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顾剑]平衡（END） ...
-
顾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游戏，等重新上来时等级已经落后其他人一大截。
游戏跟往常一样人来人往，虽然旧人基本依旧，新人却如雨后春笋。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近战法师传说即使仍还有人惦记，却在不断开发出新进展的游戏中几近消弥于平行世界的历史长河上。不过有的人天生就是万人瞩目的对象。即使千里法师的黑袍紫剑在如今已快沦入普通，但武学精湛的千里一醉仍然再次勾起平行世界的风起云涌。
只是到底有些不太一样。
比起以前单单纯纯对“千里法师技压群雄的羡慕嫉妒恨”与技术分析，论坛上零零碎碎开始有了些不太一样的声音——“外挂”、“BUG”这些曾经只是玩家放在肚腹间的一说，现在开始稀稀拉拉的在论坛的页面中飘了出来。
最先发现的是佑哥。传到熟悉千里的诸人耳里，引起番不大不小的讨论。精英团里的老油条自然不会完全视而不见，只是还没来得及着手，质疑就跟燎原火似的烧起来，烧的论坛首页红彤彤的，最后还上了投诉。
这风向着实不对。韩家公子嗤之以鼻：“还能有谁？不就是前番栽了跟斗的工作室傻逼们！”
这时剑鬼还没上来。虽然“作息规律，从不迟到”的剑鬼居然在开会这当口迟到引得御天神鸣开了一阵嘲讽，不过没人会跟小孩计较。准备梳理一下情况向愚人们展示下自己天才头脑的韩家公子又等了几分钟后拍了桌，脸色不良的跟佑哥说：“马上去给剑鬼电话！”
领命而去的佑哥不到两分钟又奔了回来，回报说：老大在论坛发帖了！迎战了！说质疑千里的，先跟他到竞技场比一场！
剑鬼发的帖子主要内容是将“极限操作”引入众人视线再将这美誉随手就冠给了千里法师，然后才是应战。只是他是个出名高玩，挑战书一上，大家的重点就走歪了，毕竟论坛原本就是个有风就是雨的地方。
听完后韩家公子摔了一地的酒瓶子，接着亲自下线去找剑鬼了。
剑鬼大概是被韩家公子在游戏外教训了一顿拖上来的，他比韩家公子先到小雷酒馆，也不说话，表情严肃坐着。韩家公子腿短，慢慢回到包间后坐下跟剑鬼玩了一分钟的大眼瞪小眼，就开始张罗剑鬼擅自发出挑战书的后继事务。
剑鬼等韩家公子安排完了，才正经的说了句：“对不起，这事我冲动了。”
除了韩家公子哼了一声，大家都笑嘻嘻做事去了，没有人怪他。
沉寂了很久的非常逆天跟着剑鬼的帖子又火了一把。
游戏进展到现在竞技场已经打开了。但剑鬼消息一出，跑来应战的不少，不论高端玩家低端玩家大多跃跃欲试——反正挑战大神输了不丢面子，赢了名利双收。好在剑鬼虽一时冲动干了蠢事，在发帖时也尚留微末理智，没有说任何时间、什么战帖都接。只是等级战力一划拉分下来，挑挑捡捡地还是应了不少挑战，占了剑鬼好些游戏时间。
论坛风向因剑鬼出头鸟似的自告奋勇产生了重心偏移，当然其中原因不乏佑哥辛苦披着几十上百个马甲采用各种风格去口诛笔伐。最后首页浮着的帖子不是就剑鬼挑战群雄的结果打赌、分析输赢成败，就是公布战况——长期缠绵名榜前十高手的战斗还是很吸引人眼球的。
喜新厌旧的群众们把千里一醉推到了底下，又把剑鬼捧了上来。
马甲穿了无数层也不嫌热的佑哥回到游戏拍桌称赞：“老大这招祸水东引用得真是好啊，就是自我牺牲太大了。”
韩家公子翻了个白眼吐槽：“他只是脑袋里没想事，被义气糊了脑子，鸡血冲头。”
