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磨刀嚯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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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河边，苏衍先是把脏兽皮洗了，和两个老人沟通了一下，表达了要一个孩子去山洞照顾柚的意愿。其中一个老人把那个送鱼给他的孩子叫了过来。
“桔，去山洞，照顾柚。”
小家伙点点头，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向苏衍。
“帮我把这些带回去晒晒，别的也没什么了。”苏衍微笑着把洗好的兽皮给他，桔接了，龇着牙笑笑，蹦蹦跳跳地上山了。
上午，这两个老人搓了不少绳子，苏衍拿了一些成品开始编网。一条条的打死结，纵横交错着，还要注意网眼不能太大。
几个比较小的孩子笑嘻嘻地围着他打转，有的拿稻草戳戳苏衍的草鞋，有的帮着苏衍扯绳子，帮忙的和帮倒忙的都凑过来了。
很快就做好了一张1米宽2米长的渔网，苏衍也不打算再编下去了，拎着网，招呼几个比较大的孩子来撒网捕鱼。
拉网的拉网，赶鱼的赶鱼，整个河滩又开始热闹了起来，特别是在第一个网编织成功的时候，1米宽的网根本网不了多少鱼，再说鱼的个头也大，最终也就网到了五六条。孩子们却很高兴，于是，有的孩子开始争夺渔网的控制权。
草绳做的渔网能有多牢固，小孩子出手也没个轻重，扯来扯去地，苏衍看着都心疼了，这可是他亲手编的网。后来还是两个老人出面指定了，四个比较年长高壮的，才避免渔网四分五裂的下场。
有机灵点的孩子已经开始抢夺草绳了，编织渔网实在是简单，看到成品基本就能模仿出来。
苏衍走上河岸，穿上草鞋，背上兽皮袋，拿着木棍开路。渔网的成功，也让他对自己更有信心。一路上坚决执行“打草惊蛇”这一原则，可别被毒蛇咬了，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粗略扫扫，采集了不少用得上的药草，不仅有外敷止血的，治疗伤风感冒的，补气培元的，还有些与后世草药形状相像的，苏衍都另用稻草捆了起来，准备拿回去弄些动物研究药性。当然，最最主要的是采集柚用得上的。
这片区域应该是亚热带或者暖温带丘陵地区，一座座山峰连绵不断，植被的叶子都很宽大，难得看到类似松树的，还有一些苏衍叫得出名字果树，比如：枇杷、杨梅等等。
“山药。”苏衍激动了，这可是好东西，张仲景有一种比较出名的药，六味地黄丸，里面的一味主药就是：山药。山药含淀粉质、粘液质、脂肪和蛋白质，极易消化，所含营养可为人体所吸收，能有效改善体质虚弱与消除疲劳。妇女有贫血、白带或习惯性流产者，可利用山药来改善。而山药排骨汤不仅可开胃，亦能补充体力，增加身体的抵抗力。[注：一般资料来自度娘和谷哥]
还有一个关键，山药可以和红薯一样种植，现代市面上所见全都是人工培育，营养价值大大降低。野生山药生长周期非常缓慢，不过野生山药有一个好处，上五年以上的山药藤下面，一个地方有时能挖出几十斤来。
苏衍蹲在地上，用石铲刨啊刨，挖了好大一个坑，掂一掂，起码有二十斤。走了几步，又找着了三四个山药藤，如果都刨出来他一个人也拿不动，反正山药在这里也不会跑掉。苏衍踮起脚尖眺望了一下族长山洞的位置，记住大概方位后，埋头继续找草药。
木棍打到某个东西滑了一下，苏衍定睛一看，咦，毛毛的、尖尖的，这不是竹笋么！抬头四顾，好大一片竹林！之前在山洞里发现有竹片，就想着附近肯定有竹林，一直低着头找药草，也不怪苏衍没早些发现竹子。
竹笋味甘、微寒，无毒，有“化热、消痰、爽胃”的功效，无论清炒还是炖汤，都能添在柚的食品单上，又是一道好菜啊！
