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朵百合[HP/GS]》眠狸

22、第十八章

　　星期一早晨，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变成一具冷冰冰地石像倒在走廊里的传闻传遍了整个学校。与当初一只猫被石化后的反应截然不同，活生生的人就那样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引起了更大、更多的恐慌。小家伙们原本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也终于被惶惶不安所代替。特别是那些麻瓜出身的孩子们，总是三五人一群地呆在一起，害怕被袭击的他们不再单独行动。

　　吃早餐的时候，萨拉查没有看到罗伊娜。赫尔加告诉他，她去安慰堂妹金妮了。那个被石化的一年级格兰芬多是金妮的同桌，小姑娘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

　　而与格兰芬多的小狮子同晚遭袭的狮祖，现在正精神十足地躺在蛇祖床上吃着家养小精灵带给他的早餐。一早醒来发现萨拉查睡在身边的戈德里克心理与生理上都十分激动。兴奋之余就又开始动手动脚加动嘴，结果被睡迷糊的萨拉查刮了一耳光。所以，现在左脸上有着清晰的红色小手印的戈德里克即使不受伤也没法出去见人。幸好他这几天没课，即使失踪一整天也没人会在意。

　　睡着萨拉查的床，枕着萨拉查的枕头，盖着萨拉查的被子，早上有萨拉查递给他吃药，晚上萨拉查亲手帮他换药。更过分的是他还以右臂受伤为由，半强迫半耍无赖地要萨拉查喂他吃饭。忍无可忍没有再忍的萨拉查宁愿饿死狮子也不愿意喂他一口饭吃，于是戈德里克可怜兮兮地用颤抖的手握住调羹往自己嘴里送食物。打定主意不会纵容他的萨拉查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不去理他。虽然有这点遗憾，戈德里克还是美滋滋地在蛇窖秘密生活了整整2天。手上的伤一愈合完成，狮子就被萨拉查赶了回去。

　　这一个星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他们三人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戈德里克乘着课余时间不断在学校里到处晃荡。特别是戈德里克，可以以他的教授身份明目张胆地去一些其他三人无法踏足的地方。可惜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没有找到身上带标记的可疑人物。在萨拉查心里嫌疑最大的洛哈特身上也没有异常。如果他们不是绝对相信罗伊娜的魔法就要怀疑那个标记是不是根本没打上去，或者已经被抹去了。

　　而萨拉查在那只名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那里也是一无所获。他没有告诉其他人关于多比的事，私下里又审问过多比许多次。但是每次这只并不怎么忠诚的家养小精灵还是死死守着它的底线，不愿意供出主人的名讳。萨拉查没有用神念摄取，他知道就算用了也没有多大的收获。对与巫师的魔法完全不是同一体系的小精灵用神念摄取，他唯一能在它们脑子里看到无非就是些琐碎的什么肥皂、扫把、锅子、拖布一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点用处。于是多比这条线索差不多就算断了。但是，萨拉查没有气馁，拥有家养小精灵的家族一定非富即贵，至少也会是个纯血……也许同时还是一个斯莱特林！

　　他让皮其做出疏忽的姿态故意放走了多比，然后皮其偷偷尾随着多比来到一幢气派的大宅子外。可惜，宅子外有魔法阵保护，皮其进不去。

　　“铂金色的头发吗？”萨拉查在纸上刷刷写着作业，皮其卑躬屈膝地站在一边向他报告尾随多比的结果。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没抬头，他摆了摆手让家养小精灵退下。

　　沉默着写完了作业，萨拉查才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里飘入一片阴云。虽然他早就知道很多斯莱特林都是伏地魔的支持者，但是听到马尔福依旧在暗中替伏地魔做事时，他的心情立刻变地不那么愉快。那让他觉得是自己一手培养起了黑魔王的势力，让他拥有了胡作非为的资本。

　　‘啪嗒’一下，萨拉查右手的羽毛笔被他捏断。笔中的墨水洒在了他的手上。对着右手用了个无仗清洁咒，他从书桌的抽屉旁拿出一封印着银鸢尾花的深紫色请帖——卢修斯·马尔福当初的邀请。

