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crifice No.003》苍瞳.

1、1+2

　　Sacrifice No.003
　　By苍瞳

　　原作:BBC Sherlock
　　配对:Sherlock.Holmes * John.Watson
　　警告：AU（同原剧有交叉），R/章前提醒，OOC(大概），Dark，看乎各位理解HE或BE
　　弃权声明:我并不拥有SH & JW,他们当然只属于彼此.
　　说明：【1】文里提及的Z区和A区可以看做两个关系微妙的国家，想成英国Z和英国A也可以反正这俩地方生活方式文化啥的几乎无差别。作者表示做背景设定了太特么痛苦了大家就......凑合凑合（揍
　　【2】小标题Side A/Sacrifice No.002 和 Side B/Sacrifice No.001含义解释会在文后慢慢给出（以及标题含义），这篇大部分会由这两个部分兵分两路来讲，到后面应该会看出两部分的联系......吧？（你够
　　【3】之后想起还有什么需要警告的再补上。

　　Side A / Sacrifice No.002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并不宽敞卧室的单人床上。
　　职业本能让他在意识清醒之后并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绷紧神经调动全身器官去感觉四周：并不十分安静（他听到楼下有人在来回踱步），身上穿着宽松的棉布衣服（初步猜测是睡衣)，被子和床垫很暖和很舒服（说明他至少不是被关在监禁室）。他屏住呼吸认真听了一会儿，楼下的踱步声停止了，而且很好，床边应该没有人。

　　John.Watson在221B Baker.St二楼的卧室睁开眼坐起来，第一个动作是去摸枕头下面的枪，空的。他收回手直起身再次仔细打量了下这间普普通通的卧室，正在下意识寻找逃离出口的时候他听到有人的声音
　　[睡得好吗？]
　　他浑身汗毛几乎是瞬间就立起来了，立刻转头望向门口（有个高个子的男人站在那儿，没有进来，用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眼神一定是带着警惕和杀意了，因为他发现那个男人立刻把双手都举起来展示给他看没有武器。
　　[冷静下来，我并没有恶意。]
　　他说，然后试探性地往卧室里面走了两步，在看到John脸上显而易见地紧绷之后又停了下来。然后这个今天才见了第一面的陌生男人用着一种简直让人误解的温柔语调问他
　　[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不认识你！]
　　John几乎立刻就尖锐地回答了。老天保佑这不能怪他没有礼貌修养，那种东西让它见鬼去，他记得就在失去意识前他还因为真实身份暴露被敌方军队的上层秘密关押，各种刑求，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哦.......哦，是的。]
　　高个的男人垂下眼睛，看John的床角，就这样安静了几秒钟之后才抬头冲他露出个有些勉强的微笑
　　[这里是221B Baker St，而我的名字是Sherlock.Hol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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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B / Sacrifice No.001

　　他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并不宽敞卧室的单人床上。
　　眨了眨眼睛，他花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这儿是哪儿。哦，当然221B Baker St，昨天晚上才刚搬进来。

　　John.Watson，Z区退伍军医，这会儿躺在他的新卧室的床上对着天花板皱眉头，浑身上下都是过度运动后的肌肉酸痛（他和刚认识的室友追个连环杀人犯追了半个城市，而且天啊，他还为他杀了个人！）。
　　他听到楼下有人来回踱步的声响，一定是他古怪的新室友又在折腾什么见鬼的实验，医生不自觉地笑，他几乎可以预见之后的生活怎样鸡飞狗跳，危险相伴，绝不无聊。

　　回忆起昨晚肾上腺素在体内飙升的感觉，他坐起来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腿--------完全不痛。
　　肩膀中弹，PTSD，噩梦和心因性腿疾（明明没有器质性伤害还跛着腿走得一瘸一拐简直太蠢了），他依旧记得就在两天前他还窝在狭小简陋的旅店，因为颤抖的右手和无法入睡而看着心理医生，并且绞尽脑汁跟一个傻到家的无聊博客较着劲儿。
　　而现在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

　　这几周来第一次，他几乎带着期待地心情去冲了个澡。擦着头发回到床边他发现有一条新短信-----------
　　“早餐想吃煎蛋。 SH”
　　作为个才认识两天不到的室友来说，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熟稔......
　　医生毫不在意地在脑内默默抱怨了一句，然后笑了一下合上滑盖套上毛衣准备下楼。

　　屏幕显示的时间是2010年11月10日，7:3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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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A / Sacrifice No.002

