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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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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军医连夜制出的解药,忻炅函笑了。他真没想到沈三能在一天之内找到解药,他原以为他只是在说大话,可他真的做到了,解了这燃眉之急,说一点都不欣赏那绝对是骗人的。
想他得意的勾起嘴角,张狂的扬起眉梢,他就止不住想笑。一个鬼得让人又爱又恨的少年,在他玩世不恭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真想揭开他的机纱,看看他的心长得是什么样的。
夜色还浓,淡淡的月光洒在这严肃的军营显得格外柔和。帐外一片虫鸣,热闹得让人忍不住出去看看。
信步走出营帐,一股青草的芬芳迎面而来,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如果现在不是战争时期,如果这里不战场,自己会在做什么?他脑海中竟是一片空白。他就是为战争而生,没有战争,他这个将军留下何用?这十多年南争北战,平叛巢匪,自己竟没有一刻安闲,平静的生活是怎样的,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无故想起这些,他暗自摇头,抬眼一看,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沈三营帐前。
转身准备回去,可帐内的一声刻意压低的笑却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在笑什么?
接着又是一串轻得让人听不清的嘀咕,若不是他耳力好,根本不会听清,可听清之后他的脸都气绿了。
“死忻炅函,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看我整不起他!他还欠我一件事,这可得好好利用,叫他学狗叫汪汪汪,学狗绕营爬一圈儿,保证他丢脸丢到西天去!不行不行,这样对自己又没什么好处,以后还不整死我?要他一切听我的?不太可能,要不然-------我一定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再整他-----”
“再怎么整我?”气极的忻炅函一掀帐帘,走了进去。一进去,他就呆了。入眼的简直就是一个玉人儿,放下束发只着白色单衣的沈三是那样的脆弱而美丽,让人忍不住想拥进怀里疼惜。他的双眼在一瞬间浮现出浓浓的紫气。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沈三呆在了那里,手中的玉梳“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折成两段。
“你怎么可能偷听我说话!”沈三豁的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问。
瞬间的绮绚化为乌有,眼前人依然是那个让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沈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怕什么?”
糟了,刚才的话该不会他都听到了吧!不可能,自己的声音很小,应该不可能。她强自镇定的仰起脸:“你是说自己是鬼?哎呀,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自称是鬼的,稀奇,稀奇哟!”
“你------”忻炅函闭上眼,逼自己冷静再冷静,千万别一时失手将他掐死!再睁开眼,眼中的波涛汹涌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一片平静。刻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又一遍,才面带笑意的低声说:“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美极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极大的侮辱,他以为他会暴跳如雷,可惜他没弄清沈三的性别,注定了这一招失策。
只见她嫣然一笑,“谢谢你的夸讲,我爹常说我貌美如花,原来是真的,多谢你证实了我爹所言不虚。“
呃!忻炅函的笑硬生生的僵在脸上,拉下不是,堆着也不是。
“我要唾了,将军请吧。”看到他样子,沈三那个得意,哼哼,活该!
他终于知道平静后的生活怎么过了,天天同沈三斗法,斗到他认输为止!
终于去了,低头一看,他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真够气人!还好她单衣里有穿金丝软甲,要不然铁定露馅儿!不懂礼貌的家伙!忻炅函的罪名又加了一条。
对了,他刚才的眼睛好像变颜色了,真奇怪,人的眼睛还可以变色?下次再让他变变看,到底是什么颜色呢?
“唔!好困,今天可真够累的。”打个哈欠,伸一下懒腰,吹息灯,准备上床睡觉。
“沈三。”一个极低极清洌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呀这么烦人,我睡了,有------”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以极外的手法点了她的穴道,把她夹在腋下,又发风一般的速度飞离军营,时间只有眨眼的功夫,没惊动任何人。
被夹在腋下的沈三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谁他妈的这么烦人非挑这个时间虏她!睡虫都给吓跑了!
风声在耳边呼呼直响,眼前模糊的树木飞快的倒退。这人的轻功比自己好!何止轻功,样样都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