　　也许，在什么时候这封请帖可以派上一点小小地用处。希望阿德金斯那个小家伙的后代不是那么地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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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十二月的第三个星期，圣诞节即将来临。虽然连续两个多星期没再发生一点状况，但是霍格沃兹内的气氛还是笼罩在一点点的不安之内。

　　一个平常的中午，一大群小动物们挤在布告栏边，唧唧咋咋地讨论着上面的内容。

　　“那里写着什么？”萨拉查对刚挤出来的罗伊娜问道。

　　“他们要开办什么决斗俱乐部……”罗伊娜和他并肩向外走去：“就在今晚八点……全校的学生都要来。”

　　“他们难道认为蛇怪会与你决斗？”

　　“萨尔……其他人并不知道那个怪物是条蛇怪啊！”罗伊娜对他笑了笑：“先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快过节了活跃下气氛也好。”

　　没能阻止那条蛇怪石化格兰芬多的那个孩子，萨拉查的心里最近一直很不痛快。不过他还是没有对禁林与密室下封印，只是在那个密室里增加了更多的魔法阵，力图拖延一下蛇怪进入或者离开的时间。这段日子的平静，很可能只是那条蛇怪与那人意识到斯莱特林的密室已不再安全，但萨拉查不相信，那个所谓的后裔会就此罢手。

　　晚上八点，全校的学生以及一些老师都涌进了大礼堂。礼堂里四个学院的长桌已经被一个宽大的、印着月轨花纹的舞台代替。它被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地闪闪发亮，上方的天花板一片漆黑。小家伙们围绕着舞台，你挤我，我推你都想往舞台那里靠地更近。

　　萨拉查、罗伊娜、还有赫尔加都靠墙贴着，并没想凑上前去。矮小的赫尔加聪明地拿了张椅子，站在上面，罗伊娜怕她被人挤下来，在下面扶着她的腿。

　　这时，戈德里克走了进来。他正想向他们走来，一边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围上了他。狮子王就是狮子王，即使没有暴露身份，他依然被幼狮们喜爱，敬仰。何况他教的又是飞行课——这种酷极了的课程！

　　“盖洛德教授，是谁来教我们？”狮子群中的一个一年级小家伙问出了大家关心的问题。

　　“是你吗？教授？”另一个小狮子问道。

　　“也许是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不给戈德里克回答的机会，小狮子们七嘴八舌起来。

　　“只要不是……”狮群中的哈利刚要说什么，就看到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洛哈特教授走了过来。穿着紫红色的长袍的洛哈特容光焕发地走上舞台。他身边跟着斯内普，穿着他平常的那身黑袍。

　　哦！梅林！哈利扶了下自己的额头，他最不想要什么，就来什么。而且还一来就来一双，这个舞台上站着他最不喜欢的两个老师。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他大声喊道：“围过来，都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

　　然后，底下的小家伙们陆陆续续地安静了下来，把目光聚集在教授身上。

　　“是这样……”洛哈特笑着说道：“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说完，他还自以为是地对底下的姑娘们眨了下眼睛，露出了他铮亮的牙齿。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挥手指了指一边黑着面孔的斯内普。看他的脸色，显然他并不情愿。

　　“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 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洛哈特自信地开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完全无视斯内普越来越黑的脸色。好吧！哈利不得不承认在让斯内普不痛快这点上，他还是对这位洛哈特教授很有好感的。

　　两位教授在学生们的注视下鞠躬行礼，然后把魔杖举在胸前背对背走了几步。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边走边说道：“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看着斯内普的脸色，其他人可不赞同他的想法。

　　“一…… 二…… 三！ ”

　　当斯内普喊道三时，双方同时把魔杖对准对方。斯内普一个缴械咒把洛哈特击飞出舞台，难看地在当空转了一个圈，撞在墙上滑落到地上。

　　围在一边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在德拉科的带头下，立刻欢声叫好。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开始为他的失败寻找诸多的借口，换来的只是小蛇们和部分其他小动物怀疑的眼神。

　　“也许，我与斯内普的动作太快了，有人也许没有看到！那么……现在我想找一对人再来为大家演示一下！”说着他的眼光瞟向了哈利。“哈利……你来演示一下如何？让人看看你的实力！来吧！小伙子……”

