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莱》岁月如刀

18、第18章

　　泡泡茎，干荨麻，苦艾，豪猪刺，白鲜，嚏根草，椒薄荷……
　　每天珀西有足足五个钟头和这些材料打交道。
　　不过老板哈伯德人挺不错，中午免费提供一顿午餐，绝不是顿顿三明治或者白面包，而是相当不错的工餐，有菜有汤。
　　珀西领到第一个星期工资的时候，查理也找到了工作。对角巷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工作是为龙服务的，但是能与飞天扫帚有关，查理还是干的挺开心。

　　假期的哈伯德药材店和珀西想象中一样忙碌，除了学校，魔药店和私人外，居然还有一部分要供应给圣芒戈。那可是英国最好的魔法伤病医院。珀西也是从猫头鹰的信中知道的。他们催一批处理好的曼德拉草。

　　哈伯德犯愁了，兰姆和另一名店员查克都被他派出去了，他马上要去古灵阁。而圣芒戈的信上说“立刻”，否则不会付钱。
　　“珀西，你去过圣芒戈吗？”
　　“没有，先生！”
　　“很简单的，你可以乘骑士公交，他会把你送到门口，然后你进去对一楼的接待员说找杰里•德文特就可以了。”哈伯德说。

　　圣芒戈，好像是在麻瓜伦敦。
　　快两年了，从李云变成珀西韦斯莱后，普通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都快要忘记了。

　　骑士公交到淘淘图书店时，珀西差点吐出来。他觉得古灵阁的飞车和骑士公交都将成为他此生难忘的回忆，不好的那一方面！
　　靠在路灯柱子上缓了缓，他才能平缓下来看看20世纪80年代的伦敦。
　　街上行驶的有黑壳子的奇澈，但是汽车尾巴不停的喷出烟雾，上班时间，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有数的几个都是穿着西装来去匆匆，还有牵着孩子的主妇提着大大的购物袋。
　　前世来过伦敦旅游，不知道和他现在身处的伦敦有什么不同呢？
　　嗯，办完事后可以去参观参观。

　　按照哈伯德先生的描述，和玻璃窗前那个丑陋的假人说话，它微微点一下头，招招连在一起的手指，然后穿过玻璃窗，眼前豁然开朗。
　　来来往往的巫师，不像对角巷那样悠闲，而是急匆匆的脚步。
　　“快点，这个家伙炸掉了自己的鼻子——”
　　“生骨水没货了——”
　　“啊——好疼——治疗师怎么还没来——”
　　“登记——登记——”
　　“
　　有个胖胖的女巫看到珀西，走过来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能是珀西还是个孩子，语气软和，一点也没有对着另一个男巫大吼的气势。

　　“你好，我找治疗师杰里•德文特，我是对角巷哈伯德药材店的。”
　　女巫怀疑的看看珀西，大概是他的年龄让她有疑虑。珀西把哈伯德先生交给他的单据递给她，她看了看，说：“好的，你稍等。”
　　珀西坐在接待室的凳子上，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墨绿色袍子的男巫从楼梯上跑下来。
　　“总算来了——有牛黄吗？哦，我是杰里•德文特！”
　　珀西点头。他袍子的胸口的位子上绣着他的名字。
　　“太好了，跟我来。”德文特对珀西说，也许那个胖女巫对他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对珀西的年龄表示什么疑问。
　　珀西和德文特去了一个类似药剂制作间的地方，，好几个药剂师正在熬煮魔药。
　　“那是圣芒戈的专属魔药师。”德文特看到珀西的眼光对几位巫师多加流连。
　　专属魔药师！
　　“圣芒戈的药品都是几位魔药师熬煮的吗？”珀西好奇，几乎百分之九十的英国巫师都是在这里看病。
　　德文特笑笑：“当然不是，他们制作的是一些常备药品，比如速效解毒剂、白鲜、补血剂、净化剂、缓和剂这些常见的。更复杂和珍贵的药剂都是由真正的魔药大师出品。”
　　魔药大师？珀西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霍格沃兹的斯内普教授出品的魔药几乎是最受欢迎的。他制作的强效解毒剂堪称完美！”德文特对珀西说：“你应该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吧？那个学院的？”
　　“葛莱芬多。”
　　“哦，葛莱芬多，肯定在斯内普教授手上吃了不少亏吧，呵呵。”德文特朝珀西挤眉弄眼，一副，我懂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珀西板着脸，默然无语。

