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铁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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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学习轻功了，程白兴奋得睡不着觉，等我学成了武当绝世轻功纵云梯回到现代，什么魔术，杂技……统统都要靠边站；800米1000米……来吧，本姑娘不怕你们了。哈哈……这一晚梦中的程白花开灿烂。
可惜第二天她就笑不出来了。
“习练轻功，必先看有无条件，其次年龄，体质和毅力，随后是悟性。”俞莲舟看她一眼继续道：“程公子你似乎一样都不符合。要知道过迟习轻功则筋胃“老化”，不仅练功过于艰难，且更易损伤身体，你确定要学吗？”
“你没看过我的身体怎么知道我没有先天条件？”程白疑问道，就冲我掉武侠世界这点，说不定我内在隐藏着不知名的力量，是个奇才呢。程白记起倚天书中的青翼蝠王韦一笑是当时轻功最厉害的人，书中也曾介绍过他的先天条件就适合练轻功，难道他长的样子就像鸟？
天知道她说那句话的意思只是存着点侥幸心理罢了。可是听在俞莲舟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你这女人，怎么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俞莲舟怒道。
“什么！”程白瞬间石化了，末了伸出指戳他，“我练我的轻功，跟我的羞耻心有什么关系？”她倒要好好请教请教了。
俞莲舟看她眼神坦荡，并没有半分勾引之意便道是他自己误会了。
“是在下误会了，你跟我过来。”程白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
俞莲舟带她来到练功房，从铁衣、铅瓦、铁鞋、跑板、护踝等里挑了一双铁鞋给她。
“穿上！”俞莲舟转过身去。
“有点大呢！”程白道。
俞莲舟皱眉：“没有更小的了。”
“那就这样吧。”说完程白决定试试这双新鞋子，可是怎么都抬不起脚，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双脚灌铅了T T……。
程白一步步卖力地走出了练功房，只见俞莲舟手里捧了一些棉花过来塞给她。
“放入鞋子里，脚的周围用棉花包住。”说着又转过了身。程白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顿时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他会发火，因为古代的人秉持的是非礼勿视的原则，哪怕只是脚踝，男子仍会背过身去。自己不但不理解他，还用手指头戳他，程白细细回想起来，哪次不是他及时出现帮助了她……
俞莲舟听身后一直没有动静问道：“穿好了？”
“没……没，你别转过来。”程白急道，不能让他看见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模样。
俞莲舟嘴角上扬：“刚才果然是他多心了。”
就同一件事而言，这两个人的心思永远也合不到一块，不过嘴上答的倒也都符合。试问这世上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有谁像他们一样顺畅呢。^_^
“我要一直穿着这双铁鞋吗？”古龙小说中，陆小凤曾经破了一个铁鞋大盗的案子。
程白问道：“江湖上有没有一个神偷号称铁鞋大盗？”
俞莲舟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会儿道：“在下见闻浅薄，并未在江湖上听闻这号人物。”程白点了点头，看来不是同一个江湖呢。
“那郭靖呢？”程白又问道。
“郭大侠武功盖世，他曾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是一个正在的英雄，实让在下万分钦佩。”程白张大了嘴，原来是这样，她明白了，金庸前辈的武侠是一个江湖，古龙先生的是另一个江湖，两者并无交集，而自己目前所处的这个江湖实则是射雕，神雕，倚天延承下来的。难怪当初她随口说到杨过与小龙女的时候都夫人并无疑惑的表情。想来这倒也是段佳话了。
“俞二侠，我这鞋子每天要穿多久？”程白问道。
“除了睡觉。”刚才是谁觉得他好人？公报私仇的家伙。俞莲舟感受到程白幽怨的眼神道：“慢慢习惯便好。”
武当山随处可见的便是石阶，程白的住所更是要走百阶，相当于四层楼的高度。等她走一步一步蜗牛似地挪到门口时，天已漆黑。
