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之空·灵》曦影萧

2、第一章：首领

　　第一章：首领

　　也许是那些不羁，使得一切都开始变化，两个人，两种命运。

　　【克兰克洛斯•锻造屋】

　　青看得很清楚，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体里住着一只野兽，勇猛、强大且孤独，都一样。

　　“我可不承认你这个小鬼是我们的队长。”青瞪着眼前的少年，，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我并不需要你的承认，燕青•格特纳，”少年手叉着腰，头微微上扬，俯视一般地看着青，“不，也许我该叫你燕青•卡……”

　　还未说完，影便觉得有两道风刃从自己的耳旁呼啸而过，伴随着青的咆哮而来。

　　“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如果你敢说出来，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影看了看两边，土地上出现了两道深深的凹痕。蹲下身，碰了碰那两道痕迹，影喃喃自语道：“武斗系的武魂师吗？”然后又重新站了起来。

　　“不要给首领丢脸……”丢下这句话，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的拳头握紧再握紧，隐忍着。鸠看着他那样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说：“不要在意啦，你不都说了，他只是个小鬼，干嘛和小鬼一般计较。”

　　斜眼看了下鸠，青拍掉了放在肩上的手，也走出了锻造屋的门。

　　身后，鸠摇摇头，叹了口气……

　　【克兰克洛斯•首领室】

　　“咳咳，他怎么样？咳，还好吗？”一个较为嘶哑的声音在这个办公室里响了起来。光照了进来，灰暗的房间顿时显得明亮了。透过光我们也看清了里面的人。坐在桌子后的男子，有着一头修剪整齐的淡绿色头发，面色较为苍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勉强睁开的双眼，透露出他的虚弱与无力。

　　“好得很，至少比你好。”站在他面前的人，影•戈特尔，安静地盯着他，眼里带着那么一点，就算微小但仍然可见的同情。

　　“呵呵，你不要这么冷漠，这样你的哥哥可会不高兴的。”他笑了笑，仿佛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他的亲人，他的弟弟。

　　但不可能是的吧，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弟弟，都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没有回头地抛下自己走了……难道是自己的错吗？

　　“翼•卡拉莫斯，你没有欠谁什么，就像我没有欠谁什么一样，作为这个村庄的首领，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那个改头换面的‘燕青’，而是你自己的身体吧！”像是看透了翼的心思，影的声音染上了严肃的气息，他看不下去，无罪的人要给自己背上罪孽，这才是真正的罪吧。

　　“我就知道，其实你是很温柔的啊，影……只不过都习惯了吧，用冷淡的外壳包裹着自己……”翼低下头，用手撑着额头，略显虚弱地说。他知道，在这个小他十岁的孩子面前，他不是什么万能的统帅，而是一个最普通的人，影有着一种令人放松的魔力，这个只要是了解影的人都会这么想。

　　“找到了吗？治愈系的王灵？这应该是最常见的吧。”不去理会他说的话，影问道，他清楚那个病可不是吓吓人的，整个村庄的医疗部都无法医治的病，到底有多可怕谁都知道。

　　“是啊，咳咳、本来应该是最常见的，可是，村庄里却没有一个人是治愈系的啊……本来村里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也不多，又大部分都是武斗系的……”翼有些无奈地说，自己的病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患上的，本身就不太懂什么医疗，只听说是一种慢性发作的疾病，现在不过是发病期罢了。

　　影冷笑道：“呵，这就是强大村子的悲哀吗？”

　　翼盯着影，半天没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时间可以把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这个孩子的曾经，他不是全都知道，但还算是了解。他低下头，恢复到之前双手撑住额头的动作，然后有些无力地问：“影……你真的……这么讨厌这里吗？”

　　少年刚开始没有反应，不过马上转身，向门口走去，没有丝毫犹豫。

　　也许在这一转身时，命运就已发生了微转。

　　“这个地方，夺走了我什么，你明白……”平淡的语句，仇恨的语气，也许影就是这么一种人，把一切深埋心里的人。

　　“我会帮你。”影在心中想着，他知道在他背后的那个人经历过什么，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从不了解的经历，悲伤、痛苦或者更多更多。

　　拉开门的把手，影微微侧过头，张口说了什么。

　　翼顿时愣住了，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果然还是个……小鬼啊……”

　　【克兰克洛斯•夜部】

　　紫发少年踏着略显稳健的步伐，走在幽暗的过道上。

　　这里是克兰克洛斯的夜部，永远不属于阳光，但能在这里生存的全都是银魂师以上的人物。

　　而这里所立于的宗旨，只有一个字——“强”。

　　只有强者才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弱者只有永远躲在别人身后苟延残喘的份。是要成为保护他人的强者，还是受人保护的弱者，选择权在每个人手上。

