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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猜猜谁能赢 ...

  •   非颜是被争吵声吵醒的,不耐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想把他们轰出去怎奈喉咙干疼,说不出话来。

      “迟倾,你就是个破庸医!非颜为什么还不醒!”花浣溪气急败坏,非颜已经昏迷了五天,气息微弱,怎么看都像是濒死之相,但迟倾一口一个没有大碍,都快把花浣溪气疯了。

      迟倾无力,他确实没有说谎,非颜虽然不醒,但脉象平稳,在冰湖内泡了那么长的时间体内居然一点寒气都没有,也没有发烧,这不就是没有大碍嘛!再说他也不敢不细心治,这边是花浣溪,那边还一个王爷呢,他算是看出来了,非颜要是活不过来,这两个人都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七夕!把药端过来,给我灌下去!”迟倾也气得不轻,进到里屋掀开纱帐低声恨道,“我就给你仔细诊治诊治,你小子要是还不醒我就用银针扎死你!啊!”

      谁曾想一掀开纱帐就见一双绿沉沉的眼直直盯着自己,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肃杀,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敢扎我试试,我弄不死你!

      “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迟倾吓得结结巴巴的,讨好地笑道。

      花浣溪听见里屋的说话声已经跑了进来,推开迟倾见非颜醒了过来还有点不敢相信,反应过来一拳拳在非颜身上,含泪骂道,“你要寻死怎么不死得干脆点,又活过来干什么,你要醒怎么不早醒,拖了这么些天还不如死了算了!”

      非颜确实被湖水泡得身子有点弱,花浣溪这不轻不重的一拳打得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得只咳嗽。

      迟倾把僵住的花浣溪推到一边,好言劝道,“你可不能打他,好不容易醒来要是再昏过去咱们可没法交代。”

      仔细地诊断了一番,迟倾理直气壮地说,“没大碍,好好吃我的补药就行了,不出三日保证活蹦乱跳!”

      非颜醒了好久,见这两人又吵又闹就是不给自己送点水喝,大失所望,早知道就不醒了。正想出声嚎叫一声,就见七夕温柔地飘过来,手上还端着个碗,非颜这个感动,保证以后要好好对待七夕。

      “公子来,我们先喝药,好好喝药才会好得快,”说着就把勺子送到了嘴边,非颜“啊呜”一口含了下去,下一秒如数啐了出来。

      苦死了!我要喝水!非颜愤慨,最讨厌苦汤药,老子上辈子连包上糖衣的药片都不吃,现在居然敢灌我这苦汤!

      “哎呀,公子,这可任性不得,药苦就忍一忍吧!”七夕无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边上那两人。
      三个人轮番轰炸,非颜避耳不听,挣扎半天终于吐出一个字,“水……”
      “水?水,这就来,”七夕最先反应过来,毕竟是听使唤听得惯了的,麻利地到了一碗水递到非颜嘴边,咕咚咕咚喝下去才好受了些。

      花浣溪那个“水”字惊到,慢慢地凑过去不可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水,”非颜半搭不理,口气弱弱的,“你没听错,现在都能听懂了。”

      真是神奇,花浣溪雀跃地还想问问,就被迟倾拦住了,他是医者,自然明白非颜的疲惫,这时候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话说南炎錾这边,这几日他着实不好过。

      南炎千予的逼迫加上非颜的事,让他身心都有点狼狈。

      每日都因为非颜烦恼着,再加上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结果就是愈加想念啊。

      南炎錾推开身上卖力取悦他的男人,挑起他的下巴低沉调笑道,“夏鸥,爷告诉你件事,我好像又被新东西迷住了,你看我对你都没有反应了。”

      “王爷!”夏鸥哀怨地看向那人,却没有说更多的话。天神般得王爷,怎么会为自己永远停留,自己不也曾是他志在必得的新东西吗?

      非颜么,南炎錾自信的微笑,我对你志在必得。起身,直奔凤凰语。

      南炎錾进到屋里时,正碰上花浣溪和七夕哄非颜吃药,瞧见非颜梗着脖子如临大敌的样子就好笑,这人连死都不怕,偏偏怕吃药,南炎錾笑得贼兮兮的,有了弱点才更可爱嘛!O(∩_∩)O
      轻咳两声,引起屋内人的注意,施施然地走进去,对着非颜笑眯眯。

      这个变态,非颜脸色顿时冷了几分,又想干什么?

      “吃药么,”南炎夺过七夕碗里的药,对着非颜邪邪地笑着,“我来喂你,其他人都先下去吧,没有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王爷……”花浣溪哀求南炎錾,但南炎錾只赏给他一个冰冷的眼刀。

      担忧地看了非颜一眼,慢慢地退了出去。

      非颜顶着张死人脸装死人。

      南炎錾是什么人,生在王室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面上这套,心里再想教训这个小东西,面上还是微笑着,轻言慢哄,勺子举了半天也不嫌累。

      装,有本事你就装着,老子就当看戏!非颜不出声,仔细研究床尾那盏八面镂花的琉璃灯。

      非颜大病初愈,脸色还有点苍白更衬着眉眼妩媚,墨绿的眸子显得尤为晶透,怎么看怎么迷人,绯色的唇润着水光,好像在邀请人咬一口……

      忍不住了,非颜被这人露骨到无耻的眼神击败,终于忍不住瞪向他。

      南炎錾一抖,惊叹,为什么那双潋滟的眸子里有自己的影子?

