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日记》梦々

6、改制.

　　昨天早上出去前媚姐姐和我说今天是静吟阁的庆功宴，让我千万不要出去。早晨七点，姐妹们都下楼来。自从那晚后静吟阁已经成为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青楼了，有些原本已经离开的姐妹又回来了。看着媚姐姐笑的合不拢嘴二个月后我也就放心离开了。大家都坐在一张大桌子前，媚姐姐说“今天是我们静吟阁开业的第三天。静吟阁有今天的辉煌欣儿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说着姐姐举起酒杯向我敬酒。我摇头“对不起.姐姐。我从不喝酒。”有个新来的人说“今天那么开心，别扫了大家的兴。”我看着眼前的酒，透明见底一定很烈。我哪里会喝。但看看大家都那么高兴，豁出去了。和姐姐碰杯后一饮而尽。之后只听见大家鼓掌声，我眼前一黑，后面发生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欣儿.欣儿..”仿佛听到媚姐姐叫我。我吃力的睁开眼看到一群人围着我，缓缓撑起身子。“姐姐.怎么了？”头有些晕。“以后千万别喝酒了。原来你还真一点都不喝。”我尴尬的笑笑“哎.没办法。”感觉房子在旋转，像姐姐说的我原来一点也不会喝。“什么时辰了。该准备今晚的演出了。”姐姐扶着我欲让我躺下“就你这德行？你想砸了我的招牌啊？”我知道姐姐为我担心。姐姐继续说道“今晚锦儿代你唱。”锦儿？就是和我练古筝的那女生？原来打算二个月走后把歌教给锦儿了兰儿的。锦儿有天分.聪明。兰儿对姐姐讲义气，不怕她离开姐姐。今晚让锦儿先小试一下也好。对姐姐说“恩.那到锦儿唱的时候叫我声。”姐姐“你就好好睡吧。不能喝还喝。”姐姐等我躺好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迷糊中我好象看见了晔，她站在我面前。旁边还挽着安。还有雯.爸爸.妈妈.静也在。他们离我很近，我伸手想拉住他们。突然又感觉离我很远，眼前开始模糊。“爸爸.妈妈.小晔...”我大声叫着。他们好象没有听到转身要离去。我开始哭，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他们。他们却越走越远，消失在烟雾中。在我眼前的只剩下一点亮光，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不....”我闭上眼尖叫着，不相信这里的一切。
　　一下坐起身来，看看周围的情景还在静吟阁。原来是一场恶梦，却显的真实。媚姐姐跑了进来坐在床边“怎么了.做恶梦了吧。看把你吓的。”姐姐把我的头发别在耳后。我抬手抚过额头，已经被吓的一身冷汗。“媚姐姐.锦儿呢？唱了没？”姐姐“刚准备开门呢？这不是听到妹妹的叫声我先进来瞧瞧妹妹。锦儿正在练歌呢。”我恩了一声想起身来，又被姐姐按下“看看你的样子憔悴了那么多。近两天真是苦了妹妹了。休息吧。”我拉起姐姐的手摇摇头说“不碍事。妹妹我一点也不累，还忙的乐呼呢。”我边说边拍拍胸脯。媚姐姐捂嘴笑着。“锦儿今天第一天登台必然有些紧张，我去看看她。”姐姐点点头“那让姐姐先帮你抹点胭脂，然后姐姐再去开门。”
　　没一会静吟阁就开业了，今天提早把通往寝间的楼梯封了。我教着锦儿唱歌。“阿嚏..”，我揉揉鼻子。锦儿“姐姐真的没事吗？一定是刚才睡的时候受的凉。”我摇摇头说没事，继续教着锦儿。姐姐推门进来“快要开唱了.”然后就出去了。锦儿的手有些抖。“呵呵.锦儿啊。姐姐告诉你个故事好不好？”锦儿点点头后看着我，我把青菜和菜虫的故事告诉了她。她哈哈大笑了着，紧张显然没有了。整个静吟阁只有兰儿和锦儿比我年龄小。兰儿十六.锦儿十七。
　　“今晚欣儿姑娘身子有些不适，由锦儿姑娘代唱。”媚姐姐的声音传到了房里。随姐姐说完台下便起了嘘声“媚娘.你这样可不对哦。我大老远的来到这捧你的场，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哟.是绸缎庄的大少爷。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拉？实在不好意思，欣儿今天真的不适。”“欣儿今晚当真不能唱？”没过多久嘘声更起，听这声便能猜到今晚的人又比昨天多了一倍。我拍拍锦儿的肩膀，蒙起面纱出门去。锦儿拉住我的衣服，我拉起她的手告诉她我只出去说几句。走出门就听到下面有人叫我的名字。今晚的人确实很多，一楼的人让我想起上学挤公车的样子。突然一晕，我扶住栏杆。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旁边“妹妹。”她担心的叫着。我放声说“各位今晚对不住了。现在的状态如果再唱曲也就更对不住大家了。”然后我深深的鞠了一躬，抬起腰来时又些站不稳，还好姐姐扶着我。“欣儿啊.我可是大老远来这的。”听着声音应是刚才和姐姐说话的那人。“锦儿是我亲手教的，她唱的也不比我差。真是对不住大家。欣儿会尽快养病，等病一好就把曲补给大家。”然后再深深鞠躬。但这次弯起腰我对上的是唐亦禹的眼神。他在贵宾间最中间，他的眼神多了些担心。看着他觉得心里有了些安慰。我又一晃赶忙扶着姐姐。姐姐摸了摸我的头“呀.怎么那么烫？”是发烧了吗？觉得全身酸痛无力，于是一下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姐姐身上。眼前的视线微弱，便闭上眼。“欣儿.欣儿..”