　　推开门，里面人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他一人身上，他只有15岁，是整个村落中最小的血魂师，而现在他又破了一项纪录，最小的夜部队长。夜部是强者的世界，能够率领强者的，自然一定要比强者更加强，而他成为了这个人，更何况有人听说这孩子与首领有深交，定会使得别人不服。

　　影冷笑。不服？他们有资格吗？

　　走进房间，不顾众人的目光，影本身就是这么一个孤傲不羁的人，别人的目光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到了夜部前任队长身旁站定，身高175的他在同龄人中算是高的，但对于身边的那些人来说，却又显得矮小。矮小归矮小，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有些人不禁一怔。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人真的只有15岁吗？

　　前任夜部队长——卡伦•格尔，看见影走到身边，便把手打在他的肩上，对于这个动作影虽然很不满，但也没有反抗。

　　卡伦提声宣布：“这位——影•戈特尔，是你们的后辈，但他比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天赋，5岁成为魂徒，同年成为白魂师，6岁晋升为银魂师，12岁获得血魂师的称号，就算是在克兰克洛斯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在没成为血魂师之前也曾加入过夜部，经验绝不比你们少，不要因为他年纪小就小瞧他！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忠告。”

　　卡伦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是看着所有人，眼神却指望几个人身上瞄着，那些人也点了点头，似乎有特别的意义。

　　“是。”整齐的回答，却没有几个声音是诚恳的。

　　影像是听出了话中隐藏着的讽刺、嫉妒还有一些是敬仰和恐惧，轻哼一声向前一步，大声说：“有没有资格做这个队长是用实力说的，你们中若有不服者，可以退出或者向我挑战。我并不介意少些只会说不会做的无用之人。”

　　面前一片哗然。这是何等大的口气，在他面前站着的虽然同样是血魂师，有一些还是银魂师，但都是他的前辈。既然敢这么说他的前辈，那到底是有多大的傲气啊……

　　有些看不惯他的人甚至真的走出房间的大门，还有些虽然闷闷不乐但仍选择留下。在他们眼中，站在前面的只不过是一个小鬼，他们没必要跟一个小鬼闹。

　　影也点了点头，因为他认为会留下的几个人都在。其中两个是昨天的鸠和燕青，还有四大宗族中“翼天族”直系的次子祺•翼天，同为“翼天族”分系的梓洛•翼天。

　　这是个测试，他们都意识到了。眼前的小鬼，不会无故为自己树敌，他所说的话都是为了看看，谁有权利留下。有骨气的人不会走，更不会抱怨，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夜部是不容他们像小孩一样耍任性的地方，他们是有能力者，所以他们留下。

　　影又向四周望了望，说了一句“今天就这样”后就转身离开。在经过卡伦身边时，卡伦似乎对他低声说了些什么，他那波澜不惊的眼中出现了一丝震惊、愤怒还有不易察觉的恐惧。

　　楞了一下，警惕地瞪了卡伦一眼，然后走出大门。

　　【下午•克兰克洛斯】

　　“那个小鬼真敢说啊。”鸠双臂抱头笑着说道，他站在燕青和祺中间，散发着一种与在旁两人不同的阳光气息。而燕青则是多了几丝冷淡却不显冰冷的味道到，出于四大宗族之一的祺•翼天，自然而然带着几分不经意的贵族气质，虽也算平和，但他那一身长袖白衣已经突出了他的身份。

　　“不是很有趣吗。”祺展开微笑，他因为今天的事对于那个叫做影的小鬼很感兴趣。

　　“影哥哥，什么事王灵啊！？不是说现在首领得了连村中最好的医疗魂师都无法就好的病吗？还说要治愈系的王灵才能治好啊！”远处，几个小孩的声音从一个魂徒学校传来。

　　“王灵是一种特殊的只有个别人才能获得的能力。分为治愈系、防御系、武斗系还有精神系，其中精神系是最为少见的，在整个时忆之空都不一定有超过五个的人拥有这种能力。而治愈系原本是最常见的，但对于这个为战斗之村的地方，却显得罕见。”一个青十分熟悉的声音回答道，但声音又好象不对，比起早上少了几分冷淡，多了一些亲和。

　　“那影哥哥这么厉害，是不是也有王灵啊？”小孩们的话里带着兴奋。

　　“不，我并没有王灵。”顿了一下，影仍然淡笑着回答。

　　青看了过去，他没见过影几面，但他知道，这个看似还小的孩子，却早已有了一颗成人的心智，而作为一个被众人承认的优秀魂师，是不被允许拥有感情的，这个笑，虽然浅，但却又显得弥足珍贵。

　　三人踏进学院，青率先开口。

　　“没想到我们的夜部队长还兼职老师啊。”

　　影转过头，原本温柔的眼神又恢复成冰冷的玻璃。他站起身，转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