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猫》西墙上的少爷

8、第8章

　　If onlyyou knew how much I think of you.
　　假如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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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里的斯内普教授还在气恼着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新进学校的波特小鬼长大了，他花费了好久才认出，波特果然就是翻倒巷中的绿眼睛的小孩，此时教授觉得困惑不已，他从来不怀疑哈利在麻瓜世界长大——就算被邓布利多派去的人带领去买了课本和坩埚。
　　波特真的是该死的像他的混蛋父亲，乱糟糟的黑发，糟糕冲动的性格，还有那副无缘无故消失的蠢眼镜——斯内普诅咒自己，为什么没在破釜酒吧时就给那个小鬼一个“清水如泉”？质问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会他的咒语。
　　好吧，斯内普承认那个长了些大脑的波特会编出一大堆理由骗过他——不可置否，他到现在还是有些怀疑为什么波特会被分进斯莱特林。
　　突然，斯内普教授脑中闪出失去丑陋眼镜掩盖的漂亮眼睛，那是莉莉的眼睛，邓布利多说得对，那是莉莉的眼睛，形状，颜色……

　　斯内普教授依旧还在气恼，好在太阳穴已经不再突突得跳了，时钟显示现在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至少一个小时了，窗户外面黑乎乎一片，于是，他决定去睡觉。
　　“是时候把那个混蛋小鬼赶出脑子了！”斯内普对自己说，他可以走出办公室，回到他地窖里的卧室去，那里潮湿又阴冷，连扇窗户都没有，他可以尽情的把自己扔进床里，施一个温暖咒，毫无负担的睡去，而不是满脑子都是那双亮晶晶的绿眼睛！
　　斯内普诅咒绿眼睛。

　　他起身走到门口，挥杖熄了房间里灯，紧接着，几乎是瞬间又把灯点了起来。
　　斯内普低声吼了句“谁”，然后便捏紧了魔杖向窗户边靠去，他敢打赌，刚刚绝对有什么在床边闪着绿色的光芒——好吧，他承认绿色几乎成了他的致命伤。
　　当然，窗边什么都没有，窗外是霍格沃茨黑乎乎的操场，一切平静。
　　他懊恼的再次熄了灯锁好门，然后，再次诅咒那双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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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他在吃掉你的思想！”
　　“你看清楚，那不是我的！”
　　“哦——该死的，你应该帮帮我，而不是站在一旁看戏！”
　　“怎么做？我是说……感谢梅林我可还是个活人！”
　　“进来！来你愚蠢的大脑里！试着深入进来，真是拜托了，这是你的大脑！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像是我的！”
　　“真是该死的斯莱特林……”

　　汤姆和哈利的小活动进行的很不顺利。
　　两人——一人一魂，讨论了一阵子，才决定让已经虚弱不已的汤姆舍弃日记本住进哈利的身体里来恢复力量。
　　与此同时，哈利还是好心的准备了一打类似牢不可破咒的咒语打包送给汤姆伏地魔，令他遗憾的时候，他答应得随意，简直到了无所谓的地步。
　　然后……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处在哈利脑子中的两片魂片打了起来——不要问他这是为什么！这明明是同一个人的灵魂！而显然，更为强大一些的那片一直都在哈利脑中的魂片占了上风。

　　寄主哈利钻入自己的大脑深处，在混沌一片中帮助汤姆魂片打倒伏地魔魂片，这种说法真是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有了哈利的加入，汤姆魂片很快占据了优势，伏地魔魂片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暗，同时，哈利的脑袋开始疼痛起来，就像是谁用锤子一下一下敲打他的大脑。
　　“你的灵魂不完整！”汤姆在他的大脑深处叫起来，但哈利甚至无法集中精力回答他的话，他开始打滚，双手抱着头，冷汗从背后渗出来。
　　哈利想咆哮，但是喉咙里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嘿！小鬼！你在干什么！”汤姆的声音有些焦急，“它要再次开始进攻了！”
　　哈利想要让他闭嘴，他正忙着头疼，但是他做不到。——突然，拧起的眉心传来一丝丝温暖的感觉，然后渐渐飘到了哈利的大脑深处，疼痛还在继续，不过正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这是什么？”汤姆问。
　　“我不知道。”这是实情，他确实不知道。哈利从思想深处的地板上爬起来，突然心里有种很特别的感觉涌了上来。
　　“这……他在修补你破损的灵魂！”汤姆大叫起来。
　　一种暖呼呼的感觉涌进他的心里，那是淡淡银白色的，并不是冰冷，而是一种粘稠又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使用“银光闪烁”后那种明亮又是人安心的仗顶光亮。