　　七点三十的时候John终于相信了“这里（暂时）很安全”以及“这个男人（大概）不会伤害他”这两点，然后换好衣服扶着墙壁一瘸一拐慢吞吞地从二楼蹭下来。
　　那个高个子的卷发男人（Sherlock，他记得他说过是这个名字）正坐在沙发上读着一份看起来就牙齿发酸的生涩文献，听到动静就抬起头来。当他发现John必须要扶着支撑物才能移动的时候，惊讶地挑高了眉毛。
　　[别这么看我的腿！]
　　两分钟后终于挪到餐桌前面坐下的John忍不住吼道，[见鬼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拿电棍捅这该死的腿，你们这群Z区的混蛋！]

　　Sherlock立马收回眼光，把面前的纸张全部折起来，神经质地一遍遍理文献的边角
　　[不，我清楚的，他们做的那些事，我-------]
　　[打住，我也很清楚，不需要你提醒谢谢。]
　　John重重地把餐盘搁在自己面前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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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楚记得5个月前，他以“A区军医”的名义被俘虏顺利混入Z区营地，并借着“医生”的身份（战场上总是医疗人才资源短缺）接触了大量Z区军官，并以此获取情报。然而某天他在趁夜潜入指挥中心的时候被抓住了，迎接他的是长达几个月的折磨拷问。
　　枪击（左肩）、电击（右腿）、踢打（腹部）、还有最难以忍受的高频噪音（他在那间完全密封的噪音房呆了256个小时，差一点就崩溃了）最后将他从疯狂边缘解救出来的是Z区高层终于下达的秘密处死通知书。

　　在昏睡前最后的意识是一片空白，他被扔在一间只有一平米大小的房间等死。
　　作为个地下军人，John.Watson能做到的就是即使在百般刑求之下也绝不向对方低头。从最开始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就预见过今天的结局，三十岁人生不算太短，虽有遗憾也并不后悔。
　　昏迷中他感觉被人拽了起来，睁不开双眼，识别不了方向，鼻腔充斥着都是熟悉的铁锈味，鼓膜里有轰鸣般巨大声响，但他本能地仍从无数吵杂脚步声中捕捉到一丝让人背上发寒的声音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Sacrifice No.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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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控制住颤抖的右手，John端起牛奶给自己灌下去，喉咙异常干燥，他都能感受到食管臂和流体摩擦的力道，而吞咽的感觉陌生得跟他有几百年没咽过东西了一样，呛得他几乎咳嗽。
　　他知道那个男人还在观察他，但他现在没有力气去跟他争论，面前普通的煎蛋培根都显得十分诱人，老天他都快记不起上一顿坐在桌前好好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然而就在他想放下牛奶杯的时候，手指头忽然不停使唤地擅自移动了。玻璃杯摔碎在地板上发出很大声响，把两个人都狠狠惊吓到了。
　　[John，怎么了？！]
　　Sherlock几乎是在下一秒钟就跳到了他面前，近到一种马上就要贴到他身上了的地步。只是John现在没工夫理会这个，他只是惊讶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它们还在时不时地抽动一下），然后缓慢的将它们移动到叉子附近想抓住餐盘旁边的叉子，随后失败了。
　　[我的手...]
　　John难以置信地把手掌拿到眼前，它们看起来和正常的双手没有任何区别，但他能感觉得到那些连接肌肉的神经并没有很好地听从大脑指挥。
　　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恐惧，John觉得自己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拿刀剁掉它们。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半分钟。
　　整个过程Sherlock没有说一个字，最后他把John终于平静下来的手指们捏在掌心，然后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压抑的惊慌也并没有从那双蓝眼睛里完全退去）Sherlock撑着桌子弯下身体

　　就像在承受巨大的，不可言喻的痛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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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7更新
　　为了写医生bolg的内容去翻了医生的blog，结果又哈皮地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是怎样，两只的留言对话简直要笑死我...求第二季赶紧来！
　　【27日更警告：猎奇CP乱入！】（你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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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B / Sacrifice No.001

　　以下内容摘自Dr.John.H.Watson的博客

　　19th December 10.00PM
　　这个月发生太多事，如我之前所预言的，非常不无聊。Well，我的意思是，太不无聊了一点儿。
　　去警察厅喝了个茶（下周四还要被传讯，Shit)，跟着室友非法闯了两次民居，还意外买一赠一了与犯罪团伙的斗殴和绑架。“The Blind Banker”，我打算这样给它命名，等整理一下我会把这个案子写在博客上。（Sherlock我知道你会看，顺便说“逻辑和分析！”“推理的过称和细节！”这样的评论我已经听够了，记得买牛奶。）

　　除开这些，收到的账单使我不得不去找个了诊所的工作。很不错，同事也很好（认识了Sarah，一起出去吃了两次饭，我挺喜欢她）。不过介于Sherlock召唤短信的频繁程度，我希望我至少能保持这份工作三个月。

