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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角色置换 ...

  •   跟着闷油瓶就窜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东西的脖子,手臂一抬竟将他提了起来。那家伙挣扎着,两只极细地胳膊无力地抓向闷油瓶。

      闷油瓶猛的抬起右手,捏住它的手腕,向后一掰,又几乎在同一时间侧身闪过那东西抓来的另一只手。
      被他掰断手腕的东西发出一声嘶叫,浑身抖动着张牙舞爪,像是发了狂。
      闷油瓶见状迅速抽出匕首向它另一只手扎去,一股血喷出来。那东西的另一只手腕被切开。

      他动作极快,我反应过来时,只见那怪物一只胳膊下垂着,手腕来回晃动,应该已经折了;另一只胳膊和手的连接处只剩下一丝皮肉,血从伤口里滴滴答答的流出来。
      他提着那不断挣扎嘶叫的怪物向后一推,将他的头重重地磕在洞壁上,那怪物一下就没了声音。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那被弄断了双手的东西,竟是活的。

      站在他们后面,我惊得目瞪口呆。“他还活着。”闷油瓶冷冷地说道。说罢就放下抓着脖子的手。
      那人顺着洞壁倒了下去,我用手电去照他的脸。那是一张很狰狞的面孔,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满脸脓疮,五官已经被挤压的移位了,黄褐色的液体流遍全身。光是看一眼就让人作呕。

      “他怎么会在这?”我问道。
      闷油瓶摇了摇头,转身向后走去。我心里开始哆嗦,那个人很可能是附近的村民,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它变成了那个样子,还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攻击我们?

      或者...他刚才出来,并不是想攻击我们?......我不敢再接着想了。
      两个人围着整个溶洞绕了一圈,发现除了那个窄缝,没有通往前方的道路。

      “看这里。”闷油瓶喊道,我过去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
      洞穴顶部有一处凹陷,里面全黑的看不到尽头。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个盗洞,溶洞中不可能有自然向上的通路,而且就洞口凹凸不平的痕迹看来,很像是人工挖开的。

      “我们怎么上去?”我问道。

      闷油瓶看了看我,将外套脱下挂在胳膊上,让我俯身蹲下,又叼住手电,将匕首反握住,一脚踩到了我背上。
      这一脚差点把我踩的吐血,但力量只维持了一瞬间,他就悬空了。
      我直起身体时,看到一只袖子正好垂在眼前。他已经缩进洞里,手里攥着那件外套。
      我抓住他拎着的外套袖子,脚向下一蹬,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起来。

      手能够到洞口的时候,我也学他抽出匕首扎着洞壁向上攒动,里面空间很小,我整个人都被卡在当中,手脚蹬着洞壁突起的地方向上爬去。
      几分种后,闷油瓶爬出洞口,然后伸过一只手将我拉出来。

      上来后我发现这是一个人工修建的墓道,里面有一处向上的石阶。两边石墙是由一块块黑色石砖构成,从石缝里渗出的水阴湿了整面墙壁,上面长满了青苔。
      这样看来这个墓道应该不是很古老,如果是战国时期修建的,在这两千多年里,这些渗出来的水足以腐蚀掉整个墓墙,使其坍塌。

      我尾随着闷油瓶沿石阶走上去,脚踩到平地的时候,一个墓室映入眼帘。

      构建这个墓室石砖的质地,和墓道里的一样,而墓墙上的苔藓比刚才少了许多,墙上方的部分明显是干燥的。
      贴着四壁走了一圈,我惊奇的发现,在刚才上来的楼梯上方,一堵墓墙断裂开来------接近墓顶的地方有一处被毁掉了。

      闷油瓶向上看了看,转身对我道:“我进去看看。”
      说罢就纵身一跃,蹬着墙壁跳了上去。他蹲在断裂的石墙上用手电照向里面,半晌,回头说道:“这有一个被挂起来的巨石,上面有一个孔。”

      听到他这么说,我脑子嗡的一声,立刻想起西王母城中的陨石。忙对着他喊道:“你赶紧下来!”

