉得美么?”
“杀人是不对的。”明少卿固执地说
“我要你杀那人,是极恶之人。”
“若真如此,将他杀了岂不便宜他?谁为他犯下的罪恶买单?不如引导他走向正途,让他赎罪。”
丑夫子心下郁闷,他以前没听说过明家堡的人是佛门弟子,就算如此,他也相信他能劝说成功。“若他执迷不悟或者在走上正途之前继续作恶,这人该杀还是不该杀?”
明少卿沉吟了一会,觉得丑夫子说得也有道理,想起进城前柴头说过的话,皱眉提问:“这人和二百余口人命有关?”
“灭门血仇我早已报了。我让你杀的那人不仅作恶多端,还强抢人妻,甚至诛杀不会武功的百姓。”
“对平民百姓动手?”明少卿咬了咬牙,这种行为已经不符合江湖规矩了。“我愿意帮你将人制服送入官府,或者请武林盟定夺。”
“官匪一家亲,至于武林盟,我可不相信明家堡能做出公正的判决。”丑夫子不屑地冷笑,他想起曾有人问他何为至尊,他当时答的是明家堡。而那人又信誓坦坦地说要让武林至尊换人,问他信吗?他当时说,然。模棱两可的回答,但内心也认为明家堡不配成为武林至尊。
“你不信明家堡却信我?”明少卿觉得丑夫子在他报出身份后依然让他帮忙这事儿,非常不可思议
“不是信你,只是交易罢了。”丑夫子冷漠地说
“汝心如貌。”明少卿叹
“随你骂,我并不在意。毕竟我遇见过很多富同情心,不会当面说人丑的‘好人’。”在客栈里认识的女孩也说过他不丑,甚至美人儿美人儿地喊他。丑夫子面色一凝,这个时候他不能儿女情长!
“你一定要杀那个人?告诉我真正的理由吧,毕竟我初入江湖,还分不清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杀戮的借口。”明少卿眯着眼微笑,万般光华,尽为无辜
丑夫子因注视那双眼,愣了愣,随即为了掩饰什么似的怒道:“明公子身怀绝世武功,却不愿助人一臂之力?”
“其实,我武功不比你好。”明少卿老实地承认
丑夫子认真地看着明少卿
明少卿真诚地回看对方的眼睛,一双清澈的大眼闪着:我从不说谎。
“以不变应万变,处处无形,处处皆有形的明家剑法你不会?”丑夫子不可置信地问
“到现在为止,我就会挽个剑花。”明少卿说
“这报仇之事确实不该假手他人,可那木风庄主武功高深莫测,我只是想多些必胜的筹码。”丑夫子说苦着脸,伤痛,绝望,愁苦一一浮现
这样的丑夫子,让明少卿硬不下心肠走人。只是,他亦不愿杀人。说实话,丑夫子给他的第一映像并不好,入天云门时口若悬河只为省下五文钱,聚缘客栈的晚餐也因丑夫子而毁。可那本《七略》又着实吸引他,于是他故意去和丑夫子攀谈。丑夫子的人比他想象的好,只是他依然不欣赏丑夫子,这得归罪于他对美的执着。
丑夫子看明少卿不说话也不离开,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好开始讲述事情的始末“漠云山有一处山庄,名唤楠嘉。山庄的主人娶了一个妻子,也唤作楠嘉。你应该猜到了,这山庄的名字是因那女子而改,而那女子原本是我挚友的妻。楠嘉其实是二房,但因温婉的性情颇受喜爱。她嫁过去后日日练字,只写两字江南。”
“是思乡还是思念江南这个人?”明少卿因有所触,脱口而问
丑夫子这才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一眼明少卿“是我的朋友。但其他人都以为她想家了,于是托人从江南买回特产。特产送来那日江南混在其中,因闯入后院被发现,一剑穿心而死。隔天,楠嘉也死了。楠嘉山庄的庄主不相信人这么简单就没了,于是请来大夫。大夫摇了摇头说:人伤心到极点想死自然就死了。南方有嘉木,多好的女子,她与我的挚友本该幸福地在一起!”
