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男女男》莫笑邪

56、56【倒计时】

　　“绯真活不长的。”银色的眸子淡漠的凝视着婚礼上热闹的场面。

　　“她的身体承受不了瀞灵庭的灵子密度……冰月小姐，我离开尸魂界的时候你和白哉少爷似乎发展的不错，我以为你会把他牢牢的握在手心里，就像……曳舟大人掌握着真田家一样。”夏莎疑惑的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掌握住朽木家？”宇智波冰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绯真，“我只是不屑于朽木家主母的地位而已。”

　　冰月眼里的东西让夏莎心惊，她看了一眼朽木绯真，突然想到那次她阻止冰月杀害日番谷冬狮郎的时候，冰月曾说过的那句‘我有无数办法找人假扮日番谷冬狮郎’，她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你把绯真……？”

　　“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绯真依然是绯真，但她同样也是我的人。一年前我在流魂街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被抛弃妹妹的愧疚感击垮了，我承诺会帮她找到露琪亚，并且会好好照顾她，条件是绯真必须向我效忠。”

　　也对，朽木白哉喜欢的是绯真本人，她的温婉、她对白哉的爱慕，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就能代替的。

　　白哉年轻气盛，原本是个火爆脾气，因为父亲的殉职才勉强沉淀下来。为了未来继承朽木家，他的性格必须要改，可是人的性情怎么可能立刻就转换过来？白哉太嫩了，宇智波冰月这样聪明的人可以轻易通过绯真影响他的决策。

　　“也许绯真能影响到朽木白哉，可朽木白哉目前并没有继承家主之位，他在朽木家没有实权，绯真又活不长，而且她不像是那种可以在短时期内就能翻云覆雨的人，无论你准备通过她布置什么，都不太可能会顺利。”

　　“夏莎，你小看了一个女人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而愿意做的努力。绯真曾经抛弃了露琪亚，她的悔恨，她的内疚，还有她拼命想要补偿妹妹的想法，足以让她蜕变了。”

　　“我多嘴了……你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夏莎苦笑。

　　“你应该庆幸，志波家已经没落了。”冰月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夏莎不寒而栗。她明白，如果不是志波家的没落，她大概会和绯真一样被当作棋子。夏莎的能力不在谋略上，真要搞这些阴谋诡计，不出三天她就死翘翘了。

　　“姐姐，月，找到你们了哟～你们偷偷躲在这里做什么呢？”

　　“银？”夏莎惊讶的回过头。

　　“什么志波家没落了之类的？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市丸银双手插`进袖子里，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宇智波冰月的身前。

　　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夏莎勉强扬起了一抹浅笑：“啊，这个嘛，我今天看了朽木白哉的婚礼才发现，贵族的规矩这么多，所以冰月小姐才觉得我应该庆幸志波家已经没落了，不然的话我大概会被那些长老烦死。”

　　“是啊！流魂街才没有那么多规矩呢！”宇智波冰月的立刻恢复了趾高气扬的小姐模样。

　　无论多少次看见她的变脸绝技，夏莎都觉得自己淡定不下来，她嘴角抽搐的移开视线，不愿意再看冰月那张无懈可击的面具。

　　正因为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所以她才捕捉到了市丸银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波动。那丝微小的表情变动得如此之快，让夏莎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规矩？你们在讨论这些，难道是因为姐姐要嫁进志波家了吗？”市丸银的语调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漫不经心，他的脸色和平时也没有任何不同。

　　果然是幻觉吧？夏莎自嘲的笑笑。市丸银对她的事完全没有兴趣，连‘结婚’这样重要的事情他也不显得惊讶。

　　却不晓得，就是因为太过平静，才显得不同寻常。

　　“没有，我并不打算嫁入贵族家庭，即使是没落的也一样……”夏莎说到这里，锁结和魄睡突然一阵绞痛，她难以置信的睁大眼，额头上立刻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怎么会……？！

　　她捂住胸口，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姐姐！” “夏莎？！”

　　夏莎对市丸银和宇智波冰月的惊呼完全没有反应，她怔怔的看着地上那一小摊鲜血，脸色几番变化，最终化为了无奈。

　　已经开始了吗？

　　她的灵魂终于已经衰退到无法维持身体正常运转的地步。

　　早在灵子生成器失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上来！”市丸银背对着她蹲下`身。他的皮肤原本就苍白，即使此时脸上血色尽褪，却也看不太出来。“我送你去四番队。”

　　夏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也没有推辞，“还是先送我去十二番队吧！涅茧利在这方面更权威一些。”

　　眼角余光扫到宇智波冰月审视的眼神，但夏莎已经没有心思理会她了。她环住市丸银脖颈，连眼色都懒得给冰月一个。

　　冰月的目光跟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你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面对市丸银近乎喃喃自语的询问，夏莎沉默了半晌，终于决定说实话：“蓝染队长在六十年前的虚化实验中用瀞灵庭近半数的队长做了小白鼠，我前去阻止的时候也被波及到了。我的灵魂也是从那时开始溃散的。从虚圈回来以后，涅茧利试图帮过我阻止灵魂上的崩溃，他说如果好好休养的话，我还能再多活个几十年，之后的事情，大概连他也不能确定，我想，我的时间快到了……”

　　“难道没有办法阻止吗？”

　　这次夏莎没有回答。

　　市丸银的后背上驮着着夏莎，她那柔软的触感和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死霸装传到了他的身上，然而他的心却如同坠入了冰窖。

　　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