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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未解锁 ...

  •   女子收起了自己的眼泪,捧了把冰凉的溪水,只有这刺骨的溪水让她更加清醒。她踉跄地站起身,端了一小盆溪水,进了小木屋。
      即使内心是那么的痛苦,女子进屋后还是得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必须笑脸对着他。凌渝已经醒了,正和啸儿在床上玩得正开心呢。凌渝看着女子进来了,别提多开心,轻轻跳下床,垫着脚尖就过来了,一把抱住女子的蛇腰。
      小兽跟在后面,用嘴叼着凌渝的衣服。想必是刚才玩的太累了,就在女子脚下趴下了。“娘亲,渝儿饿了,你去哪了呢?啸儿又不听话了。。。。。”孩儿说完,用手捏着小兽的耳朵,扯得老长了,小兽痛的低声咆哮着,以示不满。女子被两个小宝贝的可人样给逗乐了,轻轻抱起凌渝,用手指了指床边的小窝,“啸儿,以后别上床玩了哦。你大了,又重了,床快被你压坏了。。。。渝儿,娘亲,马上去给你做吃的。。。”还不待女子说完,凌渝便已伏在母亲的肩头,睡着了,时不时嘟囔着小嘴,不知道说着什么梦话。女子小心地将孩子放在床上,生怕自己动作过大,会把他弄醒,扰了他的美梦。
      小兽也听懂了她的话,顺从的用头蹭蹭女子的脚,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接着便一步一回头地走向了小窝,慢慢卧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传出了淡淡鼾声。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雪绒,皑皑的白雪还是埋葬着这个尊严的国度,这里的春秋四季俱是如此。但皇城里此时已是沸沸扬扬。
      十二皇子受命携饕兽和亲卫军清剿叛乱的禁卫军,结果不仅宏刈没被正法,而且连饕兽也身受重伤。所有王公贵族都在揣测皇帝究竟会怎么处置这个他最宠爱的的十二殿下。
      但事实总是出乎人意料,绝御皇帝并没有因此而处罚凌曦,反而赐封凌曦为镇城王,这是雪绒历代皇储的最高封号。绝御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在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就连那些跟了他一辈子的将领都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不会在自己正值盛年就确立皇储,这就像标志自己的老去或者自己即将让位似的。在雪绒,镇城王地位仅次于皇帝,他又怎么会给别人可以扳倒他的能力呢?但皇令如此,即使众人有再多的疑虑,也是毫无用处的。那凌曦能一步一步爬上高位,博得绝御的喜爱,岂是等闲之辈。父子二人明里要好,暗地怕是各怀鬼胎。绝御这个多疑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身边的人呢?
      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而凌曦,看似与世无争,暗地里却结交各路好友,广纳贤才,野心勃勃,虎视眈眈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傍晚未至,可皇城附近已是了无人迹,近日来的全城搜捕,实施了大规模的宵禁。凌曦刚搬进镇城王府,板凳还没坐热。绝御一道密旨,便召凌曦入皇城。
      前来宣旨的是绝御皇帝的阵前护法箫黎,是一个终日带着面具,一身黑衣,语言冰冷的男子,只携一柄短短的袖剑,他的身手他的脸都是一个谜,所有了解的人,除了皇帝以外,恐怕此时坟头都已经长草了吧?
      据说,绝御皇帝的江山,有很大部分都是靠他轻易拿下的。只要是他,哪怕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也能很快辨认出他,不是他奇特的着装,而是他本身善发出的一种冰冷的气质,一直寒彻人心的气质。箫黎的身后跟着大批的巨斧手,这些都是皇帝的贴身护卫,武艺非凡,那种压制人的速度,即使是术法高强的人也来不及施放术法。
      此时,就为宣读一道皇令,就派出了如此阵势,看来皇帝是在提防着凌曦,也可以看作为一种示威吧。像是在说,此时皇城实力正盛,根深蒂固,绝不是你一个年轻的皇储能撼动的。但是这些,凌曦又岂能不知。凌曦笑脸相迎地接下了皇令,并恭请箫黎等人在门口等候,称自己有贵重礼物要献于皇帝。
      凌曦进屋叫来了哑女,交给了她一封施了绝密封印的信件,要她亲手交给自己的亲信心腹夜白。哑女不敢怠慢,简单道别后,便消失在内堂的阴暗中。凌曦看看天色,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像火烧一样的云彩渐渐远离雪绒,墨鱼汁一样的天空就要来了。
      他顺手拿起了桌上一个夜明玉龙珍玩出了内堂。门口的箫黎已经有点不耐烦,语言也更冰冷,“十二殿下。。。。不,应该是镇城王殿下,还是快些。。。。。否则皇帝陛下等久了,我们谁都不好过。。。。”说吧,不等他回话,便独自走到了前面。凌曦快步上前,循着他的步子,强笑着说道,“箫护法,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不知父皇此时急召儿子,是为何事呢?”箫黎头也不回,侧眼瞥了凌曦一眼,不屑道,“皇帝陛下心想何事,岂是我们身为人臣能揣测的?殿下还是不需多问,很快,你就知道了。”他的言语,冰得人刺骨,让人不禁想到雪山顶上的奇花菱瑰,那种有着骇人冰刺的奇花。
      凌曦一阵冷哼,不再理会他,他的心里此时是有多么大的火,都得生生咽下,毕竟这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事情,以前都是别人对他,现在换做他,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怕是百感交集了吧?对于这些快意恩仇的皇子来说,箫黎此时已然成为他的肉中钉眼中刺。
      恐怕绝御皇帝派他来,也有这种用意吧?