　　让人困扰的，好像我们身边的所有人都以为我跟我的室友有一腿儿（房东太太甚至一直奇怪为什么我们会需要两间卧室！），可这不是真的。Sherlock专横、自大、骄傲( Arrogant, imperious, pompous )但无可否认非常迷人、别具魅力(fascinating, likeable, charming)【注解1】，是个不错的家伙，Anyway, I have to say I AM NOT HIS DATE！
　　老天，我又听到Sherlock对着墙壁开枪的声音！（用着我的枪！）我得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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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A / Sacrifice No.002

　　John.Watson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坐在餐桌另一头的男人以及这间略显凌乱的房间。（餐桌边角布满被化学试剂腐蚀过的痕迹还有条长长的切迹，流理台上堆满实验器具，而男人的眼光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虽然多年的训练告诉他这种敌我未明的情况下除了冷静就是保持沉默，但他开始越来越受不了他们之间压抑的气氛了，卷发男人盯着他的眼神就跟有重量似的一层层往他身上叠加覆盖喘不过气。
　　[你到底是谁]
　　[......Sherlock.Holmes.]略微停顿之后，他听到他冷静回答
　　John烦躁地拨了下头发，
　　[我是说为什么你会在这儿？为什么我还活着？我应该已经被子弹打穿脑袋躺在废弃工场看星星了而不是跟个陌生人坐在这-----什么见鬼的Baker St悠闲自得地吃早餐！所以你他妈到底是谁？！]
　　有一瞬间的错觉，Sherlock的表情简直有些难过了。
　　但很快他就板起脸站起来，走到客厅拿回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盖子，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半分钟后他把一个打开的博客页面递到John的面前。
　　“The blog of Dr.John.Watson.”

　　他睁大眼睛，自己什么时候有功夫写过这种娘不兮兮的东西？
　　[这到底--------]
　　[看看，看看吧John.]
　　Sherlock把电脑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退回餐桌对面的位置，这回他的视线再没有放在John的身上，而是有些茫然地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客厅：米字旗靠垫放在扶手椅上，长沙发上乱七八糟堆着一条毯子几件睡衣还有样式可笑的米色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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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篇日志的时间是四月份，而整篇日志只有一句话。

　　20th April 3.21PM
　　我是疯了才会相信她的话，这一定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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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现在是四月份？我昏迷了五个月？]
　　2010年4月John作为“军医”前往战场，而两个月后他就被带往Z区的秘密处置基地，在基地的时间流逝他其实相当模糊，但就他保持清醒的这段时间和每次从昏迷中醒来对自身饥饿程度的判断来看，他也能估计从被关押到处死命令下达这段时间不会超过6个月。中间的巨大落差去了哪里？

　　Sherlock意外地抿紧嘴巴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回来，他发现John捏着笔记本的手指紧得都能看清血管和骨节。
　　[回答我！]
　　[John......]
　　令人不安和莫名恐惧的几秒钟过去后，Sherlock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放在砂纸上摩擦，而他的眼睛垂了下来，用他浅灰色剔透的眼睛看着John惊讶愤怒的蓝眼睛
　　[现在是2012年11月，John。你的记忆落差不是五个月，而是两年。]

　　John撑着餐桌站起来，撞撞跌跌冲向客厅，打开电视翻着报纸--------
　　而Sherlock仍然站在餐桌后面，看着他拖着条跛腿转来转去，徒劳地企图找到证据证明这一切多么可笑。
　　[John，这是真的。]
　　所有的新闻都是2012年11月27日，所有报纸上白纸黑字的日期都刺得人头痛。
　　他最后终于停了下来，越过两年后的Z区的空气看到客厅长沙发背后墙壁上几个被子弹打穿的洞，弹洞周围的墙皮都被磨掉，留下光秃秃的黑色阴影。

　　他忽然觉得他的胃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一样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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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B / Sacrifice No.001

　　他跟Molly出去已经有两周了，两人的进展可以说“毫无进展”。

　　医生坐在电影院，盯着正上演着死蠢爱情戏码的大屏幕，浑身都不自在。而他旁边的Molly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双手简直都不知道往哪儿搁只好不停地喝可乐。

　　没有比这更糟的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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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因是几周前他跟Sarah终于还是决定止于朋友。他们最后一次单独出去时候Sarah提起了他的室友，以及他们“令人印象深刻永生难忘”（Sarah原话）的第一次“约会”。
　　[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棕发的女医师喝着啤酒大笑[他有跟着室友出来约会的癖好吗？]
　　John受不了地扶额，也跟着喝了一大口啤酒[不，我猜没有。]
　　[那就是他对你有意思，John!]她撑着下颚用眼角瞄到了医生一脸“你们又来了”的表情，放下酒杯
　　[我说真的。那次他跟着我们，你没注意吗，他一直看着你。]
　　[哈？]
　　他有些晕乎了，摇着酒杯被酒吧里闪来闪去的彩光灯搞得眼花缭乱
　　[--------就像要把你绑起来解剖一样的认真专注。]
　　他不在意地大笑，把这当成又一个玩笑[那我还是小心点好了！]

