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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于曾经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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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房间,白折叶挡住了阳光的入侵,窗口没有关紧,微风从白折叶里通过,缓缓吹动着躺在房间中央白色的病床上的轻年男人的头发。他并没有呼吸,整个人好像睡着了一般安静,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的过去,终于,在秒表停在十二点整的一瞬间,那个年轻的男人争开了双眼。
站在房间里所有穿着白大挂的人员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唯有背对着所有人的那个男人神色并没有跟他们一样轻松,只见他的手紧紧抓着黑色的西裤两边,眉头紧皱。
过了半响他呼出一口气,口气淡淡的说了声出去吧,一整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个诺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他和病床上的那个年轻男人了。一个背对着站着,一个正对着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微风的声音。
年轻男人坐了起来,莫明其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现在的他只觉得很舒服,好像睡了很久之后的人醒过来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很清晰。嗯,好吧,是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样子。在他还没来得及问这是哪儿的时候,人群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可是他很快就陷入另一个问题里。
他是谁?
这个问题很重要啊!年轻男人盘起脚,一手放在膝上一手轻轻抓着脑袋,显得很茫茫然。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是个男人。大概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一动不动的站立在房间正中间的窗台面前,也不说话。年轻男人偏偏头,站在我房间里,可别说你跟我没关系啊~
“喂~”年轻男人歪着头试探的叫的一声儿,才睡醒的人的声音总带着一丝丝的沙哑,就这么一丝丝带着的沙哑气息的声音,传到了男人的耳多里,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崩紧,额头上的神经激烈跳动着,男人苦笑。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可恶!
“那个什么,你谁呀?”半天得不到回应,年轻男人再次发问,同时开始打量房间内的装饰,以及自己为什么会穿着病人服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站着的男人深深呼吸了几下,没什么的,就当还是从前就好了,就当。。。好了。
过了一会男人的平静下来,扯出一个更加平静的微笑,转过身,将手盘在身后,一脸平常的问:“你又不记得了?还有,一般人在失忆之后,难道不是应该先问一声‘我是谁’这种问题么?”
“呃,呃?”年轻男人听到男人的回答后惊讶的望像他,他快速的从男人的回答中找到几个关键词:“我是谁?为什么你说我又不记得了?我常常都像今天这样忘记我自己是谁么?为什么?”他眼神急切的一睹又很快低下去,很是懊恼的样子,所以他并没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显然,任何一个人也不喜欢在某天睡醒的时候,总是会不记得有关自己的所有事,包括名字。
“你叫袁朗,没错你是得了习惯性失忆症。不过,已经好了。”再一次男人转过去面对窗台,声音毫无波澜。
“哦~~好了的意思就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不记得我自己是谁了是吧?”“是的。”
在得知自己从病人行列回归到正常人的行列之后,袁朗放下心来,倒在床上懒散的开始关心起别的事,比如:“那你谁啊?跟我啥关系啊,啊?”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 呵呵,我叫铁路!......你还真是老样子呢......”男人笑出声儿来,眼角上带出浅浅的笑纹儿,前半句说得字正腔圆,后半句却说得极其小声,好似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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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定格在那里,袁朗笑笑,悄悄从铁路背后摸过去,这个男人,没事老爱装什么深沉,整天整得自己跟个文艺青年一样。袁朗有心里诽谤铁路的同时,铁路坐在皮转椅上忽然用脚一抬一蹬,从背对他的姿势换成面对袁朗。功亏一篑的某个人淡定顺手一支坐上了旁边宽大的办公桌,端起已经放凉的花茶喝得毫不客气。
