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莱》岁月如刀

11、第11章

　　两个一年级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以至于没反应过来刚刚给自家学院扣了分。
　　斯内普脸上是恶意的笑：“红头发的韦斯莱……很好……劳动服务一个星期！”
　　噶？
　　这是怎么回事？
　　“斯内普教授，还有五分钟才到宵禁……”谁说赫奇帕奇是胆小鬼来着，安妮在恶名远扬的斯内普教授面前还能鼓起勇气反驳。
　　“什么时候巫师张了翅膀，史密斯小姐，你能在五分钟内飞回寝室吗？”斯内普的讽刺声让勇敢的小姑娘瑟缩了一下。
　　当然不能。
　　“劳动服务，明天下课后来我的办公室。”丢下这句话，见两只小巨怪还傻愣愣的站在那儿，低声呵斥：“还不回寝室！”
　　珀西轻颤，这个男人好强的气势。两只小动物尤其是安妮如蒙大赦的跑开。
　　才从斯内普气势中反映过来的珀西：“不对啊，为什么只有我被罚劳动服务？”
　　“听说你哥哥查理•韦斯莱今天在魔药课上炸了坩埚。”安妮同情的说：“不是自己的，而是斯莱特林的。”再补充：“两个，坩埚的主人被送到了医疗翼。今天大家都在议论。”
　　原来是兄债弟偿！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在地窖里，阴暗，凌乱。墙边的书架柜子上摆满了玻璃瓶，里面浸泡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动物。一年级的学生乍一到地窖，本来就害怕，再配上斯内普教授的冷脸，每年都有去劳动服务的低年级学生被吓哭。
　　其实斯内普教授本身不喜欢有学生进他的办公室，那些四肢发达的小巨怪总是需小心毁掉他的宝贝，劳动服务到最后受折磨的往往还有自己。所以被他罚劳动服务的学生很多都是交给费尔奇或者海格。
　　不过，过几天医疗翼需要一批常规药水。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准备工作正好需要人帮忙。韦斯莱家的小巨怪，谁让你被我撞到呢！

　　珀西一进去，斯内普就示意他的劳动服务在墙角。
　　“水仙根，磨成粉；鼻涕虫，挤出粘液。”言简意赅的对珀西说：“没什么事，最好不要打扰我！”

　　一盆刚从泥土里拔出的水仙根，一桶恶心的鼻涕虫。珀西看了一眼鼻涕虫，恶……他想吐！
　　把目光调开，尽量不接触到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的东西，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磨水仙根。

　　今天这个小巨怪还挺安静的，斯内普舒了口气，他先前已经在想要是对方也像别的学生一样的话，他就立刻让他滚去费尔奇那里。没想到这个韦斯莱和另两个倒不一样。
　　教授边想边迅速的在学生作业上批改。

　　地窖里好安静，只有羽毛笔划在羊皮纸上的沙沙声。还有水仙根被磨成粉的吱吱声。
　　幸好珀西在认真工作，否则他恐怕抬起头随便看看也会对这入了夜的医院标本室一样的地方留下心理阴影。

　　壁炉的突然冒出火来，然后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耀眼的铂金色长发，精致的面孔，考究的服饰。英俊的马尔福走进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就像月光精灵误入死神的游戏间。
　　“西弗勒斯，我需要一瓶完全治疗药水，高级的。”铂金贵族视线一扫，看到角落里的免费长工。
　　“小韦斯莱先生，久违了。”
　　两只袖子挽上胳膊，头发凌乱，脸上还有点点水仙根上的泥巴点。缩在小板凳上一个钟头的工作，衣服早就皱巴巴的。珀西胡乱的点点头，为自己此刻的形象默哀。
　　“先喝一半，半个小时后喝另一半。”斯内普教授问都没问对方拿来做什么，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一支水晶瓶对给对方。
　　珀西看到斯内普教授油腻腻不知几天没洗的头发，蜡黄的脸色，还有终年不变的黑袍子。
　　‘有对比也许自己的形象没那么糟……’

　　结束了第一天的劳动服务，珀西匆匆跑回寝室。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惊讶的看见他的室友已经在寝室里了。
　　“我们猜你才从斯内普教授那里出来肯定还没吃东西，所以从礼堂给你带了些吃的。”威廉•格林不自然的说。
　　珀西怔愣，他还以为这几个小家伙未来几年都不想和他打交道，没想到……
　　“谢谢！”珀西真诚的对他的室友们说。
　　稍显生分的小伙子们两句话就抛开了生疏。
　　最活泼的莫里斯•巴特利特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听：“斯内普的办公室什么样子？听说他晚上会变成吸血鬼，他吸你的血了吗？还是用什么奇怪的魔法折磨你了？”

　　汗！‘斯内普教授你到底是怎么做人的，为什么大家对你的印象都真么奇怪呢？’

　　“好了，莫里斯。珀西一定饿了，先让他吃东西吧。”威廉•格林阻止了巴特利特的追问。
　　珀西投给他感激的一瞥，他实在不想回想墙角的鼻涕虫了。恶……又想起来了。

　　葛莱芬多的消息传得真快。勉强吃了点东西，查理和比尔就闻风而来。对同情的比尔和内疚的查理，珀西再三保证自己很好，才打发掉两个哥哥。劳动服务对十一岁的小孩来说很累啊！

　　斯内普教授对珀西这个安静听话的免费劳力还挺满意的，每天珀西到地窖都有一两样原生药材等着他来处理。复杂一点儿的斯内普还会给他示范一次。
　　只是，除了第一天之外，就没见过铂金贵族了。
　　倒是有点失望！
　　劳动服务的最后一天，珀西期期艾艾的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磨蹭。
　　“那个……教授……能问您一件事吗？”
　　斯内普意外。珀西•韦斯莱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周，基本上没说过话，当然这才是他能容忍对方整整一周的原因。好吧，看在他一周帮了他一点儿小忙的份上，听听看。
　　“说！”
　　“那个马尔福先生……他……啊……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吧。”珀西刚开了个头就后悔了，他能问什么呢？马尔福先生怎么来过一次就没来了，马尔福先生什么时候来，那是我能来劳动服务吗？天啊，要是他这么问，教授会以为他有病的！
　　“教授，谢谢您这一周的关照，我先走了。”
　　不等斯内普发话，珀西赶紧在斯内普彻底黑掉脸之前走掉。

　　斯内普一听见“马尔福”三个字就开始在心底咒骂自己唯一的好朋友。该死的孔雀，到处散发他的荷尔蒙，他能有一天不花枝招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