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哑女遇上展昭》无双琴音

16、祸兮福系（十二）皇亲国戚（一）

　　欧阳晓哪里知道展昭在短短一瞬间心里已经转过了无数念头，只见他脸色变化不定，竟然有些怔楞起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总算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嗯，”展昭心虚地咳了一下，引着欧阳晓一路往外走，一边将来意说明。等欧阳晓走进前厅，见到那躺的满地都是的妖娆女子——余妈这样的非典型被自动忽视——不由地乐了。想到自己被历霆健一关数年，今天终于可以在别人身上试试自己多年来总结的经验教训了。
　　欧阳晓这个牢头做起来可说是十分轻松，一人一碗特制麻药灌下去，吃喝拉撒照旧但是就是没力气走路，保准她们还没出房门就腿软了。原本包拯等人还担心欧阳晓一个人没办法看守这许多人，商量着要如何调配人手过来帮忙，见这个情景，倒都放下心来跑去调查安乐侯庞昱的种种不法事项了。
　　开封府上上下下如何绞尽脑汁四处收集庞昱罪证，欧阳晓无从得知，她还没有过足当牢头的瘾，她的人犯就被提出去过堂审问了。
　　过堂这日，欧阳晓也早早赶过去凑热闹，可她自认为去得早，那些听闻这日审庞煜的老百姓去的更早，等欧阳晓到衙门口时外面早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了。她没有摩西劈海的本事来分开人群，于是那龙头铡如何发挥功效没能见到，最后只听到了各家上前厮认被庞煜抢走的民女时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嚎哭之声。听得欧阳晓心中沉甸甸的，红着眼眶回了驿馆。
　　庞煜一案审理完毕，接下来放粮赈灾的事情可以说进行地超乎寻常地顺利。你想啊，谁见着当朝太师的爱子被包拯二话不说就咔嚓了，连带着本地知府也吓得畏罪自尽，哪个还敢在这节骨眼上生事呢。难不成真的想比比是自己的脖子硬啊还是铡刀硬啊。
　　----------以上祸兮福系结束——话说其实这是上次欠着没写完的，以下开始皇亲国戚-------
　　这厢放赈已毕，包拯打算各处查访，也不走旧路，选了旱路返京。这日走到个叫草州桥东的地方，包拯吩咐了借宿天齐庙，依旧使了地方里正扛了放告的高脚牌出去知会各处。这原是包公每到一处必定上演的环节，谁曾想到第二天回京的队伍里又添了一位老妇人。
　　且说这晚借宿天齐庙，又是公孙策抓了欧阳晓这个壮劳力来充当贴身丫头，“欧阳姑娘，大人与方才一位来喊冤的老婆婆母子相认，现在还要麻烦姑娘帮老夫人梳洗一下。”
　　母子相认？突然半途间冒个妈出来？欧阳晓瞪大眼睛，满眼问号地看着公孙策。
　　公孙策不由皱皱眉头，显然他也没想到包大人怎么会突然与那老妇人认作母子的，他只能冲欧阳晓无奈地摇摇头，又接着说道：“老夫人的眼睛视物不便，还要请欧阳姑娘多加照顾了。”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屋前，公孙策自代欧阳晓介绍了身份情况，便先行告退。欧阳晓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夫人，见她身上穿的衣服早已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污糟糟地一团，只是人坐在圆凳上却很是端正，一点没有从破窑出来的老乞婆那种畏缩样子。再看她两眼空洞无神，欧阳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眼珠略微动了动，却没能跟上手的动作，看来还不是全瞎，最起码还有光感的。
　　“老身的眼睛视物不清，还要麻烦姑娘了。”
　　欧阳晓忙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介意，摇了头才想到自己这样做，岂不是正应了那句俗话“媚眼抛给瞎子看”嚒，忙又上前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心里不由埋怨公孙策给她找了个好活计，一个瞎一个哑，可怎么沟通哟。
　　庙里的粗使杂役抬了热水来，欧阳晓扶着老夫人转去屏风后，要帮她梳洗，却见老夫人从怀里拿出个油腻腻的小包袱，紧紧地抓在手里后才任由欧阳晓施为。
　　欧阳晓的注意力却全没有在这上面，她被那爬满跳蚤的衣服给吓了一大跳，若非已经穿越了这么多年，跟着历霆健也算被迫见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只怕要当场吐出来了。这老夫人也不知多少年没洗过澡了，身上的污垢都结成一层硬壳了，直换了三桶水，才算干净了。她又寻了剪刀来，把那留了有寸许长的藏满污垢的指甲给剪了。剪好了左手指甲，要换右手时，见老夫人将紧紧捏在手里的小包袱换了个手拿好，才松开了右手。欧阳晓瞄了一眼不由觉得奇怪，莫非这样个连身像样衣服都没有的人还能藏着什么金珠宝贝不成？
　　这指甲能剪，头发却是万万动不得的。有时候觉得古人这话真是自相矛盾，就像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那既然头发不能剪，怎么指甲就能剪呢？难道指甲就不是受之父母的？
　　不过，这些也只能在欧阳晓心底吐槽一番，她还是乖乖地找来了火油，用大帕子把头发牢牢包住，如此闷上一整晚，第二日起来先用宽齿梳子梳通了头发，再用篦子细细地篦了几遍头，把那些什么跳蚤污垢都篦干净了，至此才算完成了整套清洁程序。
　　为老夫人梳好了发髻，又插上几支包拯特特送来孝敬母亲的金簪，欧阳晓后退了一步，再次端详起面前这位老夫人。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如今这位身着暗红通袖袄，墨绿缠枝褶裙，两鬓夹杂些许银丝，皮肤白皙，不过眼角略有皱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的中年妇人，哪里还有一丝破窑出来的感觉，分明是为贵气十足的诰命夫人。
　　等等，贵气？！是了，自打欧阳晓一见老夫人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就是她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的带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
　　这哪里是什么包拯的妈，绝对就是那个狸猫换太子的太子亲妈，之后又差点被烧死在冷宫的现任皇帝的老妈啊！
　　欧阳晓猛地一拍手掌，自己还真是大意，居然隔了一天才发现如此重要的大BOSS，当真枉费穿越人士的优势。傍上这样的人物，可是要比展昭什么的更有优势不是！
　　这突然的巴掌声，倒把李娘娘吓了一跳，“欧阳姑娘，怎么了？”
　　欧阳晓一转眼珠，拉起她的手在掌心上写了个“虫”字。
　　“原来是打虫子，可打着了？真没想到姑娘是识字的，如此老身倒也能和姑娘说上话了。”
　　快速地划拉了一个“飞”字，欧阳晓紧接着又写了个“姓”。
　　“老身娘家姓李，夫家……咳咳。”李娘娘原本脱口而出的是姓赵，但突然想到如今暂时与包拯认作母子，这夫姓自然应该是包，一时改不得口，只能用几声咳嗽含混过去。
　　欧阳晓将李娘娘那尴尬表情尽收眼底，一边死命忍住免得自己得意地笑出声来，一边在心底盘算，这棵大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牢牢抱住呢？

作者有话说

　　一个多月后再次诈尸，呵呵，多谢各位在上一章节的留言，居然是破纪录的13个留言哎——虽说很多可能是JJ抽出来的——不过还是感谢大家的支持。
虽然更新的不是有点慢，而是很慢，好吧，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啦，但是我还是会坚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