说完他收到了三张赞成票，除了战无伤和御天神鸣的，还有张是剑鬼自己的。
这样过了几天，顾飞再上了游戏。在小雷酒馆遍寻众人不获，发了个消息才知道这几尊大神居然都跑去了竞技场。他兴冲冲去问小雷竞技场在哪，却意外多收听到“竞技场挑战”这事儿的因由。
顾飞出了酒馆没直接去竞技场，先下线去论坛转了一圈。把老帖子捞起看了，回来后边向竞技场走边在佣兵团频道里问：“剑鬼还在应战？”
佑哥说：“嗯，不过这是今天最后一个了。”
“在那等等我啊，我马上过来。”一边这样说，一边在大街上用起瞬移的千里法师神出鬼没的惊起一路浪花。
顾飞到竞技场时剑鬼还在跟今天最后一个挑战者死磨。对方是个战士，厚血高防，这对生为刺客的剑鬼来说的确比较苦痛。顾飞拉开佣兵团频道还没说话就刷出一大篇御天神鸣的垃圾话、欢呼、诅咒……顾飞努力让自己“已到位，求观战”的发言挤入那堆刷屏里，却接到“爱莫能助”的噩耗。原因是剑鬼接客前先做好了设定：战况只针对精英团几位开放。这也算是不爱作秀的剑鬼的老习惯，而且他也不想将自己的战术和战斗方式留给他人分析，随便把老底兜给其他人这种事……嗯，剑鬼只是实诚却还没来得及迈过二缺的等级线。战斗开始后系统就不再接受围观申请，顾飞虽然有进入资格，却错过了时间，只能在外面等着。大概足足等了大半小时，才看到频道里御天中气十足地吼了句“赢了！”，又一眨眼就看到剑鬼几个人闪着白光出现在眼前。
千里法师没错过剑鬼送走挑战者那一脸“虚伪”的谦虚表情，也没漏看他眼皮子底下的一丝兴奋和自傲。
敢情他现在……其实玩得很开心？顾飞摸着下巴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近似于“欲求不满”的愤愤之情。
御天眼尖瞄到顾飞跑去跟他传达喜讯，又冲着那边送人的剑鬼叫了声：“老大，你的女神来了。”
顾飞歪歪头环顾四周——多日不见，剑鬼不只玩法变了还玩儿上了网恋？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战无伤搭了顾飞的肩，笑得一脸桃花，解释。
“我是男的。”
“那就男神好了。”
“这还差不多。”话虽这么说但顾飞已经露出獠牙摸出了暗夜流光剑。千里法师余威仍在，战士和弓箭手纷纷事不关己的打着哈哈踱向一边。
而剑鬼已经默默的在挑战者“兄弟原来是重口味啊”的眼神中开启了潜伏。
顾飞反而没机会追问剑鬼论坛的事。他跟这些高端玩家不同，当初玩游戏只是想让功夫有个用武之地，现在有了功夫平台，游戏已经不是他的首选。会继续玩游戏更多的是想跟朋友们聚聚。顾飞知道剑鬼迎战这事时第一个反应是不希望认真玩游戏的剑鬼因自己受到什么影响。但如今一看，反倒是他自己想太多。
这些个家伙已经玩得开心到胆肥的连他都能涮了。
顾飞翻了个白眼——剑鬼说过游戏有很多种玩法，各有乐趣，这大概就是其中一种——他望了望自己左前方，探手将潜行中的剑鬼拍出来，窜掇剑鬼：“走，我们去比一场！”
“这不太好吧？”话是这么说，但剑鬼眼睛闪闪的，显然意动。他的等级现在超过千里法师不少，加上自己装备一直在更新换代，就等级和装备来说，已经妥妥儿可以辗压千里法师了，由不得一直想跟千里再PK一次的剑鬼心情浮动难以自持。
“指点你一下，免得你日后迎战输得太惨。”
剑鬼想掏出面包和水果开啃补满状态跟顾飞战上一轮。只是最后他还是摇摇头：“改天吧，我们约个时间。”
