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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錾王爷 性喜男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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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宣南炎錾入宫觐见。
黑沉沉的乌云压着宏伟的宫殿,呼啸北风不停歇地吹着,吹得南炎錾脸都麻了,可宫里那位还是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
这种把戏,他玩了这么些年还不腻,南炎錾还真是有些佩服。
等了又等,终于在雪飘飘扬扬下起来的时候,才见出来个公公传话要他进去。
进了书房,南炎錾乖乖地跪下给王叔问安,不等王叔发话就又站起来,气势不减地立在一旁。
依炎国当今的帝王,南炎千予,虽为南炎錾王叔,但时年不过三十来岁,柳叶眉丹凤眼,容貌阴柔。南炎錾向来最烦得就是南炎千予的长相,这副样子还最帝王,真叫人笑话了去,不过与其阴柔气质相符的便是他阴狠的手段,这也是南炎錾最为忌惮的。
南炎千予抬起头,对南炎錾笑道,“原来是錾儿,我还寻思是哪个跟我如此亲厚的人,如此不拘礼。”
“王叔谬赞,侄儿向来都与王叔亲厚得很!”南炎錾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南炎千予起身,走到南炎錾近前,意味不明的眼神直勾着他,良久淡淡道,“侄儿新婚,果真不同。”
南炎錾挑眉,回道,“新婚么?王叔不是知道的么,我到现在还没见到新娘子呢!”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南炎千予眼里闪过狠厉,“寡人好心赐婚,侄儿怎么把新娘子弄丢?”
“说起这我倒要请教王叔,”南炎錾毫不退缩,直言道,“既然给侄儿赐婚,到最后怎么送来一顶空轿子,是在逗侄儿玩么?”
两人目光在空中对峙,瞬间也过了百招。
“采繁国愿意送来一个王子给侄儿做妃,其中的让步真是让寡人感动,若是我国把王子弄丢那实在是说不过去,”南炎千予阴笑道,“既然人没了,侄儿你这几日就好好找找,过些时日誉淼国的三王子会出使我国,其中的目的之一就是恭贺侄儿新婚,还希望到时候会见到侄儿的新妃。”
是要宽限几日么,南炎錾冷哼,这算不算是一种让步呢!
出了宫心中烦闷,南炎錾便撇下侍从独自去逛逛。
黑云压城,风雪飘洒下来,热闹非凡,街道上倒是清静,南炎錾裹紧狐裘大氅,信步向王城最大的茶楼走去。这个时日,人们最爱聚在茶楼取暖吃茶,是个听消息的好去处。
到茶楼坐在一楼的角落,边喝着热茶边侧耳细听着自己想要的消息。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始议论。
“说起前几日停在錾王爷门口的那个花轿,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我听说了,”有人连忙附和,“据说是从采繁国来的王子,是和亲来的。”
众人沉默一下,随即开始嬉笑起来。
“若说采繁国来个公主,我还可以有点幻想,这来个王子,这个模样我当真不敢恭维……”
“可怜咱们的錾王爷,那天神般得人物,最后娶个地精,我家女儿听闻这个消息差点没晕过去,这可让天下多少女子伤心啊!”
“你们知道什么呀!”有人开始反驳,“你们不记得啦,咱们的錾王爷,性喜男色,真要来个公主他还不稀罕呢!”
众人说完嬉笑一阵,又开始小声议论。
坐在角落里的錾王爷,却在那一句性喜男色之后陷入沉思,大家都说他喜欢男人,自己为了自保也不得不表现出喜欢男人,只要没有子嗣南炎千予就不会逼迫的那么紧,但说到底,自己到底喜不喜欢男人,看来只有天知道……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想到自己要娶的那个小地精,好像叫什么自博思繁,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
依炎国不是没有采繁的地精一族,东大街的闻名遐迩的花店就由几个地精所开办,地精一族擅长驾驭土地,养得花都是奇珍异宝,因此在依炎国大受欢迎,流花小筑也繁盛开来。
刚刚到东大街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因是冬天,流花小筑为了保暖只开了一道小门,南炎錾钻进去,霎时间豁然开朗,满眼的绚烂让他有点头晕目眩。
高大的厅堂内封密的很严实,地底下哄着地暖,处处可见炭炉,整个厅堂内温暖如春。
南炎錾脱下大氅,坐在园万花中的椅子上赏花,顺便找找这的店家。
今日天气阴沉,又不是什么节日,所以店里的很清静,送走一对客人之后,店家就来招呼南炎錾。
南炎錾只见花丛中一身绿衣向自己跑来,就觉得脑袋有点大,这个小地精身高不过到他的胸部,
生得矮小却又大手大脚,黑黑的皮肤,鼓着碧绿的大眼,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整个人憨憨的。
“欢迎您光临流花小筑,不知您需要什么,用不用我给您推荐?”