      皇城的路,似乎总是那么遥远,与小时候一样,一直,一直,看不到尽头,也走不到尽头。昏暗的内墙走廊,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接连二三巡逻的巨斧手手中巨斧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凌曦在迂长的路上走着,脑海里全是幼时和哥哥跑过的这段路,那时的路,随时都光亮的,都是温暖的,那条路,一天一夜两兄弟一跑不完,也从来没有跑完过。
      哪像此时这般阴暗,寒冷,绝望中透着淡淡的孤独。
      凌曦想着竟出了神,突然他感觉后肩被人拍了一下,很轻,但足以感觉出来,如果是绝世高手,足以毙命。凌曦很惊异,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若是平常,这种身份在受到这样侵扰,一定会立即出手,亦可以称之为本能吧,但凌曦并没立即出手。
      时间凝结般,什么都没发生,显然那人没有恶意,也没有其他意思。所有片段被他迅速组合起来:深夜,能随意出入皇城,能骗过巨斧手,再者识得皇族子弟,又有如此矫健的身手,其次是好玩,无所畏惧,爱捉弄人。那便不再多想。
      凌曦淡淡笑着,反手捉住了来人的手腕,发出爽朗的笑声,慢慢回过头。随行的刀斧手这才回过神来,利器直指来人,“何人竟敢夜闯皇城?杀无赦!”说吧便又动作,只见凌曦一挥手,“且慢,皇妹,半夜又出来捉弄皇兄?。。。”说罢,用手揭下了来人的面纱,刀斧手见后齐刷刷行礼,“拜见十三皇女殿下。。。”来人正是绝御皇帝最喜欢的一个女儿矽焉,也是现在唯一的女儿,因母亲生产时难产而死,继而皇帝把对他们母女的爱都给了这个娇蛮任性的家伙。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皇兄一下就猜中了。。。。。”绝美的面容,娇嫩的声音,再加上那宛如天仙的身材,宛然一只妩媚的小狐狸,虽然年纪尚轻,却已是雪绒公认的第一美人。
      矽焉堵着气,甩掉了凌曦的手,半侧着身子,小嘴不是喃喃着,这下怕是真的生气了。凌曦一阵好笑,好声好气地轻轻拍拍她的香肩,用双手轻轻环上她的双肩,“皇妹乖,听话,父皇有急事召见我。。。必须要走了。。。听话,这么晚了,快回去。。。小心着凉哦?”凌曦言语中透着对这个自幼他最疼爱的皇妹的关心,着实暖入人心,让人不得不去猜猜他到底有多少面。“哼,皇兄就知道父皇,皇兄一点都不疼皇妹,哼,你去吧。。。以后不要见到你了。。”矽焉堵着气,就要走,正想要挣脱凌曦的怀抱,“哎,我的好皇妹,别生气了,你这个大美人要是一直不见皇兄,那皇兄可怎么活哦?”凌曦竟开始调侃起矽焉,俨然一副风流公子哥的姿态。
      矽焉被她逗笑了,但是她还是处于女子的羞涩,竟想生生憋住不笑。凌曦见此状,便趁热打铁,“好吧,好吧,我面见完父皇就立即来陪你,不要淘气了。。。误了时辰,父皇可是要生气的哦。。。。说不定还会关你黑屋子哦。。。就那种里面好多。。孤魂野鬼的那种哦。。。”矽焉一阵粉拳锤在凌曦胸膛,“好了,好了,皇兄最坏了,就知道拿小时候事情笑话我?哼,就知道拿父皇来压我。。那好吧,那你忙完了一定得来哦?。不然我就恨你,怨你,让你吃不好,睡不好。。。”凌曦都快服了这个啰嗦的小祖宗了,“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皇兄记住了。。。。快回去吧。。。”矽焉走的时候也不忘调皮的在凌曦脸上亲了一下,搞得艳煞旁人。
      凌曦看着远去的矽焉,淡红色的羽衣消失在黑暗中,久久残留着她的味道,他知道,这便是那个无坚不摧的男人的软肋所在,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利用她,虽然对她付出的真情,虽然她是个天真无邪,善良的好孩子,但是有时真的会身不由己,更何况身为皇家子弟,更是迫不得已。
      同时更令他惊异的还有箫黎,这个实力非凡的男人,在那么远的情况下,那么未知的情况下,竟然也能辨认出矽焉,否则以他的身手,在来人还没靠近的情况下都应该已经毙命了吧?
