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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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的时候，艾琳和苏珊结伴去参加万圣节宴会。大礼堂的穹顶被布置成了阴暗的夜晚，半空中漂浮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还有一队队的蝙蝠穿梭其间。金色的盘子上也已经堆满了丰盛的食物——烤牛肉、猪排、腊肠、牛排、炸薯片、约克夏布丁……大家都在惊艳之余快速地大块朵颐了起来。
艾琳正踮起脚准备去拿长桌另一边的约克夏布丁时，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礼堂，他的大围巾歪向一边，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巨怪——在地下教室里——”
然后——呯！他一头栽到了地板上，昏死了过去。
整个礼堂的气氛都凝固住了，一秒之后，骚乱开始了，学生们尖叫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任凭麦格教授怎么敲高脚杯都没用。邓布利多不得不站了起来——
“安静。”他说。洪亮而又有威慑力的声音立刻就使得学生们躁乱的心安定了下来，纷纷看向他。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级长，立刻将自己学院的学生带回宿舍；教授们，跟我去地下室。”
学生们开始有条不紊地跟着各自的级长离开礼堂了，艾琳和苏珊走在赫奇帕奇队伍的最后面。跨出大门的时候，艾琳有些担忧地回头去看：“奇洛教授他不会有事吧？”
“奇洛教授？”苏珊说，“难道他还没醒过来？”
“恩。”艾琳一边点头一边说，“刚才看到他躺在地板上，万一巨怪跑到了大礼堂……”她迟疑了一下，收住了脚步，“我去把他叫醒，苏珊你帮我跟级长说一下。”
苏珊根本没来得及反对，艾琳就已经穿过了人群大步流星地朝礼堂走了回去。
当她踏进礼堂的大门时，地板上已经没有了奇洛教授的影子。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时瞥到了一个蓝白色的身影从另一扇门那边一闪而过，好像就是奇洛教授。
教授们不是应该都去地下教室的吗？艾琳的心里泛起了嘀咕，转念一想，刚才邓布利多说这话时奇洛教授还昏迷着。得去告诉他！艾琳心想，便不自觉地追了上去。
奇洛走得实在是太快了，艾琳根本追不上他。等到他的身影没入了四楼右边的走廊时，艾琳才刚刚到达四楼的楼梯口。艾琳站在楼梯口不停地来回望着，两边同样是黑漆漆的没有半个人影——左边？还是右边？
正在她发愁的时候从右边走廊的深处传来了动物的咆哮声，她想也没想便朝声音的方向跑了起来。走廊的尽头是个房间，奇洛教授站在房间外面一动也不动，好像被吓坏了。艾琳也被吓得够呛，因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一直不间断地从那个隐蔽着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奇、奇洛教授？”艾琳壮着胆子拍了拍奇洛的肩膀，奇洛就像触电般地跳到了一边。房门半开着，奇洛这一跳，正好让出了位置能让艾琳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一条怪物般大狗，它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着的凶恶的眼睛。现在，它们正齐齐地看向同一个方向。艾琳愣愣地沿着它们视线的方向看去——斯内普在那，手撑着地板，左腿上伤痕累累，鲜血正不住地往外淌着。
“爸爸！”
艾琳尖叫着抽出了魔杖：“门牙赛大棒、万弹齐发、飞来飞去、昏昏倒地、粉身碎骨、四分五裂……”
不同颜色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她把她能想到的魔咒都用上了。最后一个眼疾咒恰巧集中了大狗中间脑袋的眼睛，大狗唔咽了一下往后退了退，斯内普看准时机朝它发射了一个强力昏迷咒。大狗庞大的身形晃了晃，然后三个脑袋同时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
艾琳也跌坐到了地板上，恐惧和后怕如飓风般席卷而来，泪水并着汗水一齐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往下落。这让原本还想大骂她一顿的斯内普，顿时抿紧了嘴唇。
“太、太、太可怕了。”一直站在门外面的奇洛突然踉跄着撞到了门上，双手抓着胸口，无力地抽泣了起来。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瞥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气，几乎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他拖着受伤地脚拉起了地板上的艾琳，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奇洛。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鬼把戏。”斯内普冷冷地说。