最后时间定在三天后的周六晚上8点。接着顾飞就有些兴趣缺缺。被剑鬼拒绝这算是头一遭，多少有点打击到了天下第一的心灵。不过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细腰舞这姑娘红云似的闪进竞技场，看到顾飞两眼放光，也不理其他人揪着千里法师就进了竞技场。
韩家公子叫住准备出去的剑鬼：“不去看看？”
剑鬼摇摇头，满眼强纳下去的兴奋：“不了，周六就可以看到了。”
话虽这么说，但剑鬼这几天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任何时候叫他他都在练级，顾飞上来过两次都没跟剑鬼打到照面。千里法师多少感受到了剑鬼认真面对这次PK并且想赢他的迫切心情。剑鬼这样认真，顾飞也上了心，每次上来都跑去练级区练自己拉下的等级，闹得处理这次PK后勤事务的佑哥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韩家公子倒很洒脱的扔了句：“这有啥？不就两个认真的笨蛋凑在一起就等于二的平方罢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顾飞周末准时上线到了竞技场。平时竞技场人就不少，没想到今天尤其多，而且一眼扫过去熟人就看到了好几个。顾飞正纳闷，就看到剑鬼和精英团各位在个角落里围成一圈。他一边挤过去一边皱着眉嘀咕：“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我们发帖说，今晚你跟剑鬼PK，剑鬼开放了围观权限，想看的来。”韩家公子一句话中间就喝了四口酒，差点没把听他说话的顾飞给噎死。
“没收门票钱？”初期被韩家公子等人联手卖出的印象仍在，顾飞不免不够磊落了一把。
“老大不让。”御天神鸣和战无伤表情灰暗，好像正眼睁睁看着金币们从眼前长了小翅膀朴棱着越飞越远。
剑鬼点头默认了。顾飞望远——无论什么时候，这群人里人品好的果然就只剑鬼一个啊……当然，加上他就是两个。
“但设了赌局。”韩家公子补充，酒瓶从另三人面前划过：“我们每人1000金币赌你赢。”
顾飞有点想直接输给剑鬼算了，让这些家伙的4000金币全打水漂想想都心情舒畅。
“友谊赛的话，那就算了。”剑鬼冷不丁插了句。剑鬼好口德，“打假赛”都给硬绕成了友谊赛。
韩家公子悻悻“切”了一声：“老实人真没意思。”
两个主角准时在8点时份开了房间上了场。
说起来剑鬼跟顾飞也就初识的时候比试过一次，以后都是以战友的身份站在一起。剑鬼还被顾飞单独指导过一段时间，算起来算是师承顾飞。剑鬼自忖自己对千里的变态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若真是比格斗技巧，剑鬼妥妥没办法跟千里抗；但他现在等级和装备都高上千里很多，还有千里在游戏技巧上的盲区，凭借这几个，剑鬼估计自己也许还有些机会。
但剑鬼也不能肯定，他可记得当初顾飞以10级的菜鸟法师硬上挑赢25级的他。
这越15级打怪……咳，是越15级PK，还赢得那么潇洒，至今都是剑鬼的梦想之一。
场地是一个平台，剑鬼和千里各站一边。PK选手可选择各种场地，但是剑鬼和顾飞都没那个意思。顾飞是下意识选择功夫平台双人对战的设定。剑鬼则是考虑过：不论是什么场合，他的潜行对千里无效，对战招式和节奏是千里教的；他几项游戏数值倒上超过千里，但千里会极限操作，会瞬间移动，法值伤害虽然没以前悚人听闻不过也不无视……因此不论是近身战还是远攻，他还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倒不如光棍一点直接面对面，硬拼装备和伤害。
