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神子》金石

50、各种苦逼

　　倒是艾蒙不满意地拧了眉，“看来笔画的深浅还是有必要的，现在这么烧出来之后，叶脉看起来象是同样颜色的，我觉得可以用笔画的深浅来调整画上植物叶脉的颜色深浅，你看，角落里的植物名称，我特意用了有深浅的笔画，看上去是不是感觉不同呢？”
　　“慢不得，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字写的，一笔深一画浅的，我还以为是我烧制时出了问题呢。”撒克把画瓦迎着阳光转侧了一下，仔细观察着，“那么，我们继续吧？艾蒙你先画，我呆会儿就烧？”
　　“等等，”林元制止了撒克，“你这么连续的烧制会对你的精神造成伤害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先去吃饭，吃完饭后你们两去做魔力煅炼，我呢，要看一下两个部落写的信，也要写两封回信，等他们走的时候让他们带回去，咦？他们几时离开？”
　　艾蒙吐了下舌头，“惨了，按一般情况来说，他们吃过午饭就要走的。”为了把神子拉走，却误了正事，族长肯定要说他了。
　　“那我先飞回祭司殿去看信，饭就交给你们做了，”林元蹙了下眉，向外冲去的同时关照艾蒙，“快点过来，信纸和写信用的笔，我都不知道你们这儿是用什么做的。”他来了到现在，还没动笔写过字呢。
　　“马上，我得先画个一张，趁着对笔划深浅有感悟的时候，”艾蒙挥挥手，“撒克先去吧，帮我去找找亚瑟或沙穆，哪个都好，叫他们来带我，我画完后让他们带我飞回去，速度不会很慢的。”
　　祭司殿里，林元坐在间室里，把卷在一起的皮纸打开，摸一摸，明显一张是兔皮一张是羊皮的，因为皮卷并不大，所以字都写得小小的，羽翎族大祭司不出所料，询问的是羽翎族新生的蛋的孵化率越来越低的致命问题和对付食崽雕的方法，而鳞轮族的大祭司，也发现了部落中族人寿命减短的问题，看信中的笔划，显然，两边都很急切，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两个部落近二三百年了。
　　还好，这些问题对于林元来说，是反复考虑过，并得出了完美答案的，他开始抬头找笔墨。
　　怪了，人都上哪儿去了？怎么连应该在祭司殿值守的罗瑞也不在呢？
　　他不知道，因为他拉着沙穆干活去了，而亚瑟要护送罗瑞去那两个部落负责教授魔法煅炼的法子，所以，罗瑞回去收拾他们兄弟要带去的衣服了，而亚瑟杰金和族长则在族长室那边和另两个部落的精英们交谈来着，讨论将来三个部落搬到一起会有些什么困难，这次会把亚瑟和杰金两个毛绒部落兽人中的杰出者都派过去，除了是护送三个部落里的优秀雌性外，就是要让他们在那两个部落呆上几天，看看除了晚上睡不着觉之外，三个部落生活在一起的话，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需要沟通解决。
　　没让林元等多久，艾蒙就跑进来了，“来了来了，你要纸笔对吧，”他翻开一个柜子，灰白色剃了毛的光板皮卷，羽毛笔，和一个小瓦罐，然后是一小包晒干了的剥皮扁豆似的果子，“这叫色果，用任何的魔兽血液加进去一起煮了就能够化开，就能够当墨汁用，实在不行的话，用盐水煮也可以用，就是颜色不够浓。”
　　林元好奇地凑过来看，小瓦罐里还凝结着半罐黑紫色的沉积物，拿起羽毛笔，戳了戳，挺硬的嘛，“这是上次用剩下的？”
　　“是啊，加点盐水一煮就会融化开来，因为上次是用魔兽血煮的，颜色也不会太淡。”艾蒙明白林元的意思，“用的时候，感觉很象比较稀的油漆，用以在皮子上记录能够几万年不掉色，很牢靠。只要皮子不被虫蛀，就不会失去作用。”
　　“那如果多煮点放到模子里干结成细长条，包上几卷夏皮树枝里剥出来的纸膜，不是能够当铅笔用吗？这个羽毛笔也太麻烦了吧？别说小兽人小雌性不耐烦学写字，叫我用这种笔来学习写字，我也不高兴啊。”林元一下子没在脑子翻找到这种植物的资料，名称不统一就是麻烦，得等看到新鲜没剥皮的色果啥样，或直接看到结出色果的植物，才能够和脑子里的资料对上号。
　　把小瓦罐吊到火塘上，加进些盐水，“咦？”艾蒙侧头望着林元，“这法子倒好，我一下子还没想到，如果真能够这么做，小兽人小雌性们可以先用竹支在泥板上练习写字，再用这种笔在皮子上练习。”
　　“什么皮子啊，”林元白他一眼，“不都和你说了吗？明年夏天，就可以用纸树的枝干做出绵纸来了，到时候每个小雌性都能有一本笔记本，这种色果，能够在纸上写字吗？算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这种果子是什么植物里得来的，可恶，还是要等到明年，亲眼看过那种植物，才能和资料库里的东西搭上边。”他是深受此苦，才会想到人鱼族未必能够猜到他所说的药方上药材是什么植物，才会弄出要烧制画瓦这么复杂的事情。
　　煮了没三分钟，一股淡淡的有点象在浴室里使用硫磺香皂时的味道散开，艾蒙用一根细竹枝在小瓦罐里搅了一会儿，“行了，可以用了，就是在写信的过程中，这东西得一直煮着，天气这么冷，稍微一离火就要干了。”