　　渐渐地，哈利觉得他应该舒展身体，他应该起床来，他应该变形成阿尼玛格斯的状态，他应该撒开腿奔跑！这种感觉很奇怪，淹没了头痛的无力感。
　　意识远离了哈利，他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汤姆在他脑子里大喊大叫，他根本听不见。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发现他正躺在寝室的床上。德拉科正在他不远处裹着被子，睡的正香。
　　“你终于醒了”汤姆的声音显得懒洋洋，“战斗已经结束了，也许你应该感谢最后那团光，使它保住了你可怜的脑子和意识。”
　　“你的口气可真像个可恶的斯莱特林……”哈利把手臂从杯子里露了出来，那种想要奔跑的感觉更加剧烈了。
　　“很遗憾我就是。”汤姆在他大脑里幸灾乐祸地说道，“而且顺便，我看了看你的记忆，发现了那团光的由来，翻倒巷的那个摊贩——虽然我有些不指望你还记得她——”
　　“我当然记得！”哈利在思想上踹了他一脚。
　　“那真是太好了！”汤姆恶狠狠地踹了回来。
　　随后，两人就在哈利的大脑里扭打起来，其实是进行着友好的交谈。

　　“这么说，是那个小贩在帮我了？”哈利回到表面，气喘吁吁的揉着胳膊。
　　“你还不是那么笨”汤姆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疲惫，“不过她的身份很可疑。”
　　哈利嗤笑着，翻了个身，开始变形身上的部位，“这就是——唔，斯莱特林的猜测心理”
　　“如果我没记错，分院帽似乎也把你这个没脑子的分到了斯莱特林——嘿，你在干什么！”
　　哈利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手脚和胸腹都痉挛着，显得很是痛苦，“阿尼玛格斯——我觉得我应该这样……哦……真吃力”
　　胸腔的空气都被挤压起来，哈利觉得大气压突然变得难以忍受起来，汤姆在他耳朵边叫着什么，他都听不见了，他闭上眼睛，身体猛烈地颤抖着。
　　像是有一场暴风雨，冰冷无情的把他卷到了天空中。
　　突然所有的压力都不见了，所有的知觉都回来了，他仰面躺着，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视力变得好得有些奇怪，这时汤姆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了起来，“哦——你的阿尼玛格斯可真是……可爱”掩饰不住的笑声从大脑深处传来。
　　“可爱？你开玩笑的吧！”哈利爬起来，四只脚着地，艰难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我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只牡鹿！”
　　“我可没法把这个看成是一只鹿……”汤姆还在笑着。

　　哈利有些奇怪，他从床上跳下，没发出一丝声音，他低头看自己的脚，短小细弱，布满了黑色柔软的绒毛，小小尖利的指甲，脚底还有粉色的小肉垫，直觉告诉哈利，这个情况有些不对头……他开始怀疑他和他亲爱的教父一样变成了一直大黑狗。
　　当然……
　　“嗷——这是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变成了——！！！”哈利不敢相信的紧紧盯着巨大的落地镜。
　　“一只猫，对”汤姆轻松地接上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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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老的墙壁掠过身边，迅速的向身后飞去，灯光昏暗的在头顶安静的亮着，城堡里现在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睡觉，费尔奇就在附近巡逻着。
　　哈利现在奔跑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愉悦无比。
　　“知道么汤姆，我觉得我隐身了！别人看不见我！”哈利兴奋地说道，辨别了方向，朝着费尔奇跑过去，“而且我的视力变得异常的好——”
　　“对对……我知道，猫可以夜视……你已经向我说了四遍了，为什么一个如此弱的阿尼玛格斯会让你像个格兰芬多的白痴一样高兴成这个样子”
　　哈利在转弯处看见此时还有些年轻的管理员，洛丽丝夫人不在他身边，昏黄的灯光帮他照亮前方的地面。他跑过去，停在费尔奇前面，轻轻地叫了一声。
　　但费尔奇像是没看到他一样，抬脚从他头顶走了过去。
　　“看吧！我说过他根本看不见我！”哈利激动地叫着。
　　汤姆不再回话了，但哈利觉得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绿眼睛的哈利猫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游荡着，他觉得这座城堡忽然变得大了许多——当然，也许是因为他变小了。
　　他从天台跳到房顶上，随后又跳到了窗台上，找到了格兰芬多的寝室，罗恩正在呼呼睡大觉，西莫的大腿搭到了帷幔外面。
　　夜晚的霍格沃茨对哈利来说已经完全敞开了，有了可以隐形的阿尼玛格斯，在他大部分时候，就可以不需要隐形衣了。
　　哈利穿梭在不同的窗台（他发誓绝对没有偷/窥女寝！），然后在一扇窗户前停住了，树叶的沙沙声在他黑色的背脊后响起。
　　斯内普教授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书——虽然哈利觉得他是在发呆。
　　那个男人此时还活着，正在看他的书本，星期四还可以接受他的毒液，还会得到他的训斥，他的黑色袍尾还会骚包的翻滚起巨浪……
　　哈利扒着床沿，把脸颊贴在窗户上，男人在温暖的黄色灯光的照耀下还是显得无比的难以接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包围着哈利，让他无比的难过。
　　他觉得斯内普教授可以看见他，他甚至想那个男人抬头看他一眼。
　　他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作为补偿——什么都行。

　　嗷……看吧，阿尼玛格斯什么的，还是黑猫最可爱了……
（复活行动继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