姐姐叫我，我无力回答。觉得姐姐扶我进了房间，睡到床上。勉强睁开眼和姐姐说“不要请大夫.我不想让静吟阁以外的人看到我。”姐姐“姐姐知道怎么做了.放心睡吧。”听到姐姐话后我就放心的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看着窗外洒进的阳光，今天是个好天气。起身慢慢走出门，看到楼下姐姐正在点算着很多东西。兰儿首先看到我“怎么下来了？病还没有痊愈呢？哎.姐姐的身体还真弱呢，真要好好补补。”“都已经躺了那么久了，就让我走走吧。对了.这里怎么那么多东西啊？”兰儿笑了笑扶着我来到一些燕窝旁说“这是梁公子送的。这是段公子的。那个丝绸是王公子....”“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兰儿把我说的头痛了。媚姐姐也笑了说“现在我们欣儿多受欢迎呀。连自己都嫌烦了。昨天那一晕，晕来了那么多东西。”原来都是给我的啊。我看了看燕窝.丝绸.金饰. 吃的.穿的.用的真的什么都有的。有一堆东西分开放着。除了刚才说的还有银票，我拿起看有一千两。真够大方的。一千两.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了。“那是唐公子送来的。”“哪个唐公子？”兰儿扑哧一笑“除了双龙堡的唐亦禹，谁还那么大方呀。”唐亦禹？总算他也关心过我了。呵呵.我自嘲的笑着。呀.午时和七月约好过。“现在什么时辰了。”“巳时。”（北京时间九时至十一时）兰儿说。我忙和姐姐说“姐姐.我要出去.晚点回家。”“可是你的烧刚退。”姐姐担心的说。“可是我不能失约呀。”七月看不到我会不开心的。“我差人去说声不就行了。你病刚好，如果出去会反复的呀。”我心一想，病没全好不顾自己也该顾七月呀。“恩.好吧.可是.姐姐..我不想..”没等我说完，姐姐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会亲自安排的。把地点时间告诉我，我会让小翠去的。昨天在路上看到她卖身葬父，我便把她带回来准备给你做丫鬟。”我摇头正想说不需要丫鬟，一女生扑在我脚下说“小姐.你就要了小翠吧。小翠保证很听小姐话的。”我被她这一扑吓了跳。看着这小女生长的清秀，也算可怜便点点头。小翠站起身来“谢谢小姐。”我说“看你的样子比我小。叫我姐姐吧。”小翠摇头说道“小姐就是小姐。是小姐收留了我，叫小姐那是应当的。小翠不要做没规矩的小翠。”我知自己幼不过她也就顺了她。告诉姐姐时间地点后，姐姐就随着小翠出门了。出门前让我好好躺着养病。躺在床上想七月会不会想我呢？还有...亦禹.
　　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静吟阁一天比一天人多该怎么办。直到姐姐回来，她轻轻的进我的房间。我起身说“姐姐.好了吗？”姐姐“你没睡？”“我睡不着。”姐姐坐到我床边。我说“姐姐.现在静吟阁人太多了。应该分流了。”姐姐很好奇问“怎么个分法。”我把刚才想的全说了出来“首先.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人太多.我们应该分流.我的建议是静吟阁只招待单身.如果不是单身进来前必须付一定的银两。我看着现在那么多来听曲的，里面一定有些穷人。我不想他们把钱浪费在我身上太多。”姐姐点着头“那样确实是好办法。这样静吟阁的地位也高了，也不会那么多人。”我接着说“每七天一次在静吟阁贵宾间上唱。因为那里可以看到街上，人再多也不怕。里面坐满了，可以在街上。我想让所有的人听到我的曲。”姐姐“恩.今晚就照妹妹说的办。谁叫妹妹那么火，惹来那么多人呢。”“姐姐这么说我要脸红的。还有最后件事.我想做点善事。每七天的那次唱在静吟阁门口放一小箱，让有银两的捐点银两。然后每月把这些银两买些米发给穷人。这些天出门发现路边有很多乞讨的人。这边富的人太富.穷的人太穷。”“妹妹真是菩萨心肠呀.全照妹妹说的做。还有平日的收入有一半我替妹妹留着呢。原本想等妹妹病好了给妹妹呢。现在算算，大概有四千多两吧.还有很多吃的用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姐姐笑着说到“妹妹来了以后静吟阁每天晚上人那么多。这多亏了妹妹。我把静吟阁所有的收入和妹妹对半分。加上妹妹病了，那些公子也送来的两千多两也就差不多了。”“二千多两是静吟阁的收入？不用给我那么多的。不用给我一半的。以后姐姐就给我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就够了。还有吃的用的就分给姐妹们吧。”姐姐突然抱住我说“妹妹真的很像我的亲妹妹。”“恩？真的吗？我到想见见。”姐姐说“去世了。”“对不起。”许久我们就静静的抱着没有说话。“对了.小翠那里办的怎么样了。”我打破这样痛苦的沉静问到。姐姐慢慢推开我一脸严肃的说“姐姐问几个问题，妹妹要老实的回答姐姐。”看着姐姐的表情我知道姐姐知道了唐亦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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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儿的7月６日周三.亦禹
　　她病了.很柔弱.
　　欣儿的7月７日周四.亦禹
　　她也病了.七月闹了一天.感到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