　　对伦敦的匆匆一瞥，勾起了珀西作为李云的一些怀恋。珀西字二手商店里挑了件衬衣，一条牛仔裤。麻瓜的衣服可比巫师袍便宜不少。揣上古灵阁兑换的英镑便士，珀西瞒着韦斯莱家大人开始了伦敦一日游。
　　前世在伦敦旅游去的是西敏寺，看的是大本钟这些知名景点，但是这一次想去的地方是格林威治天文台。
　　或许是和神秘的天文相关，或许是穿越这样的玄幻时间，他想去看看那条著名的子午线。脚踩东西经，就像他的灵魂从一个时空穿梭到另一个时空……
　　可惜，到底是一条人为的画线……
　　从格林威治天文台出来的珀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伦敦的公交地铁四通八达，但是在八十年代，居民出行更多是公交，自行车，或者私家车。
　　从公交上随意选个站下车，珀西打算随便走走。
　　但是——

　　“韦斯莱！”眼前这个鸡蛋头，芭比娃娃模样的小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也认识你，马尔福！”最初的惊讶过后，珀西疑惑一个巫师贵族怎么会出现在麻瓜的世界？
　　铂金色的芭比娃娃挑了挑眉，大概是在模仿他的爸爸，只是由一个七八岁的小正太来做这个表示高傲不屑的动作格外喜感。
　　“你爸爸妈妈呢？”珀西四处望望，没有看到马尔福家的大人。
　　“哼！”小家伙别过头。
　　好吧，大概他的父母在哪家店里，小家伙又到处乱跑了。
　　“你父母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小马尔福先生不说话，用脚在地上划圈圈。

　　看起来不像是走失，至少不是常见的走失。

　　好吧，尊老爱幼是中华名族的传统美德。珀西还没冷漠到把一个小孩子丢在陌生的地方不管。

　　把兜里的英镑掏出来一张一张的数，连硬币也挨个儿数了。
　　德拉科•马尔福嫌恶的看着他不贵族的动作。
　　“果然是血统叛徒。”
　　对小孩子的口出恶言，珀西感觉不深。尽管做了几年的巫师，但是几十年普通人的思维习惯都刻印在脑子里。骂他血统叛徒，还不如骂他傻瓜更有效果。
　　珀西数完后叹气，铂金小贵族怎么问都不肯说怎么回家。珀西直到，巫师贵族的庄园统统都有特殊的病魔法保护着，不管位置在哪里，没有得到邀请的人事永远也找不到的。他上次被弄到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是韦斯莱爸爸搜查马尔福家的战利品，后来证实不是什么违禁品，已经还给马尔福家了。
　　现在，他要怎么把小贵族送回去呢？还是等他的家人发现他不在了来找他。好像那本书上说小巫师身上有保护咒什么的……
　　但是，他家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啊，他木有钱了……
　　中午带着小贵族吃了一顿麻瓜午餐，买了零食，两个星期的工资所剩无几。

　　德拉科•马尔福看到他家世仇的儿子把麻瓜钱币的褶皱都抚平了，实在受不了，从自己的袍子里掏出一个钱袋，倾倒，哗啦啦，几十个金加隆躺在桌子上。
　　“给你。”小马尔福先生财大气粗的说。他听爸爸说，韦斯莱家的孩子多得养不起，他们每一个都穿旧衣服，吃不饱饭，没有玩具，没有零花钱。今天亲眼目睹，小马尔福先生幼小的心灵有了一点点怜悯。
　　珀西：“金加隆能在麻瓜的店里消费吗？”
　　“……”小马尔福先生恼羞成怒的把加隆装回钱袋。
　　珀西一手抢过，小孩子不要带太多钱在身上。
　　“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你不是说这里不能用吗？”小马尔福先生生气的说。
　　“这里不能用，到对角巷就可以用啊。”珀西故意用一种“你真笨”的眼神看对方。果然小贵族涨红了饿脸，像个红通通的大苹果，珀西的怪阿姨之手蠢蠢欲动。