　　说着他也不顾当事人的意愿，将哈利拉了出来，站到舞台上。

　　“那么谁愿意来当哈利的对手呢？”洛哈特又对下面叫道。这时罗恩想走上舞台，但是斯内普却先一步将他挡住了。

　　“我认为梦之队应该打散了……”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哈利，面容不善地讥笑道。“马尔福……你上来！你来当波特先生的对手，让我们看一下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有多少过人之处！”

　　话音刚落下，小马尔福先生就顶着他油光铮亮的脑袋与讥讽的微笑上了舞台，让哈利一度产生了魁地奇赛场上德拉科关心他的一幕只是幻觉的感觉。

　　或许，真的是他会错意了。哈利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憋起了一团怒火，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对他们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 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 二…… ”

　　二这个词的音调刚落下，马尔福就回过身对哈利发出了一记恶咒。哈利立刻倒飞出去，滚了两滚摊在地上。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当场就哈哈大笑，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则喊着‘作弊……’‘他做作弊……’

　　还没等洛哈特教授出来干涉，哈利立刻爬起来对准马尔福也还击给他一个恶咒，德拉科立刻抱住自己的肚子蹲了下来。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一边不高兴地说道。

　　哈利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再发一个咒语时，马尔福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小脸涨地通红，对准哈利前方的舞台上叫道：“乌龙出洞……”一条长长的黑烟立刻从他的魔杖头传了出来，飘到哈利的面前盘踞成一条乌黑的尖头蛇。那头魔法幻化成的毒蛇看来心情并不怎么样，吐着信子对哈利嘶嘶地叫道。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看到哈利紧张地瞪着黑蛇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地微笑。“我来把他弄走……”

　　“不……不……斯内普……让我来就可以了。”洛哈特喊道。他比斯内普更快地举起魔杖，向蛇发出了一道咒语。嘭地一声巨响后，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疼痛让它狂怒不已，嘶嘶地吐着信子径直朝舞台边上的一个男孩游去，昂起脑袋露出毒牙，向他摆出进攻的架势。

　　男孩离那条毒蛇太近了，所有的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不敢出声，害怕稍微弄出一点动静，那条毒蛇就会立刻给他来上一口。

　　这时，哈利好像着了魔一样走进那条蛇，嘴里发出嘶嘶地声音。

　　“萨拉查……”罗伊娜突然捏紧了身边萨拉查的手臂，看着他惊讶地低声叫道。站在高处的赫尔加也低头看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萨拉查的震惊并不比她们少。然后，他看到人群中的狮子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地朝他投来询问地目光。

　　当他们的目光转回舞台时，斯内普已经将那条蛇变回了一股黑烟。此时的大厅鸦雀无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哈利。哈利不知所措地站在舞台上。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大家都那样看他，就好像在看一只可怕的怪物，他只是好心地想帮那个男孩解决现下的危机。

　　决斗课因为这场不愉快的示范提前结束，小家伙们除了看到两场比试，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顺着人群，四位创始者悄悄走到了一起。萨拉查知道关于哈利，他们有事想要问他。

　　“怎么回事？哈利为什么会蛇语？”一进中枢密室，罗伊娜就问道。

　　“我不知道……”萨拉查坐在雕花椅上说道。

　　“难道……波特家族有斯莱特林的血统？”赫尔加猜测道。

　　“可惜波特家的族谱已经与老宅一起没了，不然我们倒是可以查查！”罗伊娜说道。

　　“萨拉查……在你离开霍格沃兹后独自流浪的几年里……真的没有留下后裔吗？”戈德里克突然问道。

　　萨拉查没有回答他，而是冷笑地看他。

　　“萨拉查……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在明知预言的情况下还留下后裔……”戈德里克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原谅我……我只是脑袋发昏而已……”

　　“脑袋发昏？我记得你受伤的是手臂吧？难道蛇毒把你的脑袋也腐蚀掉了？”萨拉查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一边的罗伊娜和赫尔加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两位男士今天又怎么了。

　　“萨拉查……”戈德里克还想说什么，却被萨拉查打断了。“罗伊娜，有办法辨明我与哈利是否有血缘关系吗？”他对罗伊娜问道。

　　“嗯……可以……只要弄到一点你们双方的血液就行。”罗伊娜撸了下自己的头发说道。

　　“那么拜托你了……你的身份接近他最容易。”

　　“交给我吧！”罗伊娜一口答应道。