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清歌》君千羽

5、你答不答应？

　　第五章你答不答应？
　　虽说逍遥子是武功高强，无所不能的世外高人，可面对这屁大点儿的小女娃的哭闹，他还真没有办法。抓耳，“丫头，别哭了，爷爷给你做好吃的啊。”
　　喜滋滋的去厨房做了一碗红烧肉出来，乐呵呵的递过去，惨兮兮的发现小徒弟甩都不甩他一下。
　　逍遥子挠挠腮帮子，“这可如何是好，已经两天了，小徒儿孙女水米未进，只知道哭。好不容易找一个资质极佳的徒儿，这万一要是饿坏了，心疼的可是自个儿。”
　　老头儿走出院门靠墙蹲下，蹙眉思索，想他逍遥子也是天纵老才，无所不能吧，可如今这.....这尴尬场面该怎么处理？
　　正在挠头之际，忽然从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童稚的歌声，老头儿抬头一看，老眼一亮，福至清明。这唱歌的是一与徒儿年龄相仿的可爱女娃，扎着两羊角辫儿 ，眉心一点殷红朱砂痣，好看的就像山里红灿灿的杜鹃花，这女娃正是跟着二柱夫妇搬到离州的凤舞。
　　双目含泪，老头儿扑上前去，“娃儿，救救我孙女吧。”
　　......
　　两个时辰后老头心满意足‘开胃’下饭菜。
　　哎 ，这年头儿，也不知是咋了，两个六岁的孩子也能关上房门说上两个时辰的私房话，难道自己是真的老了？
　　老头儿正在郁闷，而房里两女娃的首次会面谈话还在进行，“清儿，你家在哪里呢？”凤舞欠着清歌在小凳上坐下。
　　“我住在京城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和春夏秋冬四位姐姐偷溜出来玩，路上春夏冬三位姐姐都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只有我和秋霜姐姐在茶馆喝茶等她们。可我们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一个怪叔叔硬要把我送到别处去，我只能求救了，就这样碰上了师父爷爷，他说我学好本事之后，就能回家了。
　　哎，对了舞儿，你是这村里的人吗？”
　　凤舞小眉一锁，“我是被二柱爹爹捡回来的，我和娘出来上香时碰到了土匪，娘要我和护卫叔叔躲到树林里去，我躲在灌丛里不敢动，张龙叔叔十几个人都被杀了，我找不到娘就在树林里哭，二柱爹爹路过，就把我捡回家了。后来我生了病，村子里遭了洪水，二柱爹爹就带着我和翠莲婶婶来这个村子住下了，我的病也被逍遥爷爷治好了。”
　　“那你以前住哪里呢？”清歌眨着眼睛问。
　　“ 我也是住在京城，会不会咱俩住同一个京城呢？”凤舞很是激动。
　　“说不定呢，舞儿，你和我一起学本事吧！逍遥爷爷说学好本事就可以找到爹娘了。”
　　这几句话，听得窗外端着饭菜的逍遥子老心肝一颤，一掌拍在自个儿脸上，“我打你这张臭嘴。”
　　那女娃虽然也生得活泼可爱，玲珑剔透，那份钟灵毓秀的气质与孙女徒儿相差无几，可自那女娃进门，他就观察了，这女娃体质纤弱，似有中气不足之症。
　　这样的体质，不适合练武习剑，耗费精神的奇门遁甲更是不宜足。
　　自己那么多神通，除了医术，还真没有一样适合她练的。
　　哎呀呀，万一犟牛徒儿脾气一上来硬要跟她一起拜自己为师，同门学艺，这可咋办？
　　推门进去，笑容可掬，“丫头们，说了半天，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
　　趁着端碗的功夫，逍遥子给凤舞把了下脉，嗯，果然如此 ，哎，可惜了。
　　晚饭时分，女娃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将来的寻母大计，老头扁扁嘴，认命的去准备晚饭。
　　“舞儿，回家吃饭了。”说话间院子里走进一身材健美，皮肤黝黑的村妇，正是凤舞如今的义母李翠莲。
　　她与二柱成亲五年仍是没有孩子，一直遗憾万分。正寻思着要丈夫去找人牙子买个孩子来养，也好圆了自己的心愿。
　　岂料老天爷在百忙中抽空打盹时听见了她心底最深沉的呼唤，丈夫出外打樵，竟捡了一女娃回家，家世背景都说不清楚，还惊恐万分，似乎受了极大惊吓。
　　一问及遭了何种变故，小姑娘便双目大睁，双手抱膝蜷成一团，像只失护小兽一般低低呜咽，看的翠莲心疼的很。
　　眼看小娃又开始哭了，李翠莲一把抱住女娃，“娃儿，别哭了，从今天起，你就住我们家吧，我和你二柱叔会帮你打听的，我们这黄石村比较偏僻，也不知道什么大地方，慢慢来，别急啊，在找到之前，你先住我们家，那样也安全些，好吗？”
　　这一番语重心长下来，饶是哭闹的六岁小娃，也安静了，她知道这对善良的夫妻不会害她。
　　就这样，凤舞就在二柱家住下了，千金小姐光荣地一跃成为了黄石村里的暂住户，额，虽然这一暂住，就是十年。
　　额，扯远了。
　　李翠莲推门进来，看到自家凤舞正与一女娃在榻上玩的不亦乐乎。
　　“婶 ，这是我新认识的清歌，她还要逍遥爷爷教我本事呢。”
　　“清儿，这是我翠莲婶婶，对我可好了。”
　　“婶婶好”
　　“清儿真乖”
　　......
　　“你明天一定要来啊，舞儿。”在清歌的期盼和挽留声中，凤舞还是跟着翠莲回去了，她还是很爱翠莲婶婶给她做的糖醋鱼的，香香酸酸的可比老头做的好吃多了。
　　剩下逍遥子跟清歌老眼瞪小眼，“爷爷，收舞儿为徒，你答不答应？”
　　“清儿，这...这”老头儿有点抓狂，这屁娃捏准他舍不得她这根好苗子的这个死穴，真有点难办啊。
　　“清儿，爷爷看了舞儿的脉象，她身体不好，不适合学你学的东西 ，吃饭，我们吃饭再说好吗？”
　　小丫头把小包袱往肩上一甩，“老头，你答不答应？”
　　“清儿，咱再商量一下。”
　　清歌走出院门，“那我走了，死也不给你做孙女和徒弟了”神情坚定，眉头紧锁。
　　“为何一定是她呢？”|
　　“我想跟她一起找爹娘嘛。你还不答应，呜呜呜”小娃鼻头通红，双眸含泪，看得老头一阵心疼。
　　“我答应你们同门学艺，但师父不是我好吗？”老头捋捋胡须，眼神暗了又亮，三十年了，还是要去找她，终于可以去找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