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雪》碧碧张

2、设计

　　他的口腔很热，充满了whisky的味道，他喝了很多酒，而且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严重地依赖药物助眠。所以此刻，他任由我的舌尖扫过他的牙龈，卷走他嘴里残留的酒精，却只低低吐出梦呓：“童雪！”他醒不过来，身体却起了反应，我学着电视里看过的那些女人，用嘴帮他释放了，他的味道有点腥，我努力咽下去，想到吞下的是无数个我可能的弟弟妹妹，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的快意：“daddy daddy ，乖乖的，要快乐起来啊，那个女人不能带给你幸福，那就把她忘了吧。”我亲了亲他的眉，想在他的怀里入睡，却又不想过早刺激他，最终拿毛巾擦干净他下身后，默默关上了房门。总有一天，那个位置会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第二天早晨，我在楼下吃早餐，绒绒围着我的脚团团转，我给了它一小块香肠，它就死命向我摇尾巴。如果人也能像狗一样容易收买，那该多好啊。不由得看了一眼二楼，daddy正好从楼上下来，头发可爱地翘着，似乎有些没睡醒，脸上挂着回味的笑容：是想到了昨日梦里的童雪吗？可是现实中她能像我一样为你做到这一步吗？
　　我脸色阴郁下来，一脚踢开绒绒，可是那只小狗很不要脸地又嚎叫着扑上来蹭我的小腿。Daddy不悦地道：“小孩子要有点爱心，你不要动不动就对绒绒那么粗暴。”我叹了口气，无辜地看着他：“可是daddy，你忘了我小时候被狗咬伤过的事啦？”他呆了下，抱起绒绒交给李妈，说：“过几天就会把它送走了。”我知道，过几天，他会和妈咪正式离婚，过几天，他就要去把那个女人追回来，从此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我低头好一会儿，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daddy，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不要抛下我。”他皱眉：“谁跟你说什么了吗？”“我知道，妈咪要跟你离婚，我可以把外公给我的萧氏集团30%的股份都给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求你别不要我，求求你，daddy。”
　　萧莫两家斗了几十年，他当初迫不得已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进门，也只是想在事业上获得萧家的支持，他被外公压制多年，以致迁怒于妈咪，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如今终于有翻身的机会了，我不相信他舍得放弃。我觑见他明显心动的神色，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哭道：“我真的不想跟妈咪……我很怕那个叔叔……每次他来家里，总会趁着妈咪不注意时偷偷摸我，有一次，他甚至在我睡觉时进了我的房间……我很害怕呀，爸爸！”他瞬间脸色铁青，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卉卉，放心吧，爸爸永远不会不要你的。”我破涕为笑，仰起脸在他掌心中轻轻摩挲：“爸爸，我也一辈子不会离开你。”
　　妈咪，对不起，既然他自始至终不曾爱过你，那你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子，也没那么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