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中泪》薇若

11、番外一

　　番外一 大石的结尾感言
　　随着蓝天中的一道白烟，手冢飞向了德国，感觉上不仅仅是8个小时的差距而已，那种失落感，更像是精神支柱的突然抽离。
　　心中最坚实的后盾现在遥不可及了，越前尚未成长为真正的支柱，在这期间接下来的事情都将只落在我一人肩上。教练与乾等队员固然会帮我，但所属“代理部长”的分量仍是压得我有些心虚。
　　我，大石秀一郎，真有能“承上启下”，辅助青学顺利完成交接过渡的能力吗？
　　我心里没底，直觉地想，要是不二在就好了；我心里一直认定，没有手冢和不二的青学不是真正的青学（就想没有冢不二的不算王道一样，呵呵）。
　　很想把不二再拉回来，反正手冢已经远离，他没有什么可以再顾忌的了；但同时，他的想法自己也能猜到一点：练手冢都已不在了，他还能回来吗？
　　单靠一份友谊的可能性，似乎有些薄弱；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不二回归青学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呢？
　　心中的疑惑一向是瞒不了英二的，而我的困惑似乎对他构不成一点问题——“我们去他家找他吧！他也三天没来上课了，每次我打过去找他他家人都说不在；顺便你再问问他的意见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就去了不二家。
　　由美子姐姐招呼了我们用茶后就进了房间不见人影了，对周助的去向他也只是笑而不答，于是我们只得将全部疑惑交给了在对面臭着张脸的裕太。
　　“他去德国了，三天前。”
　　“什么？”我和英二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答案，“三天前，那不就是手冢走的那天？”
　　“是啊，他们坐的还是同一次航班。”裕太的声音中有着说不清的无奈，“那个白痴其实早就决定要走了，还偏要拉着我去演场戏，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二真实出人意料。”相反于我的沉默，英二倒是兴奋得很，“就是他走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太不够朋友了。对了，你有他现在的电话吗？”
　　“没有，”正说着，客厅中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裕太看了眼钟点，撇了撇嘴，“喏，这就是了，他每天都这个时候打……”
　　他的话还未完，英二就已经从我身旁一跃而起，窜到电话机旁，拿起听筒就叫了起来：“不二周助，你这么不吭一声就走了，太不够意思了！”
　　“呵呵，是英二啊，几天不见还真怀念你的声音呢。”沉默了两秒钟后，不二熟悉的语调清晰地回荡在客厅中，一字不落地入了我和不二裕太的耳。
　　“还说呢，你怎么去这么远了，都吓了我一跳。”猫咪抱怨道。
　　“没什么，想去就去喽。反正我的仇也报了，那样再放弃就太可惜了。”不二的声音清亮中散发着快乐的味道。
　　他那里的太阳，一定很好吧。我在心里揣测着。
　　“你们……在一起了？”英二问得小心翼翼。
　　“是啊，都在马德里的同一个区内，不算很远。”不二哪是那么听话的人，你想听什么他就答什么，“让我算算，大概不行二十分钟的距离吧。”
　　“不二……”一不小心就被耍的英二无奈地换了个问题，“你们是同一架飞机过去的吧。那他什么时候发现的？有什么反应啊？”
　　“事实上，我刚好坐在他后面呢，不过他一直到下了飞机才发现的我，呵呵。”不二以笑声回避了第二个问号。不难想象，那是段不容他人分享的甜蜜。
　　“手冢真是……让人没话说。看你这么高兴，不打算回来了吧，那学校那边怎么办啊？”英二有些气呼呼地，明显不喜欢被“重色轻友”地对待。
　　“看来龙崎教练还没跟你们说啊。英二，你还记得上次那两份表格吗？我要了德国的那份，所以估计至少也要一两个月吧。学校那边手续都已经办妥了，前一阵子我忙得不见人就是为了这个；上次寿司店的聚会没去我就是为了办最后一份证明。”不二的语气没有迟疑，看来已是做好了与大家分离的准备了。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害我还这么担心你……不二周助，你说你应不应该！”猫咪有些失落和感伤，毕竟平时这么粘的朋友忽然之间就在几万公里之外的另一片国土上了，任谁都不容易接受的。
　　“对啊，我还计划好要带英二最喜欢吃的德国巧克力回来呢。”不愧是不二，轻易就化解了英二得难过。
　　“这还差不多……”英二的声音被那边传来的门铃声打断。
　　从不二急急说声“抱歉，请稍等片刻”就冲过去开门的情况不难推测来者何人；他们果真住得不远。
　　果然，片刻后，他的声音响起：“在打电话？”
　　“嗯，是英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不二柔声问他，他却答非所问地拿起话筒：“大石，你在吧，球队怎么样？”
　　突然被点到名的我在呆愣片刻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呃……很好，一切都好，你放心。”
　　“辛苦你了。”手冢说罢又将话筒交还给了不二。
　　“大石，原来你也在啊，陪英二一起来的吧。”
　　“是啊。对了，你们讲了那么久，还是抓紧时间和裕太他们聊一下吧，国际长途很贵的。”面对布尔，我莫名地紧张。没有理会英二让我快问的眼神，把来之前想好的话全都咽了回去，还把说话权转交给了裕太，以免那些话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
　　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够自私地拆散他们刚拼凑起来的幸福呢？
　　“呵呵，真不愧是‘青学的保姆’啊，替每个人都考虑得那么周到。”在不二的戏谑声重，我拉着英二向裕太做了个手势就匆匆离开了。
　　“大石，你没问是代表你放弃要不二回来了吗？”出了不二家，英二满脸担忧地看着我：“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没要紧的，英二。”我尝试给出一个笑容来安抚他，却只发觉面部肌肉僵硬（果然，近墨者黑啊～）：“反正他过两三个月就要回来了，那是再问他好了，先让他再消遥一段时日吧！”
　　“我知道你是不想分开他们；虽然有些担心你，但我支持你的决定。”英二很慎重地对我点头，“放心，大石，英二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尽管英二的话不能使我的担子减轻多少，但心头是真宽慰了点。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的愁酒留给明日去忧吧。
　　朋友能有好的结局，我也应该为他们感到快乐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