南炎錾绝对不讨厌这个人,但一想到要跟他同枕而眠日夜相对浓情蜜意,真的接受不了。
“呃,不需要什么,不是,今儿就不必了。”南炎錾赶忙起身,快步离开。
南炎千予,算你狠!
话说另一边,花浣溪盯着自家花匠已经盯了老半天。
老实的花匠大叔已经被盯得发毛,只好先行开口,“主子,您叫小的来到底有什么事?”
“嗯,”花浣溪温和地笑笑,对着大叔道,“大叔,您来依炎国已经有年头了吧!”
“十三年啦,在主子您这就干了四年了。”大叔笑眯眯地答道。
“那时间是不短了,大叔恐怕连自己的家乡话都忘了吧。”花浣溪小心试探着,想套出话来。
“主子说笑了,老花匠这不是一直说着嘛,家乡话跟依炎国这的差不多,老花匠这么多年都没改掉家乡那个调调呢。”
“是么,”花浣溪疑道,“采繁国的语言跟依炎国的差不多?”
“不光采繁和依炎,这四国的语言都是差不多的,都是大地之语呀。”老花匠也疑惑,主子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其实花浣溪早有怀疑,空灵不知道,但他这的誉淼国美人可都是语言相通的,这一问则更加确定,“那采繁国有没有什么语言是跟现在这种是不通的。”
“这,”老花匠想了想,慢慢道,“不一样的,那只有上古的神语,懂的人只有大祭司或者各国的巫师,而且他们除了祭祀也很少用,大家都用大地之语多方便。”
看来这小地精身上有很多谜团啊。
花浣溪回到绮宁楼,招来七夕问道,“那个小孩儿呢?”
“还在睡,睡得可香了,我没敢叫。”七夕回道。
“这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不会有什么事吧。”花浣溪有点担心,这个小孩可马虎不得。
“没事,我悄悄给他摸了摸脉,平稳得很,想来是这些日子太累,多睡会没大碍。”七夕伶俐地回道。
花浣溪点点头,随即感到有点不对味儿,“你什么时候会的摸脉?”
“自然是迟大人交的,”七夕想到主子还在生迟大人的气,便俏皮道,“要说这迟大人对主子可是真上心,迟大人教我时总念叨,七夕你要好好学,你主子对自己的身子不细心我又不常在他身边,你多学点医术药理,帮他照顾身子!”
花浣溪脸色一柔,嘴上还是不饶人,“就他那个破庸医,你还敢跟他学,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七夕暗笑,好言劝道,“人家迟大人好歹也有个神医的名号,在太医院供职,主子您就凑合着用吧!”
“凑合用就凑合用,”花浣溪说完转念想到,“对了,你一会儿去太医院门口去等他,就说我病了,要他来一趟。”
“是该知会一声了,我这就去。”
关于小地精的事,还是得由王爷拿主意。
迟倾一出太医院门口就见七夕在等着自己,心下一寻思,准是有什么事,急忙快步赶了过去。
“怎么了?”
七夕左右看看,朗声道,“主子病了,等着您过去看看,烦您快点!”
迟倾急道,“怎么就病了呢?前不是还好好的,咱快去!”
一块儿下职的太医笑道,“这迟大人,真陷在了花浣溪的手里喽!”众人嘻嘻哈哈,这风流的迟大人去会会青楼里的绝色那是天经地义。
上了马车上,七夕悄声在迟倾耳边道,“是小地精的事,您得过去看看。”
到了绮宁楼,主屋却不见花浣溪。
“定是在小地精那屋,迟大人随我来。”
推开东屋的门,就见花浣溪和一人正坐在桌边喝茶。
那人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袍,披散着头发,浑身上下透着慵懒,听到声响抬起头,雪白的一张小脸,他墨绿的眸子一转,一眼就把迟倾毙掉。
“这,这是谁呀?”迟倾结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