      “我要进去看看。”他没回头。

      我心里急得要命,恨不得窜上去把他拽下来。看看他的高度,足足离地面两米多。心说关键时刻这家伙总是不听我的。
      “吴邪。”闷油瓶喊我:“这有一根绳子,通向那里,我顺着绳子爬进去,然后割断它,你不要上来。”

      “不行。。。”我话音未落,他就消失在墓墙顶上。
      我浑身一激灵,马上扑过去想拉他,撞上墙才反应过来这是不可能的。我心里又急又气,向里面喊了几声,都没有回音。
      于是我跳起来蹬着墙壁,尝试着去够那断沿,却怎么都爬不上去。又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我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看着那断开的墙壁,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每每触及到“过去”,闷油瓶便义无反顾。就像他在青铜门前和西王母墓中一样。

      而我每次都百感交集的看着他的行为,束手无策。即使是现在,我也毫无办法,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在原地坐着,听着里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急如焚地等着,从焦虑到冷静,从冷静到麻木,从麻木到脑子一片空白。十个小时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闷油瓶也没有回来,里没有一点声音。

      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足足等了一天时间。这一天里,我没有思考任何事情,甚至没有去想外面的一切。唯一注意的地方,就是那个他消失的洞口。
      这是一种多么漫长而又焦虑的过程,我想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但依旧是令人无法忍耐。

      二十几个小时过去,我困得已经真不开眼,身上没有任何吃的东西。只是干坐着,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几乎已经不能动了。浑身酸痛,但是竟不觉得饿。我心说不能这么等下去了,外面就是村子,我必须回去找工具过来,想办法爬进去看看。

      我拾起地上已经不怎么亮的手电,双腿哆嗦的站起来。向石阶下方走去。

      钻出溶洞的时候我就地取材找了根拐杖,拄着它绕着山坡缓步回到了村尾。此时我记得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看见过一团绳子,仔细想了想,是村政府的会议厅。就加紧脚步赶向那里。

      然而,我急匆匆地刚一进到里面,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的声音。

      我马上意识到,不对!这村子不是没人吗......
      难道是老李头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抓住他问个清楚。
      我快步跑上了二楼,找到一间办公室,躲了起来,又将门打开一道缝隙,透过围栏看向一楼的会议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我就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下一刻,我就看清他们的脸......我几乎要疯了。
      又是那个“我”!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身后跟着燕子。

      一霎那我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从我进到村子里,到我和燕子来这个白楼里找线索-----现在的场面,太熟悉了!
      但是马上,脑子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搅在一起,我一下就不能思考了,整个人就愣在原地,看着下面的两个“陌生人”。

      他们在下面四处搜寻了一番,那个“我”停在桌子一边,去抓上面的绳子。
      之后,我耳畔传来一阵上楼的声音。我忙关上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身后的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是燕子。

      我难以想象,她如果此刻回过头看见我躲在门口,会是什么样的举动。
      我感到自己太阳穴一胀一涨的,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恐惧,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和我一门之隔的究竟是什么...

      万幸的是她没有回头,只是看了看前面,就转身走出门去。

      然而,威胁猝不及防,就在她出门的一刹那,竟用手推了下门板,我一下就被压在了里面,她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向后退了两步,侧身向我的方向看来。我先看见的,她手里的三棱。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接下来的行为,只是自保的本能。

      我举着“拐杖”就向她轮去。如果换一个地方,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没法解释清楚状况,我不先出手,可能下一秒就被她扎上一刀。

      可以肯定我那一下打得很重,因为下一秒她就倒在了地上。我看向楼下,那个“我”听见了声音,迅速跑上楼来。

      我迟疑了一下,心说要不要把情况和他解释清楚,但是这个念头立即就消失了,那个人是 “我”,他不会相信眼前的我和他是同一个人。

      现在,唯一的路就是从窗户跳下去,然后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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