      “喝药吧,你要赶快好起来才是,不要让我担心。”勺子又递到了嘴边,南炎錾哄道,“喝完这一勺就吃一个蜜枣,保证不会苦。”

      非颜恶心得要死,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南炎錾实在让人受不了,跟你很熟吗?

      南炎錾把勺子再次收回碗里,见非颜还是那张死人脸,耐性磨没了。喝下一大口药,快速倾身压过去,堵住唇撬开齿,一口药“咕噜”一声灌了下去。

      非颜推开南炎錾,苦味儿长了满嘴,呛得他趴在床边干呕。

      “混蛋……,呸!恶……”

      “你果真是在装!”南炎錾低沉的声音在上边响起,“说什么听不懂我说的话是骗人的吧!”
      非颜趴在床上哼哼,不想争辩。

      “这事就算了,”南炎錾拉起非颜,逼视道,“我们再说第二件事,你为什么要寻死,跟着我委屈你了?我可不喜欢霸王硬上弓……”

      “不说话我就吻你,看来你喜欢我吻你?”南炎錾笑得无比欠揍。

      不得已,非颜出声,“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你可是坐着花轿来到我门前的人。”

      “你不是没娶么,连门都没让我进。”非颜逮到漏洞,这可是硬伤!

      “回头定会风风光光的补给你。”南炎錾了然,原来你是在意这个。

      非颜气到内伤,“你!”

      “好啦好啦,不生气!”南炎錾拉起非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道,“我们说说别的,原本诏书上写的是采繁十一王子自博思繁来和亲,那你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非颜见南炎錾很正经问,忽略了手上温热的触感,想着怎么回答他。

      “我不是王子,”提起这个非颜就气愤又兴奋,“我一直想跟你说来着,你娶错人了,思繁国根本不想嫁王子就把我绑来了,这是个天大的误会,我劝你还是不要纠缠我,还是找采繁国理论才是要紧的。”

      “不用,”南炎錾得意一笑,大手包住冰凉的小手,淡淡道,“若真是十一王子我还不要呢,非颜可比十一王子好上一百倍。”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又不是十一王子,为什么要嫁给你?!”非颜气急败坏地吼道。

      这么生动的非颜南炎錾还是头次见,喜爱之余更想气气他,“因为我想要你,我才不管采繁国那里耍什么花样,谁让你坐着花轿来我门前,你就认了吧。”

      非颜气结,靠在软枕闪继续望着床脚的琉璃灯。

      南炎錾得意一笑,端起刚才煨在炭炉上的碗,舀起一勺送到非颜嘴边柔声道,“喝药吧,还温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非颜实在受不了了,这条粘粘腻腻的鼻涕虫,粘在身上之后纵使在甩掉,那触感还是留在身上……

      “喂你喝药。”南炎錾说得很无辜。

      非颜一把抢过药碗,咕咚咕咚快速地灌了下去,一抹嘴冲着南炎錾喊,“这回行了吧!”
      南炎錾但笑不语,起身脱衣服。

      “你,你还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只喂药!”

      “我可没说只喂药!”南炎錾笑眯眯,好有成就感!

      非颜正被这苦汤药折磨得魂不守舍,没力气跟南炎錾争论,也就任由他去了。

      南炎錾穿着一身里衣贴着非颜躺下,把他搂进怀里才感觉到他浑身正微微地颤着,以为他是怕自己,便保证今天晚上绝不动他。

      没想到说完这话他还是抖,南炎錾问了半天他才吐出一个字,“苦……”

      南炎錾无力,自己也尝了哪有那么苦,给他塞了颗蜜枣在嘴里,没想到他还上瘾了,抱着那盘蜜枣吃了半天才罢休。

      真是个妙人,南炎錾失笑。

      第二天早上,非颜醒来的时候身边人去床凉,翻个身正想睡个回笼觉,就听见“砰”的一声,一阵风到了自己的床前。

      “颜弟,你还好么?”花浣溪这句话说得真是如泣如诉,让非颜着实打了个大大的冷颤。

      大清早得就找不痛快,找死!!

      “要死了!”非颜没好气地答道。

      “不至于的,”花浣溪声音更加颤抖,“我知道王爷向来生猛,但也会疼惜人的,你昨晚初承恩宠王爷怎么会下狠手呢?”

      非颜这才明白花浣溪什么意思,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初承恩宠个屁,他动老子试试!”

      花浣溪吓一跳,喃喃道,“颜弟,你怎能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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