　　公园里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会给这两个小孩投注目礼。
　　穿着华丽巫师袍的小贵族精致可爱，但是在公共公园里的确挺奇怪。
　　“我弟弟，刚参加完活动，不肯换下戏服。”珀西佯装无奈的对看他们频率最高的妇女说。对方理解的点点头，不再关注他们了。

　　“想不想参观一下麻瓜的伦敦？”珀西问道。
　　“哼，麻瓜的地方有什么好？”小贵族语气不善。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他们去了所有小孩子都会疯狂爱上它的游乐园，坐地铁，小巫师的的新鲜不用也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
　　迪士尼里，小贵族开始还瞧不起麻瓜的地方，二十分钟后就玩得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珀西打赌，等他回家后回想起自己和麻瓜小孩一起开海盗车一定会连饭都吃不下去的。
　　从游乐园出来，珀西带着意犹未尽的小贵族去了电影院看电影，还买了爆米花和可乐。

　　等到卢修斯•马尔福和纳西莎•马尔福心急如焚的找到小贵族时，玩的尽兴的小贵族才想起自己还在离家出走。

　　第一个抓住不听话的小孩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当时，小贵族正非常没有形象的缠着珀西再买张电影票，他要再看一遍刚才那个电影。
　　珀西先看到斯莱特林的院长，吃惊教授怎么会出现在伦敦的电影院。然后刚才还歪缠的小贵族立马站好，怯怯的喊了声：“教父。”

　　毫无疑问，小包子是离家出走。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看到大贵族难看的脸色珀西忍住替小贵族的小屁屁担心了。呃，或者，魔法界教育孩子不流行打屁股！

　　德拉科心里七上八下的被妈妈保住。平日仪态万方的妈妈竟然失态的流泪，他后悔极了。他怎么能因为一个星期没看到爸爸就离家出走呢？虽然上次看到爸爸，爸爸不准他再叫爸爸，以后要叫父亲。
　　看着一家三口离开，珀西发现这次他看到依然俊美的铂金大贵族居然没有心跳加速，难道是直面了他的儿子老婆幻想破灭了？！

　　“珀西•韦斯莱先生！作为你的教授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大脑结构。我原以为你还有几分脑子，现在看来我是高估你了，你确定韦斯莱家和巨怪没有亲戚关系？”但是你居然会领着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在麻瓜世界里乱转。如果出什么事，十个你都不够赔。
　　斯莱特林院长的眼神清楚的透露出未尽的话语。
　　反正没出什么事，珀西才不怕。
　　巫师们不是看不起麻瓜么？珀西还记得马尔福夫妇道谢时打量他衣着的眼神。既然这样，还担心什么！
　　心里不断腹诽，但是在斯内普眼中，低着头得珀西显然是害怕了，反省了……（美好的误会）

　　你才是巨怪的亲戚！
　　循规蹈矩的李云即使变成了珀西仍然秉承尊师重道的良好美德。具体表现就是对老师的反驳统统腹诽。
　　难不成你还敢对我用摄魂取念！

　　有着成年人灵魂的珀西对老师的畏惧实在有限。

　　“抓住我。”黑漆漆的斯内普下命令。
　　欸？
　　“按我说的做。”斯内普不耐烦的说。“难道韦斯莱先生想在这里过夜？”
　　这是要送我回家？不用了吧。
　　“不用了，教授，我自己能回去。”珀西说。他虽然没有离家出走但是也没和家里说跑到麻瓜这边来了，教授上门家长一定会问，那他的话不就被拆穿了吗！
　　“韦斯莱先生，不要浪费你教授的时间，你以为如果你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而我不是教授，我会管你被流浪汉抢劫还是小事在某条阴暗的小巷子。”斯内普的表情好像在说“我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我一点也不想管你”。
　　珀西怒。
　　胳膊搭上一双温热的大掌，斯内普已经不耐烦的抓住他的胳膊，伸出魔杖：“幻影移形。”

　　恶……

　　继古灵阁小飞车和疯狂的骑士公交之后，珀西又了魔法界接受无能排行旁第三——幻影移形。

　　好像整个脑袋都还在天旋地转，床都是飘的。

　　查理和双胞胎还围在床边打听他的麻瓜世界历险记。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应该是说不出来。
　　可恶的斯内普，连心理准备都不给他，还害他被家长关禁闭！
　　话说，斯内普的力气可真大啊，他胳膊被抓住的地方还有浅浅的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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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短短的一章
还是加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