程白刚打算开门，月光洒落的门上忽然由远而近出现了一个影子，此时门上除了程白的影子，她的右后方赫然也出现了一个影子，顿时她全身的血液都像炸开似的，头皮发麻，一动也不能动。好快的移动速度，而且完全没有声音，连呼吸声也没有！一定是鬼！程白吓得连基本常识也丢了，要是鬼，哪来的影子？
只见“鬼”幽幽地伸出了手，接着慢慢的落下，就快要碰到程白肩膀的时候，程白眼一闭，心一横，想到军训的时候教官教过一招，过肩摔！便抓起鬼影的手准备摔它！
张三丰大惑，这丫头刚刚还吓得不会动呢！现在竟然敢抓他……不错，有勇气。
程白一触到张三丰的手臂，竟然是热的！
“小姑娘，你一直抓着我老头子的手臂是要作甚？”程白刚想发火，竟敢吓本姑娘，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一转身却瞧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花白的胡子，衣衫褴褛，脚着一双草鞋，说话笑眯眯的使得脸上的皱纹愈加深了，心存不忍道：“老爷爷，这么晚了，您怎么不休息，穿得这么少走来走去做什么？这夜里可冷的紧。”
“嘿嘿，你这小女娃心地倒挺好，老头子我不怕冷，我看你年纪轻轻走个石阶怎么一步三叩首？真好玩。”
程白额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感情刚刚她爬回去的样子被瞧见了，看这个老爷爷的样子估计应该是武当派扫地的老人。
不知是不是被吓傻的缘故，此时的程白完全忽视了，为什么别人看不出她是女的，而这个爷爷张口闭口就是“女娃子”。
“我这穿的可是铁鞋，很重的，你穿的草鞋！能比么……”
“很重吗？有多重？”
嗯……程白想了想便道：“有二三十斤重呢！”说实话她压根不知道二三十斤是什么概念，总之很重就是了。
张三丰哈哈大笑，这铁鞋他不是没穿过，顶多就五六斤重。
“你笑什么呀！真的！别站外面了，进来说话吧，好冷啊！”程白刚出了一身汗，风一吹冷得她直打颤，可是见老爷爷不动便道：“杵在门外做什么,我又不会害你。”
“你是女娃子嘛，老头子我不便进去。”
程白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应该不是道骨仙风的张真人吧，不会的，一定不是。“我就住在那边。”张三丰指了指远处道：“平时种种菜，说不定你现在吃的菜可是我种的哩！”原来是武当的后勤人员，我说呢，这么大个武当，要养这么多人，肯定有它自己的发展体系。
程白咳咳两声放低声音道：“本公子长得像女娃子吗？老爷爷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就是你们
俞三侠的……救命恩人，也就是你们武当派的恩人。”程白厚脸皮道。
“是吗？那老头子今天可真是走运了，细看一下公子你剑眉星目，确也英气，传闻中公子还能未卜先知，不知能否给老头子我算一卦。”张三丰说着已经来到程白屋子里。
程白叹了口气道：“老爷爷你随便坐吧，实不相瞒，在下最近体力消耗太太，若再为人卜算前程，势必遭到反噬，就是你们常说的走火入魔。”俗话说，撒谎骗人不是本事，厉害的是怎么把这个谎给圆了。程白估摸着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拖下铁鞋一边把棉花从脚上清除，脚踝多处地方已经擦出了细细的血丝，脚趾上还起了一，个水泡。疼得她直抽搐。
张三丰于心不忍刚想出去帮她摘几颗草药，耳朵一动，便知晓有人朝这边过来，于是一个闪身隐身于暗处。
程白把棉花清理干净抬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却见门外俞莲舟一袭白衣乘着月色走来，还是这么漠然，似乎灰飞烟灭也不过抬眼的瞬间。程白忽然想到“白衣清华，莲雾谪仙”这八个字，形容他真合适，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白瓷瓶还有一些新的棉花顿时委屈起来。眼圈鼻子都红红的。俞莲舟放缓语气道：“武当每个人习纵云梯之前都是这般，擦点药，忍忍便过去了。”
张三丰一个没坐稳，差点从梁上摔下去，臭小子，什么时候对我这般说过话。
程白接过药问道：“鞋子我还要穿多久？”不要怀疑，这是她第一天穿铁鞋，却是第三遍问她什么时候能拖下来。
“等你觉得自己可以拖下来便拖了吧。”程白点点头。“谢谢。”见他走出门外她才轻声道。
夜色里，俞莲舟静静地站着。“师傅”他开口。张三丰等他继续说下去，最好来求他，却只等来四个字“江湖险恶。”
江湖险恶，所以对武当有恩的她，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还不能下山。
还有什么？
俞莲舟，你还有什么理由挽留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铁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