“我武功不好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明少卿问完,飞快地低下头,不让丑夫子察觉眼里的水花。
“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跳舞。”
丑夫子瞬间想到一个主意“楠嘉喜欢跳舞,那庄主势必会爱屋及乌,我们就凭这个混入山庄。只要进入山庄,能与庄主单独相处或者近距离接触我就能报仇了。我一得手,你就赶快跑。记住了吗?”
明少卿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强调了一句“我是自愿帮你的,而且我不会杀人,所以我不要那本兵书了。”
柴头没理明少卿,自顾自地接着说。“一看情况不对,你就赶快跑,你是明家堡的人,轻功多少会一点吧,跑的时候千万别回头。”
“恩,我不会连累你的。”明少卿郑重其事的点头,激动地说:“到时候你也跑,不用顾着我。如果我落网了,说出身份他们就不敢动我。”
丑夫子摇了摇头“我不跑,我的兄弟埋骨异乡,那庄主自然也要享受一回这待遇。这件事就不用你帮我了。”
“恩。”明少卿与丑夫子告别,回到客栈才发现满手心的汗。不管目的为何他刚才与人策划了一起谋杀,绝对不能让这事连累到其他人。
明少卿去了柴头的房间,直接言明来意“柴头,我要你现在带着霜家两位姑娘离开此地。”
柴头立刻紧张起来“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明少卿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阳光“我要与东方姑娘单独相处,过些时日,少主我自会追上你们。”
柴头放下心来,感叹少主这么单纯直白的性子,遇见心上人也会多了几个弯。突然有种恐慌感,不同于平日里的惧怕,这种感觉有点像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担忧。
“我明白了少主,我立刻带着霜家姑娘们离开。”少主加油,争取早日让小小少主出世。
明少卿不吝啬地夸赞了柴头,这才回房。等到傍晚,东方不败终于出现了。
东方不败卧在床上,并未起身。这身体不若他的壮实,小小的剑伤居然三天了还未愈合,稍微一动就会牵动伤口。他尽量表现得很自然,明少卿也一直未发现他受了伤。
明少卿也未开口说话,他与东方不败之间已经不用遵循见面打招呼的礼仪了,虽然有些失礼,但他喜欢这种相处的方式,比亲人间更加亲密一些。要知道他每次见到叔叔,都得先确认衣冠是否整齐再进行谈话。
明少卿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从果盘里挑出一个橙子开始削皮,他对此已经很熟练了,可今天不知为何下刀重了些,不仅划开了橘皮,也划开了掌心。
“呜~”明少卿立即扔下橙子,跑到铜盆处洗伤口,听说只要有伤口必须立刻消毒,不然会得破伤风。
“嘶~”明少卿缩回手,指尖上粘着冰凉的水珠,伤口更加疼了。
东方不败皱着眉,有些焦急,但他不能走动,天知道明少卿看见他受伤后会不会发出更恐怖的惨叫。他听明少卿说过,看见受伤的乞丐自己也会觉得疼,给乞丐银钱时都闭眼不忍看。所以他只能躺在床上,淡淡地道:“冬天伤口碰到冰水疼是自然的,不过你也太娇气了。”
明少卿立刻做出‘我很可怜快来同情我’的样子,依到床旁,眨巴眨巴地看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沉默地往后缩了缩,幸好这里没其他人,不然他一定会装作不认识此人。
“哎,血光之灾啊!出师未捷....”明少卿悲戚地看着掌心轻叹
“什么出师未捷,你打算做什么?”东方不败怒道,眉宇间却带着担忧
明少卿趁着这机会把今天的事说了,最后还做了总结,要东方不败这几天呆在她那边的世界,千万别来这边。
“总而言之,你是怕我被你连累,叫我有多远滚多远?”东方不败只凭着一只左手就将明少卿按倒在床上,卡着明少卿的脖子,怒气冲冲。
明少卿也不挣扎,任由脖劲处传来疼痛“不要生气好不好,这件事太危险了,所以我才希望你避开。”
“你也知道危险啊!”东方不败咬牙切齿地说:“你就算了,那个丑夫子在酒楼见到他时,就能看出他长你一辈。这么烂的计划他都能定出来,真是白长那么多岁数!”