　　然而那晚上回到221B，当医生发现Sherlock又拿着John的笔记本上网（上帝他已经放弃改开机密码以及强调“这是我的？！”的事实了）时候，他忍不住想起Sarah的话，“他对你有意思”“他一直在看你”。
　　他的大脑一定是被过量的酒精侵占了，不然就是那晚上酒吧含有高浓度尼古丁(和荷尔蒙）的空气以及让人晕乎的灯光弄得混乱了，因为当他瘫在扶手椅上看他室友侧脸（大理石一样坚硬棱角分明的线条，过于苍白的皮肤会不会有同样冰冷的触感；唇颜色很淡但并不单薄，抿紧时候有种隐忍的性感；天然带着卷的黑发因为刚洗过澡没有擦干的关系还在滴着水，在深蓝色丝绸睡衣上氤氲出深色的圆形水渍）的时候，就像是被Sherlock安静的状态蛊惑一般开口了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跟别人约会？]

　　然后他的室友就维持着那种冰冷的、大理石一样的姿态转过头看他。
　　医生有那么一会儿浑身都冷了，在室友那样理智冷静的注视下（就像在看一个长满细菌的培养皿或者什么）。
　　Fuck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What]
　　侦探挑高了一边眉毛问。
　　[你是不是----------]John闭了闭眼睛，逼自己把剩下的句子一个字一个字重复出来[不希望我跟别人约会？]

　　让人尴尬的几秒钟过后，Sherlock露出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我？当然没有！为什么？]
　　医生简直是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不，我只是......呃，大概喝太多了。]
　　沙发上的Sherlock感兴趣地直起身体，终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医生上。他知道他在被观察，他知道他在被他演绎，而这种想法让他浑身发烫，上帝他一定是醉大发了。

　　[哦---------我懂了。]
　　侦探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紧跟其后地时候表示同情的叹气（这是装的，毫无理由的，John就是知道他是装的),
　　[你跟你那位医生女朋友分手了。]
　　[Well......]医生这时候才想起今天见面的主要目的的确是去谈谈他们的“和平分手”（而他回到221B之后满脑子竟然都是另外一件事，不过他乐得有个台阶下），
　　[呃，是的。我们分手了。]
　　[Emm----------]Sherlock眯起了眼睛，[介于分手让你那么难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位不错的女士。]

　　[呃，]
　　医生脑门上开始冒汗了，他用手抹了一把。
　　他的室友还看着他，冲他微笑，兴致勃勃想为他介绍个新女朋友，他不能在这种时候露出一脸肠子打结了的表情，尽管他现在的感觉就是身体空得非常难受。
　　[那......很好。]
　　John最后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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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切都不对头。

　　他跟Molly去看电影，去高级餐厅吃饭，甚至去坐了傻逼情侣的摩天轮，还去一起听了医学讲座。
　　他发现他还是永远会每隔十分钟就查看手机有没有Sherlock的短信，永远地如坐针垫，谈论的话题永远围绕着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转。

　　这感觉完全不对。

　　最后当他们坐在Molly的小公寓外面，她站在街边台阶低头跟他道再见。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拉过她给她一个告别吻，或者干脆和她一起上楼，这才是所有男女朋友交往的正确步骤，而不是，而不是一刻不停地在脑内想起另一个人的脸。
　　他深吸口气，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努力露出个完美的微笑然后说[晚安。]
　　Molly看起来和他一样紧张，睁着大眼睛盯着医生的嘴唇，说不上是期待还是害怕地紧闭着嘴，但是没有转身走回公寓。他们都在等，是的，无论多么慢热他们已经交往两个多星期了，至少也该进行到除了牵下手之后的进度了。
　　John再次平复了下呼吸，然后向她靠过去。Molly闭上了眼睛，涂了睫毛膏（技术不怎么样)的睫毛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颤抖着。不过是个晚安吻，简简单单碰一下嘴唇而已-----------

　　[对不起。]
　　医生惊讶地听到自己这样说，[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然后就是胸腔里的心跳声越来越大，有个答案就在这瞬间醍醐灌顶呼之欲出，震得他两眼发黑两腿发麻。
　　他终于知道到底是哪儿没对头了。

　　----------TBC---------
　　【注解一】：医生对侦探的形容出自医生的blog，看看着形容，啧啧。

　　两部分就快交集了XDDD
　　这更也看得出来吧，两部分不是【平行世界】关系，而是【时间先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