顾飞看到剑鬼，倒拿暗夜流光，双手抱拳，给剑鬼行了个礼。剑鬼一愣，不免想起第一次跟顾飞PK的经历，也似模似样的回个礼。他这次学乖了，礼一毕，就拎着匕首就俯冲过去。
顾飞没用瞬间移动拉开距离，甚至连魔法也没有吟唱。他在功夫平台上习惯了，功夫平台上可没瞬间移动和魔法可以用，一上这种类似功夫平台的场地，还又是熟人，顾飞居然也有了点思维定式。这下就跟剑鬼之前预测的一样——一个法师和一个盗贼双双极不合时宜的玩起了战士的近身肉搏战。
“靠！这两职业玩什么正面近战！”
“盗贼怎么不潜行啊？”
“打假赛的吧？！”
“我怎么听说非常逆天的会长不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他们的敏捷都好高。”
“高敏法师也不是跟人近战是放风筝吧！这法师的等级又不拔尖，装备也就高等偏下，居然敢这样跟盗贼硬抗？”
围观者一阵嘘声。盗贼不潜行，法师不吟唱的打法，哪怕这俩正你来我往的玩功夫，但怎么看都跟儿戏似的。
精英团诸位站在个角落里默默看群情激愤的现场。
“还好没收门票……”佑哥拍拍胸口，一阵后怕。
“老大英明！”御天在剑鬼看不到的地方狗腿了一个。
随着战斗的进行，一些玩家看出了点门道，嘈杂声逐渐小了下去。
法师拿着剑乱挥，刀刀到肉，虽然伤害数值小，却几乎每刀能能打出最高伤害。倒是盗贼却颇显狼狈，攻击几乎都被法师正确预判后闪开。虽然没有法术的绚丽效果和盗贼的神出鬼没，可是空手白刃的险恶在这次PK中被场内的两个展现得淋漓尽致。
剑鬼看到自己的血条被千里一点点磨空却是越打越服气。他现在血厚速度快装备好，加上职业相克，本以为会有些机会，却没想到打到现在他只能保证自己不尽量不要受到千里的要害攻击和致命一击。不过剑鬼的热情在这一战中完全绽放，他几乎重温了自己第一次玩游戏的兴奋和快乐。
顾飞却是心情起伏。他在游戏里速度不及剑鬼，现在跟剑鬼过招居然有些眼到手不到的错觉。他的加点是按现实里自己身体情况分配，发现剑鬼居然比他快好些后，一边暗叹游戏果然是加数值过多，一边干脆拿剑鬼试验起他速度落后对手的解决方法来，彻底把法术扔到了脑后。但剑鬼毕竟是功夫的门外汉，你来我往几番试探后，顾飞就抓到了剑鬼攻击的节奏，接下来的结局自然不言而喻。
等剑鬼认输结束比赛出来，围观的玩家大都想起剑鬼在论坛上给千里冠上的“极限操作”名头，再回味下刚才比赛，不免有些服了气。
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声音的。
盗贼没用潜行、法师没用法术，这在游戏界算是技术硬伤的东西，被人拿来推导出各种可能也是分秒钟的事。
而且评论总是对于失败者更加苛刻。
一些自诩高手的玩家不免大骂剑鬼傻逼。顾飞一开始看剑鬼没反应所以装听不见同，但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咒骂落到他耳里，顾飞终于忍不住了，扔下精英团里的几位向正在高谈阔论的两个盗贼走过去。
顾飞面无表情拍了拍其中一个正在大放厥词的盗贼的肩：“叫什么名字呢？”
那盗贼被拍得愣了愣，反射性回答道：“月下乌贼。”
“嗯，好名字，有诗意。”顾飞点头表示赞许，接着又说：“乌贼，潜伏一个。”
月下乌贼看到眼前这位就是自己正骂得顺口的对战者之一，眼神不善盯瞪飞：“凭什么？”
