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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欧阳情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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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十三姨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当然她不是黄飞鸿的十三姨,而是李燕北的十三姨太。而且她的魅力不光是对男人,还包括女人。
她的美不同与薛冰这样的年轻小姑娘,而是带有一种成熟的韵味。她的体态很柔美,五官随不算精致,整张脸却有种说不出的艳。本来薛冰是不喜欢这么艳的女人的,但是十三姨温柔亲切地像个知心姐姐,这是天真烂漫的薛冰无法招架的。
十三姨正拉着薛冰的手细细地问她多大,爱吃什么,跟陆小凤咋样,而薛冰只红着一张脸,小声地一一回答。忽然门外响起一阵笑声:“哟,怎么,你又缠上我这八妹了啊?”几人向门口望去,却见一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她穿着菊纹上裳,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还带着笑意的脸上有着两个好看的酒窝。
是欧阳情。
十三姨看见欧阳情有些诧异,问道:“小欧阳,你……”
欧阳情抿嘴笑道:“想不到我又回来了?我听说这里今晚有客人,其中还有个混蛋,就想来看看这个混蛋对我们红鞋子的八妹好不好。”她在话中把“混蛋”“红鞋子”两个词咬得特别重。
看到欧阳情,又听到她如此说,陆小凤不禁苦笑,而薛冰却非常高兴地叫着“四姐”。欧阳情微笑道:“八妹,某个混蛋以后要是对你不好欺负你,记得告诉我们。我们会让他知道,红鞋子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她虽是对薛冰说,眼睛却望着陆小凤。
陆小凤知道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只好苦笑道:“武林中这么有名的母老虎,谁敢欺负她啊?”
薛冰一听怒道:“你说谁母老虎?”见薛冰炸毛,陆小凤赶忙安抚,其余三人都掩口笑起来。
笑了一会欧阳情忙上前顺毛,温言道:“好了八妹,别生气了。这次当世两大剑客决斗,大姐也来了京城,看什么时候你去见见她。”
“大姐?她也来了?”薛冰惊喜地说道。
“是啊。对了,难得你们来,少不得我要借借这里的厨房给你们露一手。”
十三姨惊道:“小欧阳,你可从来不下厨的啊。”
欧阳情笑笑:“从来不下厨,可对我们的八妹,那可不一样。八妹,就让四姐给你做四姐最拿手的酥油泡螺。”
众人正在客厅里谈笑,风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吹竹声,竟赫然跟陆小凤下午在砖窑外听见的那种吹竹声完全一样。陆小凤脸色变了,失声道:“去救欧阳……”四个字没说完,他的人已穿窗而出,再一闪已远在十丈外。吹竹声是从西南方传来的,并不太远,从这座宅院的西墙掠出去,再穿过条窄巷,就是个看来已荒废了很久的庭园。
灯光惨淡。惨淡的灯光,照在欧阳情惨白的脸上。她美丽的脸上已完全没有血色,美丽的眼睛紧闭,牙齿也咬得很紧。
十三姨道:“她左手虽然被毒蛇咬了一口,人虽然已倒了下去,可是她的右手里,却还是紧紧拿着那碟酥油泡螺,死也不放……”她没有再说下去,她说的已够多。只是真的仅仅因为薛冰?还是还有陆小凤?
欧阳情倒下了,公孙大娘也死了,薛冰几乎就支撑不住。她咬牙道:“真正的凶手绝不会是大姐,陆小凤,你一定要找到真凶。”
陆小凤握紧双拳,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道:“我也相信绝不是公孙大娘。真凶是个比霍休还狡猾老辣,比金九龄还阴沉恶毒的人,他的武功,也许比我所见过的所有人都高。”
听到陆小凤如此说,薛冰也松了一口气。一会儿又忧郁地看了看床上的欧阳情道:“那四姐的毒怎么办?”
陆小凤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李燕北道:“找谁?”
陆小凤道:“叶孤城。”李燕北怔住。
陆小凤道:“他既然能解唐家暗器的毒,既然能救自己,想必也能救欧阳情。”
(二)
九月十四,凌晨。
当薛冰看见陆小凤回来时的表情时,瞬间白了脸色。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叶城主也解不了?”
陆小凤笑了笑,笑容却并不开朗。看了一眼床上的欧阳情,道:“叶孤城的毒并没有解,他也救不了欧阳。”面色已有不忍。
薛冰咬住嘴唇,盯着欧阳情,已红了眼眶。而一直静默不说话的李燕北却突然变了脸色。“你刚才说叶孤城的毒并没有解?”
“是啊”,陆小凤诧异地看了一眼李燕北,“怎么了?”
李燕北闻言没有立马开口,只向他惨然一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我已经把地盘卖给了别人,我不能让我的19个儿子也受苦。”
“你将地盘让给了谁?”
“白云观主顾青枫。”
“我已将十年前从前任帮主手里接过来的龙旗令符当着证人之面交给了他。”李燕北已笑不出来。
陆小凤道:“证人是谁找来的?”
李燕北道:“虽然是他找来的,但却也是我一向都很尊敬的江湖前辈。”
陆小凤道:“是谁?”
李燕北道:“一位是武当的木道人,一位是黄山的古松居士,还有一位是老实和尚。”
陆小凤怔住。他的脸色都似已变了:“难怪我找不到他们,原来我走了之后,他们反而来了。”说完了顾青枫的事,陆小凤的表情已变得十分复杂。
一直看着昏迷中的欧阳情的薛冰突然开口道:“难道已没有人能救四姐了吗?”
陆小凤苦笑道:“原本以为叶孤城能解她的毒,谁知……”,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顿了顿又道,“当初西门吹雪救了孙秀青,现在也许能救欧阳情,可是我又找不到他。”
“峨眉三英四秀中的孙秀青?”
“是啊”,陆小凤下意识地答道,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三英四秀……石秀雪……阿颜,对了,我怎么忘了,当初阿颜也是救了石秀雪的。她是妙手观音的弟子,一定能救欧阳的。”
李燕北惊道:“你认识妙手观音萧墨白的弟子?那太好了,小欧阳有救了。”几人眼中都燃起了希望之火。
薛冰喜道:“苏颜之前不是说陪雪沫回家一趟吗?我们赶快去雪沫家找苏颜吧。”
陆小凤听了却并没有立马附和,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去白云观会会顾青枫,冰冰你去凌府找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