“早跟你说了进我办公室要敲门,每次你都玩这一套,没腻?”这小子老喜欢这样儿,悄没声息的摸到别人身后,然后突然袭击,以吓当事人为乐,在A部是出了名儿的人人皆知,几乎这幛大楼所有人都被他整过,铁路有些无奈。
“头儿,你背后长得有眼睛啊?一次都没成功,你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啊~”比起被人揭穿的小小打击来说,袁朗更觉着奇怪。想他袁大经理好歹也算是个身手了得的人物啊,正规的柔道黑带,上天入地且不说,偷袭个把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虽然听说当年铁路也是当过军官的,不过在你来我往几十回的此类战斗中,连一次都没成功也没道理了吧。
铁路想在让这小子这么跟他哏下去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于是铁路手一指:“那里,我放了个镜子在哪儿,只有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你小子明白了?”袁朗上半身稍稍向前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窗户右下角的地方果然有个小小的镜子,顿时了然,如此这般,怪不得啊~
“原来是这个玩意儿在跟我作对啊,我就说我人品也不至于这么差哈。”袁朗放下手中的茶花,摸摸嘴看着铁路诚恳的总结原因,还不忘为自己数次失败找个光鲜的说词。
“呵呵,臭小子,公司的合作案办得怎么样了??”铁路听他这么说悠悠一乐,便决定不在跟此人贫口,问起最近公司准备了很久的合作案事宜。袁朗耸耸肩,两人公事公办,袁朗把此次合作案的细节大概讲了讲,然后就准备回自己办公室了。
这时铁路开口告诉他会有个医学高材生会在他办公室等他,从今以后他每半个月例行公事的身体检查就交那个名叫吴哲的青年了。听到这里袁朗道:“这都三年了,就我这病吧,我觉着啊是治不好了,嘿嘿,这以前的事儿记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在这不也照样儿过得好好儿的?再说了这请个私人医生得多贵啊,这样做没有意义~~”拉长了嗓子,袁朗作狗腿状。不过铁路早已经司空见惯,丝毫不为所动:“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你只是个欠债的,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铁路淡定回答。袁朗很少能被人噎到无语,抬头望天,操!老子不就是差你点医药费么,这都给你打了三年工了,怎么地也还完了吧?老拿这个来压我!袁朗有些不爽。
铁路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臭小子,那个吴哲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好好利用吧,桌子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有他的资料。”能被铁路这样的人说不简单的人就不是一般人,袁朗拿出一个文件夹看着,边看边啧啧。这个名叫吴哲的小子那是什么不简单啊,这根本就是太复杂了吧,又是脑部专科医大高材生,又是人型电脑芯片编程师。最重要的是吴哲还曾是国际人型电脑学会的一员!顺带一提,国际人型电脑学会是一个非正规的电脑功能研究学会,能呆在那里面的人大多曾为人型电脑的进步做出了不凡的贡献,在国内人型电脑市场上,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灌耳!袁朗很诧异一个年仅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就能做到这一步。
“啧啧,这小子压根儿就是一两牺动物啊!不对,是两牺霸王龙啊!怎么以前没见过?”像这么个出风头的人物他怎么没听说过?一点苗儿都没有,简直就像是凭空出世一样。
“这小子是我朋友的儿子,是个电脑方面的天才,其才能可说是几十年难得一见,他父亲深谋远虑,怕他太早出名后容易骄傲轻浮,对这小子将来发展不好,于是......”“于是就让他隐名埋名到今天是吧?”袁朗抢答道,铁路被打断也不生气,点点头“嗯,也可以这么说,所以,他不只是我请来给你看病的,也是我新找来的技术支持人材。”
袁朗呼出一口气,转头看铁路的表情立刻变得不一样了,很是狗腿崇拜:“高啊,实在是高,这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连盒饭都可以少买一份儿,太TM省钱了!”最后还加了一句:“您姓铁真是太适合不过了~人如其名啊~”
对于袁朗这种变相骂自己一毛不拔的行为,铁路不与否认,挑眉问道:“你有意见?”
袁朗谦卑抱拳“岂敢岂敢~”
“刚才接待处打电话来,说吴哲飞机提前到了,人现在就在你办公室里,怎么安排你看着办吧。”铁路说完转过椅子,不在理他。继续看窗外的风景。袁朗说了声得令,跳下桌子拍拍屁股闪人。
过道上碰到C3看他笑得春风抚面,小声嘀咕了声儿“笑这么YD?捡钱啦?”没想到袁朗这厮给听到了,曰:“没捡到钱,捡到个强人儿,嘿嘿”帮C3理理衣服:“老子心情不错~”C3冷汗,张口就答:“我错了,我愿意接受党的惩罚!”表情之认真,之紧张让袁朗不由一乐问:“我有这么小气么?”C3狂汗,同样的错儿他可不会在一天之内犯两次!一秒都没过摇头三次之。袁朗表示很满意:“算了,今天你们都去聚餐吧,技□□小子我去接,唉,谁让我总是心太软?”说完留下感动得一塌胡涂的C3去接那早已经来到的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