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冉醒

6、六、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六、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就这样我出嫁了，在这满城飞花的季节，桃花落入车帘落在鲜红的嫁衣上，我没有抹去，也没有抚去拿眼底的湿热。
　　刺目的鲜红，像献血一般流淌着诡异的色泽。我默默的坐在床头，听到开门、关门声，然后平稳的步伐，然后是一片清明的景象。那喜帕被那邪美的男子挑开抓在手中，眼中戏虐的神色不减却多了份迷惘。
　　我毫不在意他的凝视，自顾自的为他和自己斟了杯酒。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按照礼节喝完了那所谓的“交杯酒”。我看见他眼中疑虑的神色，但看见我如此自然洒脱的喝完，他也一饮而尽。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
　　我安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你的眼睛很漂亮，一点不像她的那般世故，还有一点是他看你的眼神太固执，使我更需要你。”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我仍是没有说话，其实我很想说，你错了，有干净眼睛的人不一定没有险恶的内心。就像成欢少爷有那么美的笑容，依然有着那样阴暗冷漠的灵魂。
　　我还是那样安静的望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然后眼睛睁大，口吐鲜血，轰然倒在地上。他苦笑着挣扎，“即使这样……我仍很高兴，我高兴娶了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说完，一动不动的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支着身子，忍住欲冲破喉头的鲜血，外面的打斗声赫然湘起，使我一愣，随即也苦笑的摇了摇头，躺到了杨紫陌的身边。我不需要原谅，因为我从未做错，因为我曾那么认真的爱过，那就足够了，但泪还是会滑落。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耳边是你痛苦的呐喊，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怎么能忘却呢？怎么可能？
　　你快乐的叫着我的名字：“阮冬夜，那我叫你冬夜可好？”那一年你十五岁，笑容毫不吝啬的在脸上绽放。
　　“冬夜，你来到我们这，可得为我们办事。”你温柔的抚着我的头，脸上的笑像春风一般令人沉醉。
　　“冬夜，我有没有跟你讲过你跟一个人很像？”你拉着我的手，辗过遍地的落花，在我、的发鬓插上了最艳丽的一朵桃花。我看着这真切的笑有种很无力的痛楚，我再也移不开目光，再也离不开了。
　　成欢少爷，我想几乎一切都如你计划的那样吧，可除了一样你始料未及，否则你怎会如此慌张，如此害怕的撞打着门栏，嘶哑的叫着我的名字。其实你从未骗过我，我清楚的知道你知是一味的在骗自己而已。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样卑微的我，在你身边十年，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而你怎么可以不快乐，怎么可以责问我丢下你。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这样的爱你。”声音哽咽已不成声调。
　　我又看见了那片桃花林，你为我插上了桃花。
　　“冬夜，我有没有说过，你跟一个人很像，可是我好像更爱你。”
　　那样一句话语，最后的片断，我埋藏了多年却终于清晰的响起。成欢少爷，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不敢忘记。只是当你不再真诚的笑时，我知道它永远都只存在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