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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69章 ...

  •   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常人自然不然穿那么单薄的衣裳入睡。

      对,忘了把宋荣轩的衣服掉落在雪地里了。

      迟池下意识去摸他的手。

      很冷,他的手果然冷得像铁一样。

      但是挣不开。

      “迟池!” 还在朦胧当中的宋荣轩反手握住她的手后呓语般的说了两个字。

      大夫别开眼不瞧。

      幸好行医多了,一直以为这种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料。

      不知哪来的呆鸟从屋顶上飞过去,叽了一声,然后无声无息。

      还在暗沉天色里,宋荣轩躺在那里,呼吸清浅的若有似无。

      站在炕前的迟池好容易才挣开了宋荣轩的手,向大夫陪笑道。“真的要擦酒吗?其实我和他不太熟。”

      在死样的静默中突然清醒过来的宋荣轩突然抬起手,抓住她的手:“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夫君吗?怎么不敢擦。”

      难道他们不是夫妻?

      大夫目瞪口呆。

      迟池点头。“我是他的通-房。”有个宫里把她这种女人归为铺帐。

      然后把酒碗端来。

      可是她有一个现成的好借口。“我儿子在呢。”

      这样场景可是儿-童不宜。

      “他被人带走了。”

      好歹也是个皇帝,境界再悲催也没有留独个儿的缘故。

      “哦!”

      迟池认命地端起酒碗。

      又回去了从前的生活,好像做什么,或者身边的人都被人不断的安排。

      “你放心,他会过得很好。你的养子,也是我的养子。”

      是吧!

      倒是大夫听到这一男一女诡异的对话,全身都不自在。

      “喂!我还要赶回家吃早饭呢。”要不就在你家包饭。

      迟池是巴不得。

      “大夫也辛苦了,不如.........”

      但是很快冒出有人把大夫请走。

      随着他们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子,并合拢屋门,室内一下就静了下来。

      迟池立时推开门捧着钱袋子追了出去,激烈的叫道“钱!你忘记钱了。”

      那些侍卫不敢动她,居然让她追了过去。

      她倒了一半钱袋子里头的铜板到那大夫的手里,又向着那班侍卫道。“你们谁知道我儿子在哪里?帮我把剩下的钱给他。”

      原来这个主玩的是声东击西的游戏。

      但是无人敢接那个袋子。

      她的钱掉了一声,也没有人把眼珠子在地上瞄上一眼。

      “你们说话啊!!我儿子呢。”

      屋子里的宋荣轩咳了两声。

      她的话就像被卡在喉咙里,深深的悲哀涌上了她的眼睛。

      可是很快回复了神色的迟池回转了房。

      但明显的心不在焉。

      等她站在炕前,宋荣轩执起她的手轻轻贴在唇边轻轻触碰。“在你的心里,我该比你的儿子重要。”

      从此他该是她的天。

      尽管他还在躺在床上,但行为举止间,上位的那股不容人忽视的气息还是隐隐露出。尽管他现在的神色静若止水,不见悲喜。

      六年不见的日子,原本面若冠玉的脸孔,转为略微带了棱角的方正,眉宇间那股原本收敛的张扬,早已在不经意间四处涌动,放肆的威严和天之骄子的尊荣。使得此人既使在不动声中的那股子让人不敢不从的霸道越发浓烈。

      迟池缩回手,把手背放在衣服上胡乱的抹了几把。

      “你该知道,什么东西能让你的儿子过得更好。”宋荣轩皱眉道。

      “我知道。”迟池用毛巾沾上酒,抓起他的左手,擦完后,再抓起他的右手,再到脖子,肩膀。

      因见不得风,一切她只能在被子底下摸索着去做。虽然手拿来着毛巾,但是不经意间总会碰到他的肌肤。

      坐落山下的行宫自然比京城还冷,新出来的朝阳映着刚下的新雪,映出了一层淡淡的晕光,躺在炕上的宋荣轩眯起了眼,感觉到迟池的食指不小心着落在他的胸口上,怔怔地看了一会她后,才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闭上眼睛。

      隔着毛巾,迟池都能感觉到重而急促的心脏声,就像是鼓点一样的响起。

      不知怎么的两人目光相触,对视了片刻,却又都不约而同地转开了眼神。

      才看了一眼,宋荣轩就扫到了迟池的指尖间有了僵硬..........