      箫黎的能力,真的不禁让人胆寒。箫黎轻咳了一声,示意快走,他一直默默看着一切,没有做声便继续向前走去,谁也不知道,他会将大家带入怎么样的境地。前方等着的又是什么?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入夜之时,寒气逼人,皇城月池更是阴风阵阵,冰月射入水面,宛如利剑的寒光,慑人内心。
      绝御一身素色潜龙衣,严峻的脸上挂着威严,即便是佩剑离身,但身体本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还是震慑旁人。
      脱去戎装龙衣的他,没有失去一丝的不容侵犯,反而显得更加威严。坚决如一的皇令,让人有一种心甘情愿臣服的感觉。
      此时他正静坐在湖边,若有所思地望着湖水,眸子里虽然闪着无比坚定的目光,但掩饰不了眼角的一丝孤独和寂寞,疲惫的国事已让他逐渐老去,虽然拥有无上的权利,他不在是原来那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乱世枭雄了,几根银丝已经慢慢爬上他的双鬓,看到的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凌曦随着箫黎走过了一个一个的暗哨,不仅心中还是感叹,皇帝此时的能力还是如此之强,仅凭自己之力还是无法将其瓦解。
      要知道,这在平时,皇帝居住的寝宫是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的,并且皇帝宫里面有大小房间数百间,每夜一换,并且很多角落暗处,都有影刺埋伏,戒备异常森严。
      为的就是不重蹈那个男人的覆辙。眼看就到了,都已经隐约看到湖中小亭上坐着一个人,在对月酌酒。
      凌曦跟着箫黎走了好久,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很远很远,啊,原来自己小时候一直想走完的路,此时竟然真的走完了。

      箫黎让巨斧手退下,并且让凌曦在湖边等候,便自己向绝御复命去了。
      远远见到,绝御对箫黎简单吩咐了几句,箫黎退下了,隐谧在亭子的背光地,渐渐消失不见了。
      凌曦能感到面前有一阵强大而透明的屏障在阻挡着他,怕是那人在这湖下设的最终的屏障吧,但箫黎却能进去自如,可见此人深受绝御信赖。想到这里,凌曦不禁一阵苦笑,皇帝啊,皇帝,相信外人都比相信自己儿子多一点,自己身为皇族子弟,竟然比不上普通人家子弟,这里充满了猜忌和怀疑。
      远远只见皇帝注视着这边,左手轻轻一挥,霎时间只感觉心里那种压迫感顿时消失了,绝御解除了屏障,并示意让他过去。凌曦恭敬地远远鞠着躬,接着便缓缓走了过去。此时他的心情是那么复杂,自己一下被扶上皇储,便立马召见,他到底什么意思?
