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
关于“葵花宝典”这一八卦传闻，居然没传多久就神奇般地消失了。这全归功于本八卦的另一男主张起灵——许多爱传八卦的女生都说那个帅哥张起灵瞪起人来很凶。
大家在一起相处久了，吴邪发觉闷油瓶也没有看上去那么难相处。他虽然依旧不爱说话，跟别人总有种距离感，但能看出来他人不错，很善良，喜欢帮助别人却从不在别人道谢时露出一丝微笑或是说些客气的话语。
司机王叔又来了一回，吴一贫得知儿子的英雄事迹后马不停蹄地派他来，给吴邪带了数不清的吃的穿的用的，还有不少钱。当王叔对吴邪连声称赞、嘘寒问暖，其他室友分享着带来的东西时，吴邪注意到张起灵一个人默默抱着笔记本坐在床上，很单薄的样子，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
心中一动，吴邪指着闷油瓶的方向对王叔道：“这位就是张起灵，那天晚上多亏他救了我。”
“哦，是吗？那真的谢谢你了！……”王叔马上去和闷油瓶寒暄。
闷油瓶看了看吴邪，什么都没说，又垂下目光看屏幕。
面对那样没有波澜的澄澈眼神，恍然间吴邪有种罪恶感，仿佛王叔对他这种过于热情甚至有些虚假的寒暄，是在玷污他干净的灵魂。
后来吴邪四处打听，也了解了一些关于闷油瓶的事。他也是南方人，从小在孤儿院长的大，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孤儿院偶然间发现他有音乐天赋，便一直供他学钢琴。到了大学，离开孤儿院的他晚上到一家西餐厅兼职钢琴师，以付自己的上学、生活费用。
原来是这样。这个人的世界真的和其他人不同。
他一定瞧不起我这个富二代吧。吴邪自嘲地想。
学生会招新名单陆陆续续下来了。胖子居然进了体育部，吴邪进了大一校队，老痒进了外联部。吴邪没有被队长淘汰掉，校队队长叫潘子，是个很实在很讲义气的人，没几天就跟吴邪玩得不错。闷油瓶终究是没进文艺社，吴邪觉得正常，要是他真的跟一群文艺青年一块儿吹拉弹唱，吴邪搞不好会崩溃。
霍秀秀和吴邪关系越来越好。阿宁常常出现在有闷油瓶在的地方，喜欢穿一些特时尚的暴露的衣服，吴邪不太敢看她，闷油瓶更是把她当空气。好在阿宁对吴邪的误会解开了，向他要了手机号，时不时地问些关于闷油瓶的情况。
不知为什么吴邪总觉得阿宁这样的女人太过精干，不适合闷油瓶。那么什么样的人适合呢？霍秀秀那样的？也不对。他把认识到女生都想了一遍，竟没有合适的。唉，像闷油瓶的性格，应该找个阳光开朗、心地善良，又不太黏人的吧。不过看他那么闷，搞不好找不到。
“明天下午有篮球赛？”上高数的路上，吴邪碰见了霍秀秀。他们并肩走着，霍秀秀问。
“嗯，大一对大二。”吴邪回答，“我们几周前就开始训练了。”
“听说这次是集体活动，所有大一的都要去看诶。”
“啊？吴邪吃了一惊，潘子并没有告诉他们。所有大一学生都要去……那就说明闷油瓶也要去。闷油瓶坐在篮球馆里看他打篮球？感觉怎么那么奇怪……
“怎么，紧张了？是怕当众出丑吗？”霍秀秀笑着问。
“应该不会吧！”吴邪回过神来，“是有点紧张，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是出丑，你可不许笑我，听见没？”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是笑的最凶的那个。”
……
关于篮球赛的对话在嬉笑中结束。
第二天下午，吴邪拎着包准备奔向体育馆，王胖子贼笑着说比赛时有惊喜。但是无论他怎么问，胖子就是不肯再说一个字。
“惊喜是你跳着草裙舞给我们当拉拉队？”吴邪不再与他纠缠，抛下一句话离开寝室。
更衣室里，潘子还在叮嘱什么。吴邪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体育馆，嘈杂的说话声和音乐声混在一起。四点整，作为首发阵容的吴邪随队友走入赛场，接着就听见——
“各位同志们下午好，欢迎观看本校举行的新学期篮球赛。我是解说员王胖子，大家可以称呼我为胖爷。现在进场的是大一校队，队长潘子，来自物理系的大前锋，身体素质尚佳，以力量见长……”
这就是胖子说的惊喜啊？感情他是以解说员的身份进的体育部。想到像他这么不靠谱的人来解说这场比赛，吴邪心里一阵恶寒。
“……接下来是中锋吴邪，外号天真，身高1米81，体重7５公斤，他总能从胖爷我手上抢走各种零食，所以抢篮板的水平应该不错……”
靠，死胖子，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老子从你那抢的都是老子自己的零食！妈的回去就把所有吃的都锁起来，饿的你以后改叫王瘦子！