      “从前我们又不是没有碰过.”他轻轻浅浅的嗓音,透着难言的意绪。像根细竹似的,似有若无的撩起那久旷的琴弦。

      迟池低头一顾,正迎上他那双深沉似海的眼。那目光中包含有了太多意绪,深沉复杂,并不像一般的轻佻之举

      即使迟池迅速扭开脸,一颗心依然有些不受控制的乱跳。

      “我一直很后悔,在你走的前天把你按在廊上做了那种事,生怕你那时受了寒。倘若那时真的跟着妹妹走了,身子上难免会不舒服。”她听见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又听见被子底下悉悉索索的响,想必宋荣轩想坐起来。

      迟池再三思量,方搭着口说:“说起公主,不知她这些年过得如何?”

      宋荣轩瞥她一眼,“与你无关。”安喜的夫家山高水长,不但不怕太后的爪子,还更不怕朝廷。

      只是迟池闻言难免呼吸一滞,没注意到宋荣轩阴鸷冷漠的表情,干涩地回了句:“不过她是公主,想必会过得很好。”

      可是迟池似乎还有些不甘心,竟斗胆又问了宋荣轩一句,“我就知道你没把她当成妹妹——”对她只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办事。

      宋荣轩轻轻地一哼,迟池的声音渐渐地变小了,最终嗫嚅无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

      “她当年说冒就冒出来了。才多少天的日子相处,最后又那么快的嫁了。”见她不死心,宋荣轩几乎像嚷了起来,“你不也是,我当年尚且对你那么好。还不是说走就走。”

      好个屁!

      把她当成婚前的暖-床-工具。

      技巧不好就不提了。

      而且还没加她的工资,所以她这几年才会过得那么穷。

      末了,还被他家的人追杀。

      看着她愤愤不平的眼神,宋荣轩自然知道她的脑袋里肯定嘀咕的不是什么好话。

      一声清脆的骨节声,他才一伸手掌,迟池脊背随即一僵。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但是双眼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了起来。

      谁怕谁,她没有什么好害怕,反正他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她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

      正是因为她真的是仗着他真的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才要这样虚张声势,伪装成上不畏皇权,下不怕威严的小模样。

      “我还以为你胆子比从前小了,没想到我看小了你。”宋荣轩反而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双手把放在脑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不过,对于他的风凉话,迟池从前也不是没有听过,她凶狠地把他的手从脑袋后头抽出来塞进被窝里头去。

      纵然如此,逗留在外的酒气慢慢地从空气中散发出来。“既然你身边有人,为什么不替你拿更好的药,更好的酒?”

      宋荣轩这时默然地看着她,不开口。

      是的,他不能开口。

      如果被朝臣或被后宫知道他为一个女子在雪地里冻坏,那怕迟池粉身碎骨也压不住悠悠之口。

      原来他的情,从来都是一种毒。

      他低声说。“跟着我的人,都很久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全部知道。”

      宋荣轩的身上穿着一件系带子浅杏色的中裤,带子下面坠着一粒珍珠闪烁着温润的光。

      趁着迟池低头正要裤带的脸悄悄上了绯红。

      宋荣轩懒洋洋的转头看她。

      他的肩膀变得很宽,喉结好像也变大了些。

      迟池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尴尬,别过头去,手从裤-带慢慢地滑下后,就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擦好了。”

      “还没有。”宋荣轩的手伸了出来捉住她的手,掌心烫然的,能让人先软了肉。

      迟池警惕地缩回了头。

      “大夫说过全身都要擦,一处都不能遗漏。”宋荣轩微抬了一下头温温煦煦的着看她说。

      这人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过谁怕谁!

      “你先放开我。”迟池挽起了袖子,把毛巾重新放回酒盆里浸了一下,然后顺便拿了一双筷子出来。

      她拿筷子做什么?

      可是宋荣轩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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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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