　　林元看看小瓦罐，再看看放在桌上的皮卷和羽毛笔，郁闷了，这写上一个单词就得去蘸一下笔，不说桌子离火塘有一段距离，要不，蹲在火塘边写？
　　艾蒙已经拿出来一块木板了，“我一般是坐在火塘边写信的，皮纸下垫上木板放在膝盖上就行了。”
　　林元无奈地默默接过木板，这么写信非得打好了腹稿一气呵成不可，否则可真是难受死了，他还真是第一次姿式不标准地写字呢。
　　赶在墨汁煮干之前，两封信一挥而就，但左看右看，都觉得字迹不工整，整个人这么蜷在火塘边，能写出什么好字来啊？
　　“行了行了，”艾蒙接过一封信，放到去药库的那个门缝中吹，冷了之后，墨汁才会干透，也才好把信卷起来，“你那纯是心理作用，字迹很漂亮了。”
　　林元站起来，拿着另一封信，也放在门缝的另一边吹着，没几秒钟，皮子上的笔迹颜色就变了些，艾蒙已将信纸拿到了眼前，手指在最后那个句号上摸了一下，确认了，“行了，墨迹干透了，我去拿皮绳，卷了扎起来就好了。”
　　“做好记号，别把两边的信给错换了。”林元摇了摇头，对信上的字迹还是不满意，但纸张厚厚的还有些凹凸不平，墨汁又厚厚稠稠的，笔更是不顺手，再加上那个不得不将就的姿式，能够写得好才怪了。
　　啧，他越发的怀念起顺手的纸笔墨来，明年无论如何，得把纸笔墨弄出来。
　　他又想哀号了，为什么偏偏冬天把他送来啊？！什么都没有，叫他怎么开金手指嘛——至念为止，他弄得对部落最有用的东西，是改良了部落里润滑剂的配方，带有比较弱效的避孕作用。没办法，在雌性们的身体没的调理好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怀孕的好。
　　至于已经怀了孕的雌性，除了营养剂之外，就要等与人鱼交易之后才能够真正补强胎儿的体质了，但对孕夫，到底还是会伤到元气的。他已经告诉过族长和艾蒙他们了，在魔力印记没有出现前就生育的雌性，未来再怎么煅炼，魔力也达不到大成了，能够到达小成保住原有的寿数，已经非常之幸运了。
　　午饭非常受两个部落的欢迎，梗包果的新吃法让两个部落都大开眼界，还有蒸饺馅饼米粉之类的各种吃食，把两个部落的精英吃得眉开眼笑。在知道这次去部落的毛绒族三个雌性都是做饭好手之后，那个期待啊渴望啊，对于带上毛绒族的人会拖慢行程的不便，再也没有人心下不悦。
　　一下子走了这么几个人，对于部落来说，可能并不算什么，杰金走后，他弟弟利奇担当起了他平日负责的工作，丝毫没出差错，祭司殿里也有艾蒙坐镇，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同。
　　但对于林元来说，就不是一回事了，离开的都是与他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人，亚瑟罗瑞艾达，几乎天天呆在他身边的，而因为亚瑟的离去，族长最近也忙起来了，亏得他还有同艾蒙撒克一起制造画瓦的事情和每当一个画瓦成功，要教沙穆关于画中植物的作用，还必须要让他用人鱼语背出来，时间比较紧张，沙穆的记忆力还算强，可无论如何，画瓦还是得一片一片烧制，就算后来撒克又找来了两名和他素质差不多的人帮着一齐烧制画瓦，画瓦制成的速度一快，他和沙穆更是近乎天天粘在一起了。
　　因为杰金亚瑟这回去了另两个部落之后，三个部落的交易队就直接约好了五天后三个部落交界处，也就是上次林元煅炼雷系魔力，差点劈到小莱烨的地方集合，沙穆和其他兽人们，从毛绒族这边飞过去都需要半天时间，所以，留给沙穆和林元的时间只有四天半了。
　　这四天半里，沙穆真是从林元这儿知道了非常多的知识，对于神子的知识之渊博非常之钦佩，也对他逼人记忆的法子万分无奈。
　　拜林元的从多手段之赐，到了出发的时候，沙穆倒真的把所有林元逼他背的东西都背好了。
　　他身后的背筐里，一片片的画瓦都用厚兽皮包裹好了捆起来，就是怕在路上有个什么不小心会碎掉。
　　一众的兽人们带着焱薯拿着包包腾空而起时，林元和沙穆站在族长的身后，目送着这批几乎是负担着所有怀孕雌性希望的队伍离去，心情都有点忐忑不安。
　　“回去吧，”族长挥了挥手，“相信我们的勇士们，他们一定能够顺利地完成任务，而且这次不光有毛绒族的勇士，另两个部落的勇士们也参与了这次远征，放心吧，大家，集合三个部落的勇士，没有任何事情是做不成的。”
　　族长还是很有威信的，所有送行的雌性和留守的兽人们，脸上表情都明显轻松了。
　　“大家回去吧，部落里的活还是需要人做的，别等他们回来一看，说是部落离开他们就行了。”这话就说得比较风趣了，利奇和他哥哥一样，有条千伶百俐的舌头。
　　哄笑声中，大家反身回自己岗位去了，该巡逻的巡逻，该守卫的守卫，各有司职。

作者有话说

　　冬天过去之前，主角还是挺郁闷的，没法子开金手指。
PS：明天有事要出去，如果赶不上就得请假一天了。
我怎么就年底时入了V呢，作者也够苦逼的，主角的苦逼由来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