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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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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中午,花浣溪被一声声含糊的叫声喊醒,醒来才知道是非颜在叫自己的名字。
“不是花万溪,是花浣溪。”昨夜两人互换姓名,花浣溪费了好大的劲才让非颜记住自己的名字,“你这个语言白痴,以后可怎么办。”
非颜没空理这些,他昨夜跟花浣溪净聊了些来到这世上之前的事,早上非颜从梦中惊醒,才记起自己的所处的危险境地。
自己先是逼亲,后被劫持,落到这必是还在人控制之内,逃出去才是要紧事!
非颜把写好的纸递给花浣溪,渴求地看着他。
“我不想嫁给那什么王爷,帮我逃出去好不好?”花浣溪念完,头都大了,“来不及了,我估计王爷都已经知道这件事,说不定就快过来了。”
说实话,花浣溪真的没想过要帮非颜逃走,一来是逃不出去,这周围的隐卫少说也有五六十人,若是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南炎錾肯定不会轻饶。再说南炎錾对花浣溪有再造之恩,想当初自己重生此世只是个小小的男妓,混迹于声色场所,自己不想失身这身美貌就是最大祸害,如若不是南炎錾出手相救自己定早被周遭人凌辱致死,怎么会有今日逍遥自在的日子。想到这,他脸色一黯,这次事关重大,非颜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他绝对不能走。
非颜的失望狠狠刺痛了花浣溪,自己早已经把非颜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在这浮世很想给他庇护,可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我会帮你,可你绝对不能走。
结果让非颜本是十分气愤,但在看到花浣溪脸上的哀痛之色又气不起来了。他也不是那不知情理之人,心思一转就明白其中意思。花浣溪对他的真心实意不用怀疑,定是太为难。
这样的话,非颜对花浣溪宽慰一笑,那就自己想办法逃吧。
与花浣溪相认还是有点好处,比如现在,非颜可以在园子不受束缚地游荡。
凤凰语可谓是王城安阳里最大的酒楼兼艺妓院。
这里的艺妓跟前世的日本艺妓很相似,基本上不卖身,只用自己的学识才华取悦客人,这是在上不了台面的□□化和主流所谓的大雅文化中寻找的一个平衡点,就是这一点使凤凰语名声大噪。现在官宦商贾出来应酬都要带两个艺妓,一为活跃氛围二则是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气,成为了一种权贵的象征,哪路达官贵人聚在一起不请凤凰语的艺妓那就会失了面子。这里自有花浣溪的功劳,更多的却是其背后的势力在推助。
知道了这些,非颜对自己当前的处境就了解的更为清晰,就是人多杂乱,自己若能到了前园就有很大的机会逃走,还有花浣溪也可以利用一下,到了紧要关头他不相信花浣溪不管自己。
想到这非颜顿时泄了气,利用花浣溪是自己绝对不愿意的,可为了逃离宫廷斗争的漩涡平安度世,不得已。
非颜坐在湖边的大石上正出神,就听见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尖尖道,“别找借口!借口!”
冬日萧索,非颜顾盼左右见无人,就把目光定在左身后唯一那束月见草上,上下打量的一番,淡淡开口讽刺道,“你管我,你这个大麦壳!”
月见草,为美人之草,直至开花一直是细细长长的黄色枝干,到了初冬先长出形状如麦穗的花苞,一直维持一冬之久,到了春日寻个满月夜开放,花朵为白色,层层叠叠,一瓣压着一瓣开成满满一片,细细的枝干变成绿色渐渐分出薄如纱的叶子,从远处看就像身姿袅娜的少女身披青纱头戴花冠一般,所以誉为美人之草。
美人草就有美人的性子,最听不得别人在其未开花之前讽刺它不好看,非颜这句大麦壳着实惹到了这束月见草。
“你,你竟然敢说我!你小人,活该被人得到关在这,活该!”
这句话也触到了非颜的伤口,狠狠地拍了月见草一巴掌。
月见草被吓得尖叫,刺得非颜耳膜生疼,只得不悦地起身离开。
假山后的花匠大叔呆住,修剪梅花的剪刀砸在了脚上都不知疼,双眼因激动而湿润,手紧紧捂住胸口缓了半天才没让自己的老心脏停掉。
地精一族都与长在地上的生物心意相通,老花匠照顾花就靠这种神赐予的感觉来照顾,这么多的话中谁渴了谁冷了他都能感觉到,刚才感到湖边那束月见草情绪异常就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一人与它说话。
他看清楚了那墨绿发丝间掩着绝色容颜,这无疑让他更确定。
地精一族虽能和植物心意相通,但能和交谈者唯有农神和林神以及花神一族,这人能与花交谈且有绝色容颜无疑便是花神!