奇洛正要开口解释什么，耳边又响起了吼叫声，然后整个城堡都颤动了一下，就像是发生了地震。
“在、在楼下。”奇洛结结巴巴地说，他的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敢与斯内普对视，“可、可能是、是巨怪。”他小声地补充道。
斯内普用长袍遮住了受伤的左腿，拉着吓呆了的艾琳走出了小房间，仔细地关好门。“走！跟着一起来。”他对着奇洛命令道。
声音是从三楼的女生盥洗室传出来的，等他们到达时，麦格教授已经在了。湿漉漉的地板上躺着一头昏迷的成年巨怪，它起码有十二英尺高，几乎将整个盥洗室的空余地板都占据了。哈利、罗恩和赫敏颤颤巍巍地站在角落里，跟巨怪相比，他们显得是那样得小。
艾琳已经从之前的恐惧中稍稍摆脱了出来，再面对巨怪时就显得镇静了许多。她紧紧抓着斯内普的袍子，现在她只关心她爸爸被狗咬了的左脚。
“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呢？”麦格教授硬邦邦地问道。
斯内普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进门之后就坐在马桶上抽泣的奇洛。这时候，赫敏从哈利和罗恩的身后走了上来。
“对不起麦格教授，都是我的错。他们是来找我的。”
“格兰杰小姐！”
“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一个人对付它，我——”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是他们救了我，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已经死了。”
麦格教授终于不那么生气了，她扣了赫敏五分，又因为哈利和罗恩的英勇举动给他们各自加了五分。那头倒霉的巨怪被最后赶来的邓布利多用了一个奇妙的咒语给变没了，斯内普在和邓布利多耳语了几句之后便带艾琳回到了地下室他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门，斯内普便坐到了沙发上，苍白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爸爸。”艾琳怯怯叫了声，“你的腿……”
斯内普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止血剂、补血剂、清洗剂和绷带，隔间第二个柜子的第三排和第四排，我假设你都认识。”
“恩！”艾琳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跌跌撞撞地朝隔间跑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和艾琳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让斯内普又勾了勾唇角——他的女儿！如果十一岁的他的女儿连这些简单的药剂都不认识，那么他真的可以下结论了：二十六年之后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脑子绝对是被狗给啃了！
事实证明那个斯内普的脑子绝对没有被狗啃了，艾琳不仅拿对了所有药剂还意外地多拿了一份连他也一时忘记了的必须品——解毒剂。
“爸爸，我、我看到血变成了红黑色。”艾琳拿着解毒剂小声地说，她在斯内普脚边蹲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恩。”斯内普轻声地说，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遮挡着伤口的袍子已经掀开了，露出了糜烂散发着恶臭的伤口，黑红色血迹已经凝结了血块，但只要斯内普稍稍一动，伤口处便会有新的血迹渗出来。
“爸、爸爸……”艾琳的眼睛已经模糊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斯内普的心里顿时涌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暖。多少年了，他总是一个人拖着满身的疲惫和伤口回到这间冰冷的办公室独自疗伤，多少年了……
斯内普扯了扯唇角，拧开了清洗剂的瓶塞，正要往伤口上倒时，药剂瓶被艾琳拿了过去。
“让、让我来。”艾琳哽咽着擦了擦糊住了眼睛的泪水，咬着唇将紫色的液体准确地倒在斯内普的伤口上。
滋——！
像是被硫酸腐蚀的声音，伤口上疯狂地冒着黑色的浓稠气泡。斯内普的小腿痉挛似的抽动，按压着大腿的双手关节突起，额头上青色的血管突突地跳，冷汗把外袍里的衬衫都打湿了。
艾琳的眼睛又模糊了，她没去看她爸爸而是在等到黑色起泡变成脓水全部流到地板上之后用，袖子擦掉眼泪，再拧开了解毒剂镇定地倒了上去，然后是止血剂，最后是绷带。
“爸爸怎么办，好像有些松。”艾琳看着绑在斯内普腿上的歪歪扭扭的绷带，朝斯内普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斯内普却真心地笑了出来，虽然也不好看，甚至有点瘆人……
“你……做得很好。”他轻声地说。
嘭！
壁炉里突然燃起了绿色的火焰。下一秒，一个明晃晃有些刺眼的身影出现在了这对父女面前——
“晚上好西弗勒斯，这么说，这位小小姐就是你的女儿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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