      凌曦揣测着圣意,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皇帝跟前,绝御看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一阵冷笑,“呵,不要猜为父在盘算些什么了、。。这次叫你来,只是想你了,话话家常。”凌曦一下回过神来,眼前这男人竟连人心也能看透,是为恐怖,连忙下跪,“儿臣惶恐,忘父皇息怒,儿臣并无此意,儿臣。。。”绝御不等他说完,已经起身,将他扶起,“曦儿,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为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揣测下为父的用意也不无道理,只是一家人之间这样,真的太累了。还是像小时候罢了。”凌曦还未动作,话到嘴边还没说出,绝御接着又说了,“真怀恋你们小时候啊,那是和为父无忧无虑,快乐幸福,你和你哥哥还时常趴在为父膝上,要我给你们讲战场上的故事呢。。。。怎么样,还记得吗?”说罢,用手亲亲拍拍凌曦的肩膀,顿时气氛变得和谐起来,没有了君臣之别,只有父子之间的温馨和惬意。
      这一刻,让凌曦也倍受感动,差点便要陷进去,突然左手一紧,一股钻心的痛意传遍全身,顿时让他清醒过来,心里暗叫,好险,差点就着了这个老家伙的道了。老家伙就善于攻人心机,专挑人内心的脆弱的地方。
      凌曦屏住了身体的痛苦,微笑着回答绝御的问题,“当然记得,只是哥哥那种人不配做您儿子,他背叛了你。还做出那样的事,真是不配为人子。”凌曦说完,内心已是波涛汹涌,绝御淡淡一笑,俨然一副老者的宽容,“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我现在正后悔当初那样对他,对他施用了那个术法。哎,现在要是能找到他,我一定从轻发落。钦雨的死已经让我十分愧疚了,真希望当时我能考虑考虑。。。”凌曦心里暗笑,别人不知道,难道最了解他的儿子也不知道吗?绝御老谋深算,在他心里没有一丝父子之情,任何危及地位的棋子都要被丢弃,并且销毁,不能被他人所用。在他眼里,孩子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晚上随便对着个女人,便有数不清的儿子,在他眼里,皇位还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是多余的。
      但此时此刻却这样说,凌曦再明白不过了,皇帝是担心,这个弟弟还心系亲哥哥,这样只是为了让他可以交出哥哥,这哪里是话家常啊?
      这是父子之间一场看不见的对决。凌曦岂会不知,从容不迫地说:“哥哥忤逆父皇,罪该万死。父亲只是略施小惩,真是便宜他了。父皇宅心仁厚,是雪绒之福啊。。”一串串恭敬的话,说的绝御心花怒放,不禁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谁都知道这不是发自内心的笑,这是用来遮掩他内心的怒意,为人父的他怎么不知道,凌曦从小就心怀鬼胎,但是此时他正要利用他这一点,让他帮自己铲除所有的威胁,然后再弃之如履。
      凌曦见绝御大笑,心里也是一阵深思。想毙便把自己精心收罗的夜明玉龙珍玩拿出来,献给绝御,皇帝看到这个东西,眼前一亮,要知道夜明玉龙可是失落民间的灵物,据说在夜晚它发出的微光能让人延年益寿,以前那个人用过的,其奇效真是不容小视,这件珍玩对于每个权利至顶的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那种人都是渴望永生的,即便是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得到它。
      绝御一边笑着拿过玉龙,一边仔细的端详着这件珍玩,他的心里不仅是对玉龙的震惊,更是对凌曦能力的震惊,他到底有多大能力啊?
      他不知道。此时的父子二人更多的不像父子,而是两个时逢对手的敌人,就像是在相互威慑对方,显示自己的实力,妄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绝御在沙场,皇族里打拼多年,岂是一件小小的玉龙能够震慑的,片刻之后,他恢复了那虚伪的慈祥,“曦儿真是有心,知道为父年老,用它来保住为父的青春啊?。”凌曦内心狂笑着,老狐狸句句话看似平常无奇,但实质暗藏杀机,老狐狸一直在试探他,他是聪明之人,又岂会看不出呢?“儿子无意说父皇已老,父皇正值盛年,。。。”还没说完,绝御打断了他,“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为父知道你有孝心,你并无此意,只是一个人时间久了,我这老头不免心生悲哀而已罢了。。。。你不必往心里面去,。。。难得你又这片心意,为父十分高兴。”凌曦不再理会他的废言,一心想快点结束这勾心斗角的话家常。“父皇能体谅儿臣,父皇真是深明大义,父皇教诲,儿子谨记。。。”听到这里,绝御装出一幅像是想起什么事的摸样,其实这才是,深夜召他觐见的目的。