花神族啊,还以为在那场内乱全都死去了!花匠大叔抹抹眼角的眼泪,只要还有花神族的人活着就好,真是天神保佑……
非颜回到绮宁楼,在门口就见七夕笑眯眯对自己说了一句什么。
听不懂,真烦。。-_-。。
对着七夕敷衍地嘿嘿一笑,非颜转身就走,他知道绮宁楼得后面有个温室专门用来养花,他要去那找找安慰……
七夕无措地站在门口,想他八面玲珑为人伶俐,怎么就伺候不好这个非颜呢?
到了花室,非颜仰躺在角落的锦塌上闭眼,感觉众花朵渐渐向他围拢,沙沙的低语甚是悦耳,让他感到心安,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虽然他不知道真正的母亲怀抱是什么感觉,但一定就是这种感觉吧,温暖闲适以及连天塌下来都不怕的心安。
南炎錾怀着极大的兴趣来到凤凰语,准备来见见他的绝色王妃。
进了后院,见过花浣溪却被告知人不在,且拦着他不让他去找,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花浣溪,”南炎錾微微一笑,自信沉稳,“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我相处这么多年要是还见外,我就不得不怀疑我自己的为人了。”
花浣溪心头一暖,猛地跪下朗声道,“想必王爷也听说了我与非颜之间的事,我也就不再隐瞒直接跟王爷说了,我们之间乃是旧识,十年之前漂泊无依是曾相互扶持生活一段时间,后来因故分离。由此我们之间虽无血缘关系但已为至亲,他坐上花轿来到依炎国肯定另有隐情,我知道王爷留住他必有打算,我也不敢妄言,只求王爷好好待他,留住他的性命,花浣溪定当感激不尽!”
南炎錾扶起伏在地上的花浣溪,此人心高气傲得很,能让他放下身段求人实在很少见,他对这个王妃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答应你就是,”南炎錾诚恳道,“这件事其中的原委想必你也清楚,若他真是个绝色对我没有不利之处,我把他带回王府必当好好宠爱,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当个清闲王妃,这你还不放心。”
花浣溪当然放心,他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还要从南炎錾嘴里说出来才放心,南炎錾金口玉言,定会说到做到。
走到门口,南炎錾突然回头问道,“你刚才说他叫什么,非颜?”
“是,非颜。”花浣溪回道,望着南炎錾嘴角那兴趣盎然的笑容暗暗祈祷,希望这样的兴趣保持下去,让非颜好过点。
南炎錾拦住侍卫自己独自钻进了花室,他倒要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绝色。
花室内只在四角处点了灯笼,晕黄的灯光不太清楚却另有一番旖旎风情,早早就看到了躺在花丛中的小人,深埋在臂弯中的脸被柔顺的发丝掩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刺得南炎錾心痒得很,伸手拨开发丝,逐渐露出那人的容颜。
南炎錾手一颤,怎么说呢,结果对得起先前那么多的铺垫,绝色绝色,他当得起被人这么叫。
拂过那人细致的眉、浓密的眼睫和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微微嘟起得唇,以及两粒珍珠似的贝齿。
毫不犹豫地吻下去,想采撷里面的珍珠,却被里面丝绒般得触感俘获,抑制不住地深吻下去,想要得多更多。
那双眼睛后知后觉地睁开,南炎錾对这双漂亮得眼里包含的凌厉眼神叫了一声好,有脾气的美人才更能激起征服欲,也更吸引人。
南炎錾撤出唇舌,蜻蜓点水般在非颜的红颜的唇上一点,低声含笑道,“初次见面,感觉甚好,我的王妃。”
非颜感到莫大的恐惧,被人紧紧地压住,躺在榻上任人鱼肉,身上这个人的气势不可挡,有被吃掉的危险!
非颜毫无章法的挣扎被南炎錾轻易化解,一只手压制着他,唇依旧落在他的唇上动作着,另一只手却在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衣服。
感觉自己身上的束缚被解开,温热的手伸了进来,从自己的小腹往上摸,在胸前略微停顿后就开始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