“不潜伏我就直接砍了。”顾飞表情认真的说。
“砍你妹……”他话还没说完，顾飞已经一剑撩了过去。月下乌贼不论是等级、装备、速度都远不及剑鬼，被顾飞拿剑一撩血刷的漏了五分之一，脸都吓成了青白色，他急忙跟顾飞拉了一段距离，还非常听话的潜伏了。原本跟月下乌贼站在一起的也是个盗贼，眼睁睁看到月下乌贼因为没听话潜伏被法师砍了，几乎同时跟月下乌贼进入了潜伏状态。
顾飞这“丧心病狂”的一刀，砍得群情哗然，但法师砍赢盗贼的余威尤在，众玩家下意识纷纷让出个圈子，就留顾飞孤伶伶一人站在原地跟靶子似的站着。周围的玩家们几乎都叽叽喳喳的等着看八卦。
剑鬼见顾飞激了众怒，想挤过去说两句。还没等他过去，顾飞忽然一侧身，头一歪，迅速横剑一拍。一个潜行了的盗贼跟被苍蝇拍打到似的突然凭空浮现出来。
一阵哗然。
但顾飞好像嫌自己造成的震憾还不够似的，又是一个错步转身，向前踏进一步，挥剑，那个月下乌贼“唉哟”一声也被从空气中拍了出来。
这下不只是被拍出来的两盗贼，围观的玩家们都一脸震惊——没人想到有人连石灰粉都不上就能判断出潜伏的盗贼在哪。
“怎么回事？他看得见吗？”
“这是撞巧了吧？”
顾飞拿剑一指站在前面的几个盗贼：“还有谁来？”
这嚣张的气焰让人忍不住想揍他。顾飞话音刚落，不只被他点名的，好几个盗贼都发动了潜伏伺机而动。
剑鬼忙给韩家公子使了个眼色，消失在众人眼里。
如果说先前那两盗贼的经历还不能说明什么，接下来几个摸过去准备打闷棍的盗贼挨个被顾飞从潜伏状态拍出来，就已经用事实证明了顾飞的确有能发现潜伏状态盗贼的本事。
“哇，你怎么发现的？”一个摸混水过来试水被拍到一边晾着的盗贼好奇问。
“杀气。”顾飞笑笑：“你注意力在我身上，我就能知道你在哪。”顾飞其实也忽悠人了：整个竞技场里那么多人盯着他，要是那些盗贼不接近他，他是没办法发现那些潜伏盗贼的。但那几个盗贼个个都拿着匕首想向他身上捅，他想不发现都不可能。
“好厉害！是技能？”
“不是。现实里长期训练出来的。剑鬼不用潜伏就是知道这招对我没用。”顾飞说到重点就想指剑鬼，哪知道剑鬼现在正在潜伏，指过去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只好马上咳嗽两声：“谁在那，出来。”
一个盗贼解除潜伏出现在众人面前，正在顾飞剑指着的方向。这位玩家显然被顾飞忽悠了，现形后也没啥兴趣继续攻击顾飞，倒是厚着脸皮眨巴两下眼睛蹭过来：“醉哥醉哥，教教兄弟这本事吧！”
顾飞笑了：“这可不好学，我练了二十多年，才勉强练成这样，还不到家。”
“唬人的吧！”不知哪阴阳怪气冒出一句，“说不定就是开了挂……唉哟！”话还没说完就变成惨叫，接着一道白光从人群中亮起，看来是挂了。
众玩家噌噌又以白光处为中心纷纷鸟兽散开。
一个光看衣服华丽程度就能闪瞎人眼睛，大名鼎鼎的红衣RMB神偷玩家站在空地上挥了两下匕首，一点都没有前一秒才干掉一个人沦为红名的惭愧，大大方方道：“老娘早就注意到你了，之前闹得最厉害的也是你，真以为没人看出来吗？”
诸人抹了把冷汗：细腰舞这个妹子没让人家说完一句话就把人家抹了脖子，怎么看都比现在还在场内传说中开挂了的法师来得BUG多了。
剑鬼默默从人群中冒出来，看着顾飞和细腰舞大咧咧成为万人睹目的中心笑了笑。
韩家公子走过来，哼了一声：“这就完了？真没出息……”
话没说完，一个战士突然暴起挥剑砍向细腰舞。细腰舞猝不及防被划了一刀。顾飞反应快，以剑为刀，刷刷两下砍在战士身上。只是他力量不足，划在战士身上不痛不痒的效果不大。