      “这次剿灭叛军,你功不可没,为父有时间一定好好嘉奖你,但是你却让宏刈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又作何解释?不会是你心恋兄弟之前,有意手下留情,放他离去吧?”凌曦连忙下跪,双手趴在地上,十足的皇族大礼,“父皇明察,儿子绝无半点徇私之心,宏刈扰乱皇城,拥兵造反,实属大逆不道。其罪当诛。再说当时儿子重创于他,他又唤出了夜神兽,灵力衰竭,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啊。。。。至于嘉奖,我看还是免了。。”皇帝不屑瞥了一眼凌曦,伸手扶起了他,笑盈盈的“怎么又跪下了呢?不是说不要行大礼吗?这事就算作罢,宏刈毕竟是你兄弟,我也不想她真正死在你手里,这样对你名声不好。。。。。”
      凌曦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谢父皇,如果没有要事,儿臣先行告退了。。”凌曦说罢就想走了,不料绝御一把拉住了凌曦,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别急嘛?难道不想见到为父?”凌曦转身对着绝御恭敬道,“儿臣不敢。”绝御想了想,便转过身体,不再说话,望着墨汁一样的夜幕,突然冒出一句话,“箫黎说,剿灭禁卫军时,有人使用了咫尺天涯,但是灵力特别微弱和隐秘,连他也没能追踪到到底是谁。。。。这件事,你知道吗?”凌曦心中一惊,心想还是来了,这次是他召见他的目的。“儿子不敢期瞒父皇,儿子的确也感应到了,微弱的咫尺天涯,但是具体是谁却不知道。”皇帝说着,淡淡一笑。。。“就连你也知道是谁?那就真的很奇怪了,,,罢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处理,三日后必须给我答复。一定要查出是谁?为父累了,退下吧。。”绝御闭上了眼,心里一阵盛怒,哼,好你个凌曦,居然这么刻意期瞒,能使用咫尺天涯的,除了宏刈还能有谁,当时你离他那么近,怎么会不知道是他,刻意隐瞒,一定有鬼。

      夜色渐浓,但此时父子两人不好撕破脸皮,所以,便放他回去了。
      凌曦心里更是一阵嘀咕,宏刈在使用咫尺天涯,他当然知道,他更知道宏刈是对姐姐使用了这个禁术,但是此时如若说出,怕是自己人头不保了吧?当初刻意隐瞒夜钦雨没死,可是他一人的做法呀。而他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怕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吧。。。凌曦简单说了句告别的话,便独自一人离去了。。。到了湖边,远远望去,皇帝还是孤单一人,即使显得那么忧伤,但他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夜夜如此,寒气逼人,但此时回去没有箫黎,也不是那么压抑,伸出左手,看看那个小小的银环,在月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芒,不禁心中一阵暖意。那是母亲死前留下的,她在上面施放了术法,每当他松懈,他的内心脆弱,他就快妥协时,那个银环会让他感到痛,感到撕裂人心的痛,时时提醒他,该做的事情。
      凌曦并没有出皇城,而是去了矽焉的寝宫,这个傻丫头肯定还一直在等他,他又岂会拂了这个可爱皇妹的心意呢?前面的路,没有了曲折,但他却永远有着一颗曲折的心。
      黑夜粉刷着所有的光明,唯独那朦胧的月却撕开了这黑黑的帷幕,露出点点亮光。影约可见,却又无比真实。这无尽的黑夜,皇城了无一人,只有渐渐远去的建筑。
      凌曦快速出了皇城,感觉心里突然开朗了起来,这巨大的宫殿除了给人巨大的压抑外,什么也没给。这致命的压迫,里面有多少的鲜血和梦想,都通通葬送在这无情的地方。
      凌曦想着,出了神,夜风袭来,阵阵清香,原来他已经快到矽焉的寝宫了。这个小丫头,此时会在干嘛呢?凌曦想着,便在花园摘了一朵黄玉昙花,虽然只是一夜现,但对于他来说,够了。远远看到矽焉的寝宫,淡淡的橙光,映照着整个宫殿,缕缕清香飘来,夹杂着少女闺房的幽静。凌曦一个既懂风月又懂戎兵的才子,任谁家女儿见了也无不为其倾心。
      矽焉远远便看到了凌曦,快步从台阶上跑了下来,小鸟般可爱的落在了凌曦旁边,轻轻挽起他的手,“皇兄怎么去了那么久,现在才来,嫣儿都等了你好久了。。。。快进去吧。。。”凌曦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美人儿,此时她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淡淡飘在夜空中,绝美的身材在轻纱衬托下展现的淋漓尽致,长长的黑发,惬意散在双肩,空气中飘着阵阵松香,素颜的脸上脂粉未施,更显得娇美,媚眼微闪,任谁在这小妖精的挑逗下,也会泯灭良知而爱上她的。凌曦看得呆了,竟没有语言,傻傻定在那里。。。。。矽焉一阵嗔笑,“皇兄,你好讨厌,,,,都流口水了。。。。”矽焉说完,一阵好笑。凌曦回过神来,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淡淡一笑,拿着她的肩膀,“皇妹越来越美了,皇兄哪见过你这样的美人啊?吃惊也是自然。。。。呵呵”说着,用手捏捏她的嫩脸。矽焉听了,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像九月柿子,“皇兄就知道开玩笑,不理你了。。”凌曦拍拍她的香肩,保持着常有的微笑,俨然一个风流才子,“好了,好了,皇妹,进去吧。。。。。夜凉,你穿这么少,免得着凉了。。。,那皇兄可是心痛无比哦。。。。”矽焉顺从点点头,便将凌曦带进了房间。
      在雪绒,虽有男女之别,但并不特别注重。本来皇家是恨在乎,但是此时又有谁能阻止呢?