“为什么计划不好?”明少卿疑惑地问
“第一,你们只知道楠嘉山庄守卫严。并不知道严到哪种程度,逃跑计划失败是必然的。第二,楠嘉怎么说也是个山庄吧,能在漠云山安家不可能和南溟宫没半点关系。第三,你凭什么认为你要献舞别人就让你献啊!你当你是赵飞燕怎么着?”
明少卿被东方不败说得一无是处,又找不到地方反驳,捧着受伤的自尊心一怒之下吼了句“反正能成功就是了!我会做给你看的,总之你不许跟来!”
明少卿一溜烟地跑出房门,东方不败那句‘有我在,你胜算更大。’的话在空旷的房间里转了个圈消失了。
东方不败起身下了楼,从马房里牵了匹马往南溟宫的方向赶去。他并不在意明少卿的态度,虽然明少卿是把他当成一个女人,虽然明少卿行事大胆没轻没重....但是这些足够他明白明少卿的保护之意。
哎~他真的很不喜欢明少卿这种人,想对每个人都好,到最后一定会把每个人都得罪.....
虽然很想把明少卿丢下不管,等他尝到苦头回头是岸,但....自从明少卿出现在那片树林后,他就把明少卿当成了真正的兄弟。
他只是一个凡人,鬼打墙之类的还是会害怕,直到明少卿诡异地出现,他才奇迹地走出了树林,走出了黑夜。
快马加鞭不出半日就到了那日看万梅盛宴的地方,由于山势险峻,他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上,才施展轻功上了山。本以为会是机关重重,防御叠加,没想到守卫们不是睡觉就是玩色子。
轻而易举地就到达了南溟宫正殿。
东方不败琢磨着‘第一邪教’四个字的含义,他对这个称谓的在意超过了‘武林至尊’。他怎么也想不通教主不顶事,教众不上进的帮派能冠上个第一的称号。莫非全仰仗着右护法的能耐?
这次上山本就是想探出南溟宫对楠嘉山庄的态度,可他将正殿翻了个遍也没找着右护法,对这个清闲的邪教彻底绝望了。想他当左护法时,天黑后还经常与十大护法在正殿商议要事。
东方不败踏上了寻人的征途,先从最奢华的房间找起,期间不小心看见了挂在房中央的《尘飞扬教主美人春睡图》,又不小心路过一温泉,亲眼所见尘飞扬沐浴....
再从最简陋的房间找起,依旧没有那右护法的踪影
最后东方不败在位于后院的道观停下脚步,这间道观他见了多次都没想过要进去。毕竟将那位性情难以捉摸的右护法和太极八卦图联系到一起,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但事实上,他真的在这间道观找到了手拿拂尘,一身道袍的右护法。
“前辈,您当年除了是武林盟主和道士还有其他什么身份吗?”东方不败靠在门栏上故作悠闲,努力忽视肩上传来的疼痛。
“原来是姑娘你啊!刚才那脚步声太沉重了,害我以为教主又偷懒没在练功。”右护法爽朗一笑,随即空中飘来的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扔给东方不败一瓶金疮药“怎么这么多天还没结疤?你把这个抹在伤口上。”
“一个时辰前,我路过华清泉看见南溟宫教主。”
“果然是这样,真是不让人放心。”右护法对着东方不败笑了笑,算是接受他用情报交换金疮药不相欠人情的做法。
“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有人想刺杀楠嘉山庄的庄主。。”
右护法微微一震,虽没料到眼前的女子会说出这番话,但还是大笑一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告退。”东方不败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身形忽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一道袭向后颈的剑气。这道剑气来得太突然,他甚至没时间去想清楚原因,身体就先一步反应,躲了开来。剑气打在一旁的木柱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说明这剑气并无杀意,可东方不败依旧被激怒了。“前辈这是何意?背后出手不是君子所为吧?”