“旋风斩！”战士不顾身边人多，转向顾飞碾压过去。
顾飞一记瞬间移动到10米开外。站在战士身边的玩家却遭了殃，没有玩家乐意认亏，纷纷亮出武器和法术轰了过去。
平行世界里原本就只有上下线点设有安全区，竞技场里也没搞特殊。这么一发而动全身，几乎所有玩家都被卷了进来。
也不知道谁打谁，反正在身边的不认识的，都可能是敌人。
一些玩家PK值刷刷飚到了20以上。系统的卫兵们跟打了鸡血似的飞快跑过来。玩家们杀红了眼，也不知后退，结果只见白光此起彼伏，不知是死的多还是吃牢饭的多，几分钟不到就被卫兵清场了一半。终于有见势不妙的，拿出传送卷轴一撕，人就不见了。
精英团的罪魁们就属于此列。
顾飞从传送的白光中挥挥衣袍走出来。他手中的传送卷轴是出比赛房间时剑鬼塞在他手里的。精英团早准备好一批卷轴，佣兵团的诸位每人一个，防的就是事态闹大脱身用。一见事情闹开了，剑鬼就通知大家做好了准备，几乎没等几秒钟，就各自撕了卷轴出了城。
顾飞举目一扫，看到精英团诸人除韩家公子外先后都从白光中出现，他不由一笑：“这谁的主意啊？”
“公子的。”佑哥这个水军一边抚胆感叹终于逃出生天一边解释。
“不错嘛！怎么不传送到小雷酒馆？”
韩家公子在频道里哼了一声：“你PK值多少了？”
顾飞一看，嘿嘿一笑，什么话都不说了。
佑哥愤愤：“但为什么我也在野外啊？我没PK值啊！”
“忘记了。”
佑哥顿时泪流满面。
顾飞看到剑鬼，剑鬼大概是中了流弹，血下了一半，正在努力啃面包。顾飞看他埋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线闷头啃面包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自己学生养的仓鼠。
就是瘦了点。
剑鬼抬起头疑惑看了看顾飞。
顾飞摇摇脑袋把刚才不太靠谱的想法扔到一边：“你其实早就想跟我打这么一架了吧？”
剑鬼脸一红，不好意思笑笑却没正面回答他，反而问道：“你怎么不用法术？”
“忘记了。习惯了功夫平台，比试的时候下意识当成是在功夫平台上。”顾飞说：“倒是你，好久不见长进多了啊！”
剑鬼谦虚一笑：“哪里，跟你差得远呢！有空还想跟你再学两招。”剑鬼知道顾飞上来的时候不多，虽然他的确是很想跟顾飞再练练，但也不抱太大希望。他也不好意思跟御天和三班的一众小鬼一样缠着顾飞要这学那的，不过顾飞却接了上来。
“好啊！正好我快放暑假了。”顾飞点头：“你来我家吧，我教你。”
写作游戏狂读作死宅的剑鬼哑了。
“要不我来找你？”
剑鬼内心里的小剑鬼找了个角落里默默的泪流满面。
被忽视的另仨对自家行会老大露出了“自作孽不可活”的嘲笑。不过没有人喜欢被人晾在一边，御天哼哼叽叽了两声嚷着要去洗PK值，跟战无伤结伴走了。佑哥也决定去论坛看竞技场后继发展顺便去收自己的赌金先下了游戏，留下顾飞拖了剑鬼继续找了个刷小怪的角落开小灶。
两人谁也没提PK输赢的事儿。
摸约到十点顾飞准备下的时候，剑鬼约顾飞第二天上来继续指导功夫，顾飞干干脆脆的应了。
剑鬼笑了。他想跟顾飞说别太在意今天这事，但想了想最后却只说了句：“千里，不管你再厉害，你其实还是个游戏菜鸟。”
顾飞一笑：“我知道。”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顾剑]平衡（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