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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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大步离开的时候心中也有些后悔，他只是被和斯塔福德的谈话以及信上的言语刺激到了，再加上希尔露那副宝贝信件的样子，于是克制不住爆发了出来，全数发泄在希尔露身上。从心底来说，他更宁愿相信那是斯塔福德的单相思。
年轻人永远不会缺乏情欲的冲动，而丈夫看管下的夫人更是他们的狂热的追求对象。乔治嗤之以鼻地想，这些年轻人比黄鼠狼更狡猾更无孔不入，一眼没看牢肥美的母鸡就被叼走了。
至于希尔露，一个孤苦无依的私生女，谁对她稍微好点就感激涕零地靠过去，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贵族少年。时下庸俗的爱情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尽是些平凡少女和贵族的浪漫史。轻浮！通奸可是要上绞刑架的哩！
乔治是庄园绝对的主人，他的意志会得到最坚决的贯彻。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别墅内除了乔治的贴身男侍外，再没有别的男人穿梭的身影，他们都被打发到了田庄。那个收下贿赂为斯塔福德传递书信的女仆——嘉璐尔琦，则被冠以“背叛主人”的罪名立刻解雇，赶了出去。
她在别墅门口哀哀痛哭了很久，赌咒发誓自己是被冤枉的，并保证她对主人的忠心上帝可以作证。谁都知道，能在别墅内当差是个不折不扣的肥差。除了丰厚的薪水，出手大方的主人每个月都会给几个零花钱，更不用说能在厨房里捞的油水和私下里玩的那套“女仆”的小把戏了。而现在，一个被打上“不忠诚”这个烙印的仆人，不会再获得任何雇佣，只能永远离开豪华的别墅，远离那些奢华的宴会和衣香鬓影的女主人们。她的哭泣和处置令别墅中的其他仆人开始惶恐，并对自己的去留开始惴惴不安。
希尔露听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一头冲进了乔治的书房。她看到乔治正在书桌前和一个年老的妇人交谈着，但是她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们的交谈：“很抱歉，请原谅我冒昧的行为。我听说您要解雇嘉璐尔琦？我请求您收回成命！”
那个年老的妇人抬起眼皮慢吞吞看了眼希尔露，点头说：“您的顾虑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接受您的邀请。”随即向乔治和希尔露行了个礼，用她那个年纪称得上轻快地步伐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希尔露下意识地感觉到这个老妇人和乔治达成的协议和她有关，不过现在她无暇顾及这个。她情绪有些激动地指责道：“您没有权利解雇女仆！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该为此受到惩罚！”
乔治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声起来：“您竟然指责我没有权利解雇一个女仆！这真是太荒唐了。难道她薪水里的每一个铜币都是从夫人您的私房钱中支出的吗？”
作为一个不受重视的女儿，希尔露嫁过来的时候家里根本没有给她多少嫁妆，好吧，事实是她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能被称为嫁妆的物品。她没有哪怕一枚多余的银币，能放进现在夫人们普遍都有的小金库里。希尔露脸红刷的红了，因为羞辱或者惭愧，她白皙地脸上浮起的两团红晕。
乔治偷偷瞥了一眼，竟然觉得这样的她看上去非常可爱，这可比那些贵族夫人们涂抹成猴屁股的脸蛋动人多了。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何况她背叛男主人，替女主人传递情书。还有比这更罪大恶极的事吗？这个恶毒的投机主义者！活该受到诅咒的巫婆！世界上多少不幸的婚姻都有她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哩。”
希尔露简直快咆哮了：“我并没有和人偷情，那只是一封朋友间的书信，您听不懂我说的话么？为什么您总要用最大的恶意来猜测和诋毁别人？”
乔治像是安抚一只炸毛的波斯猫般轻轻捏住她的脖颈，“放轻松，您一定不希望整幢房子的人都能听到您的叫喊吧？我们可是新婚夫妇，现在理应好得蜜里调油呢。”
被希尔露狠狠甩开手后，他又执起她的小手尊敬地吻了一下:“我解雇女仆不仅因为她帮助您暗渡陈仓，我的女士。她还被指控犯有盗窃和欺诈等多种不良行为。不过谁让我是您的丈夫呢？您虔诚的奴隶会按照您的意志行事。”随即他摇了摇铃，乔治的贴身男仆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恭敬地等待主人的吩咐。乔治交代他领着嘉璐尔琦去找管理花园的大婶，让她安分守己的在那儿打下手，不准再踏进别墅一步。
然后他转向希尔露，询问这样的安排是否让她满意。
希尔露有点尴尬地说：“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她......我只听说嘉璐尔琦父母早逝，这份工作养活着她六个兄弟姐妹。我感谢您的仁慈，先生，感谢您改变了主意。”
乔治有点意外地看着她，他原以为希尔露的愤怒只是源于她自己的自尊心受损，却没想到她是真诚地为一个卑微的下人考虑。
乔治放软了声调，和她说：“夫人，我们来探讨一下您的婚后生活。我注意到您看起来似乎有些无聊，我非常担心这种无所事事会极大程度上损害您的精神健康。现在请允许我来给您找点事做。德鲁夫人是我母亲的侍女，她非常明白夫人们在对日常生活感到乏味的时候可以做点什么。我现在请她来做您的生活指导。请放心，她可是我们的老朋友啦，对主人从来都是忠心耿耿。”
乔治刻意将重音放在忠心耿耿四个字上，希尔露完全明白他的意思。说是生活指导，其实就是给她找了个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的人肉监控。她毫不怀疑，那个看上去就很精明的老妇人会每天将她的所做作为统统汇报给乔治。这绝对是侵犯个人隐私，希尔露想，可她并不在乎。君子坦荡荡，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害怕人知道。更何况，在她身边安插了这么一颗棋子后，乔治也许能消停点。她也实在是消受不起他时不时的发作了。
乔治见希尔露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来反对，甚至可以说是柔顺的同意了他的决定，感到大为满意。他将希尔露送出书房门的时候，几乎是脸带微笑的。等他再坐到书桌前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快堕落到寻常丈夫们那个可悲的境地中去了。丈夫这个称谓简直可以改名了，乔治轻蔑地想，一群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可怜虫！他绝不允许自己也成为那群可怜虫中的一员。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