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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吴邪时常望着夜半的天空发呆。

      对于一个有房有车的个体户小老板,过着每天乐意上班就上班,不乐意上班照样不愁吃喝的安稳日子,虽然结婚了——哎等等,跟男的在一起可以算结婚么——一样桃花不断,膝下有一收养小子名曰张雅尔乖巧听话,一票旧友如同孩时一样金兰义深,吴邪够满足了。

      但他为何总会夜半思维发散收不回魂似的呢?枕边人也不知道。可他是个闷油瓶,也不多问。只管一觉睁眼洗漱吃喝完毕,被吴邪推上副驾的位置前冷着脸——天真称为暗里骚——偷了2个甜,一个在嘴角,一个被天真红着脸挡在了手心。接着去小店铺子里用2、3秒时间一件器物的速度判定价值,或者被带到这小城市各处赏花拂柳打发时间。傍晚接了雅尔,一家人在外闲逛,晚上饭毕看看电视继而正常活动(?)后入眠。

      实在不懂吴老板什么纯良心思,都快一年了还不适应这外人看来平淡却幸福的真实的生活。经常会恼火这瓶子天天在外乱占自己便宜还一脸淡定地冰山样。也会抱怨他话太少怕教的雅尔跟他一样自闭。甚至在洗澡时总要提防突然闯入的孩子他爸然后被吃干抹净的时候还要小心不能影响雅尔的作业工程。

      也许吴邪是在积攒了一段时间的对张某人的牢骚,夜里无言的对老天竖中指。小爷我20多年的人生虽说前段时间一直在干些对不起神鬼的挖坟掘穴之事,损了那么多可怜的粽子海猴子禁婆等的性命,可那大部分不是我下的手啊,为何要我偏偏跟这凶手闷哥在一起,还TM是心甘情愿的喜欢啊!

      这日临近吴邪收铺子前,一女人来出了把铜梳子。哭哭啼啼说是家父染病只得易主这传家之宝,相信这小老板的信誉给价就卖。吴邪平日最怕女人哭,便即拿起梳子观摩起来。上面只题刻了一句乐府诗歌中的古相思曲。“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见这做工,吴邪料算了年份,便算定价格掏出支票准备签字打发客人。一边龙飞凤舞地写着这么点笔画的名字,一边招呼老伙计王盟收拾好准备关门,好赶紧去学校接雅尔和他那家长会上一定被夸的不像样的帅老爸。想到这,吴邪掩不住了笑容。

      吴邪突然觉得身边的空气好似滚烫起来,挣扎着醒来浑身剧痛,才发现周围是一片火海。不远处的王盟躺在血泊之中,而小店已在熊熊烈焰之中。该死的,那女人。小巷子里的店就是TM烧起来了都没人发现。吴邪艰难地爬起身摸到了那梳子,用力的一握咬咬牙便又昏死过去。

      日思夜想,果然它还是不肯放过我们。逃啊。起灵、雅尔。快逃。

      多年后胖子还记得送来这孩子后便跪下求他照顾雅尔的张小哥,当年的倒斗高手那股决然的冷气又再次升起。解语花也才明白为何胖子扶起张起灵后问这是什么意思,小哥却答——不及雅尔。大概那雅尔说的是牙耳,一个邪字一世情。

      那闷油瓶又背起了他的黑金古刀,回到了那事故发生的小城市里。在晚风中张起灵趴在桥头遥望着圆月,手中紧握着满是黑绿斑的铜梳子,默默地念着曲词。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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