这么一大片，立着高高低低不少新笋，估计原始人不懂得吃法，竹笋在吃之前先要淖一淖，直接煮了吃，又涩嘴又呛人，煮过一回后，不论煸炒还是和肉类炖汤，都很鲜美。
苏衍拣着几颗刚露头没多久的竹笋开挖，呼哧呼哧挖了不少。看看天色，大概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再看看战利品，一大捆山药，一兽皮袋草药，还有一捆竹笋，拿起来也不太方便。于是，苏衍弄了两根手指粗的藤条，捆了山药和竹笋，用木棍的两头撅着这两样差不多重量的，担上肩，准备挑回去。
初开始挑担子，掌握不好担子两边的平衡，走一步摇三摇的，要是挑的水，估计早晃没了。挑了一段路，苏衍满头大汗，但也大致摸熟规律，渐渐也像模像样了。
经过河边，孩子们还在用网捉鱼，网已经大了很多，还有用藤条编的，看来他们已经懂得举一反三了。有两个孩子看到挑着担子的苏衍就围了过来，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好奇地看着山药和竹笋。
“这个，不好吃。”有个黑瘦的孩子，指着竹笋道，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也跟着点头。看来，他们不是没发现竹笋，而是不会弄着吃。
“煮着吃，好吃。”苏衍笑笑，决定今天就把竹笋和山药的吃法在部落推广。
“煮也不好吃。”黑瘦的孩子还挺执着的。
苏衍没有辩解，等他煮了给他们尝，不就不攻自破了么。
放下担子，开始剥笋洗山药，那两个老人招呼孩子们把做好的网拎过来给他看。老人脸上的褶子沟壑越来越深，浑浊的眼睛闪着光，像是想要得到肯定和夸奖一样。
苏衍有些好笑，双手从藤网的网眼穿过去，再把比较细的藤和比较粗的藤比较了下，两个老人若有所思。
“这个网，再做大一点，牢一点，可以捉野兽。像这样——”苏衍把藤网拉拉扯扯，挥来挥去示意。两个老人看得乐呵呵地连连点头。
苏衍拎着东西回到山洞后不久，慕兰部落狩猎的男人和采集的女人们陆续都回来了。特别是榛和另一个高壮的男人抬了一头类似老虎的动物归来时，老人和孩子都丢开手里的工作围了上去，踏着奇怪的步伐，口中发出兴奋的叫喊。
“榛——榛——榛——”
感受着部落里的沸腾的气氛，那头凶兽似乎是榛猎到的，隐隐还有“榛”“勇士”“虎”音节传来。苏衍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眼前热闹景象，回头望了一眼半山腰的山洞，柚，现在在想什么呢？
带着喜悦的心情，部落里男女老幼工作效率飞快，大家一起动手，用石刀把动物开膛破肚，分成小块，一堆堆篝火燃烧起来。
苏衍拎着陶罐装了清水打算回山洞煎药做饭，被榛他们在半路上拉住。
“苏，虎，送你的。”榛被这些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地脸都涨红了。
“……”苏衍没吭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他现在孑然一身，没啥好谋夺的。轻轻对着他笑笑，绕过榛就走。
“苏，苏——”榛一个人追上来，轻轻松松地把陶罐托在手上，傻笑。
“那头虎，是你猎到的？”有免费劳力帮忙，苏衍也不拒绝。
“呵呵，布谷、荆他们帮忙，我打倒的。”榛骄傲地昂着头。
“你很厉害。”夸奖的话，脱口而出，苏衍心安理得地空手走路。
“嘿嘿……呵呵……”
快到山洞的时候，榛停下来说道：“晚上，一起跳舞？”
苏衍看了看河边草地上开始的篝火晚会，点点头。趁着机会，正好把山药、竹笋和藤网推广开来，还要和榛谈一谈“怎样使用渔网和陷阱捕捉野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磨刀嚯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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