      凌曦进屋,矽焉说要去给他沏茶,叫他自己随便坐坐。凌曦起身环视了一周,四周挂着薄如青丝的帷幔,四周点点小花点缀,毫无奢华之意,有的全是普通少女闺房的幽香和浪漫。
      里屋一张粉红大床,温馨舒适。桌上一个精致檀香炉发出丝丝幽香,缠绕这整间房屋。
      凌曦的注意力突然被柜上一个半碎的花瓶所吸引,这个花瓶怎么看都和这个温馨的房间搭配不上,而她却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他仔细端详着它,心中便是一阵震惊,接着心里便泛着点点涟漪,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回忆慢慢向他袭来,摧毁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将他生生撕碎。
      那是很小的时候,他很喜欢矽焉,天天都牵着她的手到处玩,无忧无虑,说了一遍一遍的长大了要娶她。那时都很天真,都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他也不知道哥哥在做什么,只知道哥哥,每天回来都会很累,每天都会吃很多东西。
      并且,哥哥从不带他去。。直到一天,他竟撞见哥哥去了后山的小路,好奇又不懂事的他跟了过去,只知道走了好久好久,越来越冷,才知道哥哥去了禁地,门口竟然出来两个和哥哥一般大小的孩子,他们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只是有些破旧罢了。。。。哥哥把吃的全给了他们,然后还叫他们术法。。。。他们玩的很开心,,,幼小的凌曦,觉得哥哥不再爱他了,只爱他们两个了,便独自一人走了,整天都是一个人,知道遇到了矽焉走进了他的生活,他很喜欢这个妹妹,每天她都挽着他的手臂,到处玩,看看山,看看水,时间过得惬意幸福。。。过了很多年,他和哥哥都长大了,哥哥还是和原来一样,一直爱着他保护着他,但不管哥哥怎么爱护她,他也觉得哥哥根本不爱他,哥哥爱的是那两个人,但是在他内心,还是有对哥哥的爱。。。
      矽焉也出落得楚楚动人,凌曦竟对她动了心,傻傻的他想求父皇让矽焉嫁给他,绝御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骂他不仁不义,凌曦恨他。矽焉疼惜地替凌曦擦药,泪珠挂满了小脸,她轻轻将头靠在凌曦肩上,轻轻说,这一生都只会喜欢他。两人抱在了一起,没有欲望没有世俗,没有情爱,也没兄妹之情,有的只是淡淡哀伤。
      一夜风雨,两人竟没有丝毫的惧色,在他们心里此时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父皇并没有知道这件事,时间也过得很快,凌曦也找到了自己的快乐。知道一天,就是那一天,所有人,全部都改变了。凌渝去后山禁地的时候竟被箫黎看到了,并发现他私进雪山教那两人。这事很快被绝御知道了,一阵大怒,并且将凌渝关了起来,不给他吃的,凌渝的母亲俸凌是绝御当时最宠爱的妃子,他苦苦哀求绝御,绝御还是好不动情,在他心里,那个伤疤又被自己的儿子,自己相信的人揭起,他又怎么会轻易便放过他们。在他眼里,皇子私通雪山之人,就威胁到他的地位。一怒之下,竟赐毒酒给凌渝。俸凌知道了此事,吓得魂飞魄散,苦苦哀求皇帝,皇帝没有应予。他竟然偷偷把本来赐给儿子的毒酒,自己给喝了,凌渝没有按律被处死,他母亲的死让绝御悲痛无比,他恨,他爱的人总是那么先走。为什么每个他爱的女人都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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