吴邪狠狠朝胖子的方向瞪了一眼，看见他还厚颜无耻地朝自己笑呢。
两方队员站好，吴邪环顾四周，霍秀秀坐在女生群里，一遍看他一遍和其他同学聊天；老痒、王盟等他很熟的朋友坐在前排；闷油瓶和阿宁……嗯？闷油瓶和阿宁坐在一起？
他瞪大他戴上眼镜1.0的眼睛仔细一看，哦，是闷油瓶坐在那里，他旁边坐着不少被他的美色吸引过去的女生，阿宁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不过他没有理她们。
咳，坐那么远干嘛，害得他看不清吓一跳。
随着一声哨响，吴邪跳球，把球拨给了队友。第一节比赛开始了。
这届大二的师兄们打球总体水平不高，可以说不如大一的，可是无奈吴邪他们是刚刚组的队，配合得不是很熟练，所以打的有些吃力。
“看，大潘向左虚晃，闪开对方队员的拦截，带球过人，哦，被张三紧逼防守。大潘把球传给李四，李四投篮！进了！”
“王二麻子开始反击，绕过大一防守队员，哇，三分，进了！比赛的第一个三分！”
“潘子和天真配合不错，潘子一记长传，天真趁虚而入，扣篮，好球！”
……
一二节过去，大一只领先大二四分，随时有被扳回来的可能。吴邪被换下场休息，上场一名替补队员，潘子改变了新的战术。
吴邪坐在场边，一边擦汗一边喝矿泉水，忽然看见闷油瓶低着头，手上在弄什么东西，旁边的阿宁还在看着，一脸陶醉又自豪的表情。
他们在看什么？吴邪来了兴趣。他伸脖子去看，但方位并不好，被篮球架挡了一半，看不见。他只好站起来，往旁边走几步，身体前倾，准备看个明白——
闷油瓶正好抬起头，往赛场上看，淡然的目光对上吴邪急切的眼神。
妈呀，吴邪吓得一哆嗦，还心电感应怎么着。做贼般的，他赶紧移开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吴邪才敢向那个方向看过去，闷油瓶已经呈抬头看天花板状了。唉，这闷油瓶，干嘛非这时候抬头。他看我等于在看比赛，很正常，可我一个球员，伸着脖子使劲往观众席上看他算什么事儿啊！被他看见就看见了呗，我怎么还做贼心虚啊，跟偷窥女厕被人发现了一样……
幸好他没有纠结多久，第三节比赛便结束了，他们被大二追上来四分，平了。潘子急了，把吴邪换上场。
第四节双方都很拼。大二想我们若是输给大一将颜面何存，大一想大二水平本来就不如我们。吴邪和潘子的配合最为默契，挡人、篮板、盖帽、助攻，一个个动作天衣无缝，无奈其他队员貌似有些跟不上节奏，得分后卫和小前锋几投不进，在还剩30秒时，比分是68:68。
潘子拼了命地抢了篮板，突破几名防守队员，把球传给吴邪，此时已经剩不到10秒钟了。吴邪决定，果断三分，最好投进，投不进加时。
其实吴邪知道，自己投三分球是很差劲的，六投一中的概率。
但是潘子把球传给他，充分表达出对他的信任与殷切希望，他总不能投个三不沾吧？
他屏气凝神，做出一个标准的动作，目标篮筐。正准备投，余光不小心瞄到闷油瓶……闷油瓶，在打电话？
闷油瓶居然有手机？和他同寝那么多天，怎么从来没见他用过？
像他那样的人，又学考古，不应该是用狼烟作信号，用飞鸽传书吗？
再说了，他居然主动给别人，或者是居然有人主动给他打电话？聊得起来吗？
吴邪心中一震，手不自觉一抖，篮球偏离了预定轨道。
只见篮球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飞出去，在篮筐上弹了几弹，在观众众目睽睽之中，在吴邪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情况下，晃晃悠悠地，进了！
“时间到！天真同学的一个出奇制胜的三分，为大一锁定了胜局！天真，好样的！同志们为他欢呼吧！哦！”体育馆沸腾了，胖子的大嗓门都被掩盖在惊涛骇浪的欢呼声里。
潘子一把抱住吴邪，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吴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已经被其他队员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围在最里面，差点喘不上气。
“哦！我们赢喽！”像这样的欢呼声充斥了整个体育馆。老痒、王盟、霍秀秀都冲到篮球场上了。
在如此热烈的气氛中，大功臣吴邪却出奇的冷静。
始终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居然是：回去一定要把闷油瓶的电话号码搞到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