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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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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到家中,陈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去上班了。林乱不敢太早回家,怕父母起疑,她决定在陈冽家待几日再回去。在辛然的房间里睡了一会儿,醒了便四处看看。无意中在衣橱底下发现了一个木盒子,拿出来一看,竟是上了锁的。以她对辛然的了解,在某个鞋盒子里找到了钥匙,虽然心里涌出罪恶感,她却还是把那盒子打开了。人都有探秘心理,林乱不是圣人,自然也会想要窥探别人的秘密。里面是一些画儿,林乱一一看了,画的都是陈冽,各种各样的表情,下面标注着日期,是从很三年前开始的。林乱想了想,那时正是辛然见到陈冽的时候。傻瓜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林乱只是惊奇,辛然如何把自己的感情藏的这样深,又或者是这么多年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心思去关注他人。林乱窥伺到辛然的秘密,叹了口气,心道:辛然,你这又何苦。爱上了不可能爱上你的人,此生便就无望了。
林乱将画放好,锁上盒子,按记忆把一切都归于原位。辛然是心思细腻之人,一点异样便能引起她的怀疑。
陈冽忙到下午五点多才结束,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与同事在外面吃饭,想着家里那人,他买了几样她爱吃的饭菜和水果,匆匆往回赶。他本不是细心之人,但对她的一切都十分关注,一点一滴记在心头,不曾忘记。想到家里还有一人在等这他,心头一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打开门,房间里静静的,他猜林乱是在睡觉。果然,推开辛然卧室的门,便看到正在睡觉的林乱。时值七月,天气闷热,林乱贪凉,开着窗,只扯了薄被的一角盖在肚子上,露出小胳膊小腿,发育的并不好,胸部平平,巴掌大的小脸睡得微红,眉头微皱,却分外惑人。陈冽不敢再看,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做出坏事来。看到窗子是开着的,便又轻手轻脚的进来关窗。
听见关窗的响动,林乱醒了。她揉着睡眼,看到陈冽,一边下床一边道:“小叔叔,你可算回来了。”陈列笑道:“开窗睡觉,不怕感冒么。”林乱道:“怎么会,我身体一向很好。”陈冽想了想,也是,从小到大连感冒都没怎么生过。“那你也该好好爱惜身体啊”他道。林乱却答非所问的来了句“听说常生小病的人不容易生大病,那像我这样的,是不是正在酝酿一场大病啊?”陈冽胸中一痛,没有答她。过了几秒,才道:“饿了吧,我买了些吃的,都是你喜欢的。”不得不承认,林乱是一个贪吃贪玩的人,纵使如何伪装,也难掩真性情。
两人坐在餐桌上,陈冽给林乱夹了许多菜,道:“乱儿,多吃些,你那么瘦。”“那你也不能把我当猪啊”林乱抗议道。
吃完了饭,陈冽陪她下了一会儿五子棋。互有输赢,倒也开心。可陈冽晚间还要主持一档谈话节目,没陪她多一会儿就又要走了。陈冽怕她闷,找了几本小说给他,又把电脑的开机密码告诉了她。
一连三天,陈冽都很忙,林乱无处可去,闷得很,陈冽答应过了这三天陪她出去玩儿。两人的吃饭问题一边都是在附近的餐馆里解决,林乱倦了,非要自己做着吃,陈冽只好买回食材及相关书籍,任她瞎作。无聊时,拿辛然的水彩在纸上乱涂乱画,没个章法,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倒也自得其乐。陈冽笑她倒会给自己找乐子。
终于挨到陈冽忙完了工作带她出去。逛了一上午街,却什么都没买。午饭是在外面吃的,林乱却意外的看到了陈澈,说来也巧,他们在同一家饭馆吃饭,陈澈和一个男孩子就坐在他们斜对面,陈冽背对着他们,并没有发现。陈澈不动声色的朝林乱打招呼,神色暧昧,她对面的男孩子也转过头来看林乱,弄得她有些尴尬。好在陈冽当时正在专心看着菜谱,并未发现她的异常。这顿饭吃得林乱极为忐忑,陈澈他们很快便走了,只余下陈澈暧昧的笑意在林乱脑海里反复出现。
林乱挑出炒饭里的洋葱,叹了口气,道:“小叔叔,你天天就吃这些么”陈列皱眉道:“那吃什么呀,我自己又不会做,妈妈回老家了,可能要这样吃上一年半载的。”林乱笑道:“那你快点娶个婶婶,叫她做给你吃啊!”陈冽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林乱被他看得发毛,自知失言,连忙埋头扒饭。陈冽这时笑出声来,道:“最快也要三年呢,要不你先做给我吃,免费培训,将来嫁人一定贤惠。”林乱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微微脸红,好在是低着头,他看不见。
陈冽见她如此,知道不该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便道:“好啦,逗你玩的。”然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林乱一躲,把饭盘往前一推,佯怒道:“你把头皮都拍饭里了,我还怎么吃啊?”好在她已吃饱。陈冽摊了摊手掌,无奈笑道:“那要不要再来一份?”
晚间,他们决定在家里做饭吃,是陈冽下的厨,炒了一盘青椒肉丝,却把白糖当做咸盐放进去了,被林乱笑话了好一阵。笑过之后,林乱道:“小叔叔,其实你挺厉害的,第一次做菜只是放错作料,没犯什么大错,将来一定‘贤惠’。”陈冽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这‘贤惠’可只对你一个人。”林乱收起笑容,转身欲走,陈冽一把拉住她的手,林乱紧盯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陈冽无奈,只好放开,温言道:“乱儿,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对你说这样的混账话了。”林乱冷一声笑,道:“我不生气,我要去厕所。”尿遁之法,屡试不爽,然后逃离了这样尴尬的处境。男人的承诺,是不能相信的。
林乱躺在被子下面,想他刚才的话,他那句“我这‘贤惠’可只对你一个人”不断在耳边回响,再加上日间陈澈的神情,扰的她心烦意乱,无心睡眠。
又过了几日,林乱便回家去了。她离开的第一秒,陈冽开始发疯似的想念她,回忆所有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他对她,又何尝不是心心念念,念念不忘呢。他在心里问她:乱儿,聪明如你,明明看到了我的心,为什么偏偏视而不见呢,是你嫌我大你太多,还是心里有了别人?他很想问她,却又问不出口,因她不曾给他问出口的机会,因她刻意的逃避,本能的疏离,还有明显的拒绝。陈冽坐在车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