“哎~一入邪教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啊!不过为什么你能听到我出招?”右护法并不因失手而失望,反到因东方不败脱口的‘君子’二字高兴。哎呀哎呀,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有人认为他是君子啊!
“我并没听到,只是感觉。最近教一徒弟,进步太快,我又想看书,不靠感觉,分不出他是否有偷懒!”
“感觉?看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喽!”右护法未等东方不败回话,剑招如光挥洒而去
这次东方不败因心有准备,轻易地接下了右护法的招式。“为什么?”
右护法知道,东方不败这句话是在问他为何出尔反尔维护楠嘉山庄,于是悲悯地看着东方,开口道:“小姑娘,你不知道啊,那木风庄主每年也没给祈云宫送多少孝礼,可耐不住那人太会说话,三句话里两句夸我们教主美丽动人,剩下一句是陈述我们教主美得天下无双。他死了,教主怕是会伤心!”
右护法不知,东方不败平生最恨被同情的眼光注视,心中的怒焰激出十二分本事,交谈之际,与右护法过了数十招。上次交战,东方不败的招式虽被右护法探出,但同时也记住了右护法的武功路数。
“姑娘的武功真是一日千里,后生可畏啊!”
“前辈恐怕到现在也没使出全力吧!”
剑,最刚之剑;针,最冷之针。风,越走越急!夜,越深越冷!高手过招,生死一瞬,两人无语!只有······杀风起!杀意升!劲风走劲,强者逞强!狂剑回旋,冷针快杀,交织最狂燃的战局。
急招过后,又是一片宁静,两人的内心,一者狂妄肆意,一者沉着冰冷
右护法接到东方不败愤恨的眼神,笑得更加猖狂:“幸好我刚才没把你杀了,现在允许你活着!”
东方不败冷冷地看着右护法,将手伸向忽然从空而降的铁笼,却无法将其提起或损坏。
“没用的,此笼重为千金,乃是玄铁所造。”右护法将地上的白毛捡起,套在长剑上,恍然是一根拂尘,笑得道貌岸然。
东方不败听见‘玄铁’二字,吃了一惊,忘记了自身被右护法算计,忘记了来时的目的,不可置信地叫道:“玄铁万金难求,你居然浪费在这里!”
“你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吧?”右护法没听见东方不败赞他聪明,有些遗憾地开口提醒。
“为什么这里会有机关?”右护法的卑鄙程度已经出乎他意料了,虽然他并不喜欢道观,但他承认道观是个庄严的地方,但右护法竟然.....
“姑娘你没失忆吧?这里是邪教!时不时来些正道人士,我又不忍心杀曾经的同僚,只好将他们关起来饿晕了再送出去。”右护法无奈地感叹曾经的同僚不依不饶,而他的善心却千百年不变。
“这不是理由!”东方不败完全不相信右护法的言辞,这种程度只能骗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明少堡主。
“教主关心教务,时时来次巡视。吾炼药到了最后时期不能被打扰。”右护法叹了口气,仁慈大方地说出真正原因,也是变相地对东方不败抱怨教主的任性妄为。
“但是玄铁用在这里太浪费了,要知道只一小块就能打造出绝世名兵。”东方不败依然在纠结这个问题,知道这笼子真正材质的人没有不纠结这个问题的。
右护法摇了摇浮尘道:“其实,这笼子乃教主祖上传下的。”所以不能熔了....
东方不败:“你用他祖传下来的东西对付他?”
右护法:“恻隐之心你还是不要动的为好,好好在这里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